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笑了:是呀,我身上的衣服都是上等好料呢。你不是有话对我说么,现在就可以说了。
壁月的眸色渐渐变亮,抱着她换了个姿势,又可以拣菜,又可以看着她说话。
“看到你回来找我,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金戈一怔,那么多天了,他还在那里么。是在等她,还是因为伤太重。
“我的伤很重,不过,那里到是安全的地方。你走后,我又在附近呆了好长一段时间,等伤好得差不多了才潜回京都,你却被祼燕劫走了。
我知道祼燕也是细作,便寻着蛛丝马迹从京都向关谷追去,半道却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人。”
说到这儿,壁月苦涩一笑,摇了摇头说:“我当然打不过他,他很厉害。混在皇上身边那么久,我都没有怀疑到他的身上。”
拣了一棵菜,壁月又说:“我的父母是老实的庄稼人,我是家里的独子,小时候因为贪玩被坏人骗走了,从此与父母相隔天涯,我的人生也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父母先逝时,我都记不得跟在皇上身边有多久了。反正我觉得跟着你们很好,至少,我不再无家可归,无处可去。”
壁月说得轻描淡写,金戈何偿不知,做为一名从小被培养的杀手,活到现在是多么的不易。
她靠进壁月的怀里,静静的听他继续说下去。
壁月却打横将她抱起,放到床上道:“待会再说好吗。”
金戈点头,继续看着他像个家庭妇男似的忙前忙后,直到晚饭上桌。一顿饭吃得很安静,吃完以后壁月收拾妥当便同金戈出了屋。
皓月当空,秋日的月亮异常的 ...
(亮,照在寂寂的山峦却显得有些清冷。
屋前搭了一个高高的木架,上面是一个平台。壁月正坐在台上,怀里抱着被他裹得密不透风,仅露出一颗脑袋的金戈。
坐在月下,拥着佳人,他开始用平静的声调诉说他的过往。
月已西落,金戈倦意浓浓。
迷迷糊糊听到壁月说他父母已逝,现在了无牵挂。早已厌倦杀手生涯的他,借由此事隐于此。从此青山明月,暮色西下做一个快乐无忧的平凡人。
“睡吧!”壁月望着月华,轻轻的抱起进入梦乡的她返身回屋。
一觉睡醒后已是第二天清晨,金戈起身,敏感的察觉到屋里有第三人留下来的气息,不由得蹙眉看向壁月。
“来,吃饭了。”
壁月笑吟吟端过早饭,冲她招了招手,并没在意到她的神情。
今天的早饭很丰富,有糕点,有果子,还有清粥小菜。
“你得多吃点,养得胖胖的才好。”
壁月不停的给她夹菜,金戈歪头想了想,昨夜她只听到他的生平简介,她想要的答案并没有得到呀。
“可有谁,来过?”她问到。
壁月举筷的手顿在空中,笑容也慢慢隐了下去。
见他不想多说,金戈起身便要走。她不要再待在这里,壁月的态度让她很是烦燥。
就算她相信壁月不会害她,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仔细点总没有错。
壁月一把拉住她的手,抬起头,眸光中有些悲伤。
他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双臂圈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怀里。
“我不会害你”,他说,声音闷闷的,沉重得近乎凄凉。
“我知道,你并不待见我,无论我对你做什么,你都无动于衷。”
好一阵金戈才叹了一口气,如果她不待见他,便不会回去找他。
如果她不待见他,才不会乖乖呆在这里养伤。
当她查觉到有异时,他的沉默和犹豫让她反感。是他不愿如实相告,而非她防着他。
她愿意听他解释,愿意原谅他,愿意成为他倾吐的对象。
她一直在等他主动开口,可他却一直避而不谈。
事已至此,他若不想说,她问便是。只是那样,他们之间就会不一样了。
“我哥,他说什么?”明显察觉到壁月的僵直,金戈又道:“关谷如何了?”
壁月仍然圈住她的腰,没有立即回答。
金戈拉开腰间的手臂,与壁月面对面坐下,她给他时间思考。如果他还是不愿意说,那她还能相信他多少。
气氛就这样变得沉重、窒息,金戈也不急。
她知道能医好她的人唯有丑医,也就是她的哥哥。
她还知道,这些衣服都是哥哥给她置的,她只是很少穿,有的甚至从来没有穿过。
她好奇的是哥哥同壁月有着怎样的交易,使得哥哥放心把她交给他照顾。
更奇怪的是还有谁在她睡得很沉的时候来到这里,不过,她可以肯定那个人不是金哥哥。
壁月会是双面细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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