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爪郡。
郡主风连山正背着手踱步堂中。此时他心中焦虑,眉头紧锁。房屋很空旷,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
不多时一个家丁飞奔前来,“老爷、老爷!”
见家丁气喘吁吁、神sè慌张,风连山连声问道,“怎么样,都查的清楚吗?”那家丁喘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我们连夜的清查,发现府中一共丢失了二百两银子,其他各物不曾缺少。”
“你们可查的仔细?”
“老爷放心,小人们一共查了两遍,绝不会错。”
风连山叹了口气,伸手摸着胡须,“喝口茶、歇着吧。”转身又在堂中慢慢的踱步。“奇怪、奇怪!接连两次三番,什么都不曾少,单单每次少了二百两银子,着实蹊跷!”
那家丁还未走,“老爷,依我看只不过是一个小毛贼,来到府上只是为了偷些银两罢了,我们加派人手盯紧就是,不必担心。”
风连山叹了口去,“如果真是毛贼倒好办了,可是究竟有哪个毛贼这么大的胆子,一次两次三次的潜进我风连山的府宅?我看这里面一定是大有文章,不可不防啊!”
“是是是、老爷说的是,那我们该怎么办?”
风连山思索片刻,猛地一拍桌子,“吩咐下去,对外张贴告示,就说我风连山要广招家丁,看家护院,我倒要看看,这样那人是否还敢前来。”
那家丁答应着,退了下去。
风连山看着厅堂上方的牌匾,斗大的“灵气御体”四个字,不禁是叹了口气,“哼,眼下有人来挑衅,我风连山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先祖上的骨气,我风连山还是有的!”
在风府之外,两面宽大的墙壁上贴上了一张告示,上面写着:风府家丁大多年老体衰,身体有恙,是以连rì里纷纷告老还乡,离去甚多。但府中繁杂事务甚多,风某人一己之力实难以周全。今rì特张贴告示,但凡是身强体壮、无有病患、皆可报名进我风府做事,每月纹银一两。若武艺jīng强,纹银五两。
这告示一张贴出来,顿时是围观者众。众人纷纷聚拢过来,议论纷纷。
一人看着告示,“嘿,这事可是不错,我知道他风郡主为人宅心仁厚,若是能够进得风府做事,一定可以得到善待。”
另一人点头说道,“不错。这龙爪郡,多多少少都是会些武艺,风郡主既然是缺少家丁,那我愿意前去试试。”
正说着几个家丁从风府出来,抬出来一张桌子、几把椅子,端上砚台、墨汁,铺上白纸。“大家看到了,但凡是有意者,皆可来此报名。我们家老爷说了,这次要得人说多也多,说少也少,凑足五十个!”
哗!此话一出顿时群情耸动。五十个!这么多家丁?
“我要报名!”
“我也要、我也要!”
“哎哎、算上我一个!”
众人都是围上前去,抢着报名。
“大家别挤,一个一个来!”
正说着忽然人群中传来一阵异味,接着听到人们的声音,“哎呦,挤什么挤?”
“走开、走开,臭叫花子!”
循声看过去,只见一个乞丐衣衫褴褛,慢慢的走了过来。他蓬头垢面,满身脏兮兮的,周围人看到他无不掩鼻逃开。
那家丁一看乞丐过来了,登时叫道,“哎哎,我说,你干什么的?”
那乞丐声音很低,有些嘶哑。“我看到这上面的告示,听说收招家丁,便想来试试。”
“去去去,到一边儿去。你一个要饭的凑什么热闹,赶紧走。”说着又开始记录报名者的名字。
乞丐往后退开,缩身在墙角。
这时,忽然听到一阵马儿的鸣叫,只见西方一队人马奔驰而来,卷起好大的尘土。等到奔的近了,众人这才看得清楚,只见为首的是一个手拿扇子的男人,扇子半遮住脸面,露出来一双jīng光乍现的眼眸。男人身后是十几个大汉,身穿黑sè衣服,一个个挺背拔腰,甚是威猛。
仔细的看这人,虽是个男子,不过穿着打扮却甚是花哨。大红牡丹连身长衣,带着青叶图饰,这衣服就算是女子穿在身上也还觉艳丽,他一个男子竟是这般的奇怪打扮。
那乞丐看着这人,身子忽然颤抖起来缩成一团,就像是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事情一样,牙齿也是格格的响个不停。
男人骑马经过乞丐身旁,看他这般害怕的模样,冷哼一声。
那家丁一见,登时迎了上来。“您老来了!”
男人勒住马,扇子遮住脸面。“这么许多人聚在这里,风连山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