酸秀才整了整皱皱巴巴的衣服后,不知从身上哪个地方拿出了他那把只剩几根羽毛的扇子,扇了两下感觉风采依旧,却看见铁拐李越来越阴沉的脸后,赶紧开口道:
“李爷,咱们的阳谋不成,就给他来阴的。正所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咱们今天出手没成功,就是因为对这小子的了解不够,谁能想到,一个十三四的半大小子,竟然他娘的如此老道,更可怕的是,他的剑法,我到现在还晕乎着,怎么一下子成了武林高手了?”
酸秀才边说着边看了看略微包扎的右手,抽了口冷气,真他娘的疼,老子都已经装晕了,这个小杂种还动手,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酸秀才心里暗恨,继续说道:
“不过咱们现在已经知道了他的底,如果那小子真的以为凭他那几招剑法就能天下无敌,那他可就太幼稚了。这已经是什么年代了,一百年前都火枪大炮的,要是武功能无敌,八国联军能进国门么?”
“不过我们不能再在场山出手了,那小子也不会再跟我们出来。而且今天那老东西直接阻止了李爷的出手,可见他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
铁拐李皱着眉头问道。
酸秀才拿着扇子轻轻的摇了几下,然后满脸谄笑的说道:
“主公,咱们将手中的计策写在手心,然后再一起打开,看看是否心有灵犀,不不,看看是否英雄所见略同!”
抬头一看铁拐李慢慢扬起的铁拐,顿时心凉了半截,连忙呼道:
“李爷且慢动手,且慢动手,卑职看气氛有些沉重,故活跃一下气氛,鼓舞一下军心。”
“你他娘的再不好好说话,老子就撕了你这贼斯鸟。不阴不阳的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屁话,老子半句都听不懂。快点说,究竟怎么办?”
铁拐李强忍着怒气,深呼一口气后,怒声道。
酸秀才赶紧正色道:
“这就说,这就说。李爷,咱不能在场山里动手,就在外面动手。据我所知,叶小子每月的月末一天都会去县城里采购下一个月的米面油盐,从场山到县城就那么一条路,十几里地,平时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我们只要在半路上等着,就一定能等到他。到那个时候,可没有那些个老不死的Сhā手了。”
“可是,那小子的一手剑法…”
铁拐李有些后怕的说道,今晚他说自己是什么准一流高手,那全是屁话,他当年和师傅拼了老命也不过混到了帮派的中下层,还没待多长时间就被人给阴掉了。说他是三流高手都是抬举他,在帮派里扮演的角色也就是一炮灰。或许会那么三两招粗糙功夫,打架砍人全靠着多年的经验。今晚之所以能全身而退,一是因为叶子轩体力不支,再一个就是他正值壮年,又打拼了那么多年,经验丰富。若是再让他正面面对,恐怕都没有那个胆量了。
“李爷,您是英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咱们垃圾场山傍着两界山,山这边是咱们这,山那边,可是个游牧国家。那里的火器管理可不像咱们这,在他们那,三只羊就能换一支,还送些弹药。往年咱们是不需要,我就没给您说,现在,可是可以用的上了。那小杂种就算是东方不败,他能扛得住子弹不成。”
酸秀才咬着牙,狠狠的说道。
铁拐李一拍桌子,兴奋的说:
“好,那换枪这件事就去交给你办了,明天到我这来领钱,去办妥了。今天是六月二十二,到月末还有一周,也罢,这一周就先让那小杂种舒服一下,享受他最后的时光吧。一周后,老子要把他挂在老子的铁拐上叫爷爷。哈哈哈。”
孙爷爷家,一间三米长,两米宽的小屋里,屋里装扮简单,就一张木床。
床上躺着两小子,脱的光溜溜的就剩一条小裤衩。闭着眼睛,却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