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虎娃说“岐山哥是个碰倒南墙也不回头的人，他怕拖累我才出走的，绝不会看见告示就回来，只有我亲自出马，寻着了强拉硬拽才能达到目的。”

孙叔说“这可是个旷日持久的大工程，用不了三秋两夏就把你拉垮了，可惜了儿灌了满肚子的墨水儿，用不了几年就荒废了，不说对不起康家的列祖列宗，就连卖血供你上学的岐山也对不住。

可怜我的结拜哥哥你二爸（叔）。挣扎了一辈子想当个文化人改换康家门风，最后才落个”半截文明“，如果他还在世绝不会让你断送前程的。”

雅娟说“这事咱们不要争，听我说，虎娃年青是闯事业打基础的时候，孙叔说的对，耽误了对不起所有的人。吕所长对他很器重，他现在已经回到南京。叫娃限期到矿业部报到，咱们不能误了娃的前程。寻岐山的事我来办，父亲临终时把我交给他，我就是他的人，他是个讲义气的男子汉，为了证明忠心敬业，没有私心，没有意图，不得已才不辞而别，其实他心里惦记着我，不然的话前些天为啥不远千里跟着腿辛苦跋涉，去看我一眼。现在虽然腰弯背驼，心灵却是美的，即就是瞎了瘫了我也有决心把他找回来，服侍到底。就这么定了，谁也别想改变。”

虎娃见她意志坚决，只好成全。临别哭拜在地对雅娟说“岐山哥寻着了你是大嫂，寻不着你就是我的亲妈。”说完号啕大哭，恋恋不舍地走了。

雅娟回到天水安排好家事，带上岐山给她做的豹皮褥子，女扮男装骑着毛驴消失在凤翔、岐山、扶风一带方圆几百里的黄土高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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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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