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个花帕帕,擦粉又戴花。
电矿嚓嚓嚓,嚓嚓嚓。
刚出南街拉警报,把我吓得又想拉屎又想尿。
一头扎进老爷庙,总237裤子一抹赶紧尿。
巡官瞪眼把我瞅,哨子一吹叫黑狗。
两个警察把门口,手又腰,大声吼,狗日你往哪里走。
官茅子,节节有,眼皮底下敢解手。
在下一看事不好,裤子一提赶紧跑。
地湿滑个仰八叉,两条黑狗笑哈哈。
开口先骂日你妈,扯住领口抽嘴巴。
我大一看事董瞎,双手抱头没办法,看来罚款非得纳。
疼儿子,割肉也得花。
泪眼流得哗啦啦,牙一咬,掏出钞票一沓沓,才算把我保田家。
嚓嚓嚓,嚓嚓嚓。
从此落下几样病,胡话、夜游、做噩梦。
呼噜、咬牙、屁不停。
咳嗽、吐痰、尿不净。
特别是一走到老爷庙什子就憋尿,只好绕着走。前几天泰和楼饭庄请我看风水,非得从这儿经过,刚到南街口就不行了,赶紧溜进东板坊,捡个僻静处,把独眼龙掏出来准备方便,抬头一看坏了,身旁站个警察,问我“干啥呢?”我说“没事儿。”
“没事儿把那玩意儿请出来做啥?”警察问。
我说“掏出来看看。”
警察提高嗓门说“你自己的东西可以随便看,不犯法,警事条例也没规定不许看自己的东西,我不便干涉,只是不能随地小便,否则罚款没商量。”
我连称“那是、那是。”
水火不饶人,内急在即,我又窜到西板坊背后。刚掏出来,又是一个警察,问同样的问题,说同样的话,我也同样回答。
跑进喇嘛寺巷同样如此。我纳闷儿了,心想今儿个是咋搞的,一掏一个“警察”,一掏一个“警察”。
说到这里,台下一片掌声,口哨声、呐喊声不绝于耳。几个小青年跳上台来,不容分说把贾先生抬起来抛向空中,接住再抛,欢笑气氛又一次达到**。
再看深受奇耻大辱的独眼龙巡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实在忍无可忍,不由得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凭良心讲,我杜建宁平日招谁惹谁了,谁违犯治安条例,我只是例行公事而已,雷声大雨点小,背地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从轻处理骂几句。罚几个钱了事,这也是身不由己的事,怎么就不被人理解呢?一片好心反而得罪下这么多人。越想越生气,再一次端起酒碗刚要作,又犹豫238起来,今天来了诸多记者,如果我老杜砸了场子,明天报纸上一亮相被邵厅长看见,后果是可想而知的,丢差事事小,身后的生活重担咋办?一家十来口子活人张着嘴向我要饭吃,要是大人还好办,可都是些孩子,他仿佛已经看见可怜的孩子们,一张张天真稚嫩小脸企盼的眼神,他心软了,再一次强压怒火,忍气吞声,这次他没有放下酒碗,而是一饮而尽,皮笑肉不笑地勉强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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