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弓勒姆向大厅清醒的众人,微微鞠躬施礼,未等众人反应,弓勒姆将头转向麦厍斯中尉清声道:“以下善后事宜,还要烦劳您了麦厍斯中尉。”
麦厍斯中尉还在仔细咀嚼高贵的弓勒姆殿下,刚刚面不改色,所说出的那番“鬼话”的味道,没想到突然之间,这位肥胖高贵者竟会单独向自己问话,慌忙答道:“尊贵的弓勒姆殿下,您说的哪里话,我,我自然会将发生一切,详细记录,然后转呈璀璨刑判院,不过这份文件,还需拓印上您的米哈格皇家守护徽章。”
弓勒姆注视着麦厍斯中尉和蔼一笑,接口说:“还有我的签名背书。”
麦厍斯中尉听到弓勒姆这样的和蔼言辞,又看了一眼弓勒姆的微笑面庞,心中很难想象,就在自己眼前,这位年轻和蔼的贵族,活生生吞噬了二十几个,无意冒犯者的躯体与灵魂。
不敢再多想,麦厍斯中尉匆匆忙忙取出来制式表格与笔,将所发生的一切,粗略填写,反正只要拓印上米哈格皇家守护徽章,又有弓勒姆的背书,这件公文不会受到任何质疑,就会在璀璨刑判院顺利归档。
维达奇.潘德勋爵或伊诺.毕弗勋爵等人,已经成为了历史,而且恐怕最先遗忘或者说假装遗忘他们的,就是他们的家族。
一边填写表格,麦厍斯中尉一边想道:“在冒犯了一名身为荒蛮术士的领主贵族后,竟然还能保全家族,这样奇迹般的事件,还真是幸运。”
在麦厍斯中尉心目之中,一名职业为荒蛮术士之领主贵族,又与一般殿下完全不同。
不一会,麦厍斯中尉已经将表格填写完毕,在印上米哈格皇家守护徽章后,麦厍斯中尉将守护徽章、文件与笔,依次恭敬的递给了弓勒姆。
弓勒姆接过后,将守护徽章放回怀中,然后在文件后面签名,一边签名,弓勒姆一边说道:“还有一件事,需要烦劳您麦厍斯中尉,”
说着弓勒姆将签完字的文件,递还给麦厍斯中尉后,又从怀中取出一颗雕纹珠,递给麦厍斯中尉后,微笑着说:“希望您能请今日所有在场之人,签下真神契约,对今日发生之事永不再提,这是所需费用,请您收下。”这也就是表示了想要隐瞒身份之意。
麦厍斯中尉在各类闲书中,常看到高贵者想要隐藏身份的情节,慌忙说:“我们一定对殿下之身份绝不再提,请您放心。我必将您之意愿转达璀璨刑判院。”其实直到现在麦厍斯中尉,还不知道,眼前这位弓勒姆殿下,到底是那里的领地贵族殿下。”
听到麦厍斯中尉的回答,弓勒姆满意的一笑,向麦厍斯中尉点头致谢道:“多谢您的帮忙。”
麦厍斯中尉慌忙深深鞠躬说:“我的荣幸殿下。”说完这句,麦厍斯中尉不由感觉到在闲书中,下位者与纹章贵族相处时,出现机会最多的这句话的言词,是多么的恰如其分,在亲口说出这句话时,他真切的感觉到,能够给一名殿下服务,还真是使人觉得非常荣幸,
弓勒姆显然没有察觉麦厍斯中尉,心中突然涌现的莫名荣幸,他转身又走到了莫妮卡医生面前,轻身问道:“尊敬的医生不知贾尼夫人,到底病情如何。”
莫妮卡医生面色苍白的屈膝行礼后,声音沙哑的说:“贾尼夫人的病情,已然十分严重了,不过还有很大治愈希望,幸好来的还算不晚,如果再拖延半年...”
听到莫妮卡医生的话,弓勒姆微笑着说:“既然还有治愈希望就好。”说着,弓勒姆从怀中取出了两张标准金单,递与莫妮卡医生说:“不知两万金贝尔,是否足够诊疗费用。”
莫妮卡医生看着两张标准金单回答说:“完全不必如此金额,大约几百金贝尔就已足够。”
听到莫妮卡医生的回答,弓勒姆微笑着说:“诊疗费剩余,烦劳请您交给贾尼夫人之女亚乐弥小姐好了,请告诉她,就说,”
说道这,弓勒姆脸上流露出少有的迷茫之色,思索良久,慢慢脸上的迷茫之色消失不见,只是向莫妮卡医生微一鞠躬叹息说:“还是什么都不要说就好。”
然后弓勒姆鞠躬姿态保持不变,却动作轻盈自然的旋转一周,向大厅中所有人致意后,优雅的说:“诸位告辞。”然后径直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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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们还有十几章,六万字,领主就要回家了嘎嘎
五十九章两本闲书
弓勒姆走在学者之城诊疗院,密布着灌木的道路之上,回想起来时还伴在自己身边的亚乐弥,心中顿时一阵伤痛。
缓缓停下脚步,弓勒姆长长叹息一声,忧伤的想:“竟在亚弥面前显露出这样的狰狞,试问又有哪个女子能够容忍,如此可怖之人陪伴在自己身旁。”
越是咀嚼这种心境,弓勒姆心中哀伤之意就越是浓烈,此时已是繁星满天,抬头看看星星,一瞬间弓勒姆竟有,就此马上离开学者之城这伤心之地,不管不顾,御临勒姆星系之意。
就在这时,弓勒姆心脏中的神秘符文,又震动起来,那已比从前浓郁数倍的绿色光华,在弓勒姆身体之中来回荡漾,似乎在轻柔洗刷着他的灵魂与忧伤。
弓勒姆觉得心中本已越来越感伤的心情,渐渐变的开朗起来,就如同为了忘却琼斯的背叛,在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之殿祈祷,被施以神恩后的感觉一般无二。
体会着心境这样莫名之转变,以为这转变又是因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施恩之关系,弓勒姆心中也不知是苦涩还是欣喜的想:“忘却琼斯之时,还需专门祈祷,许以宏愿。这时却已经心到恩施,我唯一之主宰纳曼杰蕾丝真神啊,您对我之恩宠竟至于此了吗。”
“既然一切都是命运安排,真神之意,我又何必多想,反正快乐起来就好”脑袋虽然变的聪慧,但是性格还是粗疏而得过且过的弓勒姆,转过这个念头后,终于不在多想。
从怀中掏出破旧怀表一看,弓勒姆喃喃说:“六点又三十五分,令人振奋的晚餐时间。”自语完这一句,毫无振奋之情的弓勒姆,缓缓向学者之城诊疗院大门走去。
等到弓勒姆走出学者之城诊疗院大门,就听到一个兴奋的声音大喊:“先生,尊敬的先生,您终于到了。”然后一辆出租马车,慢慢行驶到了弓勒姆的身旁。
弓勒姆看着身旁出租马车上一脸兴奋的御者,微笑着点头致意说:“烦劳您久等了,御者先生。”
被弓勒姆以两枚金贝尔包车一天的御者,觉得自己另一枚金贝尔到手有望,也愉快的说:“怎么会,怎么会,尊贵的先生,”按耐下兴奋的心情,出租马车御者这才注意到,弓勒姆竟是孤身一人,连忙有些郁闷的问:“您的同伴呢先生,我们还需等待他们吗?”
弓勒姆挥挥手说:“不必了,他们恐怕还要在诊疗院多呆一会,御者先生,请至,”说到这,弓勒姆本来想说“请至蔚蓝之桥学园。”不过转念一想却说出:“中心大街的‘博知’书局。”
在出租马车车厢,弓勒姆呆呆望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短短十余分钟,出租马车缓缓停住,出租马车御者吆喝道:“先生,‘博知书局’到了。”
这时弓勒姆才意识到中心大街“博知”书局到了,跳下出租马车,弓勒姆向御者微微一笑说:“请您稍候。”就向博知书局的大门走去。
御者看着弓勒姆的背影,小声说:“还真是个过分多礼的人。”内心却觉得非常惬意。
中心大街“博知书局”是一家千年老店,也可说是整个学者之城中书籍种类最繁杂、最全备的书局,与中心大街另一间知名书局“深邃探究书局”不同,“博知书局”中,虽然也有部分深奥专业书籍,但主体经营,还是以普罗大众喜闻乐见的闲书为主。
因为经营受众主要是普罗大众,所以“博知书局”虽然是书局,但是装饰风格却显的十分明快,既没有米黄|色故作高深的灯光,也并无一排排,排列整齐的黑檀木书架。
不太喜欢读书,只是无奈之时,才会偶进书局,购买严肃书籍的弓勒姆,看着”博知书局”与门厅不太相配的巨大店面,又看看其中明亮的白色灯光,俏皮的红木书架,川流不息的人群,甚至发现,在店中还有几圈精巧软椅,实在觉得不太习惯,仔细琢磨却体味到另一种别样风情。
只是在这样巨大的书局中,寻找某一书籍,实在是让弓勒姆大伤脑筋,于是他微微四下打量,想要找名店员,加以询问。
正巧一名身着书局***的年轻男店员,刚刚送走一对购书完毕的年轻***,一眼就看到了面带疑惑的弓勒姆,赶忙快步走到弓勒姆身边,微微鞠躬说:“您好先生,我是‘博知书局’的店员坎贝姆,不知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之处。”
弓勒姆看了一眼面前满脸朝气的坎贝姆,点头致意说:“您真是到来及时,坎贝姆先生,事实上我正想要寻找两本书籍,可是贵书局实在是太过巨大…”
坎贝姆一听弓勒姆是直接前来购书,不需特别推荐就可得到佣金,不由更加热情略带恭维说:“只怕如此巨大的书局,也能以满足您这样的饱学之士,不知您需要的是哪两本书籍。”
弓勒姆听到坎贝姆的恭维,微微一笑说:“您实在过奖了,我需要购买《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战史》和《术士之谜》两本书籍。”
坎贝姆听到弓勒姆的话,心想:“看起来这个年轻胖子还算斯文优雅,没想到阅读的口味如此‘腥重’。”
虽然这样想,坎贝姆面上的微笑更加灿烂,他做出一个请手礼说:“这两本书属于‘惊悚读物’,请您跟我来。”走着就走在前面,引领着弓勒姆向书局里走去。
弓勒姆听到坎贝姆的回答,微微一愣,一边跟随坎贝姆的脚步,一边想:“未曾想到竟有一类图书叫做‘惊悚读物。”
细细体会,弓勒姆的心情转向无奈,叹息一声想到:“‘惊悚读物’这样的名称,还真像是描写荒蛮术士故事书籍的恰当名称…”
直到走到了“博知书局”最里面的一排书架,坎贝姆才停下身来,熟练的从书架上取下了两本厚厚书籍,转身递给了弓勒姆说:“这位先生,这是您要的《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战史》与《术士之谜》。”
弓勒姆接过坎贝姆手中的两本书籍,微笑着说:“多谢。”就随手打开了《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战史》的扉页。”
只见《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战史》扉页写着:“哦,那红色而柔和的光芒,置身其中如同再次回到了母亲的肚腹之中。哦,那无以伦比的甘甜与美妙,尝试一口,竟至感受到如同畅游于满是蜜与羊奶之河流。”
读到这不成格调的杂诗,不知为何,弓勒姆竟一个恍神,口唇间涌上了一阵馋液,咽了一口吐沫,心中升起一阵莫名预感,弓勒姆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猜出了这首杂诗的作者。
怀着忐忑的心情弓勒姆继续往下看去“愤怒、恐惧、绝望吧我的敌手,我这样向您祈求,只因只有这样,我才能品味到您身躯与灵魂的甜美-“美食家”霍尔蒙.坎比特”
预感成真,弓勒姆却绝无兴奋之意,他有些失神的把书合上,丝毫不想再看扉页下面的内容,忘了一眼正在一旁等候的坎贝姆,涩涩一笑说:“多谢您坎贝姆先生,我正是想要找这两本书。”
坎贝姆看到弓勒姆的表情,已经以为这次抽佣已然无望,没想到弓勒姆虽苦着脸,最后还有决定购书,不觉有些喜出望外。
坎贝姆本想趁热打铁,再向弓勒姆推销几本“惊悚读物”,可是又看了一眼弓勒姆的脸色,他明智的打消了念头,鞠躬道:“请您跟我来至前台付账。”
走出“博知书局”弓勒姆已觉更加的意兴阑珊,望着驶来自己身旁的出租马车,弓勒姆勉强一笑说:“好了,御者先生,下一站是蔚蓝之桥学园,然后您一天的辛劳就要结束了。”
出租马车御者脸上流露出欣喜之色,望着已经走进出租马车车厢的弓勒姆,大喊一声:“请您做好了。尊贵的先生。”然后飞驰着向蔚蓝学园的方向奔去。
弓勒姆坐在出租马车车厢中,望着车厢之外变换的阑珊灯光,呆呆发愣了一路,直到出租马车停下,他才发现已经到达蔚蓝之桥学园。
下了车,弓勒姆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双金贝尔,望着出租马车御者渴望的眼神,微微一笑,将那位双金金贝尔递与出租马车御者,微笑点头说:“烦劳您了,我想既然让您在学者之城诊疗院等候许久,那么三个金贝尔一天还是适宜的。”
出租马车御者一脸惊喜的接过那枚双金贝尔,不断的道谢说:“您真是太慷慨了先生,不,不您一定是一名高贵的爵爷吧,您真是太好人了…”
弓勒姆苦笑着心想:“‘太好人’了,你可知道这只是巨鳄饱食后的眼泪。”无言而优雅的摆摆手,弓勒姆转身向蔚蓝之桥学园走去。
六十章轻松的一章
想起和辛纳维斯的酒约,弓勒姆特意在蔚蓝之桥学园门前转了一圈,却发现辛纳维斯根本没在等他,又取出怀表看了一下时间“八点又二十分”,弓勒姆心想:“这样的时间,也许在“紫色*情绪“酒吧,可以看到辛纳维斯和瓦塔基、蓝寇其吧。”,
于是弓勒姆向“‘紫色*情绪’酒吧走去,走着走着,弓勒姆猛然想到,自己似乎还有另一个约会,想到那个约会,一个长着修长大腿女生可爱的面容,出现在弓勒姆的脑海中。
几乎没有做任何考虑,弓勒姆掉转了方向,向着“大棒烤腿肉”餐厅快步走去,大约十分钟后,弓勒姆就出现在了“大棒烤腿肉”餐厅门前。
微微停顿,整整衣着,弓勒姆缓步优雅的走进了“大棒烤腿肉”餐厅,走进餐厅后弓勒姆看到,此时“大棒烤腿肉”餐厅中顾客还不是很多,显然这样简易餐厅最红火之时段,应是十点以后。
弓勒姆走进餐厅,一直在向门前注意的弗达倪一眼就看见了他,惊喜的挥手大声说:“弓勒姆,弓勒姆学长快来这里,我等你很久了。”
“大棒烤肉”餐厅这时顾客不多,自然也比较安静些,弗达倪这样一喊,自然将“大棒烤肉餐厅”所有顾客的目光都引到了弓勒姆的身上。
弓勒姆可不是一直颇受女子喜欢的蓝寇其,对女孩这样的的热情招呼,颇有一些不习惯,再注意到“大棒烤肉”餐厅顾客们所行的注目礼,顿时感到颇不自在。
于是弓勒姆赶紧快步走到了弗达倪身边,微微鞠躬道:“晚上好,弗达倪学妹。”看到弓勒姆的优雅施礼,弗达倪生硬的屈膝施礼说:“你,不您好,弓勒姆学长。”
施礼完,弗达倪站起来时,不知为何,两腿居然相互微微一绊,差点跌倒,一瞬间,弗达倪的脸庞一片通红,低头不敢在看弓勒姆一眼。
这时因为弗达倪的窘态,“大棒烤腿肉”餐厅一些常客,不由发出一阵并无恶意的笑声,显然觉得这位平日颇为泼辣的姑娘,无意间流露出这样的窘迫,颇为有趣,这真笑声显然使得弗达倪更加觉得丢脸,不一会眼圈也像是红了起来。
看到弗达倪施礼时的生硬动作,显然是这几天恶补的结果,再注意到弗达倪因为起身差点绊倒而快要落泪,一生从未被女子主动注意过的弓勒姆,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动之情。
弓勒姆注视着弗达倪通红脸庞,柔声说:“您真是个的可爱姑娘,弗达倪学妹,您的屈膝礼虽不太典雅,但却是我这一生接受过,最真诚的屈膝礼,请您相信,一个女子真诚的施礼,远远胜过一万个心不在焉的优雅屈膝,”
说到这,弓勒姆停顿了一下,看着弗达倪缓缓抬起的头,注视着弗达倪的眼睛,未拿书的左手极快画出复杂到眼花缭乱的弧度,同时鞠身到一百一百六十五度,停住,这时弓勒姆的头,歪出一个奇怪角度,使得眼睛还是能够注视到弗达倪的眼睛,然后弓勒姆非常正式的说:“请允我向您真诚施礼致以万分之感激,美丽的弗达倪小姐。”
弗达倪当然不会知道,弓勒姆所施之礼是“伯克庞沃德宫廷礼仪”中,贵族男子向已经产生好感的女子所施之礼仪,不过一向喜欢高雅男子的弗达倪却察觉到,这个施礼中不仅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与优雅,还透露出一种真诚之意。
弗达倪本来已经不在那么红润的脸庞,又一次变的更加通红,心中也涌出一种陌生的甜蜜感,仔细想了想,弗达倪对弓勒姆说:“弓勒姆学长,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对女子来说,真诚远比优雅更重要了。”
弓勒姆听到弗达倪的问话,马上回答说:“当然,弗达倪学妹,人与人的相处中,只有真诚才是根本的相处之道,优雅或其他,只是枝节而已。”
弗达倪听到弓勒姆的回答,马上接着追问说:“那么为什么,你对我的态度,一直是那么的礼貌与优雅,是不是不够真诚的关系。”
弓勒姆被弗达倪问的一呆,马上下意识反驳说:“当然不是,弗达倪学妹,虽然礼貌与优雅只是枝节,但是既然有着真诚之心,那么保持优雅的态度和礼貌,不是更好吗?”
说完这句话,弓勒姆也不由暗暗赞叹自己的急智,心想:“看起来成为‘蛮荒术士’,还真是好坏参半,这样机灵的急智问答,依照我以前的脑袋,想要这样地体的回答还真是困难。”
不过当弗达倪听到弓勒姆的反驳,紧接着再次问出一句:“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最可贵的女孩,还是具备礼貌与优雅这种枝节,也兼备真诚之心这样根本的女子了,像我这样只具根本的真诚,不具枝节的礼貌与优雅的女孩还是次等的了。”
望着回复娇蛮的弗达倪,弓勒姆终于意识到,自己实是过于自大了,自己显然并未因为成为“蛮荒术士”就具有了能猜对女生心事,回答女生问题的能力。
弓勒姆面带苦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装作憨厚的摸摸头,这时一直看着两位年轻男女“表演”的“大棒烤腿肉”餐厅的顾客们,这次因为弓勒姆的窘迫大笑起来。
看到弓勒姆的窘态,弗达倪满意的一笑说:“虽然你觉得我是次等的女孩,但是今天你能守约前来,我还是决定请你吃我亲手,烤制的猪后腿。”
听到弗达倪不再乱问,弓勒姆长长舒了口气优雅说道:“弗达倪学妹,我限于智慧无法得体回答您的提问,但可以真心告诉您,您在我的心目中实在是,最可贵的女子。”
弗达倪听到弓勒姆的话,连耳朵都红了起来,装作不在意,急急说:“什么最可贵女子,我,我去后厨,给你拿烤猪腿了,你先去坐下。”
弓勒姆听到这话,向弗达倪微微一笑说:“好的,不过弗达倪学妹,除了烤制猪后腿,您还要请上一杯自酿麦酒才行。”
听到弓勒姆已经有些熟络的言辞,弗达倪甜甜一笑,点了点头,就蹦蹦跳跳的向后厨走去,弓勒姆转过身,装作看不到四周,投射过来的艳羡目光,胡乱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把一直拿在手中的两本书放在旁边座位。
不一会,弗达倪端着装着六只烤的外焦里嫩的烤制猪后腿与四大杯、一小杯的麦酒的巨大托盘,走到了弓勒姆的身边,同时一位粗壮的厨娘,从后厨走了出来,站到了前台后面,眼睛不时的偷瞄着弓勒姆。
弓勒姆望着弗达倪端来的六只烤制猪后腿,与四大杯、一小杯麦酒,微微发愣,就听到弗达倪低声说:“弓勒姆学长,这餐我可是特意饿着肚子,等你来,打算陪你一起吃的,我记得你上次吃了,五只烤猪腿和四大杯麦酒,这次请你也不要客气。”
看着这一大堆诱人食物,弓勒姆不由摸了摸肚子,这是才突然想到,虽然自己已经差不多十几个小时未曾进餐,但却丝毫也无饥饿之感。
弓勒姆吃惊回想,自己这三天以来,几乎每天都能吃上,比平日里多上几倍的食物,为何今天整整一天,还是不觉肚饿。
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弓勒姆低头看了一眼,摆放在旁边座位的《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战史》与《术士之谜》,默默想到:“原来荒蛮术士吞噬敌人的躯体与灵魂后,竟已不需进食就可生存。”
弗达倪看到弓勒姆在自己端来食物后,竟然微微有些走神,又看他似乎在注意着放在邻座的两本书籍,娇嗔的说:“弓勒姆学长,你在发什么楞啊,我烤制的猪后腿,可是丝毫不比大厨差...”
听到弗达倪的抱怨,弓勒姆回过神来,抱歉的说:“万分抱歉,弗达倪学妹,只是一看到您端上的美食,就可以预料到它们的美妙滋味。”
说着弓勒姆就用餐刀先削下一片烤肉,先放到了弗达倪的餐盘上,然后马上,在另一只猪后腿上,削下了一大块烤肉,边微笑着说:“那么请恕我失礼了。”边把烤肉送进了嘴里。
弗达倪看到弓勒姆这样体贴的做派,刚才的小小不满早就烟消云散了,轻声回答了弓勒姆一句说:“你真是太多礼了,弓勒姆学长。”
看到了弓勒姆把烤肉放到了嘴里,弗达倪也微笑着,用餐刀将餐盘上的肉切下一块,吃了一口,眼睛却是一直在偷偷看着弓勒姆的表情。
弓勒姆笑着将那一大块烤肉一次就放进口中,微一迟疑,马上咀嚼起来,脸上流露出赞叹之色,
弗达倪看到弓勒姆的表情后,甜甜一笑,却不知弓勒姆此时实际上是味同嚼蜡。
弓勒姆一将烤肉放进嘴里,就觉得如同将一块有些微烫的软软棉絮送进口中,只是注意到弗达倪的偷看,才装作美味无比,用劲咀嚼起来,没想到这一咀嚼,弄的满嘴尽是无味的浓浓汁水,使得弓勒姆差点呕吐,只好装作满脸笑容的强忍着想要咽下。
不过再咀嚼了几口,慢慢的弓勒姆就真切的感觉到了烤肉的香甜,再咀嚼几口弓勒姆发现,弗达倪烤制的猪后腿真的是非常道地,由于是猪后腿所以烤肉中瘦肉更多些,不过却不会发“柴”,反倒更有嚼劲,恰到好处的浓香油脂味更是使得烤肉无比香甜。
这使得弓勒姆不禁有些怀疑刚才自己的味觉怎么了,这时弗达倪咽下了口中的烤肉,装作无意的问:“弓勒姆学长,您觉得烤肉如何啊?”
弓勒姆咽下烤肉,真心赞美道:“弗达倪学妹,您烤制的烤肉,火候恰当,选料精良,真是非常道地。”
弗达倪听到了弓勒姆的赞美,觉得心里十分欢喜,但是却不想表现的太喜形于色,就岔开话题讲说:“对了弓勒姆学长,你身边座椅上放的是何书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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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大大们,本来英格兰淘汰,猪猪就想要将更新时间改正到早9点,但是昨天巴西、今天阿根廷,哎,以后早9点再更了。“巴拉圭:乌拉圭,他哥俩争夺大力神杯。”挺押韵的,只是这让猪猪情何以堪!!!只能安慰自己就像肥罗讲的“2014已经不远了。”嘎嘎
六十一章骰子旅行
弓勒姆听到弗达倪的问话愣了一下,然后轻声回答“这只是两本闲书了,记得上次和您讲过我今年的学分已经修够,而我又不太想早早回家,所以就买了一些闲书打发无聊日子,”
说到这,弓勒姆微一停顿,心虚的望了一眼弗达倪,轻描淡写的说:“至于座位上的这两本书籍吗,只是两本普通的惊悚读物,叫做《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战史》和《士之谜》。”
听到弓勒姆的回答,弗达倪瞪大眼睛盯着他,吃惊的说:“《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战史》和《士之谜》,听说那可是颇为恐怖、荒诞的两本书籍,没想到弓勒姆学长作为年轻博学士,会喜欢这样的读本。”
弓勒姆看了一眼弗达倪的吃惊表情,心虚的小声说:“倒也不是这样,本来今天我只是去‘博知书局’挑选几本闲书,是一名店员向我推荐的这两本书籍,而我信奉的是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所以就买了下来。”
弗达倪这才释怀的点了点头,对弓勒姆说:“原来弓勒姆学长信奉之真神为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啊,那难怪会对《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战史》这样书籍感兴趣,”停顿一下,弗达倪轻声说:“我信奉之真神为崇高之自然灵魂麦多比诺奇真神...”
弓勒姆显然不愿与弗达倪,就真神信仰或“惊悚读物”这样的话题交谈过多,连忙言辞略带劝诫,但是语气非常柔和说:“弗达倪学妹,在就餐时我们还是聊些轻松话题吧,谈论信仰当在严肃之地。”
弗达倪听到弓勒姆这样的话语,点头赞美说:“弓勒姆学长,像你这样的博学士,对真神信仰之态度,的确比身为战斗系职业者的我们,更加严谨而虔诚。”
弓勒姆听到弗达倪的赞美,丝毫不觉脸红的微笑着说:“您实在太过夸奖了,弗达倪学妹。”
正在弓勒姆、与弗达倪交谈之时,一位看起来有点年纪的沉稳男子,带着几名同伴走进了“大棒烤腿肉”餐厅。
走进“大棒烤肉”餐厅后,那位沉稳男子的几位同伴走到了一张空桌前,拉开椅子,却都并不坐下,只是将目光望着沉稳男子,似乎在等待他首先就坐。
但那名沉稳男子却并不马上就坐,而是用目光微微在店内一扫,被他目光扫过的顾客,不是赶紧避开,就是谄媚的微笑不止,却无一人敢开口招呼,当沉稳男子目光掠过弓勒姆时微微一滞。
没想到沉稳男子的目光在弓勒姆身上微一停滞,却被弗达倪看到了他的到来,弗达倪开心的站起身来,招呼那沉稳男子道:“杜布拉先生,您来了。”
杜布拉先生看到弗达倪对自己的热情招呼,也笑着点了点头,想了一下,沉稳男子杜布拉快步走到了弗达倪与弓勒姆的桌前,亲切的说:“亲爱的小弗倪晚上好。”
弗达倪听到杜布拉先生的问候,撅起嘴说:“杜拉布先生,我已经成为了一名初阶职业者,而且升上中等学园,下次您叫我弗倪就好,不要再叫上“小”字。”
听到弗达倪的抱怨,杜布拉先生先是微笑而不语,而后转头看了看已经站立着的弓勒姆,装作恍然大悟的说:“是的,是的,我们的小弗倪的确已经长大了。”然后杜布拉先生对弓勒姆说:“请问这位年轻尊贵的先生是...”
弓勒姆听到杜布拉先生的提问,优雅微微鞠躬回答:“初次见面,鄙人弓勒姆,是弗达倪小姐未来在蔚蓝之桥学园的学长,向您致敬尊敬杜布拉先生。”
杜布拉先生听到弓勒姆的回答,也鞠躬回礼赞美说:“真是一位彬彬有礼的年轻高雅绅士,我是弗倪父亲的好友,从小看着弗达倪长大,其实我们是第二次见面了,”
说到这杜布拉先生突然笑着拍拍额头说:“真是年纪大起来了,讲话既然如此罗嗦,这样介入年轻的学长、学妹之间的谈话,那可是会遭人心中抱怨不已的,我还是识趣些好。”
说完杜布拉先生也不等弓勒姆与弗达倪回答,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后,还回头向着弗达倪揶揄的眨了眨眼睛。
弓勒姆有些吃惊的看了看杜布拉先生,很有些惊异于这位看起来非常沉静、稳重的年长先生,那与外表并不相符的顽皮表现。
一会弓勒姆回过头来,望着因杜布拉先生的暗示,满脸羞红的弗达倪笑了笑说道:“这位杜布拉先生,真是一位相当有趣的长者。”
注意到弗达倪的害羞表情,弓勒姆微微一笑,转变话题说:“现在弗达倪学妹我们还是继续坐下用餐吧。”
显然讲这句话弓勒姆完全没有发现,被自己认为是“有趣长者”的杜布拉先生,转过头后那阴冷微笑,与杜布拉先生同伴们,看到杜布拉先生阴冷微笑后的恐惧表情。
弗达倪听到弓勒姆的话,低声说:“好的,弓勒姆学长,我们坐下继续用餐吧。”
随着弓勒姆与弗达倪谈话的进行,本来毫不饥饿,颇为为面前五根烤猪腿和四大杯麦酒感到头痛不已的弓勒姆惊异的发现,不知不觉,眼前的食物竟已被自己吃掉了一大半。
正在弓勒姆为自己的食量,再一次惊异之时,弗达倪突然有些忧伤的说:“弓勒姆学长,我明天就要去毕业游历了,恐怕过了今晚,我们要到新的学期才能见面了。”
弓勒姆听到弗达倪的话,有些吃惊的问说:“请问弗达倪学妹,何为毕业游历,为何一个游历会消耗整整一年时间?”
弗达倪望着弓勒姆微显吃惊的胖脸,神色黯淡的回答说:“弓勒姆学长原来不是我们学者之城的本地土著啊,进行毕业游历是学者之城初阶学校毕业生的传统习俗,时间与路途依照是否继续求学长短不一,如果不在求学转而踏上社会,那么毕业游历,在微澜星大一些的都市游历一下就好,两三月就可结束,这样的游历叫做‘环球游历’”
说到这弗达倪语气转为较为骄傲的继续说:“如果是想要继续求学,并已通过中等学园的考试的毕业生的毕业游历,那么通常就会通过星门,去其他星系游历,开开眼界了,这样的游历叫做‘星门漫游’。”
弓勒姆听到弗达倪的话,心情不知为何,也变得非常沮丧,不过看到了弗达倪的骄傲的可爱模样,还是凑趣的说:“不用说,聪慧的弗达倪学妹是第二种了。”
没想到,弗达倪听到弓勒姆的话,竟然摇了摇头说:“弓勒姆学长,毕业游历还有第三种,就是由学者之城教育院,挑选未成年就已成为初阶职业者中的代表,邀请他们参加‘骰子旅行’。”
说到这,弗达倪面现向往之色继续解释说:“‘骰子旅行’由学者之城教育院统一召集进行,就是将学者之城当年初阶学校毕业生中的最优秀十五人召集一起,由一名高阶导师、一名中阶导师带领,采取轮流丢骰子的办法,决定去泰勒格塔大星域腹地的八百二十七个星系旅行,所有费用都由学者之城官方承担。”
弓勒姆听到了弗达倪的话,微一琢磨就已经了解到,这应该是学者之城,对拥有无穷潜力年轻职业者们的一种奖励方法,等于是由学者之城官方奖励这些优秀青年,免除费用的旅行一番,而且采取丢骰子的方式,决定目的地,的确是使人期待无比,只是这样一来,十五人轮流丢骰子,旅行花费的时间只怕要一年以上。
没有注意到弓勒姆的微微思考,弗达倪望着弓勒姆,面上的骄傲与向往之色已经完全消失低声说:“我本来以为会参加‘星门漫游’,这样的话,要到三个月后才会动身,没想到,前日收到了来自学者之城教育院,参加‘骰子旅行’的邀请函,明晨就要先前往教育院汇集,接着就要从星门开始‘骰子旅行’了...”这时讲着讲着,弗达倪眼圈就有些红了起来。
弓勒姆望着弗达倪红红的眼圈,心中也觉得颇为不是滋味,不过还是安慰道:“这样的事情应该要恭喜您啊,弗达倪学妹,可以想见在学者之城,每年产生的。”
说到这,弓勒姆想了一下,实在是想不学者之城每年能够产生几名初阶职业者,脑筋灵活的一转,弓勒姆接着说:“整个学者之城前十五名之成绩,才能得到的有趣奖励,身为学长的我也为您感到骄傲。”
没想到弓勒姆这样的好心安慰,却换到了弗达倪的不满,只见弗达倪红着眼圈瞪着弓勒姆说:“我要去参加‘骰子旅行’,你一定感触都没有吗?明天我都要走了,你。你为我感到什么骄傲...”
听到弗达倪的无理抱怨,弓勒姆慌忙解释说:“您误会了,弗达倪学妹,我,我不是这样意思,我,我只是看到您的忧伤,想要加以安慰罢了,其实我也是很舍不得...”
说出“很舍不得”弓勒姆又觉得有些太不得体,只是话一出口,也收不回来了,没想到这样的言辞,却熄灭了弗达倪的满腔怒火。
只见弗达倪喃喃的说:“我,我也是,我...”
看到弗达倪的样子,弓勒姆连忙又安慰说:“弗达倪学妹,不过一年时光而已,新的学年,当我们身处同一学园,就会每天相见了。”
正在弓勒姆与弗达倪就这样温柔交谈之时,杜布拉先生眼光中的寒意,也越发阴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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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些读者大大觉得脱了猪猪万分抱歉,只是“开始的四天”是这本书的基础,猪猪也写的很吃力,但情节与桥段布置的需要,不得不这样细写,好在马上就能完成了。向觉得拖得读者大大致歉嘎嘎
六十二章弓勒姆与两名女子
在时光之河边漫步的暧昧男女们,总觉时光流逝太快,就如同弓勒姆与弗达倪相处般,不知不觉间已时至深夜,弓勒姆察觉到“大棒烤肉”餐厅内的客人,由拥闹再次变得稀疏,就知道告别之时已然到来,无论心中有怎么样的不舍,在适宜之时告辞,是绅士最基本礼仪之一。
微一思量,弓勒姆轻轻站起身来,向弗达倪微微鞠躬微笑着说:“无论多么欢乐的相聚,总有结束之时,弗达倪学妹,时间以至深夜了,您明天还要踏上远程,请容我向您告辞。”
说到这,弓勒姆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也许自己应该要求,明日一早去学者之城教育院,给弗达倪送行,不过转念一想,这样的时刻,弗达倪的亲人一定全都在场,自己前去实在是过于尴尬,也就没有开口。
弗达倪听到弓勒姆的告辞,估算了一下时间,也知道的确已经到了分别之时,就算勉强再留下弓勒姆一会,也没有丝毫意义,想到这,弗达倪也站起身来,默默注视着弓勒姆,轻声说:“弓勒姆学长,你说的不错,时间的确已经很晚,现在应该是我们告别的时刻了。”
讲到这,弗达倪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倔强的弗达倪,掩饰的低下头,轻声说:“弓勒姆学长,已经到了打烊的时间了,我,我就不送你了。”
再次深深看了弗达倪一眼,弓勒姆柔声说:“那么我先告辞了,弗达倪学妹,期待与您的再次相见。”说完,弓勒姆微微鞠躬,走出了“大棒烤肉”餐厅。
其实弓勒姆与弗达倪,总共也就是相见两次,却不知为何,相处成这样的情形,不过男女之间的情缘,就是那么的奇怪,有时短短一面就可相守一生,有时长处数十年也不过点头交情,缘之一字实在妙不可言。
自从弗达倪走后,弓勒姆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每隔一天,弓勒姆就去维兰诺讲师处学习半天的武斗技巧,慢慢竟将“维斯湖的咏叹调”二十七节全部学会,中间也品尝了几次卡布拉教授颇为欣赏的那道维兰诺厨娘烧制的美味“小肋排”。
而不用练习武斗技巧的日子,弓勒姆则是每天十点多起床,乘坐出租马车至中心大街,然后从北至南,依次品尝中心大街的高档餐厅,吃完午餐,弓勒姆也不闲逛,而是直接乘坐出租马车回租住公寓午睡。
午睡过后,弓勒姆会在六点左右,准时出现在蔚蓝之桥学园的校门口,等待好友瓦塔基、蓝寇其、辛纳维斯等人的出现。
蓝寇其有些夜晚,要与苏菲亚度过浪漫的二人世界,勤奋的瓦塔基有时也会拒绝弓勒姆的酒局,毕竟每天都饮酒到深夜,实在影响第二天的课程,不过辛纳维斯却是每约必至,这样一来,每天至少都有一名好友陪伴畅饮,这对弓勒姆来讲已然足够。
这种混吃等死的日子,偶尔过上三四天无疑是很好的休闲,也是无可厚非,但是如若是整整几十天日日如此,但凡有些上进心的人,就未免觉得非常无趣,不过这并不包括弓勒姆。
虽然心脏中的神秘符文,现在每日都震动个一百余次,但是对弓勒姆来说已经完全适应,并且毫无察觉,他只觉得现在生活的日子,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所追求的,美好生活。
只是偶尔在“紫色*情绪”酒吧,弓勒姆会闪现出一个念头,觉得应该约见一下博伟安泰爵士,请他向伟大的智慧之艾格纳森四世米哈格.底比斯陛下代言,为上次在诊疗院中,鲁莽的假以米哈格.底比斯陛下为借口,灭杀了维达奇.潘德勋爵等人,致以歉意。
不过因为这一事件,其中关节牵扯到了一些弓勒姆因职业而产生的心性改变,实在很难表达,一旦陈述不当,就会给人推诿,并假借真神恩典为借口之感,所以弓勒姆只好祈求,这样的微小事件不会传入米哈格.底比斯陛下耳中。
这一天喝的微熏的弓勒姆,又与深夜漫步走进了租住的破旧公寓楼中,不知几百遍的想到:“明天我就应该去重新找上一间,更宽敞体面的房子租下…”
一边想,弓勒姆一边习惯性的对门房斯库瑞微微鞠躬致意说:“晚安,斯库瑞先生。”
门房斯库瑞看到弓勒姆施礼,连忙站起身来,向弓勒姆回礼说:“晚安,尊敬的弓勒姆爵爷。”回礼完毕,斯库瑞眼看到弓勒姆,似乎就想要进自己房间休息,慌忙又说:“弓勒姆爵爷,请您稍候,有一名小姐,在此等候您多时了。”
弓勒姆听到斯库瑞的话,不由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掏出怀表看了下时间,已是零点又十六分了,弓勒姆有些吃惊的心想:“这样的时刻,还在等待我,这会是谁呢?”
想着想着,一个可爱女子的面庞,浮现在了弓勒姆的面前,弓勒姆心中升起一个荒唐念头:“难道会是弗达倪,她参加‘骰子旅行’刚巧又抽中的微澜星…”
正在弓勒姆这么胡思乱想之际,一名清丽女子,从大厅阴暗处的软椅上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了弓勒姆的身边,就这么望着他说:“亲爱的西姆,你终于参加完你的美好酒局,知道回家了。”
弓勒姆望着这名清丽女子,不相信的喊道:“亚,亚弥,怎么会是您?”
听到弓勒姆这般叫喊,亚乐弥的眼圈红了起来,缓缓问到:“为何,西姆,为何不会是我呢。”
听到亚乐弥的问话,弓勒姆张口结舌的好一阵,最后尴尬的说:“亚弥,我看我们还是到我房间里去谈好吗?”
望着弓勒姆的尴尬表情,良久,亚乐弥微微点了点头,弓勒姆连忙做出一个请手礼,引领着亚乐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旁一直偷瞄弓勒姆与亚乐弥两人表现的门房斯库瑞,看到这一幕,羡慕的笑一笑,喃喃自语说:“看起来,弓勒姆爵爷,将度过未曾体会过的甜蜜一夜了…”
只是斯库瑞却想象不到,被他断定为将度过‘曾体会过的甜蜜一夜’的弓勒姆,现时的感觉却并不好过,弓勒姆与亚乐弥走进房间后,弓勒姆就慌慌张张,将自己一直摆放在窗户旁边的大软椅搬了起来,想要挪动到适宜位置,请亚乐弥坐下。
没想到还未待弓勒姆招呼,亚乐弥就已旁若无人的坐到了弓勒姆的床上,弓勒姆看到亚乐弥的举动微微一愣,觉得亚乐弥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同。
亚乐弥坐到了弓勒姆的床上后,不经意间发现一本半开的书籍胡乱的摆在床上,信手拿起书籍,翻了几页,突然开口说;“尊贵的弓勒姆殿下,您是有趣,作为一名年轻博学士,竟然看起《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战史》这样的闲书来了。”
弓勒姆听到亚乐弥的话,不知为什么一种苦涩滋味,一下涌上心头,他有些赌气的说:“‘年轻博学士’,尊敬的亚乐弥学姐,您又不是不知道鄙人的真正职业是荒蛮术士这种怪物,何必还对鄙人这么冷嘲热讽,虽然您看不起我,但是您难道不觉得《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战史》这样描述怪物的书籍,恰好适合怪物阅读…”
正说着,弓勒姆突然发现亚乐弥满脸吃惊的看着自己,不觉无法将讲话继续下去,只是将眼睛四下乱看,不敢和亚乐弥对视。
好一会,亚乐弥才回过神来,满脸不可思议的讲说:“西姆,真神在上,你刚才在说什么,我会看不起你,你怎么会有荒谬到如此的诡异念头,是你疯了还是泰勒格塔大星域其他人疯了,你,你不是从小就接受古老传承的贵族教育吗?你不知道你的身份到底多么的高贵吗?”
看着亚乐弥不可思议的表情,弓勒姆喃喃自语说:“世俗的身份,与男女之间的情感有何关系呢,我只是假设,只是假设如果我们有着恋人间的情感,那么一名可以因一点小小冒犯,就吞噬二十四人的躯体与灵魂之恋人,即使身份再高贵,您会真心呆在他的身边吗?”
听到弓勒姆这样的自语,亚乐弥莫名其妙的笑出了声来,仔细看了看弓勒姆,亚乐弥突然站起身,走到弓勒姆的身边,伸手猛的搂住弓勒姆的胖腰,弓勒姆的身体一下子,僵硬起来,慢慢又微微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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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们,青春不留白啊,火候到了嘎嘎
六十三章亚乐弥的逆推
亚乐弥注意到弓勒姆的反应,用一种奇怪的口气说:“对失恋女子体贴的安慰,将异性轻轻搂入怀中的细腻,原来都只是出于身为高雅绅士的本能,西姆你,你难道真的不是喜欢感情垂钓游戏的高贵者,反而在情感之上,如同,如同羔羊一般的纯洁…”
听到亚乐弥用“情感之上如同羔羊一般的纯洁”来形容自己,弓勒姆觉得很伤自尊,再加上被女子搂住腰身,更使得弓勒姆颇不自在,于是他反驳道:“当世俗的身份介入到纯洁的爱情之中,那么这样的感情还有需要的价值吗?您当您看到我吞噬别人躯体与灵魂时,您可是惧怕的昏倒在地,如果您会,您会爱上令自己如此恐惧的怪物,那不是非常奇怪吗…”弓勒姆的声音已然非常沮丧低沉了。
亚乐弥看着弓勒姆忧伤的胖脸,低声问说说:“亲爱的西姆,我当时的确是恐惧的昏倒了,但请你仔细想象一下,我是因为场面的可怖昏倒了,还是因为你这个人昏倒了?”
弓勒姆听到亚乐弥问话,疑惑的回答说:“因为场面的可怖昏倒,与因为我这个人昏倒,有何不同吗?毕竟那些可怖场面都是由我制造的不是吗。”
亚乐弥听到弓勒姆的回答,叹了口气问说:“西姆,你真的是一名博学士吗?你难道没有学过丝毫的逻辑学吗?当一名泰勒格塔大星域的普罗大众,因为初次见识到高阶战斗职业者杀戮虫族,被吓昏。你认为他是因为场景的恐怖,还是高阶战斗职业的强大而昏倒?”
听了亚乐弥的问话,弓勒姆一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看着弓勒姆的傻瓜表情,亚乐弥继续说:“当时你是因为我母亲诊病的关系,才和维达奇.潘德勋爵等人产生矛盾,又是因为他们首先攀诬,才将他们吞噬掉,我怎么会因此而对你产生疏离、畏惧之感呢,我的昏倒纯粹是因为场面的诡异、残忍罢了,就如同初次见识到高阶战斗职业者杀戮虫族时的普罗大众一样。”
对亚乐弥的这一大段话,弓勒姆终于反应过一点,他喃喃问说:“可是亚弥,我与您举例的高阶战斗职业者杀戮的对象不一样啊,我吞噬的是骄横的豪商贵族,而您举例的高阶战斗职业者杀戮的对象是虫族啊…”
听到弓勒姆的喃喃自语,亚乐弥苦涩的一笑说:“西姆我只想说,对一名在学者之城西城十九街长大的女子来讲,虫族与骄横的豪商贵族相比,后者比前者还要可怕与恐惧…”
至于骄横豪商贵族为何比虫族还要可怕与恐惧,亚乐弥显然不愿对弓勒姆多加讲述,而是话题一转说:“对了西姆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母亲的病已经大为好转了,只是还需要多加静养。”
弓勒姆听到亚乐弥这句话,也微笑着衷心的说:“贾尼夫人身体已经康复了吗?那真是太好了,亚弥,如果你与你的家人不介意,我明天就前去探望。”
看着弓勒姆真诚微笑的表情,听到弓勒姆衷心的祝福,亚乐弥痴痴自语说:“西姆,其实不仅仅是你完全猜错了我的心,我也是完全猜错了你的心啊,幸好我今天来了这里,而这一切都不晚…”
亚乐弥的痴痴自语,弓勒姆只是隐约听到了“这一切都不晚…”一句,正想发问,突然发现亚乐弥不发一言的紧紧搂住了自己…
弓勒姆的心跳一下子快速起来,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不过这时,他也开不了口了,因为一张甜蜜、湿热、柔软的嘴唇,紧紧的贴在了嘴上。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身体已经强壮无比的弓勒姆,不住不觉间就被亚乐弥推倒在自己的大床上。
压在弓勒姆的身上,亚乐弥本来清雅的气质,不知为什么就变得掺杂着妖艳起来,她望着弓勒姆慌乱的眼神,咬着嘴唇笑着说:“我亲爱的西姆殿下,你不是自认为自己是名强大的怪物吗,怎么会被我一名小小的博学士,推倒在床上。”
弓勒姆已经觉得脸上像着了火一样,四肢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有嘴硬的说:“我又没有疯掉,当然不会对您动手,但是亚弥,我觉得您的玩笑…”
听到弓勒姆嘴硬的言辞,亚乐弥突然抚媚一笑说:“玩笑,可爱的西姆,你还真是嘴硬,不过现在,我想你的全身已经就只有嘴巴和另一处是硬的了,我保证很快你的嘴巴就会变的恨柔软。”
说着,亚乐弥再次封住了弓勒姆的嘴唇,良久良久,两人嘴唇分开,亚乐弥看着浑身软软的弓勒姆,咬住弓勒姆的耳垂,轻声问说:“西姆,我的小西姆,你和琼斯交往那么久,你该不会还未,还未欢爱过吧?”
听到亚乐弥的问话,已经完全迷醉的弓勒姆,清醒了一线理智无力的说:“我只是想将最宝贵的东西,留给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
说到这弓勒姆似乎又清醒了一些,有些讨饶的说:“真的亚弥,别这样好吗,如果我们真心的相爱,我们以后也许就会走到一起,真的我当初就曾想,给琼斯一个世袭封爵,然后和她结婚,真的,让我们彼此尊敬与珍惜…”
亚乐弥听到弓勒姆已到这时,还可以讲出这样的话,惊异的看着弓勒姆的眼睛说:“西姆,都已经这样的时刻,你还能讲出‘让我们彼此尊敬与珍惜’这样的言辞,你到底是圣贤,还是…”
说到这,亚乐弥的手慢慢从弓勒姆的胸口向下滑去,片刻,弓勒姆身体轻微抖动一下,亚乐弥语气真挚的说:“没想到,我的西姆竟然真是的一名圣贤,真的西姆,你对感情的认知单纯的让我感动,”
说道这,亚乐弥本来真挚的语气,又变的娇媚起来;“不过亲爱的西姆,亚弥学姐可是觉得,现在的你已经非常、非常耀眼了。如果今天不将你‘吃掉’,恐怕当我们遥远的下次见面之时,就没有机会与你‘彼此尊敬与珍惜’了。”
说着,亚乐弥不在多话,只是轻轻伏在弓勒姆的身上,不一会,已经觉的昏昏沉沉的弓勒姆,突然陷入了一片从未感受过的滑腻与湿暖中…
弓勒姆从昨晚的疯狂与放纵中清醒过来,已经是正午时分了,亚乐弥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大床上到处布满的湿迹与斑红,显示着主人昨晚的记忆不是春梦一场。
弓勒姆不知为何的匆匆忙忙的从大床上爬起来,刚一起身就发现,有一页留言纸,留在了弓勒姆最爱的大软椅上,弓勒姆将留言打开,一席清秀的字迹,映入了弓勒姆的眼帘:
“亲爱的西姆,首先我急不可耐的想要告诉你,昨晚不仅仅是你的第一次,其实也是我的,昨晚的那些小小花招,只是我从小耳濡目染,见识到的罢了。
不过与你不同的是,你保留着最初的珍贵,是为了美好情感。而我保留着这样的珍贵则是因为,这种珍贵是出生在学者之城西城十九区的我,唯一的宝物,我不会将她轻易交出,而想要换取到值得之物。
本来昨晚,我是想用她换到你已经预付的两万金贝尔,毕竟对一名殿下的预付金,像我这样的蝼蚁怎敢抵赖,而且我确实需要这笔可以改变一家命运的钱款。
我承认我是爱你的,虽然这样的爱刚刚诞生,却已熊熊燃烧起来,这与我以前经历的情感完全不同。
你是永远无法体味,我昨晚是带着怎样的苦痛心情来到你的身边,将自己身体卖给自己所爱之人,这真是一种无以伦比的讽刺。
所以当我知道你真实的心意后,你同样无法想象我又有着怎样的感动,这些我都不想在提,只向你诉说一句,‘虽然事情的结果是和我预料的一样,但是过程却和我的预想刚好相反。’
男女之间真的不要玩猜心游戏,这种游戏不仅无聊、盲目,简直残忍,使人发疯。
母亲的病已经好很多了,但是戴维娜医师说,如果想要彻底痊愈,最好还是生活在充满潮湿空气与阳光的海边,我们一家与艾瑞斯阿姨一起,将要移居到那样的地方。
西姆,我挚爱的西姆,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您是哪位高贵的殿下,我真的也不想知道这一点。
我走了,并肯求你不要找寻我,我突然察觉真正的爱也是牺牲与忍耐,我即使死去也不想你在泰勒格塔大星域历史中,成为贝不贝布托枢密主教那样的小丑。
试想一下,一名荣耀之殿下,竟迎娶一名出身贫民窟的可悲平民女博学士,即使无人能抗衡一名贵族领主的决定,但是一想到你想要我分享一枚纹章之时,连我自己也觉得可笑无比。
我只请求你等待我百年时光,当我成为一名站在你身侧而不令你威严受损的女子之时,我自然会出现在你的身边,永远爱着你,并忠诚与这份爱的波挪威克.亚乐弥。”
看着这张留言发愣了许久许久,静静将留言纸放至唇边轻轻一吻,随后弓勒姆无比细心的将这张留言纸小心折起,仔细收藏在自己的怀中心脏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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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描写猪猪删除了,怕被河蟹了,另外猪猪没看过五星啊,刚知道,我只喜欢《幽游白书》、《宫本武藏》、《乌龙派出所》嘎嘎
六十四章最后一夜的刺杀
亚乐弥离去后弓勒姆暗自伤怀了十几日,也不再去维兰诺讲师处练习武斗技巧,只是不分白昼、夜晚的饮酒买醉,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学年之末。
此时蔚蓝之桥学园的大部分学生,都已经修完了,一年的学分,蔚蓝之桥或者说整个学者之城,又到了每年一度的欢乐之时,受到这样欢乐气氛的影响,弓勒姆也渐渐忘却了亚乐弥离去的忧伤,慢慢融进了这样的欢腾之中。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学者之城旧学年的最后一天,这一天也是学者之城传统的假面狂欢日,弓勒姆穿着灰色的兔子装,背着一个巨大的兔子面具,一脸轻松的走在蔚蓝之桥学园布满橘红、淡黄与青绿色巨大彩灯的道路上。
一面走,弓勒姆一面欢欣鼓舞的想:“终于摆脱了卡布拉教授的啰嗦,不过就是祖父大人已经完成,《昆虫与虫族的比较性分析》第十七卷最后的出版工作,现时随时可以前去见他了,我都已经答应了,明日就前往坎布拉王国首都星,面见祖父大人,卡布拉教授却还是啰啰嗦嗦。”
想到这,弓勒姆突然觉得明天就将见到祖父大人,还真使他有一些莫名的畏惧,好在蔚蓝之桥学园路上适时出现的一头假面大象,彻底驱赶走了这一丝莫名畏惧,弓勒姆急急忙忙将兔子面具戴在头上,偷偷跑到了假面大象的身后,高高将手扬起。
不过还未等到弓勒姆出手,他的脑袋就挨了重重一下,弓勒姆惊异的转过头,只见一只白色的假面老鼠,鬼祟的站在自己的身后,手中还拿着一根棉布做成的大棒。
弓勒姆注视着假面老鼠,装作惊异无比的对假面大象大声喊道:“真是令人吃惊大象瓦塔基,您作为一只高傲的大象,竟然和卑微的老鼠辛纳维斯结为联盟。”
说着,弓勒姆突然抢过假面老鼠手中的巨大布棒,开始疯狂的追打假面老鼠,只是追了片刻,弓勒姆就突然觉得非常不对,这只假面老鼠,所拥有的敏捷速度,显然不是辛纳维斯所能拥有的。
弓勒姆疑惑的停下身躯,打量着那只假面老鼠好一会,才试探着叫了一声:“苏菲亚小姐,是您吗?”这时弓勒姆身后已经传来了蓝寇其那幸灾乐祸的笑声…
尖叫与欢笑,舞蹈与焰火,美酒与食物,此处一片疯狂的欢乐,只这一天,学者之城中的所有人都走上街头,你对面的那只松鼠也许就是学者之城中最高学院的某位威严教授,当然也可能只是一名小小园丁,你不需知道他的身份,只需知道你们都无比欢乐就可以了,这也就是假面狂欢的乐趣所在。
弓勒姆不知已经疯狂蹦跳了多久,只记得早在五六个路口前,自己就与同伴们走散了,不过他并不在乎。
事实上早在昨晚,弓勒姆与瓦塔基、蓝寇其、辛纳维斯、苏菲亚就已聚餐话别,因为依照大家共同的经验,在最后一夜的假面狂欢中,无论多么小心,只要用心欢乐,不一会与同伴之间必会失散。
在一个新的十字路口,弓勒姆跳跃着、扭动着臃肿身躯,被一大群血红色假面野猪簇拥着,离开了大路,拐进了一条偏僻些的大巷子中。
在大巷子里蹦跳一会,突然弓勒姆发现周围的所有人,一起燃放起了手持焰火棒,绚烂的绿光与烟雾一瞬间弥漫在弓勒姆了四周。
弓勒姆一边跳来跳去,努力扮演好自己兔子的角色,一边羡慕的心想:“真神在上,今年又忘了准备焰火…”
正羡慕着,弓勒姆猛然发现,周围手持焰火棒之人,竟然都是血红色的假面野猪,羡慕心情不由转为微带鄙夷的想:“这群放焰火者,看起来是来自一处,只是在假面狂欢夜,竟然准备相同的衣着,这样品味真是不可思议。”
正在弓勒姆觉得不可思议之际,位于他身后的凯南德摘下了自己的血红野猪假面,并悄然从武装指环中取出两把“鳄齿巨剑”。
微一活动身体,注视着弓勒姆的后背,凯南德确信凭借现在的时机,单凭自己已可以一举斩杀面前的“痴肥灰兔”,只是“训导人”凯曼奇大人的反复叮嘱,使得他不得不谨慎行事。
几乎与此同时,位于弓勒姆身后右边的索瓦纳斯也轻轻摘下血红野猪假面,默默从武装指环中取出一柄长达九尺之古拙长矛,与近身搏杀的凯南德不同,专长于中程距离,一击搏杀的索瓦纳斯,显然更为冷静,他轻轻调试着出手角度,直至满意。
然后凯南德与索瓦纳斯,默契的交换了下眼神,两人微微引发斗气,并以微弱气机将弓勒姆锁住。
看到两人的举动,弓勒姆四周手持焰火棒的血红野猪,突然纷纷将焰火棒朝向弓勒姆,然后慌乱的后退,有个人竟然因为过于慌张而险些跌倒。
眼见时机已至,凯南德将斗气灌注于两把“鳄齿巨剑”之上,然后猛的在地上用力一蹬,身体以一种奇怪角度扭曲着,斩向弓勒姆的腰身与双脚,索瓦纳斯这时则是全神贯注的一动不动,沉静等待着那适宜自己的致命机会。
莫名其妙被焰火棒攻击的弓勒姆,本来正在发呆,敏锐感受到凯南德重击指向后,不顾面前遮住自己目光的绿烟与光芒,本能的踏着“维斯湖的咏叹调”,无比危险与艰难的躲过了凯南德的一击,却也因为重心不稳重重跌倒在地上。
眼见弓勒姆躲过了自己的一击,凯南德不由微微一愣,虽然遗憾,不过并没再次出手,毕竟弓勒姆躲闪之时,已然重心不稳,这样的时机,索瓦纳斯是绝不可能放过的,何况一名“荒蛮术士”死于自己面前,这样的一幕无论如何都是值得,细细欣赏的。
不过凯南德惊异的发现,直到弓勒姆跌倒在地,索瓦纳斯都没有出手迹象,他惊讶望向索瓦纳斯,却突然发现自己丝毫无法动弹,竟连转头的能力都已丧失。
而此时的弓勒姆却一边将自己的兔子头套慌张丢掉,一边做出了自己的反击,一瞬间闪着绿色光华的浓郁绿雾,四处飘散,将绝望与恐惧带至凡世之间。
因为焰火的关系,那些浓郁绿雾并未让那群攻击弓勒姆的血红色假面野猪所察觉,作为杜布拉先生手下,最凶残的做黑者,他们心中其实对自己在这次袭击中,只能担当配角,颇为不满,只是碍于杜布拉先生的权威,与凯南德与索瓦纳斯的实力只能将这份不甘隐藏在心里。
眼看在第一次袭击失败后,凯南德与索瓦纳斯就呆立在当场毫不动弹,这群凶残的做黑者,心中暗暗鄙夷,又觉得自己的机会已至,于是纷纷取出暗藏的匕首,围向弓勒姆,不过还未走到弓勒姆身边,他们就已变成一滩烂泥。
只是变成烂泥的做黑者却已无法开口,而这时弓勒姆周围的绿色烟雾,又已经完全遮住了视线,所以越来越多的做黑者,自觉的闯进了这片死亡的悲惨绿雾泥泽之中。
这还是弓勒姆第一次在有意情形下,以荒蛮术士之威能猎杀敌人,沉浸在一片红色光芒中,弓勒姆贪婪的尽情呼吸着无比的香甜滋味,驱赶着绿色烟雾,扑灭吸取那一团又一团的红色光团,弓勒姆突然觉得原来残忍的杀戮,竟是如此的简单和使人沉醉。
当做黑者们因躯体与灵魂的燃尽,而发出第一声凄厉惨叫后,这曼妙的声响就开始一声一声的在弓勒姆的耳边不断响起,一股股的散发着绿色光芒的烟雾,不断的侵进弓勒姆的身体。
弓勒姆心脏中,久未活动的绿色线虫,又开始发出绿色光芒,缓缓向心脏正中的神秘符文蠕动而去,最终填满了整个符文,已经被绿色线虫布满的神秘符文,瞬间发出耀眼绿光,不一会这道耀眼绿光竟冲出弓勒姆的身体,将弓勒姆整个人完全笼罩。
此时正是月上正空,当满月的月光撒到弓勒姆的身躯之上,被绿光笼罩的弓勒姆的身体猛的一僵,头顶之上虚空之中一阵扭曲,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隐约传来。
不过随着满月渐渐划过天空正中,弓勒姆头顶之上的虚空渐渐平复,这时原本笼罩弓勒姆身体的绿光,莫名的升腾着冲到了虚空扭曲之处,缓缓变幻着,最终形成了弓勒姆心脏上的神秘符文,这使的原本已经平复的虚空,突然千百倍扭曲起来。
虚空扭曲的加剧,使的一声声暴虐的吼叫,越来越清晰的布满学者之城的上空,突兀的,一只长满惨绿长毛与锋利指甲的巨大手掌,从扭曲虚空之中猛的伸出,片刻后另一只巨大手掌也由扭曲虚空之中伸了出来。
两只巨大手掌猛的一撑,随着一声响彻天际的咆哮,一只身高十一尺的巨大绿色猿猴,与虚空之中,诞生出来,无人注意的是,绿色烟雾化成的神秘符文,这时悄然隐进了巨猿的身体之中。
弓勒姆目瞪口呆的扭头望着这只站立在自己的身后咆哮着,似乎准备撕碎一切冒犯者的恐怖巨猿,嘴巴里喃喃的说:“一只,一只蛮荒巨兽使徒。”
正在弓勒姆觉得不可思议之时,更加离奇的一幕发生了,突然间小巷中的空间仿佛凝滞了一般,所有纷闹都凝定下来,这时一名穿着法师袍,打扮成***师模样的老者,微笑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六十五章熟悉背影
望着弓勒姆惊异的表情,老者向弓勒姆微微鞠躬施礼,并用非常学究的语气优雅说道“向您致敬,尊敬的勒姆星系的统御者,贝纳瓦.弓勒姆殿下。”
不知为何,老者的语调中有一种隐隐的巨大威严,使得弓勒姆一下就清醒过来,心有隐约有些觉悟的弓勒姆,慌忙深深鞠躬回礼说:“向您致敬尊贵的长者,请宽恕我的愚鲁,不知面前是哪位高贵者。”
老者望着弓勒姆,微笑着悠悠说:“尊贵的男爵殿下,您实在是过于健忘,竟然不记得三个月前,您与我的相见了吗。”
弓勒姆听到老者的话语,近乎呻吟的说:“请您原谅我的无礼,当时之事件,并非出自我的本意,伟大的智慧之艾格纳森四世米哈格.底比斯陛下。”
听到弓勒姆的辩解,老者米哈格.底比斯王,大笑着说:“真神在上,看起来您还没有成为一名高贵者的觉悟啊,年轻的勒姆星系之主。”
望着弓勒姆微微疑惑的眼神,底比斯王缓缓的说:“吾统御之地虽是七十七璀璨中最小领土之一,但像学者之城这样的大城也有数千之多,因您假我之名灭杀几名卑微冒犯者,就像您这样的高贵者问罪,我岂非疯狂。”
说到这,底比斯王注视着弓勒姆,轻轻摇头说:“我需告诫您年轻的高贵者,您需谨记,与泰勒格塔大星域万亿普罗大众‘行远比言更重要’恰恰相反,
说到这,底比斯王表情转为异常严肃的说:“对于泰勒格塔大星域九百七十九名纹章贵族来讲,‘言远比行更重要’,只要有适宜之言辞与借口,永远不要理会其他领主贵族的些微冒犯。这是高贵者之间的基本礼仪,我是如此,您也当如此。”
弓勒姆听到底比斯王的解释,呆呆愣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弓勒姆才回过神来,向底比斯王真诚致歉说:“十分抱歉,伟大的米哈格.底比斯陛下,因回味您的言辞,我竟走神了,不过您的话语,我已铭记在心,十二万分感谢您的教诲。”
底比斯王微笑着说:“您真是太过多礼了,弓勒姆殿下,其实当领地之中出现一名长居的高贵者,我应该是早早约见您一次的,只是我实在是太老了,”
说到这底比斯王有些感慨的叹息一声,缓缓说:“像您这样的青年是无法想象老人心境的,我已经对许多应做之事,毫无兴趣了,所以只是赠送予您一枚守护徽章,不过,”
底比斯王声音变得略微兴奋说:“一名职业为荒蛮术士的领主贵族,长居在我的国土,我还是颇有兴趣一见的,没想到我正要邀请您之时,却发现似乎有一些有趣故事在您的身边发生。”
望着底比斯王微带兴奋的眼神,弓勒姆苦笑着说:“与您相见是我的荣幸陛下,只是我冒昧请问陛下,到底在我身边都发生了那些有趣故事。”说着弓勒姆偷偷望了望,四周仿佛凝滞的空间。
底比斯王显然看到了弓勒姆的张望,笑着解释说:“弓勒姆殿下,您现在看到的凝滞景象,是源自于空间守护者博得真神主教们的强大施法,对于这些神学领域我们不用过多探究。还是让我向您讲述以您为主角,而您并不知晓的那些有趣故事吧。”
说着底比斯王引领着弓勒姆,悠然走到了凯南德面前,对弓勒姆说;”这位满脸胡须双持‘鳄齿巨剑’的刚猛之士名为凯南德。荣耀的弓勒姆殿下,您也许没听过他的名字,但如果您知道他‘双首蛇’这一绰号,您就可以想象学者之城神谕裁决所的裁决官,见到他时会有多么巨大的惊喜。”
听着底比斯王的话,弓勒姆心想:“我可完全没有听过什么“双首蛇”凯南德,不过既然神谕裁决所的裁决官们对他很感兴趣,那么,那么这人应该是一名‘狂信者’了。”
正在弓勒姆胡思乱想之时,底比斯王又指向索瓦纳斯说道:“这位身体修长敏捷,使用长柄长矛的先生就是“双首蛇”凯南德最默契的伙伴,‘猎龙者’索瓦纳斯了。”
听到这,弓勒姆茫然的对底比斯王说道:“伟大的底比斯王,其实无论是‘双首蛇’凯南德还是‘猎龙者’索瓦纳斯,我对他们都一无所知,实在无法想象,他们怎么会来刺杀我,难道是因为我领主贵族身份,为他们所知。”
听到弓勒姆的疑惑,底比斯王摇头说:“这些蝼蚁对您的行刺,倒不是因为您领主贵族身份,而是因为您荒蛮术士之身份,比起领主贵族,深受神恩的术士们,更易遭受‘狂信者’的嫉恨。”
听到底比斯王这样讲,弓勒姆无奈的说:“那一定是因为诊疗院之事,给我带来的危险了。”
看着弓勒姆的无奈表情,底比斯王微微摇头说道:“并非诊疗院之事,使您***蛮荒术士身份,他们之所以行刺您,是因为您所吞噬的第一个猎物做黑者图南之关系。”
听到底比斯王讲到第一个猎物,一名身材消瘦,手持两把匕首的黑衣男子,就浮现在了弓勒姆的眼前,弓勒姆不由Сhā话说:“那名袭击者名为图南吗,可我到现在也不知晓他袭击的我目的啊。”
底比斯王没有回答弓勒姆的问题,隐晦的笑着说:“您吞噬图南之时,被尾随在他身后的做黑者同伴弗密达与弗迪拉察觉到,您是一名荒蛮术士,而后弗密达与弗迪拉逃离了现场,并将这一切告诉了他们的头目,学者之城做黑者中大名鼎鼎的杜布拉先生。”
弓勒姆听到“杜布拉先生”时,觉得这个名字,自己似乎颇有印象,细细一想,弓勒姆脑海中出现了一名稳重、沉静却又妙趣横生的长者形象。
底比斯王并没有理会弓勒姆的思索,兴致勃勃的继续说:“这是最戏剧性的情节出现了,做黑者杜布拉先生的真实身份,竟然是狂信者中声明显赫的‘训导人’奥德曼.凯曼奇,而他的母亲就是在泰勒格塔大星域对狂信者最大的讨伐战役‘比特伦剿灭之征’的战场之上,被荒蛮术士泰比.沃德在他父亲面前活活嚼食。
于是尊贵的弓勒姆殿下,凯曼奇或者叫杜布拉先生,由于对荒蛮术士的仇恨,而决定刺杀于您,在这场刺杀中,其实只有凯南德与索瓦纳斯先生是深知内情的,其余人都是些学者之城中的做黑者而已,甚至为了怕这些做黑者手下,得知您荒蛮术士之身份后会放弃刺杀,杜布拉先生还燃放了这些可笑的绿色焰火。”
说到这,底比斯王面上浮现出嘲弄之色说:“看起来‘比特伦剿灭之征’后,这些可悲的狂信者们真是处境堪忧啊,谋划了三个月,刺杀一名蒙受神恩的荒蛮术士,都已到了最惊险之时刻,竟然还真的只派出了两名初入高阶的武斗家,真是无趣的收网。”
听到底比斯王这样的说辞,弓勒姆已经完全明了其中的脉络心想:“看样子因为底比斯王得知我荒蛮术士的职业后,对我兴趣大增而加以注意,无意间却发觉杜布拉想要不利于我,经过慎密调查,终于得知这场刺杀,”
这时弓勒姆猛然想到:“那么在这场刺杀中,我岂不就是鱼饵,如果,如果我未曾习练过‘维斯湖的咏叹调’,那么‘双首蛇’凯南德已经发出的第一击,不是很可能将我斩为三截,什么叫‘都已到了最惊险之时刻’!为多抓一两名狂信者,竟让一名领主贵族冒,险些丧命之危险…”
想到这,弓勒姆心中一阵惧怕,转念又想:“不过即使我被斩杀,伟大的底比斯王也有足够借口解释这一切的,我死后谁会管一位王者当时能不能使我幸免于难,这,这就是所谓的对纹章贵族来说‘言远比行更重要’吗。”
想到这,注视着底比斯王优雅、安详的面庞,毫不自查的弓勒姆的心中一片冰冷暗暗咒骂道:“米哈格.底比斯陛下,您真是只可怕的怪物。”
因为只抓到了两条小鱼,使得底比斯王颇为扫兴,他似乎不想再多谈这场拙劣刺杀,转而看着弓勒姆身后站立的,身高十一尺的巨大绿色猿猴,底比斯王微笑着对弓勒姆说:“尊贵的弓勒姆殿下,我不得不深深赞美您侍奉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的虔诚之心,竟使纳曼杰蕾丝真神将幼年绿鬃猿恩赐与您成为使徒。”
说到这,底比斯王突发奇想的用手指指向凯南德和索瓦纳斯,向弓勒姆微微鞠躬优雅说:“荣耀的弓勒姆殿下,请您允许我将这两名狂信者,送与您的使徒进食,以示我对您崇高职业的致敬。”
听到底比斯王的要求,弓勒姆已经深知眼前王者的这一要求,与其说是向自己“崇高职业的致敬”,还不如说是单纯为看怪物食人,不过他还是彬彬有礼的回应道:“愿真神赞美您的高尚情操,伟大的底比斯王,如您所愿。”
随着弓勒姆“如您所愿”四字落地,他身后的巨大绿猿,猛的跳起落到了已经面目扭曲的凯南德与索瓦纳斯身边,左右两只巨大拳头,同时落到了凯南德与索瓦纳斯的躯体之上,如同被狂风吹飞的树叶般,凯南德与索瓦纳斯一下被击飞数十尺,此时两人身躯已如旧抹布般残破不堪。
望着空中不知生死的凯南德与索瓦纳斯,地面上的巨大绿猿猛的一吹,一股猛烈的绿气旋转着卷住两人,竟然将两人生生搅成肉丁,然后巨大绿猿猛的一吸,将漫天的血肉,一丝不剩的吸入腹中。
看着这一幕,底比斯王微笑着对弓勒姆赞美的轻声说道:“尊贵的弓勒姆殿下,即使我已五百七十岁,但像这样的绮丽景色,真是所见不多。不过Gao潮过后,也就是谢幕之时了,请容我告辞。”
也不待弓勒姆回应,底比斯王优雅的径直走了几步,随后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弓勒姆回味着底比斯王的言辞与背影,恍惚间觉得非常熟悉…
大舞台的第一幕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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