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上马时已经消耗了体内仅有的那点力气,无力的爬在马背上等着金戈将他束在她的胸前。
金戈一手稳着他,正要上马,却见远处黄沙四起,劲悍的马蹄声犹如催命的黑白无常,直击耳膜。
翻身上马,金戈捞起布带快速绕过两人的腰际使劲打了个结,再一手揽过仲音的腰,一手握紧缰绳,双腿夹紧马腹。
“驾——”
一声娇喝惊鸟四起,骏马扬蹄带起一股旋风,蹄下残叶在化着春泥之际再次飞扬,展示它最后的风华。
马上的人儿清秀端雅,目光坚毅,眉宇间英气逼人,透着百折不挠的气度。
黑衣在巴俞折了两骑,剩下四骑显得犹为狂暴。
他们等候在各个关卡多时,本以为能轻而易举捉住的人却屡屡逃脱,这不但有损他们的面子还关系着晋升等级的问题。
主上说,若不能活捉,便杀了吧。
轻描淡写的话让他们觉得任务太简单,以致于轻敌。
“铮——”。
手起剑过,跑在前首的黑衣连金戈换下的那一匹马都不放过。
身后两骑也纷纷效仿,以泄心中的愤忿。
唯有最后一骑无声掠过,眸中透着极为复杂的神色。
两人一骑怎抵得上一人单骑的脚力,两相距离逐渐拉近,金戈几乎能感觉到黑衣的杀气。
鲜血造就了长剑的无情,浴血使得冰冷的铁器有了一股阴冷的萧杀。
一左一右一后三骑已逼近金戈,寒剑起 ...
(时,金戈向前扑倒,只觉发丝被牵动,堪堪躲过的利刃削断发带,刹那间长发飞扬,空气中隐含厉声。
躲过第一击,金戈左手揽着仲音同时紧握缰绳,腾出右手提起猎刀,准备拼命。
一招落空,三骑怒意更甚。
再次出剑,三人却不再同时发起,而是左骑横扫,后骑直刺,右骑则迎着躲避的金戈直击她的要害。
剑锋利且讲究速度,刀迅猛而着重力道。
金戈不擅使刀,只得以刀为剑,憋住一口气拨开右、后的狩杀,却避不开左则的血刃。
就在金戈绝望恐惧的那一刻,只听得一声熟悉的蜂鸣,“铮”的一声银色暗器弹开左骑那一击。
金戈喜难自禁,收回身势的同时打马狂奔。
身后三骑明显被突兀的暗器惊住,略一走神便落后于金戈。
下一刻却又追了上来,不过三骑队行已变,两骑紧逼金戈,另一骑却防着第四骑。
蜂鸣暗器,壁月独有的武器之一。
自从两人失散后,金戈无时无刻不在祈祷他的出现。有他在身边,她便觉得安心不少。
此刻也当是如此,虽然没有见到壁月本人,但那道暗器给了她力量,也给了她希望。
一左一右两骑在金戈拨剑之时已知她并无内力,再次逼近金戈,两骑自认胜利在握。举剑间,黑色的蒙面巾下是两张残暴又布满讥嘲的脸。
“铮、铮。”
再次响起两声短暂的蜂鸣,同一时刻,左边刺来的一剑被弹飞,黑衣人也为避开浑厚的劲气闪身数丈开外。
而右边的黑衣似有防备,身形略动,暗器划过臂膀带起几点血肉,那柄利剑弱了几分力道斜斜刺出。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暴喝:“月,你竟敢帮着她,别忘了主上的命令。”
瞥见左边黑衣被劲气弹开,听到身后传来的怒吼,金戈的心蓦然下沉。
就在电光火石间,右边似有寒光一闪。
金戈惊呼,拥着仲音侧身,长剑自后向前刺中金戈的腰肋,并划过仲音的腰间。
一阵刺痛袭来,同时感觉到仲音全身一颤,若有似无的闷哼飘进耳畔。
金戈倒抽了一口冷气,顾不上生死,提刀反手一劈,无招无式无内力。
眼见金戈受伤,那个被称为月的人虽不置一词,动作却异常迅猛,虚晃一招避开防着他的那名黑衣。
驱马跟近金戈,单手撑马,身形跃起踢向已然飞回左骑的黑衣,蜂鸣暗器同时脱手击向右骑。
他用行动来表明自己不但不听劝,而且一直在违抗主上的命令。
刺伤了金戈和仲音两人的黑衣迫于暗器,只得收回剑势,转而刺向月。
凌厉的杀气消失,金戈只觉胸腹气血上涌,强压住喉间的血腥。
眼角余光扫到护着自己的黑衣,策马狂奔的金戈几乎想不顾一切的勒住马,扯掉他面上的黑巾看个清楚。
朋友的文:《本桃不是妖》上仙别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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