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邵甘……”
“给皇上请安。”
我还未坐定便听得他二人到了。回想方才康熙的神色我总有些不放心,微微掀开一条缝向外望去。但见他们就那么跪在冰冷潮湿的河岸边,但康熙不叫起,他们也只能这么跪着。
“靳辅,你好大的胆子啊,你给朕上的折子说黄河的水患已经大有改善了,可你看看这是什么,这些都是被那倒灌入高邮湖而满出的黄河水淹没的农田!若非朕亲自来这一趟,岂不是要被你一直蒙骗下去!”
靳辅似乎早就知道皇帝要论他的罪,不卑不亢地回道:“回皇上,下河地区位于江淮之间运河段以东,由于地势低洼,一旦黄河水量增多,势必会涌入这两处地方。可微臣一早已经告诉过这两个县的县令,要他们好好防范了。”
“哦?真的吗?”康熙俯视着他们,话语中的凝重连一旁在马车中的我都感受得到。
“臣不敢欺瞒皇上,邵甘、陈潢等都可以为臣作证。”
他字字坚定地说着,也丝毫不回避康熙能洞穿人心的目光。我在心中不由地暗暗为他叫好,真是条汉子。
康熙似乎也被他的气势所折服,对着一边的太监说道:“去把那个高阳县的县令给朕提上来。”
“喳!”
一旁伺候着的太监立刻领了旨下去。过了一会儿那个县太爷就被押着上来了。我一看他长得脑满肠肥一脸贪官样,就对他没什么好感,立刻对靳辅的话就多信了两分。
他一见到靳辅立刻吓得浑身发抖,一哆嗦就跪了下来,以为东窗事发立时就不打自招了:“皇上,奴才有罪,是,是奴才没有照总督大人的话去做耽误了大事,皇上饶命啊!”他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磕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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