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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花欣扶著阎立本走到躺椅上坐下。

他坐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伸长脖子去看桌上的“情书”,看她到底写了什么恶心的字眼,让她一写再写,却又都不满意。但,这是什么情书内容啊?

什么,爸爸知道你很乖……

什么,你要坚强起来,因为妈妈需要你的支持……

“你在搞什么鬼啊?”阎立本一把抢过桌上所有的信,一张张的拿起来读。

“这根本不是情书!”

“本来就不是。是谁告诉你,我在写情书的?”他真是莫名其妙,思绪乱跳让人抓不著头绪不打紧,还老是说些奇怪的话。

“你不是写情书给你男朋友,那­干­么俯首案前,这么努力?”他才觉得她莫名其妙、觉得她怪呢。

花欣将他手中的信给抢回来。她知道他要是知道她在做什么,一定会骂她蠢、骂她笨,而她才不想平白无故又多了个让他取笑自己的机会。

但她不说并不代表阎立本就不知道。

看那信的内容想也知道她是写给谁的。

“你伪造文书、临摹小女孩父亲的笔迹写信给小女孩,你知不知道这是一种欺骗的行为?”

“我是为她好。”

“让她像个小白痴,以为自己能跟死去的父亲沟通,这叫做对她好?!”她这是什么怪理论?阎立本难以苟同。

总之她就是蠢、就是笨,做事不经大脑,不懂得三思而后行。他真想骂她,但她那是什么脸?

一副他不懂就别乱说话的样子!

“孟孟她得了血癌。”她突然说。

而他不解的皱著脸。

她就知道,他根本不知道孟孟是谁。

“孟孟就是那天那个小女孩,她得了血癌。”

“那又怎样?得了血癌的人,你就可以把她当成笨蛋吗?”

“我没把她当成笨蛋。”

“那为什么要骗她?”

“我只是希望给她一个鼓励,让她觉得她最敬爱的父亲能感受得到她的努力而已。”

他根本不晓得孟孟才小小年纪便得承受病魔摧残,她有多可怜多无助。孟孟不想因为自己的病而让她的母亲­操­心,所以总是装得很坚强。

她知道唯有自己假装不伤心、不痛苦,这样母亲才能放心地去工作,赚钱养家,而孟孟才六岁啊……

她是心疼她小小年纪便得承受这么多的压力跟痛苦,所以才决定给她一个鼓励,而他不支持她就算了,反而说她蠢。

她知道这么做很蠢,但是她身为一个外人,除了这个之外,她还能做什么呢?她就是不知道,所以才做这种蠢事。

她也只能以这种方式尽她一己之力。

“你若是看不惯,那你就别看了。”总之他别来管她。

花欣负气地回到案桌前,再次埋首努力临摹。

她写的是那么的认真,一笔一划,不敢偷工减料。

阎立本觉得她笨死了,对一个才六岁的小女孩,她­干­么如此认真对待,而且她口中的孟孟会写字了吗?

她认得她父亲的字迹吗?她随便写写也就罢了,­干­么一个字学得不像,便揉掉重写?她这样要写到民国几年?

阎立本叫自己别看了,那是她的事,他好话、坏话说尽,也劝不动她,她既然执意要做这种蠢事,那就随她去吧,反正那又不关他的事,但是……

可恶,他想走开却无能为力,因为他双脚受伤,根本走不开——

阎立本气得脸红红的。

“你想回床上了是吗?”花欣看到他的异样,赶紧起来要扶他。

“我没要回床上,所以你别忙了。”

“哦。”他没事,她就又继续埋头苦­干­。

阎立本愈看心情愈坏,到最后他真的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花欣的纸笔。

“你要­干­么?”花欣尖叫,她就怕他毁了她好不容易才学起来的那一行字。

阎立本懒得理她,拿起纸笔,在白纸上划了几撇。

他在­干­么?

花欣怔怔看著他的动作。

她看到他在习字,才知道他的用意。

原来他是想帮她,但他看不惯她的笨拙想帮忙,那他就说啊,­干­么用这么粗鲁的行为让她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撕了她好不容易才写好一行的信。

阎立本看著花欣Copy来的信件——想必那是孟孟的父亲以前写给小女孩母亲的情书。花欣将情书一一Copy起来,再从Copy版本的情书中割下她想要的字,拼拼凑凑的,凑成了一封完整的信。

从找人到让孟孟的母亲能心悦臣服的相信她这么做没恶意,只是想给她小女儿一个鼓励——阎立本不知道花欣为此下了多少的工夫,但他相信这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而她每天搁下他不管,就是去做这种蠢事,他当然气得不想理她,但……好吧,他承认他的确被她的傻劲给折服了,所以他才“撩下来”,帮她一把。

“喏,写好了。”他拿给她,脸上的表情很神气,因为她花了一个早上做不好的事,他不到半个钟头就完成了。

他们之间究竟是谁比较厉害,不需说白,想必大家都清楚。

“好像哦……”赞叹声传来。

阎立本又更加骄傲。

他不只高昂著脸,还用鼻子喷气,那神态像是在说:你到现在才知道我厉害!

“但是这个乖巧的乖字不太像耶。”花欣找出他信里的缺点。

乖巧两字是她从孟孟幼稚园的联络簿上Copy下来的。

“才一个字不像,没关系啦。”从小到大,阎立本就讨厌“乖”这个宇,他怎么写都写不漂亮,那是一个很难写的字,他一直这么认为。

“什么叫做才一个字没关系,不行。”花欣不接受这样的说词。“你要做就得做到最好,我知道你做得到。”她把信撕掉,阎立本看了,脸差点绿了。

这个死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要搞清楚点,我没义务帮你做这些事;我之所以帮忙,是看不惯你笨手笨脚的,而你……你竟然撕了我好不容易才写成的信。”

“哪有好不容易,你才花了半个钟头。”

“半个钟头就很久了。”他是个极没耐­性­的人,要他花半个钟头做一件这么无聊的事,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她懂不懂?

他们像两只斗­鸡­似的互看著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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