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这样吗?”
“可,我不是有意的,当时同学都写,我不写显得我落后,我就写了。ww***可当时黑板上确实没地方可写了,我就……”
由二举起手,真想扇女儿一个耳光,手举在半空又停住了。“就凭这!”
“可不是,我不小心把**像章掉在地上踩在了脚下,被老师现后,就立即停课,给我开了批斗会。”福娃的儿子也委屈地说。
“你活该,我看你那还是轻的。应该开除你,都不应该开除我。你都敢把我们伟大领袖**的像章踩在脚下,你知道你那性质多严重么?可我……”
“我不是没看见么,你是睁着眼睛乱写,我看你的性质比我严重。”福娃的儿子为自己辩护道。
福娃一见忙扇了儿子一巴掌说:“我看你俩都不是啥好东西,都该……”
由二眼睛一瞪说:“你说啥,我看你才不是啥好东西。孩子都还小,你咋能这么说呢。”说着拉了女儿,就往学校走去。女儿看看天命无保护她的意思,只好一路被拽着走了。
福娃见由二把他女儿拉走了,自己忙伸了手,准备拉儿子回家。这时,却听秃子说:“福娃,还,没收工呢,啊。”说着,秃子头一扭返身回地里,继续带领大家锄草去了。临走,对天命说:“这趟拉完,你就先把车给队上交了,让饲养员把骡子查看一下。”
天命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做马车驭手了。他车夫的使命到此就该终结了。于是,他对还在愣的四个红卫兵小将说:“上车喽,最后,我再送你们一程。”
“驾”!马车又一次“嘚、嘚、嘚”地向村子驶去。
德贵的人生似乎是在磨上睡觉。转了向,一下子进入了火热的盛夏。他整天不知累,不知饿。地里的活也不用干了,整个一个自由之身。这阵,他也不把秃子放在眼里,一会儿在这里,一会儿在那里,到处是他的身影。时时能听到他辩论的声音。
村人准备春耕。他悄悄地告诉社员,县上将抽调靠边站的领导干部分两批到农村协助社员搞春耕生产,帮助社队制定夏粮分配方案,参加“三夏”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