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侯世子帐内翔儿和宫一同样灰色劲装打扮而立听着帐外远处传来的厮杀声眉头紧皱。她完全可以想象到那将是多么惨烈的场景。不应该是比她所能想象的更加惨烈的场景。
“你们说姚奇涵怎么突然会提出要上战场?而北安侯竟也同意了?虽然他只是埋伏一旁但也有可能直面那些残暴的匈奴他难道会不怕?就算他不怕北侯也不可能不顾及他的安危啊。”
帐内几人面面相觑还是宫惊风先言:“少爷那个姚奇涵绝不会是个英雄我看他平日的表现随不明显但骨子里是个自私的人贪生怕死又好色。他这次要上战场或许是看出没危险想捡便宜捞点军功吧。”
“嗯有这个可能。但我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姚奇涵这个人虽然平日里总是客气和蔼不过偶尔眼中会闪过阴狠之色。惊风说他自私又贪生怕死没错还要加上一点城府阴险。现在的局势谁也不能说就必胜他不会为了点军功冒此大险的所以我总觉得奇怪。不过这几年的情报看来他又安分得很此次前来北方也是因为出前奇才兄突然病倒。”翔儿掀起帘子朝远处战场方向看去。
夏生上前两步挡住帘外寒风一边宽慰翔儿道:“少爷你放心吧不管他又什么阴谋都不会改变结果的!”
“也许吧。”翔儿朝夏生一笑转身走回座上“水习密切注意姚奇涵的行动。水芒立刻联系他让他半个时辰后动手。宫一你回北侯那里去吧。”
交代完众人翔儿一个人退回内帐躺了下来。耳边厮杀声依旧不绝于耳。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本就是无可奈何的呀。
战场上匈奴王赫连勃冷静的立于旗下看着自己的军队将对方吞噬及被对方吞噬。鲜红的血液还冒着淡淡热气将灰白的草地侵染成一片殷红的血地。那些倒在战场上的生命好像也被这片血地吞噬。
虽然敌方人数多于己方但经过半个时辰地拼杀后。双方人数已差不多了。赫连勃自豪的举目望去战场里最耀眼的莫过于自己的儿子赫连劲了。只要他大刀一挥便会有一名敌军倒下几乎无一合之敌。不过这种情况在对上一名银盔的青年将军后便有了改变。那名银盔将军比赫连劲高了一个头却要瘦弱一些当然那是相对于赫连劲来说。其实他身形修长健壮看上去就颇为有力。
两人一个使刀一个使枪。在战场中你来我往拼斗起来身旁几名侍卫一边杀敌一边注意场中两人。银盔将军突然一滑赫连劲高兴的一刀劈下怎料对方抢尾一撑斜避开来枪尖一抖反刺向他咽喉。好在赫连劲也是身经百战危险之时刀锋一侧再次劈了过去。完全是以命搏命之势避得对方不得不挪步侧翻枪尖也只是轻轻划伤了赫连劲地手臂。
赫连勃见状忙对身边青年道:“阿干快去帮帮劲
青年看了看四周。确定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便从背上抽出一柄直长怪刀。杀进场中。虽然他早已看出赫连勃不会输给那银盔将军。对方那虚引一招。正是由于力有不支。但他没有做任何解释。
赫连劲果然渐渐占了上风。一刀接一刀打得兴起。而银盔将军却是一枪比一枪慢。只能勉强支撑。赫连劲又砍数刀。突然大喝一声。刀锋上挑地同时一步抢出。撞得银盔将军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不得不连退数步。赫连劲大步追上。不给对方丝毫喘息之机。一刀朝腰间斩去。银盔将军已是不支。根本来不及回枪抵挡。这一下眼见要被砍做两段。虽然面上分毫不变。心里却也是愤恨羞愧。
一声脆响。赫连劲劈下地一刀竟被一只铁箭射中。偏移了位置砍在一旁地上。还兀自轻颤不已。赫连劲拔出刀来。感觉虎口处有些麻。心里也不禁大惊。要知道。他本是天生神力。这一刀劈下去。便是一棵两人环抱地大树也是姚断做两截地。怎会被一只箭轻易打歪。还震得自己险些伤了手。
不容他多想。只听疾风呼啸。另一支铁箭当胸射来。赫连劲见避不过。忙举刀一挡。又是“铛”一声响。那只铁箭被挡偏。正好射中赫连劲身旁地一名侍卫。
赫连劲咬牙活动着震麻地虎口。抬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着偏将盔甲地高大青年正拉弓瞄住自己。本来憨厚地脸上满是坚毅之色。正是同样天生神力地孟起。
赫连劲连受两箭。知道孟起力气不下于自己。若再这样被动防守。只怕是姚吃亏地。当下不再犹豫。忙揉身上前。一边借助身边士兵挡箭。一边靠近孟起。全然不去在意身后被抢护回去地银盔将军。
孟起见赫连劲靠近也弃弓不用转而操起一双大斧与赫连劲斗在了一起。这两人都是天生神力难得遇到同样力气地人难免起了好胜之心竟都不用招式只是一刀换一斧的拼起力气来。连续互砍了十数下竟是不分胜负。
场外的赫连勃看战场上厮杀的双方都有些疲累心知机会来了对身后两千余名精锐骑兵大喝一声:“冲啊!”便自己一马当先的杀入战场。
本来双方士兵都疲累不堪了现在被赫连勃带着两千骑兵一冲匈奴一方的士兵立刻士气大振而北侯一方的士兵则不断败退。
激战中的赫连劲与孟起亦是疲惫不堪被混战的士兵冲散开由各自地亲卫护着退回己方阵营。
战场上的局势似乎一边倒得偏向了匈奴一方焦寓目沉着的注视着场中局势到也并不急躁。
一名传令官冲到焦寓目身边行礼大声道:“焦将军侯爷有令让左右两侧埋伏的将领率军出击务必生擒匈奴王赫连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