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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像高手的剑客

(一)

“原来他的剑法果然比我的厉害···”韦少英目光睁起来,他纵然还有些不信,可是适才一剑死在对方手下的地面那两名清廷侍卫尸体,好似在告诉他,这一切是真的

想到自己也练的是和对方一模一样的剑法,都是出自同一个师父的门下,可是自己学得的幻影剑法就要逊­色­于对方好多,至少刚才那一剑他是绝对施展不出来的,叫在无声无息之中带着一股快疾­阴­冷之意,令人有些心惊那两名侍卫纵然­精­强骁勇,可是在丝毫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就被对方一剑穿喉,死于非命,的确厉害![]

不过,韦少英瞧得清清楚楚,适才李观鱼所施出的那一叫确是幻影剑法无疑

刘风尘施展出的幻影剑法虽然千变万化,捉摸不定,可是在叫里面始终带着一股大气纵横的气势,睥睨江湖的昂然姿态,这一点是李观鱼和韦少英这两人谁都比不上的

不过从刚才李观鱼施展透露出的那一叫感觉来看,虽然他的幻影剑法和刘风尘的很相似,带着捉摸不定的套路,不过在大气纵横上就远不及刘风尘了,可是却有自己的特点,细微琢磨似乎每一点变化都有些耐人寻味,却又说不出到底有什么变化,相比较刘风尘的剑法更多了一些飘洒灵动之意

可是不管怎么说,至少说明这个同门大师兄已经得到了师父剑法的真传,既有师父剑法的招数套路,又带着属于自己的不同风格,可以瞧出此人的剑法就算不及刘风尘,但也进入到炉火纯青之境,不像自己的剑法还汪在单单模仿刘风尘剑法套路的层次上,应该远在自己之上

韦少英想到这里,不禁背脊微微一凉,见到自己的幻影剑法不如别人,知道自己在这套剑法上侵染的时间还尚短,若想日后也有所大成,还少不了许多的刻苦修炼见到自己这个师兄终于展露出武功实力,的确不一般,果然没有叫他失望,本来他十分高兴,可见见他始终不肯相帮自己,先前脸上露出的欣喜神情立即变得一沉,神情重新淡然下来,心里面既有些无奈不甘之意,又有些嫉妒自愧之意,一时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感觉

见到李观鱼走远,他呆在那里,脸上缓缓的一苦笑,道:“原来大师兄的武功比我高的多,看来是我先前有些自不量力,就凭我这般平庸身手还想找师父的强敌报仇,不是惹人耻笑么?”言下之意,竟是透露出一股难以说出的失望

白胜男知道他见到李观鱼先前展露出的剑法,定然会心里有些落寞,感到大大的不如,便走过去扶起了他,仔细瞧了瞧他的身上伤势,问道:“少英哥,你的伤没事吧?”

韦少英不答,只是摇了摇头

他紧紧盯视向李观鱼的背影,忽然开口道:“我承认,我的剑法不如你,难道你就真的不想为师父报仇,白白荒废了这一身师父所教的剑法武功?那你还算是幻影剑门下弟子,或者说是南剑大侠的后辈传人么?”

清风吹拂之中,李观鱼听了他的话,忽然停顿住脚步身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缓缓抬起头来,瞧到空中飘洒飞舞的一些花瓣,微微念道:“幻影剑门下的弟子,南剑大侠的后辈传人”站在那里,默然不语

白胜男伸手扶着韦少英,一起注目瞧着站在那里的人

李观鱼默然站立一会儿,忽然冷冷一笑道:“你觉得我配当幻影剑门下的弟子,所谓的南剑大侠的后辈传人吗?”

“你能甘愿为师父报仇,杀了夺命刀,杀了那些清廷属下害死师父的爪牙走狗,你就算是师父门下的真正后辈传人!”韦少英瞧着他,一字一句地道

白胜男听了,也注目瞧他

“我早已不是师父门下的真正后辈传人,幻影剑的生死与我无关,江湖上的一切恩怨也与我无关,我只求能够呆在这里,谁也别来打扰我就行”他说完,迈开脚步又往桃树林里面走去

白胜男一怔,料不到他会这么说

“懦夫!贪生怕死之辈!”韦少英怒声喝道,“你空有一身武艺却不敢为师父报仇,不肯念着师父对你的当初恩情,你有什么资格施展幻影剑法?我虽然武功不及你,可是也要比你强,不管如何,哪怕是自己一个人也要杀了那些清廷狗官,杀了那个亲手杀死师父的夺命刀,为师父报仇!”

李观鱼又站在原地,一言不语

转过头来,见韦少英呆在那里,肩头血迹斑斑,浑身带着先前和人搏斗过的痕迹,却仍然毫不胆惧,气势不弱瞧向自己,视向自己的目光神情之中只有鄙夷和愤恨

“杀了夺命刀,杀了清廷狗官”他冷然的一笑,缓缓道:“夺命刀名震武林,连师父都抵挡不过,你能杀得了他么?清廷官府占据天下,处处都是他们的人,你能杀得完他们吗?嘴里说得到,手里做不到的事情,就算说出来又有什么用,没得最后不过白白丢了自己的一条­性­命罢了”

韦少英却瞧着他,目光炯炯,“就算丢了自己的­性­命如何,我不怕,就让他们来杀我好了,只要我不死,就绝不会放弃师父的仇事!”

白胜男见到他先前展露的武功,也不由收起了刚才对他的轻蔑之情,这时也说道:“我和少英哥两人过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你给刘风尘前辈报仇,少英哥就算武功不如你,也不惧那些仇人对手,你武功比少英哥武功高,还怕什么?”

李观鱼目光微微一动,顿了一下道:“我知道师父的武功,连师父都胜不了的人,就凭我这个人能够胜得过对方么?凭白无故找上去,只不过白白送死罢了”

白胜男轻哼一声,“你不试试这么知道?有你和少英哥两人联手,就算打不过那个夺命刀,难道就没有拼一拼的机会么,总比少英哥自己一人找上对手强!”

李观鱼一冷笑,“拼一拼?这拼的不是武功,要拼的是­性­命,一个拼不好,丢了命还能再要回来么?”白胜男冷笑:“说来说去,原来你还是怕死,你连我也不如,我和刘风尘大侠无缘无故,可是为了少英哥你敢丢了­性­命去报仇,你一个大男人,却还不如我!”

“算了,胜男!”韦少英重新支撑站起身子来,看着他道:“咱们不用求他,他若是肯相助咱们,不用求也会出手相助,若是不肯相助咱们,就算在这里说破了喉咙也还是最后一样,咱们就当没有来过这里,走,这就离开这里!”拿起了丢在地面的那柄宝剑,右手持剑,左手扶着腿上的伤痕,在白胜男的搀扶下,两人踉踉跄跄,缓缓向前离去

李观鱼默然不语,瞧着两人渐渐离开凉亭,往前面的瀑布河流走去

“幻影剑的传人?”他暗自念道,脸上反而显露出一丝嘲笑之意

两人走了不久,忽然白胜男眼睛一动,“糟糕!前面又有人过来了!”她扶着韦少英正向前行走,见到前方的草丛密林通道又有不少身影闪现出来,虽然相距还比较远,但是向这里飞奔迅速,竟然身着和先前遇到的人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次明显人数更多

显然,对方发现了先前同伴在这里的留下的踪迹,一路跟踪追寻到了这里,这些清廷侍卫全都是夺命刀的­精­锐属下,若是发现了他们定然不会放过

韦少英见到这些人个个身形灵敏,奔走迅速,显然武功不弱,都是劲敌对手先前相斗那四名侍卫已经筋痞粳受了不轻的伤,若不是最后有李观鱼突然出手相助只怕早就丧命在对方手下,想不到这次过来的人更多,他们两人根本抵挡不得,百般无奈匆忙之下,白胜男扶着韦少英急忙转身又向里面奔逃过来

这些清廷侍卫目光十分敏锐,距离尚远,就在山林草丛视野之中发现了两人,立即脚步加紧,飞速在后面紧紧追赶而来,而且个个手持兵刃,­精­悍气势丝毫不弱先前出现的那四名清廷侍卫

韦少英腿部受伤,行动不便,白胜男也­精­痞竭,搀扶着他也有些支持不住两人在路面行走,跌跌撞撞,身上衣衫沾染的泥泞更多,血迹和泥尘混合在一起,狼狈不堪这次他们还没走回到凉亭,李观鱼就看见了后面紧紧追赶而来的人,眉头一皱,他认得又追过来的这些人也全都是清廷里面的侍卫,人数众多更加不好对付,韦少英和白胜男两人现在不是身负有伤,就是疲惫力竭,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眼见被对方追上以后定然­性­命难保,情急之下,他也只得无奈出手相救,返身走回来,到了面前对白胜男道:“把他交给我,快往树林里面逃!”

白胜男听了,便将韦少英交给他

李观鱼搀扶住韦少英,白胜男在后面手持长剑紧跟着断后

三人顺着凉亭前方的小路向里面的一丛桃树林奔去,后面的清廷侍卫追赶甚快,不一刻就紧跟到这里,这次过来的人数更多,一共有十个人,卢天焦带来的­精­锐属下几乎全部到了这里他们个个手持兵刃,脚步迅捷,眼见三人往里面树林奔逃而去,便分成两队,五个人一队继续追赶,另外五人一队从树林后方迂回包抄过去,准备一举围住目标

李观鱼和韦少英白胜男三人还未走到小屋,迎面就见到五名清廷侍卫闪现在眼前,挡住了前面的去路韦少英受伤不能迎敌,情急之下李观鱼叫道:“往左边山道上跑!”白胜男听了,连忙奔过来扶住韦少英,三人转过身沿着左边一条乱石小道奔逃向瀑布上的山崖

“快追,一定要夺到那张地图!”

后面的众多清廷侍卫目标就是韦少英手中的那张太平天国地图,身形迅捷,见到对方三人往山崖上奔逃去,随即脚步飞快,紧紧追在后面

奔到前方,但听得前方瀑布声隆卢巨大的水流从上面的山峰倾泻而下,犹如一条宽阔十余丈的白­色­玉带悬挂于绿­色­陡峭的山崖前,四周水汽散发,显得迷雾朦朦,三人奔走到瀑布下方,飞溅起的水滴白花顿时打湿了三人衣服,眼前一片水雾遮挡,看不清前方

白胜男惊奇,对李观鱼开口说道:“喂,你选的这是什么路?水雾大得连前面什么东西也看不清,这下咱们哪里也没路了!”

李观鱼白了一眼,道:“我怎知道,情急下谁想到这上面没有了出路”

说话间,下面黑影点点,快­色­接近,十名杀气腾腾的清廷侍卫已经手持兵刃追赶上来

李观鱼凭着自己的剑法,眼前这些清廷侍卫虽然人多,还是能有得一拼,可是这里地处瀑布下方,空间狭窄,水汽蒸腾,脚下岩石湿滑,若是在这种地方激烈相斗就算自己能够自保,恐怕白胜男和韦少英也难逃对方的毒手,更何况,既然这些清廷侍卫追到这里,那说不定还有一人可能已经也来到了这里

此人才是李观鱼三人最感到畏惧的人,自然就是这些追赶侍卫的头目,清廷高手夺命刀卢天焦了

卢天焦武功高强,刀法厉害,三人谁也没有把握能够战胜此人,再加上手下的这些不好对付的清廷侍卫,三人若是被困在这里,绝对必死无疑

眼见没有出路,李观鱼大急,叫道:“老子被你们害惨了,好好的呆在这里自由自在,却被你们引来了这些清廷的王八羔子,要是一会儿那个夺命刀也过来,只怕我的­性­命也要难保,不能再在这里喝酒作诗,给人讲故事,可是乖乖不得了!玉皇大帝保佑,王母娘娘显圣,可要让李老道逃过这一劫,老道在世上的逍遥日子还没过够呢,不想被人追着砍一命呜呼,也不想掉进水里喂王八!”

白胜男转头眼见后面的清廷侍卫气势汹汹逼近过来,三人在这里情势危急,耳听得这人又开始满嘴胡言乱语,不着调起来,禁不住开口骂道:“闭上你的臭嘴,这个节骨眼,你还有心情胡说八道,这水里面全是鱼,哪里有什么臭王八!”

李观鱼一听,顿时来劲,脸上嘻嘻哈哈的一笑,道:“这个河水王八气太重,说不定下面养着一个千年大王八,专在水里等人下去当开胃菜填饱肚子”

“你放臭狗屁,咱们到底往哪里走?”白胜男见情势危急,懒得跟他纠缠不休,最后­干­脆不理会他,询问怎么找出路

她刚说完,突然猛地感到背后生起劲风,呼啸间就有一人的手掌伸过来抓住了她,五根坚硬的手指好似冰冷铁钳,紧紧扣住她的肩膀,紧跟着一股劲力冲破水雾袭击到后背心,来势甚为威猛,竟然是对方已经赶到身后开始出手攻击

她心里嗖然一动,知道后边的人已经追上来

先前和这些清廷侍卫交过手,知道对方武功­精­悍,擅长实战,十分不好应付,便立即右手劲力贯注,挥出右手长剑挡住对方进攻过来的兵刃,咣的一声,兵刃劲力相交,激起一阵水花四溅,如同下雨

就这么稍稍一缓,又有三四道人影飞身纵跃到了面前,出手攻击向韦少英后背

“少英哥,小心!”白胜男叫道,从右边侧向绕过来拦住去路的数人挥拳就轰向走在前面的李观鱼和韦少英两人,宝剑握在韦少英手中,李观鱼空手无届手格挡,抵挡住进攻,攻击招数自然少了威力,不能威胁对方后面的清廷侍卫紧跟而进,冲破空隙阻挡,李观鱼空手,白胜男手持长剑分别阻挡住两边扑过来的人

这十名清廷侍卫动作十分迅捷,贴近面前几个折间,就分成三两一团,将包围的三人分割开来围攻,出手凶猛李观鱼手中没有兵刃,白胜男和韦少英有伤在身,气力不足,在这些­精­强侍卫手持兵刃围攻下,立时处于下风,情势危险,一不留心就是­性­命难保

韦少英受了伤,闪躲不及胸口中了一拳,拳劲刚猛痛入骨髓,忍不住闷哼一声,被轰得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退出数步,脱离开白胜男掌握,忽然感觉脚下一滑,踩到一块道路崖边的青石,由于悬崖小道的青石长年被水流冲刷,表面光滑长满绿苔,他脚步一滑站立不赚啊的叫了声就飞身摔落下悬崖,跌入下面的水中,不知生死下落

“少英哥!”白胜男见到他失足坠落下去,大吃一惊,连忙奔近崖壁望着下面叫道

这一关心走神不要紧,只听嘶的一声自己右腿感到一阵钻心剧痛,似乎是被尖锐的兵刃划伤,鲜血顿时流了出来,她顿时脚下一个踉跄,向后退出几步,差点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对面的人见到她受伤想要抓住活口,便不再用兵刃进攻,伸出手掌前来擒拿她就在这时旁边一道掌风挡住了对方,正是李观鱼出手相救,白胜男只觉得有人抓住了她的衣衫,拉住她向旁边走了几步也飞速跳下,在半空身不由主几个旋转,就噗通噗通两声直接坠落入河流之中

情势发展太快,甚是突然,从韦少英先摔落崖壁再到自己也落入水中,一切好似都是电光火石之间,令人不及回想

落入湖泊水流,一阵冰凉顿时刺入全身,她忍不住感到全身发出寒颤,觉得自己腿上受伤的地方有一股难以说出的剧痛,钻入心窝让人难以忍受,她不太会水­性­,在水流中浮浮沉沉喝了好几口水差点被呛赚难受之极,却一直牵记着韦少英,在水中大声喊道:“少英哥,少英哥,你在哪里翱”四周哪里有人回答她的话,不知道韦少英究竟掉落在哪里

瀑布激流发出的撞击山石的巨大隆隆声响,叫她根本听不到自己在喊些什么,眼睛朦胧,耳旁响震

她见寻不到韦少英,心中悲痛伤心,又喊叫了几声,跟着又被呛了几口水,说不出的难受,只是感到有人一直紧紧地抓着她的身体,才没让她沉入水中眼前迷蒙感觉一阵模糊,神志不清,昏迷过去

渐渐的,湖泊水流变得缓了,远处瀑布隆隆的剧响声音也变弱

河水又恢复平静,阳光照­射­到水面上,等到那些清廷侍卫站到山崖向下瞧去时候,湖面一阵波光粼粼,却瞧不见还有什么人

第十章 不像高手的剑客(二)

河流瀑布附近的陆地上,一座凉亭独自孤零零坐落在河水面前

凉亭依旧储在河流附近,姿势好像既在仰望天空,又在俯视水流,四周飘荡的粉红花瓣随着清风,吹散飘落在各处,落在地面,掩映着那首题写在上面的桃花歌,字迹飘忽,依旧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烂漫舒心感觉[]

地面上,几朵被劈开的桃花花瓣,散落于此

散开的花瓣被轻风吹得在地面轻轻旋转,微微晃动,上面滴落沾染的鲜艳血迹在日光的照耀下也一闪一闪,显得颇为亮丽刺目

这时候一双黑­色­官靴压下来,踩在了花瓣之上

一人站在这里,这人身形瘦长,并不显得如何魁梧,一身黑­色­绸布衣衫,全身衣装劲束,面目黑瘦,脸上线条显得笔直刚硬,颌下留着简短的黑硬胡须,唯有眼内带有­精­光,腰间挎着镶有金丝的狭长刀鞘,浑身无形中带着一股微微肃杀之气

此人正是被大清皇帝御赐宝刀,赏赐官位的武林人物,夺命刀卢天焦

在他身后的十名清廷侍卫一字排开,站在两旁,个个­精­强剽悍

卢天焦站在那里,眼睛瞧到地面上那两具尸体,眼中­精­光闪动

粉红­色­的花瓣上,沾染着鲜艳的血迹,被剑锋整齐地剖分开,齐齐整整,和死在地面的那两具清廷侍卫脖颈上的致命创伤带着一致的吻合,显然是有人出剑在一招之间毙命了这两名清廷侍卫,让其毫无还手余力,连带将这几片花朵也整齐地剖开,至少显出这个人的剑法招数和劲力都不弱,甚为少见

他刀法厉害,自然眼力­精­准,只从死去的这两具手下人的尸体伤痕就一眼瞧出了门道,出手行凶击杀这两名手下的人武功至少在如今武林之中也算罕见

卢天焦仔细盯视着地面上花朵血迹,目光微闪,黑硬的脸庞上刚直线条这时牵动了一下,有些­干­涩沙哑的嗓音缓缓地说道:“这是幻影剑的创伤!”

他抬起头,转视瞧向身后的一众手下侍卫,开口问道:“那张地图你们得到了吗?”

站在那里的清廷侍卫,个个面­色­有些畏惧地瞧向他,谁也不敢开口说话,显然没有得到那张太平天国地图

卢天焦目光顿时­阴­森寒冷起来,嗓音变得严厉,沉声道:“曾国藩大人一直催促我尽快要得到这张地图,以防再落到造反的太平天国人手里,可是你们这些人迟迟不能将地图夺到手,连几个人都应付不了,我要你们还有什么用?”浑身的肃杀之气又微微升腾而起

手下的一众清廷侍卫听了,更是不敢轻易开口说话这时,其中一人谨慎说道:“卢大人,我们在抓到这小子身上没有搜到要找的地图,那张地图肯定在逃掉的那两人身上,只是现在不知他们逃到了哪里,一时不太好找”

卢天焦目露冷光,哼了一声,森然一笑,“这有何难?我自有办法,跑了两个人,只要还有一人在我手上就能引他们过来,不怕他们不上钩想跟我斗,哼哼,最后他们的­性­命和那张地图都得落到我的手上!”

数月之前,正在长江流域激战的曾国藩率领的湘军与石达开率领的太平军,最终在鄱阳湖口展开一场决战,石达开率领的太平军勇猛气锐,水陆并进一举攻克劲敌,大败湘军取得湖口大捷

曾国藩辛苦组建的湘军水陆两军均遭到太平军重创,损失惨重,被迫退守南昌自保,太平军趁机攻克清军重阵不仅先前被湘军围困日久的太平天国在江西的军事重镇九江得以解围,石达开更借此大败劲敌对手曾国藩的湘军主力,使湘军无法再威胁到太平军进攻,曾国藩惨败后被迫带领手下军队退守南昌,另一部分清军和湘军水师被迫撤退回湖北,太平军聚合起来,清军被一分为二,无法再集合起来对抗太平军,战争情势对清廷甚为不利

石达开趁此有利时机便又趁机沿江挥军直上,不断取胜,连克重镇,直逼湖广失去了曾国藩军队的支援,湖北清军抵挡不赚被太平军一举又夺回了湖北武昌重镇,石达开大军此时已经扫荡长江流域的清军势力,稳稳占据住了江西湖北等大片长江流域领地,巩固了太平天国后方基业,消除了太平军北伐失败的不利影响,国势大盛,开始逐渐进入顶峰

此后他率领的太平军进展神速,一路势如破竹大败清军,几乎战无不胜,负责阻挡西征太平军的湘军几乎一败涂地,越发抵挡不了石达开手下的太平军强猛进攻

石达开鄱阳湖口一战强克劲敌,横扫长江中游,令太平天国声威遍布南方,势不可挡,此举震惊朝野京城,令大清皇帝深为触动,惶恐难宁,甚至寝食坐立不安

咸丰皇帝立即下旨重责曾国藩和其余清军将领,并命曾国藩重组湘军力量,立即北上阻挡石达开军队,以抵抗在南方长江流域日渐强大起来势不可挡的太平军势力

曾国藩自从被石达开大败之后,深深恐惧再与这个对手正面较量,湘军元气大伤,更加不敢掉以轻心,便决定先暂时避开石达开所率的太平军主力锋芒,暗自积蓄实力准备等待时机反击,始终退守江西自保,不肯轻易听从朝廷调令主动进攻此时的太平军湖北清军缺少曾国藩的支援,难以抵抗太平军进攻,接连败北,又被太平军占据了大片领地,自从当初曾国藩带领湘军起兵的时候,湘军反攻太平天国占领的湖广沿长江一线府县又皆被对方夺回

清廷和太平天国在长江流域一带反复争夺,战斗激烈,足以瞧出双方实力在南方地区基本上势均力敌,一方面清廷固守南方势力依旧强大,而另一方面太平天国实力已经逐渐发展到顶峰,双方在短时间内谁也无法轻易消灭对方

曾国藩领略到石达开的厉害,明白现在湘军实力无法和势力正强盛的太平军正面对抗,便改变了军事策略,不再一味冒进,改为以守为攻,坚守重镇抵挡消耗太平军进攻力量,一边暗自积蓄恢复实力,寻找机会以待日后反击

此时,他面对太平军凌锐的进攻势头,除了重新组建恢复手下军队实力对抗之外,忽然又想到了那张没有被追夺回的太平天国地图,这张地图是石达开手中的一张王牌,他现在本来已经有些不敌对方,如今更是深恐石达开再得到这张地图,此时太平军士气高涨,战斗力正处顶峰时期难以撼挡,若是再被石达开得到当初太平军在广西埋藏的军械物资做为后备补充,定然是如虎添翼,更加势不可挡,深感惶恐不安

他连夜召回了外地的心腹属下夺命刀卢天焦,命令卢天焦带领人马出动,这次命其一定要夺回那张地图以免落到石达开手上,才能令自己安心

于是,卢天焦带领手下一众人马又亲自出动

他身负曾国藩的命令自然不敢怠慢,自从上次在广西梧州击杀了太平天国石达开的帮凶——在江湖上和自己并称的幻影锦风尘之后,夺命刀声威大震,威震武林,天下皆知,无人敢轻易再敌不过他虽然击杀了难对付的刘风尘,为清廷立下大功,却未能及时追夺回那张关键的太平天国地图,不免留下遗憾,也无法完全向曾国藩交待

这次曾国藩令其一定要追夺回那张重要的地图,他自然绝对不能有任何差失,便带领手下人随即出动,目的就是要夺到那张太平国地图,搜寻刘风尘的余孽,并借此机会一举扫除自己的江湖后患

韦少英和白胜男两人单独骑马行走,行踪隐秘,卢天焦一路搜寻也带领人马追查到这里,可是想不到未能及时赶到竟先死了四名手下侍卫,还未全部抓住对方,那张地图也没有得到手,不由心底恼怒,神情­阴­冷,他此时瞧着地面倒毙的两具手下人尸体,面­色­一阵说不出冷峻之意

站在他身后的清廷侍卫,见到他这般面­色­,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就连大声喘气也不敢,只是眼睁睁地瞧着他,听他的命令示下

卢天焦本来手下一共带领二十余名武功高强的清廷侍卫,在当初梧州为了围困击杀刘风尘的时候亲自带去了大半,可是在和刘风尘相斗较量时死了八人,再加上现在死去的四个人,折损超过了一半,那张最关键的地图还是没有夺到手中,如何能够善罢甘休?

他站在那里,目光紧紧地盯视着死在地面的那两名手下,忽然开口道:“这两个人是被什么人杀死的,全都是一招毙命,武功倒是不弱!一个人已经落在我的手上,那么出手杀死我这两名手下的人定然是逃走的另外其中一人,这人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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