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金戈又重复了一句,肩上的疼痛一下袭来,她禁不住闷哼一声。
痛苦的捂着鲜血直流的肩,金戈却将眼睛盯着那人不放,“是他杀死公主的,不是你。”
胥妃抬起泪目与金戈对视,然后将目光移向她的伤,哭着摇头,却一句话也不说。
金戈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说:“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把刀给我好吗?帮我看看伤,好吗?”
胥妃还是哭,眼神又移向那柄刀,拿在眼前迟迟不愿放下。
“给我,它很危险,把它给我。”
金戈用着哄人的语气,边说边缓缓夺过胥妃手里的刀。
胥妃刚一松手,金戈便一下子夺过,顺势抛了老远。
怔怔的看着远处的刀,胥妃突然扑向宫卫,又咬又打。
“都是你,是你,你是坏人,是你害死了她,是你是你!”
突然之间就少了一个人质,而且还是在头领亲眼目睹的情况下,宫卫顿时一阵绝望。
他百口莫辩,因为那一瞬,他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
阿尔布递了个眼色给身边的人,只见那人上前,寒光一闪,宫卫睁大双眼“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扑起阵阵灰尘。
游戏到此结束,金戈很想笑。没想到她与胥妃竟是惊人的默契,也惊人的相似。
忍着痛,金戈将依然保持着又咬又打的姿势,但却睁着眼恐惧不已的胥妃扶起。
胥妃呆呆的望着金戈,泪如雨下。
这,是她激动的泪水,也是她心酸的泪水吧。
掌钰和吴皇后不知算计了她多少,让她恨她们如此地步。
现在又除掉一个,她压在心里的那块巨石,终于坍塌。
小小的Сhā曲改变不了阿尔布和陈同的 ...
(计划,他们还是被押上了囚车向关谷出发,掌钰的尸体一并带走。
路途几日,一切都很平静。
金戈与胥妃表现得乖乖的,吃的饱饱的,养精蓄锐。只是他们丢的都是馊东西,还很硬,金戈难以下咽。
每当这时,胥妃就替她要一碗水,把东西弄碎让她慢慢吞下。
她们与凤家没有多少接触,一是祼燕有意隔开他们,怕他们合谋计划;二来经过之前的事,凤家几人几乎时时刻刻都被囚在车里,吃喝拉撒也不放。
眼看就要到关谷,金戈很疑惑,为何连黑笑白选都不现身,不同寻常啊。
拓吉的八千精兵已在望,囚车驶近,拓吉脸上的心不甘情不愿和对阿尔布的憎恨一览无余。
“我呸,老东西,我答应与童小儿战,为何你还要绑他们。”
大老远拓吉就非常不快,挥舞着手里的乌青刀哇哇直叫。
阿尔布轻嗤,对拓吉不屑一顾,下马进帐视他为透明。
拓吉也不管,走到囚车前挥刀砍车,被阿尔布的人一哄而上,刀剑一下子架满了他的脖子。
金戈恰好经过,拓吉本来还与那群人强横,突然看到她,眼睛顿时睁得滚圆。
“妹子,怎么是你?!”
这一吼所有人都望向金戈,金戈心中无奈之极,他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呢。
“妹子,你眼睛咋啦,他们怎么把你弄成这样?!”
金戈……
明显,拓吉跟不上她的节奏。
本来还准备入帐休息的阿尔布顿下脚步,饶有兴趣的走到两人中间,看看拓吉又看看金戈,最后看向陈同。
陈同笑得别有深意。
金戈懊恼的暼了一眼拓吉,反倒惹得拓吉一脸迷茫。
阿尔布似笑非笑,召来他的军医,指了指金戈肩上的伤说:“先止血,别到时候没血流,多没意思。”
心中一窒,金戈觉得阿尔布比陈同还狠。陈同与他的关系,怕得重新衡量了。
次日一早,金戈等人全部被押上囚车,一顺溜的摆在关谷城楼下。
前面是穿着战甲的阿尔布和陈同,以及祼燕和一些小头领。
后面,则是拓吉的八千精兵,阿尔布笼络的部分部落。
拓吉非常愤忿的到城楼下叫战,城楼上立着一排排肃穆的官兵,还有满弓对着蓟军。
吼了好几嗓子,童玉终于出现在城楼上。
金戈微眯着眼,抬起脑袋细细打量童玉。
她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但童玉立在城楼毫不动摇。他定能看见他们的,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对拓吉的吼叫置若罔闻。
阿布尔大笑,挥手让自己的手下去叫战。
那人到了城楼下,将刀压在拓吉脖子上,对楼上的童玉道:“凤羽,出来吧,我们已经等候你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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