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呜呜呜……”
应该已经熟睡的女儿突然哭着叫我。我心里一惊忙入了屋子。怡儿握紧了小拳头,小脸涨得通红。
“怡儿,怡儿!”我惊慌失措地抱起女儿,女儿正开眼,眼泪直往下掉。她像是很难受,却无法用语言表达,小手抓着我的衣襟,小身子不断往我怀里钻。我用手试着她的额头,掌下的高热让我害怕。
“怎么了?”他跟进屋,我道:“怡儿病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抱着她在雨里走了那么久……”
他捏了捏女儿的手也是皱起了眉。“我这就去找大夫。”
我含着泪点了点头,怀里的女儿突然哭着喊了一句:“阿玛,阿玛……怡怡……阿玛”
我和他均是一愣,我心头一阵疼痛,跟着泛上的是比半生的桔子更难以下咽的酸涩。可相反,我自下午起就混混谔谔的的心志却因此而清晰起来。孩子是我的全部,该怎么做,什么才是对的,我已经知道了。
“好,好,怡儿乖,妈妈这就带你回去找阿玛。”
福全的身体猛地一颤,我抬头看着他道:“怡儿要他。”
“筝儿……”他伸出的手在我苦涩地笑容和脸颊旁瞬间划过泪时停在我的手臂旁。他蠕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终是没有开口。而我已经从他的眼里知道了他的问。
“而我,没有选择……”
他没有再说话,返身离开,不多一会儿一辆马车已经备妥,载着我和女儿驶回织造府。
泪已干,情难断,心上的伤更不知何时能愈合。马车缓缓驶停,我弯腰下车,故意避开他为我打的伞。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你应该知道,自从你放手的那一刻起,我们注定没有未来。”目送守门的侍卫匆忙进去回报的身影,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你不会碰我,你不敢碰我,你跨不过兄弟亲情的坎,对你来说,他不仅是皇帝,更是你弟弟。”我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变惨白上一分。我在伤害他的同时,也在伤害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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