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玩味的眼神扫过伏洛,又落在了顾老的身上。
在场的人都没想到凤羽会如此直接,皆是一怔。
金戈则没想到凤羽会耍无赖,一句“赔罪”了事。
顾老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今日来是为了打好关系,而不是找茬。
伏洛那天送嫣儿回去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情况,忍下这口气是为了等凤羽亲自上门找他,他就方便做一个顺水人情。
不过,他没等来要等的人,却等到了掌钰公主。
那日,掌钰公主回宫后立即跑去向皇上汇报,将金戈从头到脚数了个遍。还亲自跑到顾府,口口声声要顾老为顾嫣讨回公道。
讨,怎么讨,说得轻松。
两头为难之下,顾老不得不找皇上,希望皇上能出面撮合一下。
这样一来,既能将掌钰对付过去,又不得罪凤羽。
顾老开始打太极,一副宰相肚里撑船的样儿。
“二王子说笑了,小女给老夫说了当时的情况,的确属于误伤。要说,老夫还准备让伏洛这孩子给二王子赔罪呢。伏洛,过来。”
顾老向伏洛打了个眼色,伏洛堪堪起身,向凤羽辑首:“在下过于急躁,不问青红皂白打伤了她,还望二王子见谅。”
有权有势的人就是了不起,看凤羽就知道。
人家向他赔罪,他还一副爱理不理的神情。好像,这事怎么说怎么看都是他输理吧。
顾老赶紧打哈哈:“二王子,的确是误会。不知她可伤得严重,老夫斗胆向皇上请玉面丑医给看看。”
“那倒不必”,凤羽挑眉,意有所指道,“本王替她疗过伤, ...
(加之昨夜她睡得挺好,今儿已无甚大碍了,是吧?!”
金戈心头一紧,果然见伏洛全身略有些僵,望着她的眼中有着明显的痛楚。
凤羽阴险得逞,继续得瑟。
“本王问你话呢,莫不是昨晚睡得太沉,本王一直在你身边都不知道?!”
这下所有的目光都聚中在金戈的身上,最沉不住气的还是掌钰。
只见她豁然起身,难以置信的看着凤羽,喃喃唤到:“凤羽哥哥,你、你刚才说什么?!”
“公主”,凤羽表现出一丝茫然,几分认真爬到他的脸上,“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金戈暼了掌钰一眼,见她指着自己,对凤羽说话的语气中有几分责问:“你说,你昨晚、整夜与她……”。
掌钰再也说不下去,泪水至美目滑落,委屈之极。
凤羽面色认真,眸底的几丝厌恶却一闪而过,被金戈准确的捕捉,只听他道:“公主误会,她是本王的罪奴,本王当然要时刻防止她逃跑。”
“凤羽哥哥你可以将她关在牢里。”
金戈叹气,公主你有些不理智了,你可知,你这话的意思是说凤羽是一个白痴。
“他于本王,有着特殊之处。虽为罪奴,却不能一概而论。”
此语其实是在向某些人挑衅,除了公主没有听出来:“那,凤羽哥哥你可以将她交给白选黑笑。”
“本王还有其它事交给他们。”
“凤羽哥哥你骗人,掌钰知道你对她就是不一样,你对她比对掌钰好。你明知她是金戈,偏偏要说是你的罪奴,你……”。
凤羽的面色渐变,冷如冰霜,全身上下隐隐透着几丝暴戾。
掌钰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不像话,眼泪不断线似的往下滚落,被皇上一声喝住。
“住嘴。”皇上拍案而起,狠狠拉下掌钰的手,“还不快给朕下去,朕有事与二王子商议。”
金戈头垂得更低,掌钰颤抖的手指差点指上了她的鼻子,真叫人心烦。
“你们都护着她”,掌钰愤怒的甩开手,大哭大叫,不依不饶,最后狠狠跺脚跑出了御书房。
“如此脾性,罚抄经书,禁足十日。”
看着无理取闹的掌钰,皇上毫不情面的给予处罚,刚跑到门边的掌钰哭得更凶。
掌钰泪奔后,顾老转身对皇上道:“皇上既然与二王子有事相商,老夫便退下了。”
皇上揉了揉眉心,似是焦虑得紧,闻言挥了挥手,遣退了顾老。
凤羽睇了一眼身后的白选黑笑,两人将金戈带出御书房,在太监的引领下到下房等候。
整个书房,独留下伏洛,凤羽,还有天子三个绝色的男人,气氛顿时显得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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