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什么事情?”他顿了顿,说:“万一你杀人放火,我想说是我的事情,也不太可能。”他把浴巾放在一边,用他修长的手指理了理我的头发。
唉,早知道头发不擦就跑出来,这样他就能多给我擦一会啦。
“那个,你最近比较缺乏运动吧?”我谄媚地问。“你们长期都是训练有素,最近疗养的时间多了,运动就少了吧?”
“怎么?”他平静地问。
“想不想多多运动?”这样问好象不太好,可是找不到其他的。
“你是说20公里武装越野?”他抱胸靠在沙发上,面不改色,了然于心的样子。
我往他身边挤了挤,“好不好?这是党和人民给你的锻炼机会,在我娘亲悉心的教导之下,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我说的是实话,有多少人排队等着我娘亲给他们指点一下,都还排不上号呢。
“如果我帮你顶,有什么好处?”他又邪恶地拉嘴角。
“做牛做马。”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做牛做马都比20公里武装越野强……同志们,是一次性跑完,不是一天跑一点。
“随叫随到吗?”
“恩恩。”我用力地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发现他充满笑意的脸。我正盘算着,他兼职的事情以后还能当把柄,如果他让我做一些如牛如马的事情,我还可以拿出来交换。我的小算盘打得叮当响,完全没有发现已经落入他人圈套,当然这是后话。
“成交。”他又理了理我的头发,说:“我会跟你妈说,我是自愿跑的。”
人都是容易得意忘形而忽略很多其他事情的,诸如现在的我……
“你家就你自己住是吧?”于培树环顾着四周。
我得意,我忘形,我用力地点头。我家就我自己,偶尔尹以薰空窗期会过来住。这就是我小小的世界,五岗四哨的军区大院里生活不适合我。每个人看我的眼光都很狗腿,说话也很狗腿,永远带着张假面具,儿时的伙伴象饶猪他们有些都升官调职而搬出大院,剩下的都是些会巴结我的人,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
想躺着的时候我绝不坐着,随时想躺就躺,想坐就坐。可是在军区大院的房子里是做不到随心而欲的,随时都会有客人来访,有部属过来汇报工作。即使窝在房间里,也会被喊出来打招呼。除了睡觉,我都得穿得整整齐齐的,生怕哪个长辈来访,不能见人。
他前后张望着,严肃地点了点头,说:“我还有半个月的假期,就借宿你家。”
住我家?哇……有这么好的事情吗?我还在盘算怎么接近他,他就主动要住我家,很好很完美。
童小欣,你矜持一点,你应该说不,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可以和陌生男人同住呢?
矜持个P,矜持到最后的结果就是静心口服液。我不能就此沦落……
于培树要住我家,方便我勾搭他,方便我的眼睛吃冰淇淋,他的肉肉啊近在眼前,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吃完还不用刷牙,不用擦嘴……因为没人会发现嘛,哇吼吼。
什么?谁说我是小三。就算是小三,也是幸福的小三。给这么一人间极品当小三,是人生中最值得骄傲的事情。在我的往后几十年的岁月中,我会自豪地宣告,老娘让一人间极品当成背叛的筹码,忠诚顶个鸟用……
小杜来接我们的时候,我还沉浸无边的YY以及无尽的兴奋当中,一路都在想着如何把肉肉给吃掉的事情,身边的五岗四哨形中虚设,我不再冲着他们扮鬼脸。
我绯红着小脸,脚步轻盈地下车,身边的某人正十分奸诈地拉着我的手。我低头看了看我们二人结合的地方,不要想歪,是拉着的手,我太喜欢他的手了,一辈子就这么牵着好了。
“爹爹,娘亲,我回来啦……”心情好,不用20公里武装越野,随时可以吃到的肉肉,我那个心呀心花开。
“老童,你快点出来。”邢大姐从厨房一跃而出,隆重地欢迎我华丽丽的出场。
“小欣,回来啦。”很诡异,我亲爱的爹爹今天的身手如此敏捷,我娘亲刚一吆喝,他就从书房里窜了出来。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我身后的于培树身上,失神地凝视着,双眼盈满热泪。我爹爹的眼神就跟于培树是他失踪多年的儿子似的,激动、兴奋、感伤,还带着不敢相信的目光。
我娘亲的目光也差不多,都聚焦在于培树的身上。而我,彻底被无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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