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种种原因和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定是会取到作用的。
就像掌钰的死,陈同多少还是划分了些责任给阿尔布。
阿尔布被反呛了一记,忍不住大笑,以掩盖自己的不自然。
“好对手,我喜欢。”
多说无益,阿尔布愤然策马返回,唤过陈同又是一阵耳语。
陈同点点头向祼燕使了个眼色,几人的目光同时落在金戈身上。
祼燕向她行来,金戈终是叹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
她和胥妃皆被反捆着双手,祼燕将两人拖下囚车,押到凤羽伏洛面前。
双方相隔较远,祼燕还是惧怕伏洛两人出其不意的抢人。
跪在地上,金戈目不斜视,闪着寒光的长刀“呼”一声架到她的脖子上。
金戈只觉脖子一凉,痛蓦然袭来,接着又减弱,痛就变得有些绵长。
一时静寂,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金戈明显感觉到对面传来的寒意和杀气,以及难以察觉的慌乱,禁不住秀眉微蹙。
两人轻易扳回两局,如若照这样的方式做下去,阿尔布和陈同会很被动。
双方对峙,胜在智慧、气魄和威势。
如果形势不利的一方再受牵制,心理上便输了一仗。
这一顾虑,接下来所有的有利形势都会轰然倒塌。
许是阿尔布也察觉到这一点,脸上挂了几许胜利的笑。
之前凤羽让他在这些小头领面前 ...
(吃了哑巴亏不说,还差点丢了威信。
拉出金戈,他也是赌一赌陈同所说是否属实,顺便试探一下凤羽到底有多无情。
虽然那两人面色没变,依然一冷一淡,动作也无异常,依然气势逼人,连眼神都没乱一下,可他还是感觉到他们的紧张。
因为他们表现得太过正常,那就是不正常了。
要换在平日,凤羽定要露出讥嘲的冷笑。但现在,他什么表情都没有。
阿尔布眼中闪过得意,开口正要唤人,却见金戈朝那把寒刀抹去。
“不可。”阿尔布大声阻止,祼燕反应迅速,撤走利刃的同时一脚踢倒金戈。
金戈无奈抬头,在阿尔布的笑声中看到伏洛及时勒住马,他却已经不在原地,也泄露了全部的心思。
凤羽没动,阿尔布笑过之后,信心倍增。
此刻,陈同却让他稍安勿躁,命人端了一碗水递给祼燕。
祼燕一把抓住金戈的发,迫使她仰起头,讥讽的眼神却瞄向凤羽。
伏洛沉不住气被阿尔布看穿,现在他们要深探凤羽。
金戈还记得阿尔布说过的话,要让她死。
从整个情势来看,他们直接略过凤家人,果断选她当炮灰。
她选择自杀,是因为认定那两人沉得住气,她便能转移阿尔布的注意力自保。
没想到弄巧成拙,真是糟糕透顶啊。
她怎么能怪伏洛呢,伏洛那么在乎她。要怪只能怪她低估了伏洛对她的感情,不似凤羽这般无情。
伏洛大概也明白了她的用意,奈何为时已晚,不知道祼燕到底要干什么,脸上越发的焦急。
那是一碗盐水,别人不知,金戈到是异常的清醒。
头发被祼燕扯得生疼,她不得不随着祼燕的动作起身跪在地上。
头仍然仰着,金戈单薄的身体跪得笔直,双手拳头紧捏,关节发白。
祼燕残忍一笑,命人捏住她的下颚,强行迫使她张开嘴,盐水像晶莹的珠子般一滴滴落进嘴里。
先是感觉到针扎般的刺痛,不一会儿,痛开始漫延,从口腔到咽喉,从咽喉到胃。
细细密密的刺痛一波又一波,渐渐汹涌浩瀚,仿佛惊涛骇浪。
接下来,盐水像线一般流行她的嘴里。
金戈的脸蓦然一白,全身情不自禁颤抖。
那是怎样的痛啊,就像被无数牛毛小箭射中般,把你五脏六腑,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生生钉在体内。
她连挣扎、呼吸都不敢,只能硬生生憋着那口气,骤起全身的意志对抗痛苦。
祼燕停停歇歇的倒着盐水,每一次开始,金戈便全身一僵。
随着次数的增加,她的颤抖越发明显,脸色也越发的苍白,到最后甚至开始转为青色。
可她没有倒下,仍然跪得笔直,不哼也不流泪。
在别人看来,她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折磨。
包括阿尔布和凤家人,眸中都有不解。
唯有胥妃,看到祼燕换上第二碗盐水时,嘴唇发白颤抖,目光不住的瞄向伏洛。
第二碗倒进一半,金戈觉得自己的神智开始模糊,身体逐渐发冷。
甚至开始出现抽搐现象,整个人的重量就靠死死捏住自己下颚的那只手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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