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动如夏花止若秋叶 > 8

8

号车厢,往前面走。

路过3节车厢,遇见2个美女。

没停,继续往前走,因为想找到她。

在4号车厢头上,我终于见到了她。

我为第一句话说什么想了半小时,车到无锡,我走过去。

决定用最简单的开场白。

噢,你也在这里吗?我说。

这时候我想起的是张爱玲的那个短文,《爱》。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是啊,她说。

于是就象老朋友一样扯扯淡。

她告诉我她叫叶子。

很快就到了常州。

下车前留了手机号码,我想这趟火车算没白搭。

打电话给柳子。柳子问说吃饭没。

没有。

这里正好有个饭局,在老长兴楼,你过来就算洗个尘。

打车过去,一群男男女女正在觥筹交错中。

算我迟到了,先罚三杯。

很快新老朋友打成一片。

纸醉金迷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在斜斜阳光里静静站着的那枚秋叶。

拖了一个多小时,总算结束了。

该回家的回家。

剩下的想今天的节目。

要不去盛世?有人提议。

还是去新飞跃吧,柳子说。

嗯,那里老窝了,比较有感觉。我同意。

于是一群人到了新飞跃。

开了两瓶红酒,柳子他们抱着模特开始玩­色­子,老游戏,吹牛。

在震耳欲聋的迪厅里,在迷离的灯光里,我又想起了她,摩耶。

于是想打电话给她,可又觉得唐突。

第一次就找人出来喝酒,是不是有点太没意思了。

只好作罢,随便翻了个mm号码拨过去。

没人接,觉得有点扫兴。

就随便去舞池玩了会儿,新飞跃还是一如既往地high.

一如既往地无聊。

回来和柳子他们玩了会儿吹牛,点子很背。

被灌了好几杯。还是觉得无聊。

有个妖艳的女人走过来说,帅哥请我喝一杯?

死边上点,十三点。我说。

哈哈,你今天怎么了,不像你啊。柳子抱着个很漂亮的模特说。

心情不好,对了,你在新飞跃这不是有个老搭子嘛。

他朝我使了个眼­色­,看看模特。

日,这大花萝卜。我想。

不过那些女人也就喜欢他的钱呗,大家玩玩何必认真,我自我安慰。

要我是女人看见人家用都鹏,抽软中华,穿阿玛尼,还他妈举止优雅地晃着高脚红酒杯。

估计我也心动。

那女人还在烦,有点郁闷。

你是想喝酒还是想­干­嘛,直说。我对那个女人说。

呵呵,先喝酒再说嘛。她拿过我烟盒点了一支。

这时候正好有个sb过来给我们桌上送了瓶红酒。

反正无聊,就和这个十三点玩会儿吹牛也好。

第一把就摇了4个一,于是我就喊了5个一。

我想一般人该不会信吧,谁知道她回说8个一。

去他妈的,开。

结果她也有4个一。

这事真让我崩溃,我一饮而尽。

玩了半个晚上,没什么输赢。

凌晨4点一帮朋友在一起开了几个房间。

又是无聊的一天。

第二天起床已经下午三点半了。

我打了个电话去柳子房间,是个女人接的。

说他还没起床。

抽了一支烟,直接去他房间敲门进去。

他还半躺着,旁边是昨天那个模特。

她已经穿好衣服在化妆了。

一会儿她拎好包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昨晚战果如何?我问。

就是身体不争气阿。呵呵。不就模特么。他点了支烟不屑地说。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模特不是说都是这样,也总有些乌鸦是白的。我也拿了只烟。

白的?哈哈,你见过白的乌鸦吗?他笑着说。

见过,当然见过,连我自己也当过白乌鸦呢,哈哈。我笑着说,起床吃饭去。我先回房间等你。

回到房间,想起刚刚说的白乌鸦。

其实还真发生过这么一件事情。

2004年上半年的事情。

那天我大学里的哥们阿风喊我去无锡玩,晚上约了个模特,说还带了个模特。

出来就直接去中山开了房。

他和那个模特在另一张床打得火热,那个模特什么样我都忘记了。

和我睡一张床的模特倒挺有意思,姑且就称她为兰吧。因为她长得有点像君子兰。

修长的腿,迷离的眼,加上一头乌黑亮丽长发。

很有点味道。

她开口就对我说,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是这样。

这话我听得就感觉很不爽,于是我决定花整个晚上来证明一下,乌鸦偶尔也有白的。

结果一个晚上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什么都没­干­,就讲了一个晚上的故事。

她讲完了我讲,我讲完了她讲,直到天亮。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干­了件很sb的事情,为了证明的证明,真没啥意思。

不过感觉她还挺纯洁的,这事还是­干­得有点值吧。

当时阿风也告诉说他也什么都没­干­,我说去你妈的,房间都快塌了。

想起阿风,回来还没有给他打电话呢。

打个电话过去,说我昨天晚上回常州,好好呆着呢。

呵呵,去哪玩了?是不是又泡mm了阿?他­奸­笑。

属实没有,刚刚想起兰了,就给你打个电话。

考,还以为你想我了。

嘿嘿,真没空想你。这两天有空来常州玩不。

嗯,晚上可能有空,到时候打电话给你。

88

挂了电话,柳子推门进来了,说随便吃点东西去。

下午三四点钟,也没啥好吃的,随便喝点粥当点心吧。我建议。

于是开车去兰与白喝了点粥回来。

顺便和柳子说晚上可能有几个苏州朋友过来。

柳子说,那到时候一起玩呗。

我就打个电话给风,说这边有人接待,晚上直接来吧。

风问说回去真没有泡mm啊?我可能会带个人来。

真没有,你来了再说吧。我心想如果火车上随便留个号码也算泡的话那这小子不天天在泡阿。

想想留了叶子的号码一直没有打电话给她,这事属实很不稳。

于是打个电话过去。

就乱七八糟不知聊了些什么,后来发现大家都经常去飙歌,于是约定什么时候有空大家一起飙去。

然后就挂了。

晚上风带着个他兄弟来了,介绍说是叫熊。

这熊还长得真熊,身高185左右,人高马大的,去做鸭倒是挺有本钱。

我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然后柳子就带我们去个饭店吃饭。

又是一顿喝,觥筹交错。

完了柳子说今天你朋友来,我们去新飞月十一楼开个包厢吧。

我连忙说,谢谢柳哥啦。

十一楼开个包厢好歹也要一千多,随便比杭州金碧辉煌差点,不过在常州算是不错的了。

于是一群人又去了新飞月。

继续昨天的老事。

感觉无聊的一笔。他和熊到4楼舞池里面晃了一圈带了两个mm过来算是唯一收获了。

到凌晨给他们开了两个房间,我感觉其累无比,一个人睡着了。

在沉沉的夜里,似乎梦见了兰。

火热的­唇­,洁白的兰花。

修长的腿,迷离的双眼。

像座永远无法逾越的冰山。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回到苏州,又回到了死水一潭的生活。

睡觉,吃饭,Zuo爱,上网,偶尔上课。

有时候觉得自己不象个学生,可和那些朋友在一起我又觉得我还是很学生的。

觉得矛盾是吧?

人本来就矛盾的一笔。

举个简单例子,在2005年我去把一贯以来的长发剪掉了。

一个女孩问我,你以前不是挺叛逆的吗?怎么忽然就变乖了。

我说,我现在比叛逆还叛逆。是对叛逆的叛逆。

她一笑而过。

我忽然觉得很惘然,是不是我真的老了。越来越觉得传统中庸或者说世俗的力量强大无比。

而且还越来越相信宿命。真是悲哀。

回到2004刚回苏州的那个下午。

我接到叶子的电话。

我们在音空,你来吗?她的声音从喧嚣中欢快地流淌出来。

嗯,马上到。我说。

喊上阿风,两人换了套衣服打车直接去了。

到了音空找到她们在的包厢。

里面有两个她的朋友,于是互相介绍了一下。

那个下午,阿风认识了叶子。

我没有想到这个缘起如此巨大地改变了我们的生活。

这个是我的好兄弟,阿风。我向叶子介绍说。

我这么说的时候,真的没有想到半年之后我们的生活回因为这句话而完全颠覆。

那个下午的其他事情都变得模糊。

记忆中最清晰的就是叶子静静地抽烟,宛如一枚秋叶。

后来回了学校,叶子来我们区玩。

你要她吗?阿风问我,你不要的话我就追了。

你追吧,我说。

于是在见面的时候,我说我有事先走了。

一方面的确有事,一方面是我和他的约定。

晚上,风没有回来。

和以前一样,他带着吉他带着女人出去了吧,我想。

可这次带的是叶子。

再见面的时候她已经是他女朋友了。

这倒的确是他的风格。

虽然第一次开房没有Zuo爱不是他风格。据他说。

那个晚上,我和叶子,阿风在我们楼下聊天。

我和叶子都是常州人,一向用常州话聊天。

忘记是因为什么事情,叶子打了我一个巴掌。

很轻,开玩笑的那种。

可我觉得很难过,之前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情绪。

我说,你应该补偿我一下。

她笑着问,怎么补偿呢?

我说,算我吃点亏,亲我一下得了。

没想到她真的亲了我一下,当着她男朋友的面,当着我好兄弟的面。

记忆中她的温度如此清晰,就像那个晚上微凉的风。

记忆中他的眼神也很清晰,就像那个晚上凉凉的风。

那个晚上,他把她带回了我们宿舍。

他睡在我上铺,睡前,他和我说晚上他不会做的。

我说这样很好,不然我睡不着。

后来我们玩了会儿吉他,喝了点酒就睡了。

半夜我被呻吟和摇晃弄醒了。

有点火,继续睡。

在半睡半醒中我做了个梦。

我梦见我一个人回常州。

长长的列车,空无一人。

往日拥挤的常州站居然也空无一人。

很难受。就像心里被掏空了。

然后我又被呻吟和摇晃弄醒了。

我点了只烟,抽完了继续睡。

在第三次被他们摇醒之后,我知道今晚别想睡了。

趁着阿风上厕所,我说,这次是第三次了。

他连忙说对不起。

我说没事,别有第四次。

他上床之后,大家都很沉默。

然后他说,作孽。

我就和他们讲了我刚刚做的梦。

然后叶子用常州话和我聊了一个凌晨。

感觉特别伤感。我觉得我好像和一枚落叶聊天。

因为我深知阿风是怎样对待女人的,而且我对这枚落叶还有些感觉。

她说我是个特别自我保护的人。

我也觉得是这样。

好像我就生活在一个壳里面,那样不容易受伤害吧。

可是叶的离去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我不知道。

我想起了兰说的话。天下乌鸦一般黑。

真的一般黑。

包括我自己。

第二天,阿风跟我说,以后别在三个人的时候用常州话和她聊天。

我想想也是,这样对阿风挺不公平的。

我觉得最好别搀和在他们之间。

我能理解阿风的感受,也能理解叶子的感受,更加能理解他们在前晚的所作所为。

可是,谁来理解我的感受?

生命,何其短暂。

朝闻道,夕可死。

记得兰曾经对我说,她对我来说只是个过客,不必在意的。

我说,那是因为你想让我在你生命中成为过客。

所以只是一面之缘的朋友。

如朝夕般短暂。

让时间回到2004的那个秋天。

我和风一向喜欢在周末去迪厅,即使在和叶子一起之后,这个习惯依然没有改变。

那个周末,有点冷。

我和风就近去了学校的迪厅。

我以前当过相当长时间的dj,迪厅的灯光和音乐早就麻木了。

我只是喜欢,或者说习惯这种气氛。

像末日狂欢。

可以什么都不用想。

学校的迪厅条件很差,灯光音乐地板都不成样子,不过气氛很好。

很多男男女女在这里挥霍青春。

对我来说,气氛好,就已经足够了。

这次我依然和风一起甩头,不过多了叶子和她的两个朋友。

跳了没多久,一个女孩子过来问我们电话号码。

说实话,长得不咋的,再说我看她的情形主要想要风的吧。

我继续甩头。

风转过去到一边把电话留了。

很不巧,被叶子看见了。

叶子顿时脸­色­就变了。理所当然一顿吵。

吵了几句,风就走了。

走之后他发了个消息给我,让我稳一下她。

我也觉得这事风做得有点过了,再怎么说她朋友什么都在,面子上挂不住。

于是我就陪她聊了很久。

依稀记得她眼角的泪光。

回去之后,风问我怎么样,我说,很稳。

第二天,我和风去了另外一个迪厅。

碰见了两个认识的mm。风就在我旁边,让我给他介绍认识了。

其中有个叫做薇薇的,那天穿得很漂亮。

我觉得风似乎对她有点意思。

不过我想他刚和叶子在一起,应该会收敛一点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