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放哪了，她咋找得到呢！”

“小人跟大人一样，饿了，不管你把能吃的东西藏在哪里，他们都能找出来吃了。”英子娘说。

“也是，真亏了孩子。”

沉默，还是沉默。彼此都知道对方想说啥，只是不知从哪说起，似乎说啥都显得多余。显然，即将生的事，都无法预料，两个女人用无的目光，互相鼓励着。

随着黎明的到来，一场新的考验将不可避免。

突然，秀青肚子疼得厉害，她顿感不妙，知道孩子要生了。她根据推算，至少还有半个月，现在看来是提前了。瞬间，她断定是德贵弓虽暴自己时，自己反抗过度导致的。

开始，她还能忍住，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不由就喊出声来。听到秀青的呻唤，英子娘知道秀青的身体一定受到了德贵的摧残，但没想到会形成早产。当英子娘确认这一结果时，她一下子慌了。此时，夜已很深。天命不在，秀青行动又不方便，自己顾不了自己，哪还能为秀青接生，急得她一头的汗，却不知该咋办。这时，秀青擦了擦额头的汗，强忍着剧痛冷静地说：“娘，你不用着急。”

“要是不行，咱赶紧去医院。”英子娘提醒秀青说。

“娘，你忘了，我是医生！”秀青稍微停息了一下说，“娘，我让你咋做，你就咋做？”

“秀青，这恐怕不行吧，咱们还是去医院吧。”英子娘还是不放心。

“娘，不用，你只管按我说的做，没事的。”

“我……我怕……我……做不好！”

“娘，你先扶我到炕上。”

面对秀青的分娩，英子娘的束手无策不是不懂接生之术，而是英子分娩时给她带来的恐惧，使她对这位女儿加儿媳——秀青越地担心。

秀青刚躺好，就对英子娘说：“娘，你帮我把裤子脱了。”

英子娘帮秀青刚脱下裤子。秀青的喊声就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凄惨了。接着，阳水破了，小孩的头一点点露了出来。“啊，啊，啊”秀青一边鼓劲，一边喊道。小孩的头慢慢出来了。秀青的手越把被子攥紧了，脸涨得通红，头上的汗骨碌骨碌滚落而下。这会儿，秀青顾不了这么多了，一边用力，一边对英子娘说：“娘，你快去拿把剪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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