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里再次充满了医院的问道让方恪微微有点分心,他不喜欢这个味道。
约在这个地方见面显然是对方律师的某种策略,方恪下午和对方律师的秘书通了话,女秘书表示她的老板很忙,暂时不想见方恪。
在方恪的坚持下,她才说可以到受伤者所在的医院来见面。
这个地方当然让代表杰克斯事务所的律师感到不舒服。
尽管对方实际上代表超过二十名员工,但是选在这个最悲惨的代表所在地方见面对他最有利。
当然不会是希望让资方律师起同情心。
方恪相信对方不会这么小看自己的同行,真正的目的应该是赢得伤者的信任,使得他始终坚定地和资方作对。
虽然诉讼者很多,但是真正的核心就是这个半身不遂的伤者,他可以得到法官最多的关注和同情,只有他不接受一个不错的伤势补偿。
而是坚定地把官司打到底,这场案子才不是个人案件,而是涉及劳动防护问题的集体诉讼,其他员工的诉讼要求都需要这个伤者的坚持。
“请问马里奥-戈比尔的房间是在哪一层?”
马里奥-戈比尔就是那个半身不遂的伤者,员工的代表律师和方恪约在这里见面。
根据前台护士的指示,方恪找到了戈比尔所在的病房。
病床上,躺着一个似乎是睡着了的男人,方恪没有叫醒他,而是悄悄地在床头柜上放下自己买的水果。
“方先生吗?很抱歉让你来这里见面,戈比尔今天要做手术,我要陪着他。”方恪没有惊醒病人,也没有惊醒睡在病床边的一个女人,资料里没有提及他有妻子。
看年纪,大概是伤者的女友。
但是旁边在沙发上睡的一个男人醒了过来。
接着走廊上的灯光,方恪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他一时间呆住了。
“方先生?你是和我秘书约了见面的律师阿兰-方吗?”从方恪的姓氏,这个人判断出了方恪是一个华人,因此他刚刚主动打招呼,不过方恪的反应让他怀疑的自己的判断。
“麦尔先生,尼尔-麦尔先生,你好,我是阿兰-方。”方恪及时回过神来,伸出手来和他握手。
“你好,你好。”和方恪握手的这个人,就是穿越前方恪的老板,方恪只和他的秘书通过话,并没想到这个麦尔先生,就是刚刚创业的尼尔-麦尔。“你就是负责这个案子的律师吗?”
他对方恪重复了他的名字两遍有点奇怪,对方恪的年轻更奇怪。
“你的手真是冷啊。”rì后他曾经评价方恪的手是属于一个好律师的手,如此冰冷如此让人害怕。
而方恪知道其实自己眼前的人也是足够冰冷足够可怕,而这个案件就是对方的成名之作。
往事如同cháo水一般涌入了方恪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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