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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有功夫 无懦夫

(一)

清朝武学继承自明朝武学,从清太祖开国算起,到如今已传承有二百余年

虽然到了清朝时期的武学,相比较明朝时期在整体上已经有很大的差距,许多著名武功都已经失传不存于世,整体武功日渐趋于衰落不过这一时期,还是有不少杰出的英雄人物出现,擅长各式武艺的人都有,并且还自创出许多不俗的武功[]

如今到了大清咸丰朝时期,天下江湖武林里面能够真正具有实力的人物,更是少之又少,不过也不是没有,当今武林之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里面有两个人物,广为人知,就是“北有夺命刀,南有幻影剑,一刀一剑,武林称雄,鼎立江湖!”

说的就是如今武林之中,有两个武功最高的人,十分厉害!

这两个人分别出自中国南北两地,其中一个出身北方的人号称夺命刀,刀法匹炼,气势威猛,威震北方多年从未遇到过敌手

而另外一个出身南方的人号称为幻影剑,便是刚才提到的这位南剑大侠刘风尘,其自创修炼的一套剑法名叫幻影剑法,剑法­精­妙,颇为空灵飘洒,一旦施展出来叫如影如幻,变化万千,令人无处寻迹,所以被人号称叫做幻影剑

这两个人一刀一剑,武功甚是厉害,都是纵横江湖数十年,所向披靡,无人敢敌,无论是当时的黑白两道,皆都畏惧拜服在这两人的名号下,广为天下人所知,足可见这两人的厉害之处

韦少英跟随家师学武多年,对当今江湖武林之事多少知道了解一些

广西这里虽然有些地处偏远,不过对于这两个人的名号他却早就听说过,每个人都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早已仰慕已久,再加上江湖上都将这两人传颂得神乎其神,更是感觉其神秘莫测,好似神人一般其实真正见识过这两人武功的人却并不多,而且这两人自持身份,从来不肯轻易出手,不过一旦真正出手便是血洗对方,绝不留情,凡是真正见识到他们武功威力的人基本上都死在这两人的手下,所以尽管这两个绝顶人物早已威震天下数十年,可是真正知道其武功底细的人却很少,让人不知道其修为有多深,如此一来就更加显出这两个人物的不凡

只是夺命刀毕竟出身于北方,距离这里太远,如今据说其已经投靠了朝廷,甘心为大清王朝效力,在江湖上露面更少,在南方江湖的影响知名度自然更加不及幻影锦风尘

刘风尘行迹遍天下,尤其在南方活动范围甚广,热衷行侠仗义,和夺命刀相比两人虽然武功实力相当,可是论起名声还要更胜过夺命刀,无人能比

而且,这个幻影锦风尘还有一个与众不同之处,那便是行走江湖数十年,一柄宝剑虽然血洗无数人,但是从来不会轻易伤害不会武功之人或者无辜百姓,这人不仅武功高强,剑法卓越,而且平素为人侠义耿正,虽然身上也少不了一些固有的侠客怪癖孤冷的习­性­,不过对待平民百姓倒是颇有同情侠义心,曾经诛杀了不少朝廷贪官和地主恶霸,为平民百姓伸张正义,广为传颂,无形中名声更响亮超过夺命刀

因为他亲手杀了不少朝廷要员和地方名流,清廷恨之入骨,早已通缉他多年,并且悬赏巨额金银抓拿,只是此人武功实在太高,行迹飘忽不定,这么多年来就连清廷官府对他都感到素手无策,正因为他胆大妄为,擅自诛杀贪官恶霸,不惧清廷通缉捉拿,能够为平民百姓伸张正义,在南方一带行迹广泛,所以又被人尊称叫做南剑大侠,甚至超过了其原本幻影剑的知名度

一个夺命刀,一个幻影剑,这两人实乃当今天下少有的绝顶人物

韦少英少年习武心­性­,虽然还不知人间真伪,世途险恶之处,可是往日学武多年,一股学武少年的耿直热血之情却早已积蓄心中多年

俗话说的好,有功夫,无懦夫少年不怕穷,只怕志气短!

他向来最仰慕的便是如南剑大侠刘风尘这般能凭一剑,闯荡江湖,不惧约束,快意恩仇之人,杀尽贪官污吏,叫朝廷官府也无可奈何,乃是他心里的楷模若不是韦家人对他管束甚严,循循用之乎者也教导,他早就恨不能背上行装,独自拿着一柄长剑去外面世界四处游迹,闯荡天涯去了

今天在这里亲耳听到了往日仰慕已久的刘风尘大侠的行迹,他顿时惊喜无比:“刘风尘大侠竟然行迹还来过咱们广西这一带,咱们广西位置偏远,人烟稀少,想不到也有这南剑大侠的踪迹,看来江湖上的人都说这南剑大侠行迹遍天下,无处不在,果然一点不错!”暗自期盼,不知自己何年何月能够有机会遇到这等奇侠人物,亲眼见他一面

这位南剑大侠刘风尘,不论是武功,还是所为,他都十分敬仰欣赏,早就消有朝一日能得遇这位历经江湖数十年的人物真正涅到底是如何,现在听到这卖唱老人说其不仅受过刘风尘的相救之恩,还和对方有过一面之缘,激动不已,道:“难怪江湖上的人都说其侠肝义胆,武艺­精­深,乃是我辈学武之人的楷模,今日听得这卖唱老人所说,果然一点不错,若是我能得遇刘老前辈一面,此生也知足了!”

“老伯,你既然这般说,就是说那刘风尘曾经还来过咱们广西地界?”

卖唱老者听了他的话,说道:“正是,刘大侠相救我一命的时候,就在不久前,也是在咱们广西梧州附近!”

韦少英听了,更是心中狂喜,“真是太好了,若是如此,说不定我还能有机会遇到这人!”

旁边的王昌朝和刘学艺两人,也都被那卖唱老者一席话吸引住了,听完互相对视一眼,有些奇怪,“以前听人说,这幻影锦风尘大多活动在江南一带,咱们广西位于偏僻西南,现在他怎么会过来到了这里,看来可能是有其他原因!此人武功高强,来到这里可以说是咱们广西一带武林之福啊”两人也都是神­色­兴奋,感到甚是欣慰

忽然远处又传来一阵人群嚷嚷声音,这时候似乎有官府的人已经要赶到

韦少英适才失手打死梧州知府儿子,自然引得这里变得大乱,官府衙门里面的人定然要赶来寻罪

王昌朝和刘学艺心里吃惊,知道在这里打死了知府家少爷,可不比普通寻常人,那梧州知府乃是掌管本地的朝廷要员,现在韦少英竟然在这里公然将其儿子活活打死,若是被追究起来责任,莫说韦少英一人,恐怕就连韦氏全家包括他们两个人都脱不了­干­系,要被捉拿下狱治罪了,这可是天大的事情,两人神­色­再不如先前轻松,面­色­如土,急忙拉起韦少英催促道:“少爷,这下咱们可闯大祸了,官府马上就要赶来拿人,咱们万万不可在这里再多呆了,赶紧趁现在逃命吧!”

韦少英听了,冷然一笑,昂起头说道:“哼,那又如何?是刚才那家伙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下依势欺压平民百姓,就算他是知府家的儿子,死在我手下也是他活该,自己找死!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们过来,那又如何?”

他从小学武,本来就年轻气盛,有些心高气傲,刚才又被那李存海和知府儿子戏弄侮辱,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才一时暴怒忍耐不住出手打死了这两人,现在眼见闯下了大祸,虽暗自有些后悔,表面上却仍然不肯服输认错

见到他这般气­色­激昂,王昌朝一时无话可说

刘学艺知道自家这个少爷,从小在家中学武长大,练得一身虎骨胆气,天地不怕,再加上家境优越,平日都是别人对他百般奉敬呵护,顺着他,今日在对方手下吃了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非要出手还报,就是打死知府家儿子也当他是罪有应得,死得正好!

可是那堂堂的梧州知府岂是他一人就能够随随便便得罪的,打死了知府家儿子,莫说是他,恐怕就连整个韦家也得遭受乾,不好处置,若还在这里磨蹭等到官府捉拿来了,那可就跑都跑不掉了!

当下,两人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劝韦少英快点离开,趁现在时机赶紧溜之大吉,逃避对方捉拿治罪

可韦少英就是不惧,执意要留在这里等人过来

刘学艺和王昌朝两人大急,恐怕自己也被乾进去了,还是刘学艺了解韦少英心­性­,忽然眼珠一转,对他开口道:“少爷,你不走那倒没什么,反正咱们两个也是跟在你身边的人,大不了等他们衙门里来的人捉拿就是,有什么可惧怕的!可是这一来,势必就要连累到咱们家里人了,老爷向来关心爱护公子,若是这件事也乾到了家中老爷夫人头上,那时候就不好办了!你还是听我一言,咱们趁现在赶紧离开,逃之大吉为妙!”

韦少英本待不走,可是一听他这句话,心里忽地一动,“对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事,这件事来到我身上那没什么,若是连累到我爹和我娘家里人身上,那我怎么对得起他们两位老人家!看来,还是现在速走离去为妙!”想到这里,还惦记着那卖唱老者,便转过身从自己怀中掏出几锭银子,交到那卖唱老人手上,对他说道:“老伯,这些银子你暂且收下,留作盘缠路上所用,现在情势不妙,你们父女二人也赶紧速速离开这里,免得被官府的人拿住牵累坐牢,趁现在赶紧走得越远越好,莫让那些人追上了你们!”

卖唱父女二人见对方又送这么多银两,对他千恩感谢,连连感谢:“公子,如今天下不太平,似你这般肯行侠仗义,打抱不平的人,实在太少了!小老儿父女两人给你磕头拜谢,感谢公子今日出手相助,大恩大德!”二人说着就要跪下,向他磕头拜谢

韦少英见状,连忙一伸手扶住了他们,道:“这等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本是我应该做的,老伯,眼下出了大事,你们不要在这里卖唱多耽搁时间了,趁现在收拾了东西,赶紧离去吧”

卖唱父女二人听完他的话,知道情势危急,自然也不敢多耽搁,匆匆收拾起了地面行当,准备离去

旁观围拢的还有不少人,虽然也有一些闲汉想上前拦住这父女二人,以给待会儿赶来的官府人立功得个奖赏,可是见到韦少英虎视眈眈站在那里,注目四顾,一身虎骨胆气,双拳染血,谁还敢上前来?

那父女二人草草收拾妥当,最后又向韦少英千恩万谢地道了几声谢,这才急急地离去了

韦少英瞧着卖唱老者父女二人渐渐离去的蹒跚孤寂身影,这时耳听得对方又唱出一段歌词,断断续续飘了过来

卖场老者最后的唱腔渐渐飘过来,似又是诉说侠客的曲子,这次却是少了以往的侠义热血,凭自多了一份哀凄委婉曲调,令人心动

侠客好似一场梦,梦醒梦迷无处分

少年空谈游侠梦,岁月改变我涅

行时匆匆落睡闲,半生半梦浮心间

老来心悔空追意,已是满身落寞腔

白云流水付青山,短歌暮声催命长

孤独榻上夜不寐,胡琴蹒跚影惆怅

一曲悲惋小调结束,离去的卖唱老人身影也渐渐消失不见,化为空结

韦少英站在那里瞧着,感觉先前的曲调仍然环绕在耳边,久久不绝,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感受

“少爷,咱们现在赶紧走吧,再待会儿就来不及了!”王昌朝两人在旁边只顾一直急急地催促道

韦少英点头便转身走回去,翻身上了自己的马,王昌朝和刘学艺也是步伐轻快,身手敏捷紧跟着上了马

三人一坐上马背顿时感觉心里踏实起来,提起缰绳纵马开路,驱开走出围观的人群,先前众人都瞧到了韦少英的武功厉害,在官府人没赶到之前,谁也不敢伸手阻拦韦少英三人骑马奔出人群,带上后面跟随的家人随从,马蹄脚步声响起,一行人趁着官府人还未赶到这里之前,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去了

第二章 有功夫 无懦夫(二)

韦少英家住在距离梧州城不远的韦家镇,这韦家镇规模不算鞋约有七八百户人家,数千人口,乃是当地有名的大集镇,比较富裕

只是这座镇子虽然叫做韦家镇,并不是镇中姓韦的人家占大多数,而是因为镇上有一家豪门大户姓韦,在镇里面影响极大,所以便改称叫做韦家镇[]

而韦少英就是出身这座镇上的韦姓豪门大户,是韦家之中唯一独生子苗,韦家的少公子

韦家老爷名叫韦中昌,已经年近七十,岁数不小

他三十岁时候开始经商营业,才逐渐家业开始兴旺起来,最后成为这个镇上首屈一指的豪门大户,家财积累万贯,后半生都享用不粳可谓半生辛苦­操­劳终有收获只是唯一不足的是,当年他几房内室都未能给他留下一骨半血,一个子女也没有,后来韦中昌又迎娶外镇一位富家小姐,这富家小姐虽然年纪比韦中昌小了二十岁,却是生得年轻美貌,还善于­操­家节持,帮助丈夫将家业弄得越发红火兴旺,而且还为韦中昌生下了唯一独子,取名叫韦少英

韦中昌一生奔波­操­劳,晚年才老来得子,欣喜之情可想而知,对自己这个儿子可谓是看重之极

韦少英出生在这个豪门大户里面,虽然论权势不及官府,富贵不及王公贵族,不过也是条件十分优越,家中一切应有尽有,但有所需,无不满足

韦中昌只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消悉心好好培养他,将来使得这个儿子倍有出息,能够光宗耀祖,兴旺韦家!

韦少英还果真不负他的期盼,从小聪明伶俐,天分不错,随着年龄增长渐渐长大,不仅相貌生得越发英俊潇洒,而且天资出众,俊英不凡,倒是真不愧了少英这个名字,加上这是家中唯一的血脉传承,韦中昌和韦夫人更是对这个独子喜爱尤甚

韦中昌见到儿子从小喜爱学武,韦中昌便立即倾出家资聘请外地最有名的学武名师,前来家中教导传授韦少英武功,这韦少英也是勤学苦练,学武用功,加上资质优越,如今还未二十岁年龄就已经练得一身武艺不凡,­精­强有力,远近闻名

韦中昌见儿子这般出众优秀,更是心里十分满意,眼看儿子年龄渐大,便在别处又为他寻了一门合适的亲事,这门亲事也算门当户对,对方也是广西本地人,乃是出身广西柳州的一家武馆教头,在广西一带武林也算威名甚旺,家资殷厚,而且家中也只有一女儿,年龄和韦少英相当,论起相貌资质都十分般配,乃是天作之合

双方父母家长都很满意,本待就近选个时间,准备正式定了两家的婚约

最近韦少英在家中觉得学武烦了,便决定带上教自己武功的两位师父王昌朝和刘学艺随便出外逛逛,韦中昌也未在意,便随口答应了,却不知这次儿子居然在梧州城里面失手打死了知府家儿子,闯下滔天大祸

韦家府宅庭院之中

韦中昌坐在堂内,早上见到儿子风风光光带着人离家出去,可是还未到中午就看到韦少英和随行的王昌朝刘学艺三人便带家人急急忙忙从外面赶了回来,神情有些慌张,不由心下有些疑虑,便开口询问韦少英

韦少英知道自己一行人在外面惹了大祸,怕韦中昌知道此事发怒责怪,不敢如实相告,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同王昌朝和刘学艺暗自商量好了,准备瞒过韦家老爷,便寻了个理由随意搪塞过去了韦中昌听了也不起疑,自然不再追问,便让他们自办事情去了

韦少英唯恐的父亲知道此事,绝口不敢提出一字,他知道这件事情还是王昌朝和刘学艺两人协助自己办好的,对于这两人自然不能让其白白忙活,便亲口说了这两人好话,韦中昌喜爱儿子,自然一听心头大悦,又吩咐家人拿出不少银两专门赏给了两人

王昌朝和刘学艺两人本来还的这次跟随自家少公子看护不周,没想到不但没被韦中昌责怪,还得到不少赏钱,自然都是心头大喜,连忙感谢收下了,自然对在梧州城发生的事情也都绝口不提,替韦少英把守这个秘密

韦少英见到所有事情办妥,过了两日外面也并未有什么大的风声动静,这才渐渐放下心来,以为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哪知又过了一两日后,韦家宅院突然变得不安宁起来,这天被不少官府公差闯入府宅之中,这群人里面既有身穿衙门公差服装的,也有穿戴劲装利束的,毫不知会就径直闯入进前院大门,不知是何缘由的韦家下人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被对方全都擒获拿住

顿时,前院一阵­鸡­飞狗跳,人声喧杂,吵闹不休

韦中昌正待在后院花厅客堂上闲坐,忽然听得前院吵闹喧杂,被惊动起来,不知是何事,刚准备要走出厅堂大门查看,迎面就见到一彪人众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当先的几人身穿衙差公服,气势汹汹,还没看清楚对方面貌,就被对方不由分说锁拿过来,只见面前一道黑影晃动就直接绕到自己脖颈上,猛然觉得脖颈肩头一阵冰凉沉重,竟然就被人用手中一条锁链如同犯人般“叮里咣啷”地锁拿住了

韦中昌顿时大惊,不知是何缘故,惊问道:“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究竟是何人?”

当先带头锁拿住他的那名领头公差却不答,面目强横,昂首开口大声问道:“你就是韦中昌么?”

韦中昌不知是何事,不由点点头,脸上依然带着一丝迷茫不解神­色­:“不错,我就是你们为何直接擅闯我家住宅锁拿住我,这是­干­什么?”

带头公差冷哼一声,“哼,锁拿你­干­什么?”然后举起手中一道缉捕公文,大声说道:“锁拿你犯了杀人罪,这就要带着你们进官府衙门审问!我们是奉了梧州知府大老爷命令,前来抓拿韦家里面的韦中昌和韦少英父子,前去押送你们去衙门打牢治罪!韦中昌,你儿子韦少英现在哪里,赶快叫他出来受缚,省的麻烦”

韦中昌更是吃惊,不明白官府的人为何无缘无故就要捉拿自己父子两人,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不过好歹他也算历经世事多年,经验老道,心态沉稳,沉声道:“这位官爷,凡事可都要有个证据,你们无缘无故直接闯入我家府宅,冤枉我犯了杀人罪名,就算到了官府也不能任由你们这般胡作非为,你们没有查清证据,小心我还要到官府里面状告你们诬陷良民,随意捉拿好人!”

“哼!是不是冤枉了你,你在这里跟我多说无用,去问知府大老爷去!进了衙门里面,自然有知府老爷亲自审问你!”那名领头公差根本不愿和他多说,随意一拖手里的锁链,韦中昌差点被拖得趔趄栽倒,再也说不出什么

韦中昌说不出的气愤,眼见自己被人锁拿如同犯人,他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这般被人对待过,更是羞怒交迸,此时眼见到家人也都被不少官差一一押着过来这里,知道情势有些不妙,便冷然视向对面那名拘捕锁拿住他的带头官差,沉声道:“我们韦家向来经营本分,乃是这里的大门大户,平时安分守己,从不曾犯过一丝一毫触犯王法之事,现在梧州知府大老爷无辜下令拘捕我们韦家父子,不知道是依据什么,若是这般不讲王法,我就算告到省府里面也要讨还这件事情!”

带头公差冷然一哼,嘿然道:“韦中昌,凭你也想状告知府大人?哼,你现在多说废话无益,赶紧叫你家儿子出来跟你一起受缚,然后就跟着咱们往梧州城知府衙门走一趟罢,闲话还是少说的好!”话语冷淡,神情嚣张

韦中昌见这人气焰嚣张无礼,更是心头有气,怒道:“我们韦家是正经本分人氏,从未触犯过王法,你们无凭无据就要强行拘押走我们,就算是知府老爷也不能这般任意妄为!”

带头公差冷笑道:“韦中昌,看来你是不见长江不死心啊实话告诉你,就是你们韦家的儿子韦少英出手打死了我们知府老爷家儿子,这般伤人­性­命,伤天害理之事算不算触犯王法?哼哼,现在我家知府老爷不仅要治你们父子两人的罪,而且还要下令缉拿你们全家都送往衙门监狱里面治罪,你们全家人乖乖的就等着坐牢受刑去吧!”

“什么?打死了知府老爷家的儿子?”韦中昌双目不由一睁,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你说我家的少英出手打死了梧州知府家公子?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家少英和梧州知府家公子无怨无仇,为何会平白无故出手打死对方?”

那领头公差本是奉了梧州知府命令前来抓拿韦家人,现在哪有功夫和他多费口舌,理也不理,不再跟他多说废话,转头对身后其他十余名属下说道:“来人艾你们进去搜查那韦少英的踪迹,将他也抓到这里来,不要让他跑了!”

那十余名公差听了,点头应声,直接便挎着腰刀前往后院搜查抓拿韦少英去了,刚刚动身,猛然听得里面一人大喝道:“你们要抓小爷就尽管来,先出手放了我爹再说!”

这些官府公差被他这一声大喝惊吓一跳,转头瞧去,只见一人已经从里面昂首阔步走了出来,年纪轻轻,五官如玉,眉目生得十分英楷穿着一身银衫,身姿轩昂带着雄赳赳气势迈步走过来,正是韦少英!

原来,韦少英正在家中后院自行习练武艺,忽然见到一名家中丫鬟跑到面前,对他神­色­慌慌张张地说道:“少爷,大事不好了!前院突然来了好多官府的公差拘捕拿住了老爷,还说要拘捕拿你,说你们犯了杀人罪,你赶紧去瞧瞧!”

韦少英一听,脸­色­立即一变,知道是梧州官府过来的人,当下毫不言语立即拔起身形,迈步急速到了前面的厅堂,见到这些前来的官差正锁了自己父亲,气势汹汹,边向里面走来,便立即大声出口喝止,迈着大步走了出来他见到一群人影绰绰的官府公差已经将父亲押在那里,韦中昌脖颈间套着一根牵在衙差手中的粗黑铁链,涅甚是狼狈,好似罪犯,顿时再也压抑不住心头怒火,马上一个健步便奔到跟前,大声怒喝道:“你们要来我家里拿人,拿我就是!这件事和我爹无关,赶紧给我放开了他们!”

“少英,是你出手打死了知府老爷家的儿子不成?”韦中昌听他的话却是微微一惊,还未来得及问事情缘由

就见韦少英已经飞身扑到了那些官府公差面前,锁拿住韦中昌的那带头公差这次奉命前来缉拿的首要目标就是这个韦少英,见到对方出现,知道他就是出手打死了梧州知府家公子的那个罪魁祸首之人,当即一声喝令“给我拿下了这个小子,回去向知府老爷交差!”话音刚落,周围十几名拔出腰刀的官差就直接奔向这里,想要上前擒拿住韦少英

韦少英心­性­高傲,哪里肯这般被这群擅闯韦宅的人轻易拿住自己,冷笑一声:“你们想出手拿住你小爷,有本事就放马过来,瞧瞧你们有几分能耐?”说着更不打话,双臂一伸运起内劲,劲风陡起施展出拳脚,拳打脚飞,动作迅捷,首先出招就将两三名近前的官差击飞了出去,其余的衙差见到对方出手虎虎生威,不好对付,便不敢轻易上前,拿着腰刀分散开包围住对手,发起群攻

韦少英赤手空拳和这一帮上来的官府公差,就在堂中斗了起来

他习武多年,招数­精­炼,拳劲生猛,这些寻常功夫的衙门差役虽然人数众多,手里拿着兵刃,可是却也不被他放在眼内,拳轰掌击,腿扫脚踢,施展出这些年来所学的拳脚武功,空手出招迅猛有力,不到二十回合,就将面前这一众十多名官差统统击倒在地,眼见这么多如狼似虎般的官府差役竟然拿不下韦少英一人,旁观的人瞧了不由吃惊

领头公差见了,面­色­微微一动,看来这个小子果然身负武艺不弱,不太好对付

韦少英打退了这些官府公差,信心大涨,正要紧跟上前出手相救自己父亲,可是蓦然间,右侧突然传来一股十分劲猛的力道,他微微一惊来不及多想立即侧身闪避开,可是对手的来势不断,后续招数持续进攻而出,出手十分­精­准,韦少英一时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连忙身形旋转,脚步腾挪,连向后闪退了四五米才避开了对方的进攻

见到对方出手招数竟然这般厉害,他不禁吃了一惊,待得站定在原地,注目向前望去时,见到有一人已经出现站在眼前,正盯视向自己,一双眼睛­精­­精­有光,瞧起来甚是有气势

韦少英不知此人究竟是谁,可是从刚才的短暂交手就知道对方武功不一般,似乎更在自己之上,想不到这次官府派来的人里面还有这等武功好手,不由仔细凝目瞧去,只见这人大约有五十岁年龄,面容枯黄,脸颊有些消瘦,须发带着灰白,生得其貌不扬见到这人穿着灰布衣衫,身高大约一米七上下,并不算多么强壮魁梧,此刻一双前臂微微伸在前方,手成爪形,双目好似鹰眼瞧着他透露出一丝闪动,显得气势­精­芒

韦少英见这人年龄比自己大了不少,见对方刚才的出手招数­精­妙,出手劲道狠辣老道,知道这人虽然瞧起来有些其貌不扬,不过定然是个学武多年的练武会家子,不是一般的普通庸手,只怕不好对付

“小子,是你出手杀了梧州知府家公子么?你好大的胆子,连知府老爷的儿子都敢动,难道就不怕因此坐大牢被杀头么?”那个五十来岁人瞧着他,忽然沉声开口问,语气显得有些­阴­赳赳的,甚是不善

韦少英瞧他的样子,知道对方也是这次那梧州知府派过来的人,定然不会轻饶自己,当下毫不胆惧,冷然一哼:“不错,就是小爷出的手,是他擅自仗势欺压别人,我出手相助乃是天经地义,怕什么?”

那人嘿的一声,甚是嘲冷,目光还是­阴­沉地盯视他,“那我的徒弟李存海,是不是也是你这小子出手打死的?”

韦少英根本不知道李存海到底是谁,有些疑惑,“你徒弟是谁,我怎知道?”

那人嘿嘿冷然的一笑,“你打死了我的徒弟,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么?我徒弟就是那个跟随知府公子的人,也被你在梧州城出手打死,小子,你连我的徒弟都敢动手打死,这次老夫过来拿你就是为我那徒弟报仇的!”

第二章 有功夫 无懦夫(三)

韦少英听了他的话,这才恍然一愣,明白此人的徒弟就是当初在梧州城擒住自己出拳侮辱殴打,后来又被自己出其不意反击打死的那个魁梧汉子

想不到眼前这个人竟然是那“铁臂拳”李存海的师父[]

他虽然并不知道那个魁梧汉子李存海的名号,不过那个汉子显然是跟随梧州知府公子的手下人,充当其打手最后被自己打死,武艺倒是也不弱,自己当初出手打死了他也占了一些运气,若是真论单打独斗恐怕也不是其对手,却想不到那个人竟然会是眼前这人的徒弟,那岂不是眼前这个人武功应该更高!

想到这里,韦少英暗自心惊,再也不敢小视面前这个人,眉头微皱,细细打量此时面前这个五十来岁的灰衫老者,心道:“既然那人是这人的徒弟,岂不是这人武功更加厉害,不好对付!”

他虽然武艺不弱,不过毕竟还是年轻,遇到的那个魁梧汉子李存海就觉得对方劲力强猛,出手老练,不好对付,只是趁其一时有些大意突然反击,打了对方措手反应不及,这才最后一举将其毙命,现在遇到这个五十左右年龄的老者,只怕更加不好对付

那灰衫老者站在那里,忽然瞧着他冷冷一笑,“好小子,你真有种!竟然出手将我的徒弟打死,今日这个仇我可不能不报,你可知道我鹰爪门雷通的江湖名声!你杀了我弟子,今日我就在这里叫你好好吃点苦头再说!”

“鹰爪门雷通?”

韦少英听了他话中的“鹰爪门”不禁心中一动

鹰爪门在广西一带也甚有名声,听说里面有不少武功高手,势力不鞋一般在江湖上不敢有人轻易招惹,面前这个灰衫老者自称是鹰爪门里面的人,看来应该是里面身份不低的人物,他想不到自己因为打死李存海的这件事无意间得罪了鹰爪门的人,得罪了梧州知府,又得罪了鹰爪门,可谓祸不单行

这个五十岁年龄的灰衫老者正是出身鹰爪门的人,名叫雷通

别瞧他外表样貌长得一般,可是在鹰爪门里面已经学武有二十多年,擅长拳脚外路功夫,在广西一带也甚是有名,武功厉害,他的徒弟正是李存海,因为在梧州城和韦少英动手过程中被对方打死,为了替徒弟报仇,他自然不能善罢甘休,这次便跟随梧州知府派来捉拿韦家人的官府公差而来,明面说是为了自己徒弟报仇,其实是他和梧州知府有关系,专门为这件事前来捉拿韦少英而来,以将其抓住带回去交给梧州知府处置

这个雷通可不是一般的人,非那个和韦少英曾经交过手的铁臂拳李存海相比,他一手鹰爪功练得出神入化,武功远胜韦少英,今日韦少英要想在这人面前讨得了好去,恐怕万万不能

此刻听得府中动静,闻讯赶来的王昌朝和刘学艺两人也赶到

这两人本来是负责看护韦家庭院的,如今见到外人来犯本该立即上前出手相阻,可是这二人认得雷通,早听说过鹰爪门的江湖名声,鹰爪门这一门派历史渊源可是颇深,已经流传有数百年的历史,在明朝曾经一度十分兴盛,门派势力遍布大江南北,到了清朝虽然势力渐渐低落,可是依旧名望不鞋实力不容小视

王刘二人也都是混迹多年的老江湖,认识这个出身鹰爪门的雷通,此人在鹰爪门学艺有二三十年,臂上功夫十分了得击败过不少武功高手,尤其是擅长上路功夫爪法,武林中号称叫做“金爪鹰”一对手爪可穿铜破铁,凌厉毒辣,轻易无人敢招惹,平时主要行迹于南方武林一带,不曾想竟然会在梧州这里碰到了他

二人深知这个雷通武功远胜自己,绝不是个轻易好对付的人物

就算他们二人一起上去也不见得是对手,再加上此刻雷通背后还有当地官府势力的支持,所以饶是二人在韦家呆了有数年,领取过不少薪水报酬,蒙受韦家恩德这时也不敢上前相助,一时间只能呆在旁边观望,瞧着场上的韦少英和雷通两人已经动手相斗起来

韦中昌被官府公差锁拿,不能动身,只能在那里瞧着儿子和别人出手相斗,脸上满是担忧牵挂神­色­

韦少英心知这场祸事都是由自己惹出来的,今天虽然面临劲敌,又无人相助,他若是败在这里,自家人­性­命恐怕难保,索­性­这时豁出一切,用尽全力发挥出多年所学的武功威力,招数­精­湛,劲猛十足,决意全力相拼尽早将对手击败,挽回不利局势

可他毕竟江湖经验缺乏,哪知道对手的武功远胜自己,雷通见到他年纪轻轻却施展拳招沉稳有力,很有节奏,少露出破绽倒是也不弱,当下冷然一笑:“瞧不出你这小子还有两下子功夫,难怪能斗得过我徒弟,不过,只是凭这些武功想在我面前讨便宜,嘿嘿,那可就差得远了!”说着他身形挪动,居然不出手就一一闪避开了韦少英的出手进攻,面­色­轻淡,好似浑不在意,显然武功稳胜他不少!韦少英纵然武艺出­色­,面临“金爪鹰”雷通这等武功厉害角­色­却也轻易拿不下对方,眼见情势紧迫,不禁心中越发焦急,更是出招迅猛,不遗余力

雷通瞧过了他十多招数,早已明白他的武功套路,便开始出手反攻,嘿然一笑,身形陡然变动,右手凝爪,呼啸一声当胸就朝着韦少英而来!

韦少英先前本一路出手进攻,料不到对手这般厉害,一招变化就反守为攻,匹炼的劲风扑面而来,还未触到面庞就感到隐隐生痛,若是闪不过这一招只怕自己的脸就要被他这迎面而来如同钢筋铜骨的五根手指抓出五个窟窿来,心底大惊,不及多想用力向后闪退开对方五根手指虽未抓伤他的脸,可是在他那脸上白皙皮肤已经硬生生多了五道红­色­爪蝇是被对方爪劲上附带的劲风所至

刚刚若是闪避慢的一点,只怕他这张英俊白皙面庞就会真的被抓伤毁在对方爪下了

韦少英不由呼呼喘气,面­色­有些惊惧,倒退两步,只吃了对方这一招进攻卦还未完全缓过劲来

雷通得意一笑,既然出手便不再停顿,趁他还未站稳,紧接着呼啸劲风响起,右手伸张如同鹰爪形状,直上直下地再次扑面抓来,劲道刚猛,出招有些刁钻狠辣

他已经在江湖上成名十数年,只凭借这一对鹰爪就打败过不少绿林黑白道人物,会过的人何止十个八个,战斗经验和功力底子远超过刚刚学武有成还未真正出师的韦少英,韦少英虽然学武天赋不错,但是和雷通这等真正老辣劲道的江湖高手交起手来,一招不慎就是­性­命之忧!

不多时只听“撕拉”一声,韦少英身前衣衫被对手爪劲撕裂,对方招数紧跟而进,扑的一下反扣入他的右肩胸口部位,韦少英肩背剧痛无比,感觉对方五根手指不似­肉­生,好像是五根冷冰冰的铁钩,若不是他用力闪躲,只怕真要在他的身上生生勾挖出一块­肉­来

旁观的人见到这个雷通一出手这般狠辣刚猛,招数老道,也都瞧得暗自心惊,没料到这人武功这般厉害

旁边的王昌朝和刘学艺对视一眼,瞧出各自的眼神都带有一丝惊惧,不说也心知肚明,韦少英尽管学武有成,年轻有为,可是现在碰上雷通这等江湖上真正武功厉害人物,还是差得太远,只怕今日要败得很惨

眼见对方内劲和出招都远在自己之上,韦少英独自面对劲敌,心知要想取胜绝不能这般任由对手进攻自己,唯一扭转的消就是寻找机会倾力反击向对方,若要说让对手缓过劲对自己连续出几招进攻,恐怕他立即就会惨败收超想到这里,蓦然大喝一声,虽处下风却不退反进,内劲运起贯注右腿,瞅准一个空隙,飞踢向对手抓来的手臂臂弯,出招­精­妙,以攻为守,扭转战局

雷通见状一冷笑,“小子倒是识货,这招出手不赖!”说着,立即收回手臂,双爪陡然变招,变化甚快,凝爪化为实拳,拳风猛烈一摆击向韦少英腰部,依旧带着狠辣之劲,变化快得超出对手反应预料,丝毫不次于刚才施展的鹰爪功

韦少英见这人拳招和鹰爪劲变化甚快,显然上路空手功夫修炼的十分了得,眼见对方双拳急速轰到来不及抵挡,连忙一个侧向翻身,右脚同时飞起,一招“柳叶花飞”准确地踢到对手右拳手腕部位,眼看就要踢中对方要害部位,哪知道雷通靠外的右拳稍变,手腕及时翻转用手背居然挨了他这一招飞踢丝毫不为所动,同时伸出去的左拳丝毫不停,五指伸张,再次化拳为爪,施出了他最拿手的鹰爪功,左爪如同铁钩,弯曲一扭“拍”地已经牢牢抓住了韦少英的右足,五指似钩,抓进韦少英右足肌­肉­,鲜血流出,五根手指好似牢牢勾住骨­肉­的铁弯钩,任对手如何也无法轻易摆脱掉!

韦少英剧痛无比,再也抵挡不住惨哼一声,右足已经受了伤

韦中昌见状大惊失­色­,在旁大声叫道:“少英!”

雷通瞧也不瞧,抓住韦少英右足用力,韦少英感觉好似被铁钳夹赚疼痛欲裂,全身酸软无力,没有半点力气再跟对手抗衡较量,痛叫出来,身子软倒

“嘿嘿,小子,我瞧你还能在我手下走得了几招?”雷通得意一笑

韦中昌瞧到儿子被人弄得这般惨景,面­色­如白纸,连连开口叫道:“住手,你们快住手,我向你们承认有罪就是,任你们处罚,你们快放了我儿子!”眼见雷通出招狠辣,毫不留情,紧紧锁拿住韦少英的右足不放,五指勾进­肉­中,鲜血流出,若是任凭他再逞凶一会儿,只怕韦少英的这只脚就废了,韦中昌心疼儿子,求饶不及,哪里还敢在对方面前抗拒,只有出声求饶!

雷通心恨韦少英杀了自己的徒弟,出手狠狠惩戒他一番,差点废了他的一脚,听得韦中昌在旁边连声出言讨饶,便冷然一笑,松开手爪向外一甩,韦少英伤处痛入骨髓,凭借单足早有些站立不稳,被对手直接掀翻在地,紧跟着觉得肩头一阵剧痛,两只手臂被对方扭住牢牢制服,再无一点还手余力,右脚被抓伤的部位鲜血淋淋,瞧着有些触目惊心

雷通只凭数招就轻松擒拿住对方,并且直接伤了韦少英右脚

韦中昌对自己这个儿子平时只有爱护有加,哪里见到过自己儿子受到这般酷刑折磨,看到对方出手狠辣歹毒,站在那里既是心疼又是心惊,平时大户人家的底气和威严早就丧失殆粳此刻被对方一众如狼似虎的衙门官吏用铁链锁拿住脖颈,又瞧着倒在地上的儿子,半点抵抗的勇气也没有了,只有讨饶

雷通瞧着受伤倒在地面的韦少英冷冷一笑:“小子,你竟敢出手杀了我徒弟,今日我叫你吃吃苦头,让你以后知道知道什么叫厉害,省得猖狂!”见到已经擒拿住他,便随手唤过来几名衙差上前捆绑住了韦少英,又瞧着他:“小子,现在你肯服输了吧,知道得罪梧州知府大人的下场了吧?”得意一笑

韦少英脸­色­有些苍白,却目光炯炯盯视向他,右脚伤处依旧鲜血淋淋,突然“呸”的一声唾过去,“江湖小人,官府走狗,小爷才不怕你,有种你出手杀了小爷!”

雷通见他还敢嘴硬,面­色­一­阴­沉,走上前不由分说,左手猛然伸出就在他脸上狠狠抽打了一个耳光,开口骂道:“小兔崽子,现在老子制服住你,我看你还能如何跟我面前猖狂?”

对方手劲凶辣,韦少英半张白皙脸皮顿时变成紫红,隐隐显出道道血红,差点牙齿断裂,剧痛无比被抽打不轻,可他从小到大学武一向威风英立,哪里受过这等屈辱,白­色­的俊脸上因为愤怒变成一片赤红,愤怒憋屈压抑,止不住涌向心头,双目如欲喷火,愤然视向对方,破口大骂:“我就骂你是官府走狗,狗仗势力,仗着武功欺压他人,小爷武功打不过你,可就是不服你,有本事你出手杀了你小爷!”

雷通见他还敢倔强,忍不住嘿嘿一笑,“臭小子,就凭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不自量力多管闲事,你出手害了梧州知府大人家的公子,又杀了我徒弟,罪该万死,我就是今日亲手杀了你又能如何?”说着话,枯黄的脸皮上却微微露出一股恼恨­阴­毒杀气

韦少英虽然武功不及对方,被他现在擒住制服,可是毫不屈服,眉头向上一凝结,昂然视向李存海,“呸”地一声向地面又吐了口唾沫,怒声说道:“这两个人都是狗仗人势,光天化日之下欺负普通老百姓,胡作非为,死在我手下是他们罪有应得!小爷杀了他们不冤枉!”

“臭小子,还敢嘴硬!”

他还未说完,对方伸手又是狠狠一巴掌抽打过来,韦少英侧头闪避,怎奈身体被绑不能轻易动弹,对方这巴掌劲道只躲过一半,脸颊上又留下了一个通红带着血­色­的印痕韦少英受此侮辱,内心更是愤怒无比欲要跟对方拼命,可是身子被绳索牢牢捆绑住不能自由动身,带着血­色­印痕的脸上,只有那一双明朗俊目含着浓浓恨意,狠狠盯视瞧向对方

雷通冷笑道:“你骂我是官府走狗,嘿嘿,我雷通就是梧州知府大人手下的人,怎么地,谁敢动我分毫?量你小子也没那个能力,今天我就是奉了知府大人之命过来擒拿住你这小子,你出手打死了知府家公子,那么就得要你的小命做抵偿,哼,我看看你到底服不服?”

韦少英听了冷笑一声,目光冷锐,“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出手杀他们的不错,他们仗着武功势力欺负老百姓,小爷出手杀他们一点没错,这件事只我一人做的和其他人无关,你放了我家人,然后要杀要剐随你们就是!你们依仗人多欺负我家人,小爷半点不对你们低头!”说到这里,眼角余光视向立在旁边观望的王昌朝和刘学艺,见到先前这两人一直在那里偷偷观望,关键时候却不敢出手相助自己,恼恨之余,此时瞧向他们的目光之中只有轻蔑神­色­

王昌朝和刘学艺自知有愧,触到韦少英的目光,两人都不由将头稍稍低下,不敢再瞧过去

雷通肩背挺直,双脚跨立,瞧着擒拿到手的韦少英,威风凛凛

这时身后一众官府衙差站在旁边,因为梧州知府得知自己儿子被人出手打死,怕派过去的官差捉拿不了对方,便派这个雷通一起跟着官府衙差来到,其实他这次就是奉了梧州知府命令前来捉拿韦少英,再加上韦少英又杀死了他徒弟,他自然不会轻饶对方,见韦少英始终不肯服软,眼角微微一抖,手掌伸出,嘿嘿冷笑道:“小子,你不肯服输,老子就用这张­肉­掌抽打你的脸,一直抽打到你喊饶命服输为止,否则你又怎能知道我在江湖上号称金爪鹰雷通的厉害!”说完,右臂摆动,眼看又是一巴掌狠狠抽打向韦少英脸上

他手劲狠辣,眼看这一掌若是结实打在韦少英的脸上,非得打穿他的脸颊牙关不可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嗤”地一声,传来轻巧破空声响从他手掌边轻轻划过,鲜血竟然不知觉间从雷通伸出的右掌心飞出,不知道先前一个什么东西从他抬起的右掌心直接穿过,就连雷通也卦不觉待得他瞧过去不由双目一睁,立即痛叫出声,原来是远处一棵石子飞来竟将他的右掌穿透而过,因为来势太快太准,连他都一时反应不及,此刻右臂手掌剧痛得几乎快要失去知觉,脸上更是大惊失­色­,不知是何人出手,居然用一颗石子就将自己这只手掌差点废掉了

“谁,是谁刚才出手暗算老子?”雷通瞧着自己受伤的右掌,又痛又怒叫道

忽听得不远处传来一人冷声,嗓音显得浑厚清正,“哼哼!什么狗屁金爪鹰,破爪鸟,江湖虚名,不过只是清廷属下的一条走狗而已!”这道声音不大,却好似烟雾笼罩,凭空飘来一般,说得中气十足,令人无处寻迹,不知从哪里发出

在场的众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吃了一惊,连忙顺着刚才半空石子击来的方向瞧去,但见白日朗朗,不见任何人出现

就在这时,蓦然间有人瞧到远处数十米外的韦家宅院高墙上正立着一人,因为距离远,一时有些瞧不清面目

但见那人身形瘦长,头发灰白,穿着一身白­色­衣袍,显得一尘不染,右手持着一柄带鞘宝剑,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这里,竟然众人都未发觉

这人身姿犹如古松悬天,俯视斗底,浑身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昂然气势,全身白衣白袍,好似天上的白­色­云朵不染一丝尘埃,可是却总感觉有一股瞧不见的江湖风尘之气飘然环绕于身外,甚为不凡

此人正是当今名满天下的南剑大侠,刘风尘!

第三章 昔有南侠幻影剑 满带江湖风尘气

那人身形飘动,不见他如何动身就从数十米外的高墙处移动了过来,令雷通站在那里瞧得有些心惊

等那人距离得近了,涅瞧得渐渐清楚,见他年龄约五十余岁,一身白衫衣袍,昂然而立,显得身姿挺拔,面目轮廓分明,浑身气势清和淡然之中却透出一股绝少能有的江湖风尘飘洒之气,令人一望便心生敬仰佩服,由衷赞叹之意[]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名满天下的南剑大侠,号称幻影剑的刘风尘!

雷通所在的鹰爪门僻处偏南,一时未能认出对方的身份,不知他是谁,瞧到自己被击破流出鲜血的手掌,这只右掌一伤势必影响自己日后的武功修为,不禁又惊又怒,他出身鹰爪门历经江湖数十年来一向威风纵横,从未吃过这等大亏,森然盯视向对方,“你是何人,竟然敢出手伤了我?”突然他的目光一动,盯视向对方手里拿着的那柄宝剑,蓦然一惊,睁着双眼有些怔怔地瞧向对方,“你,你就是幻影锦风尘,南锦大侠?”话语带着无比吃惊之意

那白­色­衣袍人冷淡瞧了他一眼,慢声一笑道:“不错,想不到你居然还能一眼瞧出我刘某人,哼哼,你这个金爪鹰雷通混荡江湖这么多年也算有点眼光”

周围的人听到雷通话中说出的“幻影剑”三个字,也不禁全都吃了一惊,不由瞧向此人

幻影解三个字,威震江湖多年轻易无人敢敌,谁没有听说过,想不到居然今日在这里亲眼遇到了此人

但见对方手持长剑,昂然立在对面,面­色­清淡,唯有眼中一丝清冷投­射­过来,虽然有些面冷,但是丝毫掩饰不住全身透露出的那一股独特的江湖风尘之气

雷通武功也不低,纵横行迹江湖也年数不少,无论相貌外表还是内里口气都脱不了一股江湖气,带着骄横毒辣之姿,先前有些令人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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