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慕容云舒睇着他手上的不明物体问。
楚长歌把它提起来看一眼,道:“拔了毛的野鸡。”说完把野鸡递给她,用眼神传达意思——你来烤。
慕容云舒抬眼睨了他一眼,道:“削两根柳树枝来把它架起。”
“好。”楚长歌连忙去找树枝,才刚走几步就听她在身后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顷刻间,俊逸的脸廓狠狠地抖了几下,但终究什么也没说,边走边在心中默念,好男不和女斗……好男不和女斗……念着念着,就变成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慕容云舒发现,某人自从拿回柳树枝后,就一直冲她笑,很莫名、很得意的那种,而且还时不时的光着上身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去找柳树枝的时候上衣不小心弄湿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这让原本就做贼心虚的她更加窘迫不已。
慕容云舒垂眼拧了拧眉,然后若无其事地扭头避开他那灼灼的目光,但眼角的余光会时不时的瞟他几眼。还在笑!被人看光光了还那么高兴,脑子进水,还是水进脑子了?
“夫人有话对为夫讲吗?”楚长歌依在墙头,双手抱胸,嘴角带笑,很悠闲的样子。
慕容云舒急忙收回余光,眼观鼻,鼻观心,盯着烤架上的野鸡,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吃鸡头还是鸡尾?”
“我选鸡大腿。”
“没有这个选项。”
“这只鸡是我抓的。”楚长歌提醒某女不要太独裁。
“恩。”她不夺人之功。“所以你可以吃鸡头或者鸡尾。”
“我要吃鸡大腿。”
“好,鸡头和鸡尾都给你。”反正她不爱吃。
楚长歌失笑,“夫人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听不懂人话了?”
慕容云舒轻颦浅笑,悠悠说道:“那不是楚教主的强项吗?”
相处这么久,楚长歌深知,当她喊他楚教主的时候,就表示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于是他非常自觉地闭上嘴,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野鸡,嘴角挂着笑。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商量的。
慕容云舒见自己争赢了,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往上扬了起来,像抢到了糖果的孩童,翻动野鸡的动作都显得格外轻快。
两人各自安静了好大一会儿,楚长歌忽然闷闷地问,“可以吃了吗?”
慕容云舒又翻了翻,道:“差不多了。”话音刚落,手中的野鸡就飞了出去。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某人非常豪放地撕下了鸡大腿,然后一脸得意的望着她笑。
慕容云舒哭笑不得,一个鸡大腿而已,他至于这样吗?隔空取物,他怎么不乾坤大挪移!
幼稚!太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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