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山悄悄扯了扯金戈的袖子,用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道:“你不奇怪狼为什么不围我们,却盯着他们不放吗?”
呃,是呀,为什么呢?难道敌人的敌人就是友军么。擦,她在想些什么呀。
“再等等。”
如泄了气的皮球,金戈被小山同志这三个字给打击了。还等个屁呀,天时地利人和啊,伏洛那厮有木有教你,有木有?有木有??
仰望天空,就在金戈准备万念俱灭间,一只干瘦的野狼从来时的小径缓缓走来,一步一步,仿佛天生的王者,血性的暴君般,用它那凶狠的眼睛看了看金戈几人,又看了看杀手,冲群狼呜呜咽咽,继尔仰天悲嚎,声音由低至高,由缓至急回荡在山谷间,凄厉悲惨。
群狼顿时变得急躁凶戾,缩小圈子作攻击之势,不过一刻林中又窜出好多只野狼加入圈子中。
杀手们不安的握着武器,额上青筋直冒,冷汗泠泠。
这种情况首次见到,不谓稀罕。狡猾的生物不去攻击弱小,却偏偏要与强大抗衡,这不符合常理。
李小山悄悄说了一个“走”字,金戈便有些木木的跟上了他的步伐。
杀手终是杀手冷酷嗜血,狼算得了什么,又怎可眼睁睁看着到嘴的肥肉给飞了。
五人同时出手齐齐刺中扑向他们的野狼,其中还有一人使了暗镖,伤了圈外的几只狼,翻腕间第二道暗镖直直奔向金戈几人。
瘦狼再次嚎叫,这次却是尖锐急促,仿佛利剑直刺人心。
扬手打落飞来的暗镖,金戈大吼:“快跑。”
李小山背着大娘转身狂奔,金戈则推了李老爹一把,让他跟上。身后狼嚎人吼声不断,光用想也知道情境惨烈。
狂奔不到一里,金戈突然惊觉一事,陡然收 ...
(住步伐,双手拂上肚子,惊惧不已。
“怎么啦?”
李小山背着他娘领着他爹三步并着两步奔回来,焦急的看看金戈,又望向她身后。
“我……”,貌似她不能剧烈运动啊啊啊啊,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李小山先是迷茫的看着金戈,后顿时醒悟,神情变得极为尴尬。
推了推仵在身前不知如何是好的李小山,金戈赶紧催促:“别愣着,快走,边走边想办法。”
小山童鞋二话不说,转头又跑,这次的速度却放慢了许多。他说要出这山还得有五个时辰,他们现在还没走到一半呢。
“有没有猎人或是焦夫歇脚的地方?”
“有是有,只是还有点偏远,而且我们要多走好多山路。”
没关系,只要不是荒山野林就好办。金戈回首望了一眼,担忧的问:“你说,狼会跟来吗?”
脚步略有一顿,李小山肯定的回答:“会,一定会。”
是呵,一定会的。这群狼绝不会用那么大的牺牲去猎取食物,一定是杀手惹怒了它们。
李小山又补充道:“狼这时候不追我们是因为我们太容易被追上,而他们肯定杀了它们的同伴,它们围攻他们是为了复仇。”
咳,好绕口,好有道理,好符合狼的特性。
他们以弱小却坚韧的心性与野狼对垒,而他们却是以暴戾对抗。换着她,也会先把厉害的消灭掉,以除后患,再慢慢享受猫捉老鼠的快乐。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身心疲惫的几人终于找到了山中隐藏的小木屋,里面到还干净,许是主人才离开了没多久。
李小山放下大娘,背上已然湿透;李老爹上气不接下气,坐下就起不来了。
昨夜的露宿,整晚的高度紧张,白日的奔命让金戈近乎虚脱又累又饿,又不好使唤小山童鞋,只得无力的趴在桌上喘气,眼一闭便睡了过去。
醒来时屋内已亮起了油灯,小山在灶前拨火,李老爹夫妇坐在桌边喝粥。见金戈醒来,小山立即端了一碗热粥给她,说了一句“屋里什么都有”便没下文了。
金戈明白他的意思,扯下披在背上的厚毛毡笑了笑,问他喝粥没有,他点了点头。
喝完粥,金戈让小山烧了些滚烫的水,叫所有人都泡了泡脚,之后感觉全身舒畅,疲惫顿消。
小山像个家庭妇男,把大家喂得饱饱的,侍候得妥妥的,便乖乖的坐到桌前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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