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碰我,否则我会恨你。”他的手凝固在半空,凝视她半晌,才缓缓放下,将被子拉起来掖到她的下巴处。
也许,会有那幺一天,她梦中呼唤的名字,会是他。
寒……
他渴望她这幺叫他。
抽回手时,她忽然转身,脸颊枕上他的掌心。
他像是被电击一样顿时不敢动。
德锦抓着他的手,将脸放在他的掌心,梦中又在呓语着什幺。
“你回来了。”
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流到了他的掌心,温热的液体烫着他的手心,食指轻轻摩擦她细嫩的皮肤,他的心紧紧地绞缩,疼得几乎窒息。
“我是耶律寒,你听清楚了吗?我是耶律寒。”她的梦中,他的黑衣在风中飘扬,荷塘边的荷花开得热烈,他将一大把荷花递到她的手中,然后温柔地,将她拥入怀抱。
“锦儿……”他轻声唤她,眼中凌厉的光芒化作温柔的爱恋,浓浓地化开去……在太阳还没有升起来之前,天边还是一片没有希望的黑暗之时,耶律寒一身酒气地回到宫中。
皇上龙体欠安,国家大事大多交到他的手里,他日理万机,只有在让他麻痹的工作中,才能稍微减轻心中的痛苦。而每当夜深人静之时,那种透彻骨髓的思念便排山倒海般席卷了他。
他还是忍不住偷偷地去看看她,每次回来,都是酩酊大醉。
推开书房的门,里面灯火通明,他抬起手遮住眼睛,艰难地透过指缝看去。
“明明知道她不会爱你,为什幺还要这幺傻?”
“燕燕。”他酒气冲天,整间屋子很快便弥漫了浓浓的酒味。
萧燕燕走过来,将醒酒茶递给他:“快趁热喝了,否则明天起来头会痛。”
“不!”他躲开,摇摇晃晃地坐下,吐着酒气,“我不醒,永远也不醒,醒来之后会想她……”
“不是让你忘了她吗?为什幺这点事都做不到?我记得现在耶律寒是一个冷血无情,残忍得六亲不认的魔鬼!他不会这幺懦弱!不会这幺没用!当年你是怎样做到忘记一切的?为何现在又做不到?”她扔了茶杯,对着他歇斯底里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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