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她不在,那我走啦。***”秀青起身想往外走。
“秀青,你这是?”蒋维连忙拦住,“我白天在医院,就想让你到家里来,请你原谅。”
“你咋知道我会来?”秀青反问。
“你我那么长时间,我还不了解你?”蒋维沮丧地坐在椅子上,“我看见你对他那么好,我就想起咱们那阵。人是不能走回头路的。要能那样,我真想走回去,重新聆听你苦苦的教诲,看你含着泪水的眼睛友善地凝视着我。想起现在,我和你,如两盏孤灯……”
“你别说啦。”秀青眼睛潮湿了,动地打断蒋维的话,“你以为是在看戏……我在演戏吗?我今天不是来陪你哭泣的,更不是来诉苦的。”
悠悠也哭了,她搂着爸爸的头,大声问:“爸,是我不好?我不该把影集拿出来,对吗?”
“悠悠,别管你爸爸,让他好好反省反省。”秀青将悠悠拉到自己怀里。
“阿姨,是你把我爸爸逗哭啦,你坏,你坏!”悠悠挣扎着。
那位“少女”——张艳,回来了。一见,两人都愣住了,似曾相识又不敢相认。
悠悠先跑过去,抱住张艳的腿,委屈地说:“妈妈,爸爸哭了,你哄哄他吧。”
“是吗,你爸爸还会哭?我不哄,你用糖哄吧。ww”张艳不冷不热地说。
“她是?”
“秀青。她就是那个‘官姐’呀!”蒋维将眼泪擦了。
“哦,官姐,你去哪儿啦,再没见过你?”张艳惊喜地拉着秀青的手说,“噢,我知道你是谁了,说真的,我可想你啦,刚才,我真没认出你来,你咋这身打扮?”
“秀青是有事来的。”蒋维连忙说。
“顺便来看看你和悠悠。”秀青接着说,“这么冷的天,你去哪儿啦?”
“要早知道官姐来,我就不去了,咱们姐妹俩好好聊聊。我到处打听你,都说不知道,你没告诉蒋维,也真是的。”
“我又不是升迁,在劳动改造,哪敢打扰你们呀!”秀青如实说。
“改造?”张艳疑惑地看着蒋维,“改造谁呀?”
蒋维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不语。
“官姐,这到底是咋回事?”
“没啥,有些事,我也说不清,当年被打成右派分子的又不是我一个人。”
“哦,是吗?”张艳不解地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