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忍者无敌。
“啧啧,我们来看看里面是什么。”
皇上没有打算放过某只,不但不开尊口让她撤回双臂,还在某只的眼皮子底下慢悠悠的打开盒子。
金戈伸长脖子,在看到里面躺着一只精美华丽流光溢彩的红瓷瓶时,不由得双眼放金光。再一细看,红瓷瓶不但小巧可爱,还有很多镂空雕花,顿时哀嚎不断。
啊!!上天不公啊。这东西要落在祸害手里,定是暴殄天物。为嘛,为嘛,为嘛不落在她手里,让它流芳百世。
皇上睇了金戈一眼,单手执起红瓷瓶在她眼前各种晃,口里啧啧有声。
突然,瓷瓶从他手里滑落,毫无预警的掉地上……
某只面有薄怒:祸害,你是故意让瓷瓶滑落,对吧。你丫糟蹋她还不够么,你丫玩弄她还不够么。难道你丫真的要把她这点小小的爱好一并扼杀了么。
想她金大宫女任劳任怨,做事不敢半点怠慢,哪怕要她的命,她也认了。
但,求求你,不要让她对这个世界木有兴趣好么……
此时的金戈越起越气,越想越委屈,真想指天问一问为何她总得到这样的待遇,她甚至想好了要再痛痛快快哭一场。
“戈儿?”小瓷瓶落地的那一刻,祸害见某只面色不善,心弦似被拔动,赶紧拍拍某只的脸,认真道:“戈儿,看着我”。
金戈发现她竟然在天子面前露出不妥,又见天子面色凝重,暗忖她的表情肯定很糟。
皇上见金戈掩下了眸中一切,顿时有些懊恼。一改往日的调笑,将某只扳过去与他对视。
“戈儿,这个瓷瓶是我故意打碎的。”
与天子相隔不到一尺,帝皇首次在她面前 ...
(露出贯有的严肃和认真是无法忽视的。
见环着自己腰身的某只露出臣子才有的惧意时,天子眼角抽搐,继续道:“因为它们是一对。”
虾米?!一对。
祸害,你好惨忍。
见某只一喜一悲,天子面有崩溃之色:“因为我要让它们成为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二的一对也可以呀。
“绝无仅有的,世上找不出第二只的,唯有你才有的——一只瓷瓶。”
……
轻轻拭去某只眼中的泪花,天子想干脆一下子说完得了,免得他今晚睡觉耳根发烫:“别哭了,本来就丑,再哭更嫁不出去了。”
金戈:“……”
“那个红瓷瓶是给我的吗?”
天子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厚颜无耻的某只:“嗯。君无戏言。”
金戈张开双臂欢喜雀跃:“在哪里,快给我。”
天子幽幽的看着某只朝天高举的双臂,某只赶紧环住天子的腰继续仗量。
如此,天子也不吝啬,让小公公又捧来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果然同刚才那只一模一样。
金戈喜难自禁,却听祸害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暂时还是由我保管吧”。
金戈:“……”
不日,各宫娘娘们皆知金戈回宫,忧愁多过欢喜之余又涌向天子的书房。
回宫不久,金戈又被这些吃食谑得死去活来。天子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金大小姐狂吐……
子时,宫内下人房。
小公公张予锁好今儿获赏的碎银,端端的坐在榻沿沉思。
他是穷人家的孩子,小时候天时国势不好,一家八口根本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连遮羞的衣服都没有。
生患重病的父母努力的拉扯着几个孩子,任人伢仔说破嘴也不愿把孩子卖到富贵人家受苦。
天长日久,大哥二姐三姐怨父母不领着别人的好,都自愿去找富贵人家攀附。
而他越发勤快的干活,他要用双手养活年迈的父母,他要一家人团团圆圆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
那几年寒冬腊月,他要到河里凿冰提水,还要替母亲洗衣浆裳替父亲砍柴劈柴。
瘦小单薄的他时常被冻得瑟瑟发抖,削瘦的小肩膀上一担装满水的木桶让他几乎无力承受。
晃晃悠悠的路过每日都要经过的宽大府邸,睨了一眼那高大而紧闭的府门,他总想不明白,为何世上有穷有富。却没发觉那街边站着的几名宫卫。
恰在此时,府门突然打开,宅府的主人恭敬的将一老一少送出来。
那老者虽然面目威严肃穆,整个人却显得有些孱弱。而那少年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俊美的五官让他惊为天人。
少年也望向了他,只一眼便让他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迫逼过来,瘦小的他已然有了窒息感。
“爱卿回吧,我与荆儿走一走。”
宅府主人颇显为难,见老者不容置疑的眼神。这才躬了身后退一步目送那一老一少走下府门前的台阶。
张予赶紧埋头急走,生怕一不小心触犯到这些高官大人被抓去痛打一顿。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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