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臣该死,六阿哥的脉象十分古怪,臣实在是平生未见。”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我尖声问。
“请皇上和娘娘饶恕臣的无能,不知道病因臣实在是无能为力啊!如今老臣唯一能做的,只有让六阿哥退烧好减轻他的痛苦了。”
我闻言脚下一软,要不是康熙及时扶着我,我怕是立时就要瘫倒在地。“皇上!”我用几近哀求的眼神看向他,他却也有些不知所措,扶着我坐到胤祚的床边。我用手帕轻轻擦去他头上的汗,看着他因高烧而痛苦的表情,心也随之揪紧。为什么他会病得这么严重?他早上确实有一点发热的症状,可是也没有这么严重,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就病成了这样?苏太医是太医院的正院判也是当事的医科圣手,竟然有他都不曾见过的病,祚儿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我不住地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额娘,额娘,祚儿好难受……”
胤祚痛苦地在床上翻转着,裤脚管往上蜷缩到膝盖处,我这才注意到他皮肤上的点点瘀青。
不要,不会的。
方才那惊鸿一瞥让我恐惧。我强迫自己去寻求答案,抖着手缓缓撩起了他的衣袖,眼前所见却让我和康熙都倒吸了一口气。
胤祚小小的手臂上竟然布着一大片的淤青,较之腿上的更加骇人。
“狗奴才!好大的胆子,尽然敢虐打皇子!”康熙气急败坏地转身一脚踹向跪在一旁的保姆。那保姆忍住痛吓得赶紧一个劲儿地叩头,口里还不停地嚷嚷着:“皇上饶命啊!奴才就是向天借了胆也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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