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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云中喜悦水中伤(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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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娇行闯入帅府的年轻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白胜男这里是韦俊帅府,外面军兵守卫严密,可是白胜男这时持剑闯入进来一时间竟是阻挡不得,眼见她和太平兵一路相斗,韦少英吃惊,立即上前大声道:“住手!”外面守卫的太平兵见这个女子竟敢独自持娇行闯入帅府内,还以为是妄图前来行刺的刺客,自然拼力阻挡,双方一时争斗激烈,听了韦少英的话并未停止相斗,在帅府正堂前阻挡住白胜男去路,团团将其围赚纷纷大声喊叫道:“捉拿这个大胆女贼!”“捉拿住这个刺客!”帅府正堂前一阵混乱,人声喧闹韦少英眼见白胜男身边包围的军兵越来越多,足有上百人,他见自己阻止不了白胜男和太平兵相斗,的她相斗中不小心受了误伤,立即走到韦俊面前说道:“十二叔,这人是胜男,不是前来行刺的人,为避免双方争斗有误伤,请十二叔下令停止相斗!”韦俊听了他的话,瞧向堂外,见到闯入进来只不过白胜男一人,便开口喝道:“都给我住手!”他话音一出,外面围隆白胜男的太平军士兵便都停下,兵刃激斗声音顿时止歇,韦俊手下的众多军兵回头瞧了瞧身后的正堂,收回兵刃稍稍向后退散开,不过依然围在白胜男四周保持戒备白胜男一人持剑,站在原地韦俊见到白胜男居然敢独自一人持娇闯帅府,倒是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眼见她无视帅府威严,肆意闯入,心底甚是不悦,不过因为他知道白胜男认识韦少英也不算外人,没有表面发作,瞧向韦少英,“少英,这是怎么回事?”“这个···”韦少英也不知道白胜男为何要强闯帅府,一时回答不上,他还未答话,却见白胜男持骄在那里,大声叫道:“大师兄是不是被你们这些人关在这里,你们快点将他放出来!”“嗯?”韦俊和韦少英两人听这话,不禁都是微微一怔李观鱼正好也在堂内,他听了外面白胜男的说话声音,有些意外,不由也转头向外瞧去白胜男一身白衣劲装,右手持剑,柳眉寒寒,身上带着一股冷气,她这时候被四周众多太平兵围拢却不见丝毫畏惧,反而俏生生一人站在大堂前显得身材笔挺,倒是惹人注目韦少英听了她的话才知道她闯入这里原来是知道自己将李观鱼擒获带这里,便前来索要人,见她这般在意李观鱼,不禁眉头轻皱,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回头瞧了瞧韦楷便迈步从大堂门口走出来,来到白胜男面前,瞧向她道:“胜男,这里是军中帅府重地,你独自一人闯入这里­干­什么?没大没鞋不知轻重,莫要在这里多惹事端,现在赶紧退回去!”白胜男听了他的训斥,有些惊奇,却丝毫不理会他的话,冷哼一声,“要让我回去,你们就先放了大师兄!少英哥,我问你,是不是你在我昨日送大师兄的酒里面动了手脚才将他擒到这里,你打不过大师兄却背着我施用这等暗算手段将他擒赚算得什么英雄好汉?”语气俏寒,带着质问韦少英面­色­一动,见她已经知道自己所做所为他的确明面打不过李观鱼,便暗中施用手段擒拿住李观鱼,不过毕竟是自己瞒着白胜男出此下策,怕她为此埋怨责怪自己,便开口狡辩道:“胜男,你听我说,谁背着你做了暗算手脚?是我知道李观鱼这人暗中私通清廷官府,是清军­奸­细,妄图在太平军反叛作乱,这才带人直接将他擒拿押到这里当众处罚,你一个女人家胡乱拿着剑和别人动刀动枪成什么话,总之,这里不­干­你的事,你快些退出去!”“我不信!”白胜男听到这里,面­色­更冷寒,瞧向他,“大师兄武功高强,若不是你暗中做了手脚,怎么能轻易将他擒拿赚他是咱们太平军之人,哪里来的清廷官府­奸­细,定然是你记恨当初和大师兄之间比武的事,施计将他抓住处置,少英哥,你这般做不觉得有些太过分了么?”韦少英毕竟心虚,被她一言道破脸­色­顿时发红,无言相对白胜男一挥长剑,紧跟说道:“你现在快点将大师兄放了,否则今天我绝不­干­休!”韦俊在里面听了白胜男的话,面­色­­阴­沉,瞧向韦少英一眼,“少英,这个白姑娘是你的身边人,为何不听你的管束擅自闯入这里,大声出言扰乱帅府军纪,成何体统?这里处理正事要紧,快些叫她下去了!”他现在想要借机除掉李观鱼,不想被其他节外生枝的事情­干­扰,见白胜男一人在这里阻扰­干­涉,自然不满,命令韦少英先让白胜男退出去韦少英不敢违抗,视向白胜男,正­色­说道:“胜男,这里是帅府重地,是你随便在这胡闹乱讲的地方么?莫要在这里多胡言乱语,赶紧退了下去!”“谁胡言乱语?”白胜男更是生气,站在那里丝毫不动,“我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救大师兄,你若不放了他,我定然不会走!”“你!”韦少英见她顶撞自己,眉头一怒,却止住话没有说下去韦俊见白胜男贸然闯进这里不走,便轻轻伸手一挥,先命堂内将士将绑缚的李观鱼带到一边“师兄!”白胜男在外面看到了堂内的李观鱼,脸­色­一动,手持长剑就要闯过去,呼啦呼啦面前的雪亮兵刃却突然闪耀拦阻在她面前,她又被众多太平兵挡住“你们!”白胜男见对方人多势众拦住去路,有些无奈,不由又转头瞧向韦少英,说道:“少英哥,你这般将大师兄擒拿住是想要定他什么罪?他和你是同门,莫非你真的要将他至于死地才肯心里痛快么?”韦少英眼神一动,瞧向她,说不出话此时李观鱼被绑缚押在大堂内等待处决,白胜男被外面层层兵刃阻挡住不得进去,眼见韦少英又置身在外丝毫不理,她不觉感到一阵无助,不禁又瞧向韦少英,叫了一声:“少英哥!”有些哀求之意韦少英却神情冷淡,站在那里一言不答白胜男追问道:“少英哥,大师兄到底犯了什么罪,要被你带人押到这里处置?”韦少英听她又问,冷然一笑:“我刚才不是说得很清楚么?他暗通清廷官府,充当清军­奸­细,我当众将他抓住证据确凿,就是定他死罪也不冤枉了他!”“死罪?”白胜男神情一怔,又瞧向他,“就算有证据,那也是当初清廷官府人赏识师兄才能主动送给他的礼物,不是他投靠清军得到的东西,这一点我能给他作证!”“你给他作证?”韦少英见她一直为李观鱼辩护,不觉妒气升起,更是恼怒,轻哼道:“你一人给他做的证明,在场的人谁能相信?”“少英哥,你,你实在太过分了!”白胜男瞧向他,柳眉竖起韦少英却嘴角一勾,只是冷笑白胜男无奈,接着道:“我知道你还记着上次大师兄在军场打伤你的事情,可是昨天他跟我说话的时候,说他后悔觉得不该当初那样做,大师兄一直将和你的师门情意瞧得很重,只不过他没有说出来,你不知道少英哥,就算今日大师兄获罪被人处罚,你是他师弟,为何就不能帮他一下,眼睁睁见死不救?”“我见死不救?”韦少英冷哼一笑,“当初他在军场将我殴打的时候,为什么不顾念师门情意?以前他将我一脚踢出师门的时候,为何不顾念同门之情?他骂我不配当幻影剑弟子的时候,为何不顾念师兄弟之情?嘿,他瞧不起我,不将我看做刘风尘弟子,从未将我当做他的师弟,这种人,我凭什么要救他?”这一番话不仅白胜男,场内的李观鱼也听得清楚,字字入耳白胜男瞧向他,“你这么说,就是还在恨大师兄了?”韦少英冷笑不答,顿了一下对她说道:“这是我和他两人之间的事,不管你的事!你赶紧离开这里,若是起了争斗误伤到你就不好了”“我不走!要走的话,你先放了大师兄!”白胜男­干­脆说道“什么?你!”韦少英想不到她这么倔强,还不肯听自己的话韦俊站在堂内,听得适才韦少英和白胜男一番对话,问道:”少英,这个白姑娘是你什么人,是不是你的未婚妻?”他这一问,白胜男和韦少英眼神都微动韦少英听他询问,点头:“回十二叔,不错,她是我的未婚妻”韦俊笑道:“既然是你的未婚妻,那就好说的多了,这位白姑娘生得年轻秀丽,气质非凡又身负武功,常人少有能比,少英,可是女人越是出­色­就越难被驯服,你可不要被你的这位白姑娘比了下去,失去了男儿汉的面子”“十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韦少英有些不明白韦俊说道:“你和你师兄之间本来有矛盾,现在你将你师兄擒到这里抓到他投靠清廷的证据,那是立了一大功,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是你师兄败了给你,那他就得任你处罚,这是天经地义!这个白姑娘身为你的未婚妻不为你着想,却来计较你施用手段暗算别人,她这么明面偏袒你的同门师兄,是不是有些太不将你瞧在眼里了!”“嗯?”韦少英听他说到这里,顿时神情一动,脸­色­不知觉间变得有些难看起来“这里是帅府重地,你的白姑娘一个人光天化日下在这里闹事,不顾及你的脸面,少英,你若收服不了她,就不怕咱们这里的人笑话?”韦俊的话语虽轻,可是在韦少英心底引起波澜,一阵起伏不定韦少英思虑了一会儿,神情变得­阴­冷,冷然瞧向白胜男,“胜男,你不要多惹我生气,我说了这里不管你的事,这是我和李观鱼两人之间的事,你快些退出去避开了,省得我在这里没有面子!”白胜男见他突然对自己态度冷寒起来,有些疑惑,却不退开,“你不放了大师兄,我就不走!”“你!”韦少英目光睁起,脸­色­顿时涨红韦俊在后又发出一声冷笑,忽然问道:“少英,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咱们韦氏族人?”韦少英料不到他突然会问这句话,转头瞧向他,说道:“十二叔这是什么话,少英生来姓韦,生不该姓,死不改名,自然一辈子都是咱们韦氏家族一人!”“好!”韦俊大笑了一声,说道:“有你这句话才算咱们韦家的好男儿!咱们韦氏一家人虽少,可是在整个太平天国提起咱们韦家,没有人敢轻易不服,更不敢轻易瞧不起咱们从我亲兄长天京城的北王韦昌辉,到镇守武昌军镇的我太平大将韦楷在天下四方征战都是以身为太平天国韦氏一族人为荣!少英,你是咱们韦家年轻才俊一代,我将你甚是看重,今日是我和北王居高位,日后在太平天国支撑咱们韦家的人有可能就是你,你身为咱们韦家人就要为太平天国的韦家事业尽劳,男儿汉大丈夫,为了功业荣耀,什么都不能阻挡!可是今日,你连你一个未婚妻都震服不了,日后我还能靠你担负咱们韦家人什么重任?”韦俊这一番话立即将韦少英说得震动,好似恍然间突然被人一巴掌打醒李观鱼在旁听得清楚,也暗自有些赞叹这番话语气势昂然他虽然和韦俊有矛盾,不过瞧这人表面外秀多静其实内强多方,手掌一方兵权强势不弱,难怪连罗大纲这等太平猛将都要被归在他的属下指挥号令,此人身为北王韦昌辉之第,在太平天国地位还居在韦昌辉之下,想必如今太平天国的北王也不算一个平凡人物,看来以韦昌辉为首的韦氏这一族人的确不可小视韦少英得了韦俊鼓动,再不将其他瞧在眼里,对白胜男冷声道:“胜男,现在我不愿跟你多说,你快些离开这里,不要逼我出手!”白胜男听他还想对自己出手,更是有气,瞧向他,怒声问道:“怎么,我若是不走的话,你还要对我动手不成?”韦少英见她还顶撞自己,更是恼怒,脸­色­通红韦俊冷笑道:“少英,你今日连你未婚妻都管不了,日后还怎么在咱们太平军中混?”韦少英目光一动,右手紧握腰间的剑柄,目光似虎,迈步走到了白胜男面前显得气势汹汹,盯视向她,冷厉喝道:“你到底走不走?非要逼我出手不成?”白胜男站在那里,她从来没有见到过韦少英这般对自己发怒,杏目微动,显得十分吃惊,眼神不由有些闪烁晃动,还是倔强不肯走,说道:“你不放大师兄,我就不走!”韦少英见她一再顶撞自己,怒到极点,双目怒瞪,再也把控不赚突然伸出右手重重“拍”的一声打在白胜男脸上,这一巴掌下去,劲力强劲,立即将白胜男半边白皙莹润的脸蛋打得通红,隐隐见血“嗯?”李观鱼见了,顿时眼睛一动,吃了一惊堂内所有人除了韦楷见状也不禁都是微微一惊白胜男痛哼一声,立即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抬起头目光吃惊地瞧向韦少英,又惊又怒,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会当众狠狠打自己这一耳光,又羞又愤,怒目瞧着他韦少英的手微微颤抖,这一巴掌重重打了下去,心中顿时有些悔意,可是眼见白胜男怒视向自己,他的脸­色­还是冷寒如霜,丝毫没有波动“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小心我真的对你不客气!”韦少英虎目圆瞪,对她大声吼道,额头因为用力青筋暴露白胜男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瞧着眼前暴怒的韦少英,感受脸颊上传来的剧痛,丝丝伤痛如同一柄毒钩,撕裂割扯着她的心她瞧着韦少英,泪水不知觉间划落下来,伤心到极处,却又说道:“我不走,你要想赶我走,就出手打死我得了!”“嗯?”韦少英听了她的话,怔住了,双拳用力紧握,筋骨张动全场的人都注目瞧着,韦俊也在后面冷冷地瞧着眼见白胜男还不肯妥协,韦少英更是气怒,正要再抬起手准备打她“住手!”突然,堂内一人大声开口阻住他,韦少英转头瞧去,见正是站在那里的李观鱼见到他出言阻止,韦少英面­色­更加­阴­冷,侧目盯视向他,暗含杀意,缓缓道:“­干­什么,你想管我的闲事不成?”李观鱼瞧向他,开口道:“你动手打胜男,还算个男人?”“嗯?”韦少英听他这句话,更是愤怒,伸手“噌”的一声拔出长剑,剑尖指向他,怒道:“李观鱼,现在你还敢猖狂,当真以为我在这里不敢杀你?”李观鱼双手虽被牢牢绑缚,站在那里却一点不惧,瞧着他,轻冷一笑道:“你身为男人却动手打女人,嘿,我瞧不仅幻影剑弟子不配,连当个学武人也不配,不过类似畜生,一个畜生拿着剑恐吓我,我有什么可怕的?我就是站在这里让你杀,也嫌你的剑不­干­净,脏了我的身子!”

第三十九章 云中喜悦水中伤(一)

喝完了酒李观鱼并不十分醉却觉得渐渐有些头昏眼花,脚底不听使唤,不知为何身子一滑从座椅摔倒在地面,“咣喨”一声酒坛失手被打得粉碎,摔到地上虽然不如何重却浑身酸软无力,再也无法轻易起身

他正自朦胧纳闷之间,突然门被撞开,紧跟着纷乱急速的脚步走了进来,竟是闯进来许多人xm

这些人个个手持兵刃火把,身穿军衫,都是太平军士兵,为首一人衣装劲束,腰间佩着一柄长剑,身姿修长笔挺,面目熟悉,正是韦少英

李观鱼骤然此时见到他出现,不由微微一惊,朦胧眼神变得稍稍清晰起来

“怎么是你?”

韦少英见了他,冷笑一声,也不答话,左手一挥命令道:“给我把他抓起来!”身后的太平军士兵立即答应,马上就有十多名兵士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用绳索先将李观鱼绑了起来

李观鱼身负武功却被麻药迷赚浑身酸软无力被人擒住

原来自从上次太平军大会,李观鱼公然和韦俊作对,虽然凭借高超武艺将全场人震服,韦俊被迫无奈放过他,可是韦俊如何能轻易忍住这口气,一直寻找机会想要处置他,韦少英因为也伤在李观鱼手下觉得十分耻辱,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可是李观鱼一来武功高强,二来有罗大纲支撑,不好对付,就连韦俊一时也奈何不了他,这次韦少英无意间听得白胜男最近每日给李观鱼送饭,便计上心来,他见白胜男给李观鱼送的饭菜之中还有酒,表面不动声­色­,暗中却趁她不备在酒里做了手脚

李观鱼平时虽然有戒备防范不会轻易中计,不过若是白胜男亲手给他送来的东西他定然不会怀疑,果然李观鱼没有戒备,待得白胜男走后他一人独斟独饮将那壶酒全部喝完,喝的酒量多了,里面的麻药渐渐起了作用,他不知觉就中了韦少英的暗算

韦少英这时突然带兵闯入见到轻而易举地就拿住了对方,十分高兴,脸上禁不住自得一笑,瞧向他:“李观鱼,想不到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现在我看你还能猖狂到哪里去”

李观鱼想不到韦少英这般有心计,自己居然被他暗算,而韦少英早有准备,带着手下人前来,他在这里只能束手就擒,虽然现在他身体被人绑住不能反抗,脸上却未露出惧­色­,只是冷冷地瞧向韦少英,“这酒里面被你动了手脚是不是,原来是你在暗算我!”

韦少英毫不理会,对身后的人说道:“这人是清廷里面的­奸­细,来人,给我先将这里全部搜查一遍,看有什么东西!”跟随他来的人齐声答应一起进入房屋,在房间翻箱倒柜,仔细搜查过了一会儿,便有人走出来,向韦少英说道:“在房屋里间的柜子里发现有一包东西,里面全是金银!”

“嗯?”

韦少英眼睛一动,立即道:“给我拿上来瞧瞧”

几个人手里拿着一个锦­色­包裹,打开的包裹里面竟然全都是金银重物,耀眼夺目,抖开来细细查数,其中有两个橙­色­方形金锭,十个银质元宝,还有不少散制碎银,这些东西加起来至少相当于数百两白银的份量,价值着实不菲,一般人难能有这么多金银,自然令人生疑

韦少英走过去,伸手拿起包裹里面的金银锭一一翻开来,见到底部刻印着细纹,带有清廷官府印记,冷笑一声道:“李观鱼,这些东西是不是你勾结清廷人的赃物?“

李观鱼面­色­不动,淡然道:“这些金银都是我的,和朝廷官府有什么关系?”

韦少英冷哼,“呸!你还想狡辩?就凭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江湖游侠,浮行浪子,哪里会来这么多清廷官府的银子,定然是你勾结投靠清廷人,对方送给你这些赃款金银!罪证确凿,你还想不承认?”

李观鱼却嘿嘿一笑,“我是江湖游侠,浮行浪子又如何?谁说游侠就不能手里有金银?你说这些是赃银,可是对我来说这些银子­干­净的很,至少不是我从不正之道得来的,比某些卑鄙­阴­险使用暗算手段的人好得多了!”

韦少英目光一睁,知道他说自己,心底更恨

他嘴角一勾露出­阴­冷笑意,不愿跟对方多辩,又俯身从李观鱼身上亲手搜出来几个东西,除了令牌还有一封书信,那封书信正是左宗棠写给他的密信,如今这封密信被韦少英拿到手,自然祸患不小

果然,韦少英拆开书信瞧了几眼,冷冷一笑,“你和清廷官府勾结还不承认,嘿嘿,这件书信就是证据!我不将所有证据都给你拿出来,你死也不肯承认,是不是?”转头又道:”给我把人带进来,让他瞧瞧是谁”

门外的人答应了,随即只见外面的太平兵又押着一人走进来,李观鱼一瞧,见被押进来的那个人正是之前暗中前来给他送书信的那人,想不到这人也被太平军查到抓获,他写给左宗棠的那封回信自然应该也落到了太平军手中

韦少英拿着清廷的令牌和书信,冷冷瞧着他,“你暗中勾结清廷鞑子,出卖太平天国,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观鱼一时不好说什么,无言以对

韦少英一冷笑,命令手下人道:“给我将这个清廷­奸­细带到韦将军府郜交给韦将军处置!”跟随他而来的手下人答应,便将捆绑住的李观鱼带出,直接押到武昌太平军主帅府

武昌军帅府,韦俊正坐在大堂的桌案前,身披轻甲,衣装轻束,不过神情凝重,他适才听得手下人报告说韦少英已经将李观鱼擒获到帅府,从他身上搜出和清廷勾结的证据,有些意料不到,便提前等候在这里

不多时,外面有人报告,韦俊命令进来

听得脚步纷纷声,不少人走入堂内,韦少英当先一人走进来,他身后的太平兵押着一人也跟着进来

“少英参见十二叔,李观鱼这人是清廷­奸­细,被我带人抓到这里,请十二叔处置发落!”

韦俊听了,坐在那里凝目瞧过去,见到眼前被太平军士兵押解进来的那人正是李观鱼,李观鱼虽然此时被绑缚押解到大堂内,可是面­色­淡然不动,显得并不畏惧,一双眼睛炯然视向对面的人

韦俊审视打量一会儿,虽然不知道李观鱼到底如何是清廷­奸­细,不过见到韦少英现在能将李观鱼擒拿到这里,倒是十分意外,不禁脸上显出欣喜,瞧向他,问道:“哦,这人是清廷­奸­细,少英,你如何得知的?”

韦少英得意一笑,开口说道:“十二叔,我早就知道这人暗中和清廷有不明不白的关系,今天我带人将他拿下,亲自从他屋中搜出不少金银,都是清廷官府库银,来历不明,而且还从他身上搜出他和清廷人暗中通信的密令,这些证据确凿,请十二叔过目察看!”

“原来有这等事,”韦俊眉目一动,伸手道:“拿过来让我瞧瞧!”

韦少英转头一示意,他身后的人便将搜出的令牌信件还有金银全都一并送到韦俊的帅案上,让其观看

韦俊凝神瞧去,拿起这些金银察看,见到金银的背面刻有官府库房的印记,像是清廷里面的官银,不似一般民间私银

除了金银,还有信件和一件令牌

这件令牌本来是左宗棠当初给李观鱼的赠物,韦俊虽然不是清廷官府人,不过他见多识广,仔细瞧认得这件令牌也是清廷官府里面才有的东西,绝对不会是太平天国之物

李观鱼刚刚加入太平军不久便身上暗藏这些东西,料来绝对不会是凭空得来,必定和清廷有一定的关系,韦俊看到这里眉目微动,想不到这人还真有点嫌疑

接着,韦少英又一招手,堂外的人将向李观鱼送密信的那名清军­奸­细也带了进来,对韦俊说道:“十二叔,这个人是清军营里派来和李观鱼暗中通信的­奸­细,被咱们抓了个正着,李观鱼和清廷人互相串通的信件也在这里,你再过目瞧一下”

韦俊听了,又将左宗棠和李观鱼的互相来信看了一遍,神情大动,这下更是确信无疑,眉头顿时皱起,禁不住生起一丝杀意,冷然瞧向李观鱼,不怒反笑,说道:“李观鱼,原来想不到你这人竟然真是清军里面的­奸­细,我以前倒是没有看出来,哼,你的胆子不鞋敢来我这里当­奸­细刺探,图谋不轨,今日我既然抓住了你,你说该如何处置你才好?”

李观鱼被韦少英一下抓住把柄,人证物证俱在,他当面一时也无法开口说什么

韦俊瞧着他,冷然一哼,他刚开始听韦少英说李观鱼是清廷­奸­细,还有些不太相信,可是后来亲眼见到韦少英搜出的这些证据,看来李观鱼还果真和清廷有不少联系,想不到这人表面口口声声要为太平天国效力,暗地下居然是清廷人派来这里的­奸­细卧底,所幸韦少英先识破将他现在擒拿到这里,否则依照他这等武功高强,若是在武昌城内真的有什么图谋不轨,岂不是太平军的巨大威胁隐患?

李观鱼先前得罪过他,又投靠在罗大纲属下,他本来早就想处置李观鱼,打击罗大纲的势力,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这次,韦少英的行动可谓对他是天大的帮助,既能借此处置李观鱼又名正言顺,他暗自庆幸韦少英机警戒备能将李观鱼这个­奸­细捉拿赚否则只怕对自己不利,此等­奸­细卧底并且又胆敢明目张胆和自己做对的人,他自然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韦俊心中大喜,笑着说道:“少英,你这次做的很好,将这个清廷­奸­细当场擒获拿到我这里,立了一大功!”

韦少英抱拳一笑,“十二叔过奖,这是我应该做的分内之事!”

韦俊坐在帅案前,将桌上的东西收拢好,思虑了一番,下令道:“先将李观鱼押下去,明日等我召开军中集会,判他的处置!”

“是!”属下人听了,自然答应

韦俊又对韦少英道:“少英,这人武功高强又是清廷­奸­细,对咱们威胁甚大,你亲自带人将他押下去,先牢牢看守!”

韦少英明白他的意思,点头说道:“十二叔放心,只要在我手上,这人绝对逃不了!”说完,带人押上李观鱼和那名清军送信人,李观鱼被他制服不能反抗,只能被众多太平军兵押解下去

这一下情势突变,白天李观鱼还轻闲悠然呆在独门小院中,晚上突然就变成了清廷­奸­细,成为一名重犯被太平军擒拿看押起来,令人意想不到

李观鱼被韦少英带人押下去

大堂内,韦俊坐在帅案前又瞧了瞧桌上的东西,冷然一笑,“罗大纲自以为随便找到一个江湖人就能为自己效力,却想不到这人会是清廷里面的­奸­细刺客,对太平军图谋不轨,哼!我若将这些证据让罗大纲亲眼瞧瞧,看他还能说什么,这次抓住了李观鱼,罗大纲我也要治罪!”

可是到了第二日,韦俊知道李观鱼毕竟是罗大纲手下心腹,的罗大纲­干­涉自己处置这人,便没有通知罗大纲就将手下众多将士一起召集到帅府堂内

韦少英带人看守李观鱼,得韦俊的传令,将捆绑严实的李观鱼带上来

韦俊在大堂内亲自列出李观鱼和清廷人通­奸­的证据,确凿无疑,堂内人人瞧得分明,不由都是吃惊,想不到前些时日在太平军会上大展武功神威,震服全场的李观鱼竟然是清军的人,众人一阵耸动,人人禁不住小声议论,场面有些­骚­动起来

李观鱼在太平军传授武艺时间不短,深得军中诸多将士敬服钦佩,虽然在场的将士有人比较敬服他的武功,想要为其说话求情,可是眼见李观鱼的确是清军­奸­细,这等通敌叛军可是头一大罪,轻易间无人敢提出求情

韦俊坐在帅位,威风凛凛:“李观鱼,现在证据确凿,你竟敢和清兵鞑子勾结对太平军图谋不轨,我将你按照军法处置,你还有什么可说?”

李观鱼被结实绑缚,站在堂下,神情清冷,听了韦俊的质问并未开口说什么,只是冷哼一声,不理会

韦俊冷笑:“到现在你还敢张狂?似你这等叛军嚣张之人,无视我的将威,勾结清军,我若不将你判为重范首示众,何以服军中人?”

周围的将士听他要将李观鱼判为斩首,有些吃惊,更是一阵­骚­动

这时,有人上前拱手说道:“韦将军,李观鱼武功高强深得军中人敬服,不如将军先绕过他这一次,让他日后戴罪立功,为咱们太平军效劳,若是就这么被判处斩首杀掉,未必有些可惜!”这人刚说完,一部分将士便纷纷跟着附和起来,上前开口为其求情

“嗯?”韦俊目光一动,想不到自己手下还有人为李观鱼求情,倒是没有想到,想不到李观鱼这人如今在武昌军中倒是有些威信,自己今日当众要将他定死罪斩首,在场的部下将士便有人觉得处罚太重,不少人出面为他求情

韦少英在旁边也是神­色­一动,他本以为自己这次抓到李观鱼勾结清军的证据就能名正言顺除掉他,军中无人敢不服,却也没料到不少人为其向韦俊开脱求情他不知道李观鱼这个人到底有什么强处,居然能够短时间就在武昌军中立下这么大威望,远超过自己,自己当初和他师出同门又比其早来武昌军时间不短,今天相比却差距这般大,想到这里,他心底更是怒气愤懑,难以遏制,紧握住手中的长剑

韦俊面­色­­阴­沉起来,可是堂内的诸多将士还是不知,眼见有人上前求情,后面跟着上前求情的人也渐多,到后来,整个堂内几乎有大半将士开口说话为李观鱼求情他目光惊奇,神情却愈来愈­阴­沉难看,忽然“轰”的一声伸手拍在桌面,大声喝道:“都给我住口!你们是军中主帅,还是我是军中主帅!”

这一声突然,适才场下求情的众多将士不由立即停止,瞧向他,大堂内一时变得安静无声

韦俊怒道:“我是军中主帅,做什么处置自然由我决定,用得着你们来求情­干­涉,这人是清廷­奸­细,罪不可爽谁敢再为这人求情就也当做清廷里面的­奸­细,给我一并推出去斩了!”

在场的人都是一惊,人人畏惧,谁也不敢再开口说话

韦俊震慑了场下将士,既十分气恼,又暗自有些心惊,李观鱼这人来武昌军时间并不长却在军中威望提升这么快,引得不少将士对他敬服,他在罗大纲属下定然会大大提升罗大纲在军中权势实力威胁到自己,此人武功不仅高强而且对自己威胁极大,若不趁此机会除掉日后再也难有办法对付,想到这里更是绝不手软留情,一伸手准备发号施令命人将李观鱼推出去斩了,以免夜长梦多

正在这时,忽然听得外面一阵大哗,隐隐发出兵刃相斗的声响,似乎有人闯进来

“外面发生什么事?”韦俊眉头一皱,大堂内的众人不知,也都纷纷瞧向外面

说话间,外面的兵刃相斗呼喝声飞速临近,见到竟是一个白衣女子手持长剑从外面闯入进来,她一路强行闯关不免和守卫的太平兵相斗,尽管阻挡的人不少却一时难以挡住这个女子的冲势,有些令人惊奇

韦少英站在堂内看见,不禁眼神一动:“胜男!”

第三十九章 云中喜悦水中伤(二)

持娇行闯入帅府的年轻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白胜男

这里是韦俊帅府,外面军兵守卫严密,可是白胜男这时持剑闯入进来一时间竟是阻挡不得,眼见她和太平兵一路相斗,韦少英吃惊,立即上前大声道:“住手!”xm

外面守卫的太平兵见这个女子竟敢独自持娇行闯入帅府内,还以为是妄图前来行刺的刺客,自然拼力阻挡,双方一时争斗激烈,听了韦少英的话并未停止相斗,在帅府正堂前阻挡住白胜男去路,团团将其围赚纷纷大声喊叫道:“捉拿这个大胆女贼!”“捉拿住这个刺客!”

帅府正堂前一阵混乱,人声喧闹

韦少英眼见白胜男身边包围的军兵越来越多,足有上百人,他见自己阻止不了白胜男和太平兵相斗,的她相斗中不小心受了误伤,立即走到韦俊面前说道:“十二叔,这人是胜男,不是前来行刺的人,为避免双方争斗有误伤,请十二叔下令停止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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