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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感观

“十文字大人,你没事吧?”樱谷差不多就是在大家下场的第一刻就忧心忡忡的跑去关心十文字的状态,而其他人则是继续关注之后的比赛。

倒是漱月忍不住还是偷偷跟了过去,刚才樱谷看到十文字倒地的时候脸­色­煞白,好像她也能够感同身受一样,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掌心可以明显的看到一个个深深的指印。

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感情,但是漱月好歹是生活在现在的女孩子,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特别她所处的生活环境和经历都让她十分敏感周遭的变化,不论是人的感情还是其他,她都会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等待着。

而根据亚由这么久以来的异样举动,漱月几乎可以肯定之前她所说的没有喜欢上十文字的事情只可能是她的自欺欺人,试问,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会时刻关注着他;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会在别人说他闲话的时候变得激动万分;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去关心、担心着他。

每每当十文字出现的时候,亚由就变得不像是她了,不会再继续低着头,仿佛有着雷达一般,轻易的就能感受到十文字的走进,不管是在哪里,那双水润的眼睛总会将视线若有似无的投向那个男生的身上,久久挥之不去。

漱月轻轻的跟在樱谷的身后,眼神中有着担心、有着希望也有着一些奇怪、复杂的感觉。

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亚由已经喜欢上了十文字,虽然自己并没有感觉到十文字究竟有什么好的,但是既然亚由已经喜欢上了,自己也不可能去强迫她压制她的感情,只是漱月还是会担心十文字是否喜欢亚由?

之前她担心的是亚由会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口气重了些想要让她认清现实,但是无疾而终,而现在知道朋友的这番情况,漱月也只能默默的祝福和希望亚由能够美梦成真,即使将来真的会有艰难险阻,但是这就是亚由她现在所期盼得到的,不会吗,将来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就不要让它成为现在闷闷不乐的原因。

只是,美梦真的如此容易成真吗?

眼眸渐渐深邃,亚由很柔弱也很执拗,明明看起来很胆小、很怯懦,看似不敢迈出自己的步伐去做一些冒险的事情,但是一旦当别人触到了她的限度,即使是朋友,她也会别扭的冷战。

十文字现在就如同她心中的那条线,她的潜意识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关怀十文字,不允许别人的伤害,这样的改变让漱月有些不可置信,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胆小、羞怯的樱谷吗?难道爱情的魔力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如此的判若两人。

“没事,你来做什么?”不远处望去,十文字很不耐亚由的关心,而亚由却似乎毫不在意的上下目查着伤情。

“刚才看到大人您似乎受伤了,所以……”樱谷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

“我就算受伤和你有什么关系,不需要你来关心。”对樱谷的关心之意毫不在乎,收拾了下衣服坏口气不耐烦的准备甩手离开。

这番热脸去贴别人冷XX的行为让漱月心中的担心又成为现实,心中有些不满,即使你不喜欢亚由,也不需要将别人的一番好意如此践踏吧。

“您没事就好,打扰了。”让漱月惊叹的,亚由竟然没有被这样的恶言恶语伤到,反而心平气和的转移话题,真是让漱月大开眼界。

亚由很有风度的下场,反而是十文字在那里气急败坏,似乎是对于亚由竟然没有气馁而退感到气恼不休。

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重新摆放过了一样,眼前的画面怎么都让人觉得怪异,一向有些玻璃心的亚由竟然变得坚强了,而一向自诩高贵礼仪、气度不凡的十文字竟然气急败坏,和平时真的是相差太多了,难道这就是陷入感情纠葛中的男女的表现吗?

正当漱月心中充满疑惑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边有其他人的靠近,下意识的快速转身。

“谁?”警惕的询问。

微蹙峨眉,竟然周围空无一人,仿佛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可是她刚才明明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灵子波动,脑中突然一闪,最近身边经常会出现这样的奇怪波动,可以确定一定是有什么在自己的周围,可是每当她想要去­精­心感觉的时候却发觉不到任何异样的波动,就如同现在的一样。

“你在找什么?”冷冷的男声从身旁传来。

“啊。”而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的漱月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出声吓的失了平时的冷静,睁大了眼睛,张着小嘴,手捂在左胸好像是怕心脏突然跳出来一样。

“朽木学长。”原来是朽木大人,吓死了,突然有人从身旁说话,而开口时的那股热气直直的传向耳畔,真是让人不惊呆也难,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笑,赶忙恢复原样,不过明显脸上的红晕不能遮掩刚才的失态。

“恩。”明显刚才漱月的失常表现让白哉心情愉悦了不少,脸上根本没有对于其他人的那股子寒意,虽然并无太多的表情和神态,但是感觉上就平和了许多。如果熟识朽木白哉的人说不定也会目瞪口呆,一向冰山的朽木白哉竟然如此平和的和一个女生在一起!

“刚才找什么?”

“没什么,可能是错觉,最近总觉得有什么人一直在偷看。”微微敛眉有些不安。

偷看,白哉也禁不住紧皱眉头,静灵庭的治安并不差,但是如果并不是普通的人的话,能够悄无声息的隐藏自己也并非易事,如果说森川的感觉是真的的话,那么这个人的能力一定不是普通的泛泛之辈,但是往深里仔细一想,又不觉得她有什么事情需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去偷窥和观察。

“最近还是注意些。”想来想去,白哉也只能稍稍叮嘱一下。

“好的。”虽然只是一句话,不过其中的关心之意让漱月有些心惊和感动,没想到朽木学长竟然会关心人,真是好意外,不过莞尔又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朽木学长是正常的人,那么会关心人也是非常习以为常的事情,怎么现在竟然会有这样的感觉,估计是一直听大家把学长往天上捧的缘故吧,总觉得和这些站在顶峰的人之间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对了,朽木学长,过两天我可能就不在真央了。”想到前两天老师的首肯,漱月心中充满了自豪感和成就感,说起来这件事情朽木学长倒是第一个知道的呢。

疑惑的给了个眼神。

“已经通过了老师的考试,可以正式去鬼道部报到了。”带着浅浅的笑意满是欣喜的解释。

看着漱月语笑莹然的样子,不知为何白哉也觉得心情飞扬,周围的空气变得清新了,风景变得优美了,就连远处传来的嘈杂的声音也变得能够接受了。

他必须得承认,这个女孩是第一个能够让自己接受的女­性­朋友,不同于妖猫,她更像是个朋友,那种爷爷口中所说的对自己无欲无求,能够将自己和别人一样等同视之的朋友,虽然她还是会不断的行李,但是眼神中和话语中却丝毫看不出任何崇拜和趋附的意思,很清澈,很­干­净,在她的面前,很多事情都变得轻松了。

总会不自觉的放下心防,换一个角度去欣赏周围,语气淡淡的却很真挚,“恭喜。”

“谢谢。”给了一个不小的笑靥。

“对了,朽木学长也快毕业了,是进六番队吗?”在班级里那些女生们的灌输下,漱月也知道了不少事情,比如六番队的队长是学长的爷爷,比如朽木家的家主代代都会成为六番队的队长,比如朽木学长的能力已经可以挑战席官了等等。

虽然最后一项漱月已经领会过了,确实学长的能力很强大,但很可惜,似乎始解还是一样不会和顺利。

“是。”简短的回答,果然是白哉的风格。

“那么以后可能要请多多关照了。”轻轻的点了点头,以后虽然不是一个部门,不过同在静灵庭,总会有碰上的时候,而且鬼道部和护庭十三番也算是相辅相成的部门,按照老师的话,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是会遇上的。

“恩。”

倏地停下脚步,漱月眯了眯眼,看不太清楚,不过似乎是十文字,只是似乎很奇怪的他在和谁争吵。

“悠人,明天去看你姐姐。”

“不去。”

“为什么不去,她是你姐姐。”

“为什么要去,真的是去看姐姐吗,还是你又要去巴结那些人。”

“什么叫巴结,姻亲之间不就应该经常联络吗?”

“是吗?如果你的那番谄媚的嘴脸叫做正常的联络的话,你就去吧,我不去。”

……

想起十文字家的姻亲就是朽木家,她现在正不小心听到一些贵族之间的对话,似乎很不妥,而且谈话中某位关系任务正在身旁,而且正散发则冷气,有些尴尬的小声建议,“朽木学长,我们回去吧,这里不太适合经过。”

一路上有些停滞的沉默,和之前的好气愤完全不同,而漱月也不知该如何缓解这样的冷凝,毕竟有些事情不是她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外人该说的。

“那么我先走了。”在心中盘算了许久,实在觉得这样的气氛有些古怪,到了目的地,漱月就很快的告辞。

“恩。”

漱月转过身去,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之前无意之间听到的对话还不断的再在脑中盘旋,别人都说十文字是依靠背后的后台才能进入一班,但似乎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论实力,他有,虽然只是个下级贵族,但却在暗地里摸摸的的用功,只是别人并不知道罢了,而且他也并不是如此热衷于借助朽木家的势力来炫耀自己,起码之前根本从未听说原来他和朽木家是姻亲的关系。

今天向朽木学长挑战是不是就是在证明着什么呢,还是只是冲动使然呢,漱月并不知道,只是对十文字算是有了不小的改观,有时候看人真的不能只是看表面,,即使在第一眼的时候就对对方产生了很大的偏见,也不能让这份感觉来左右自己的判断力,先入为主的想法有时真的很容易让人产生混淆和失误,漱月在心中深深的警戒自己下次不可以再以第一眼的印象来判断一个人了。

那荼蘼花种

站在门前,白哉有些犹豫,该不该进去,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口袋,里面装着一些东西,而且据消息灵通人士说明,是那个女孩所希望得到的。

还是没有做好决定到底要不要进去,她没有邀请自己,突然的到访似乎不符合自己的原则,不过一想到昨天那只猫妖又如入无人之地的跑到自己的房间,仿佛自己才是主人一般的霸占了自己的座位,嚣张的暗示今天他们要去为那个女孩庆祝。

然后又开始扯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有的没的的闲话,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为何而来。

正当他不耐烦的听着某妖根本没有间隙的唠叨时,她竟然突然冒冒失失的说什么要去现世一趟,准备什么礼物的。

那明显故意的眼神,而夸张的嗓门,明显是说给自己听的,还非要说一些无聊的话,不就是要引自己一起去庆祝嘛,真是麻烦。

本来根本不想让猫妖得逞的,但是白哉心中却摆起了天枰,虽然猫妖的讥讽是阻止自己的一个原因,但是另一边却是自己内心想要前往的欲望,而且总觉得既然把那个女孩作为朋友看待,那么这种时候也该表示一下心意,这是管家口中所说的朋友之间的互通有无,只有双方的沟通和交往,友情才会延续下去。

紧了紧握着礼物的手,正准备抬手扣向大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吵闹的嬉笑声。

“秃子平子,我和你没完,你别给我逃。”

“暴力女,你打不到我,你打不到,嘿嘿。”

“hoho,真是青春啊,夜一,我们是不是都老了。”

“白痴喜助,你才老了,我还是青春洋溢的美女,别把我和你放一起。”

“死秃子,你给我等着~~~~,啊啊啊啊,我要宰了你!”

没来由的身体一震微颤,突然觉得自己不该来的,这样气氛实在不适合自己,眨眼间又有了新决定。

“说起来,朽木小子还没来吗?”大大咧咧的声音越传越近,还没等白哉离开大门就应声大开。

“我就说你怎么还没来,快点进来,在门口当门神啊。”夜一一眼就看出了白哉的打算,根本不容考虑的就把白哉拉了进来,这速度,果然是瞬神才能配得上的。

“哟,朽木也来啦。”这不温不火的招呼当然是懒洋洋正享受着美食的喜助所发出的啦,举起软绵无力的手,象征­性­的招了招,又软趴趴的移到了身旁的大盘子上。

冷冷的望着还在不停一前一后瞬步移动的某两个身影,白哉很果断的选择无视,十二番副队和五番队队长是欢喜冤家的传闻果然不是空|­茓­来风,这两个人看起来是在拼死拼活,不过谁都看得出根本没有认真的成份,或者说前面正轻松的逃命的人没有认真的意思。

“果然带了礼物啊。”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夜一大姐潇洒的大手一摊,整个人很舒展的坐在了房子里最别致的一张软凳上,翘着二郎腿,好不舒服的样子。

一脚踢了踢旁边晒着太阳的喜助,自豪万分,“我就说这小子一定会带着礼物来吧,还好我没带东西。”

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脸佩服的配合着,“夜一果然不愧为瞬神的神的称呼,还好我们都没带,朽木直接当我们的代表送礼就可以了,我们就不用破费了,反正朽木家也不差这点,有钱真是轻松啊。”

说着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用力的挤出几点泪珠。

眉头情不自禁的皱紧,额角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跳动,他就知道这猫妖一定会有坏招,没想到自己又送上门了,真是太松懈了。

“朽木学长也来了。”漱月刚才好像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有些好奇的从厨房探出头来,果不其然看到了一脸菜­色­的白哉,奇怪于他脸­色­的不佳,不过看看笑的肆意的夜一大人和一脸无辜样的喜助,就知道肯定又是他们在戏弄学长了,真是恶趣味啊。

“啊,这是礼物。”见到主人,白哉算是收了收冰冷的寒气,将手中的小包郑重其事的交给对方。

惊喜的接过,其实根本没想到学长今天会来,漱月已经很意料之外了,没想到还有礼物,朽木学长还真是见外。

“非常感谢,是什么啊?”愉悦的大大扬起笑靥,好奇的解开封口,想要看看是什么东西。

“是啊,是啊,我也想知道呢?”一脸看戏的样子在旁边起哄,夜一还真是不放过任何可以让白哉变脸的机会。

目不转睛的盯着白哉,只可惜事不如人所愿,白哉还是那张面瘫脸,丝毫不为夜一的话语所动。

“荼蘼花种,听说你想要,所以让人从现世送来。”冷冷静静、平淡如直线的语气说着,丝毫是用了朽木家私人的穿界门跑去现世特意让人买的。

大大的睁着滚圆的黑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哉,仿佛刚才他说的不是真的一般,“朽木学长怎么知道我要这些?”

“咳,是啊,白哉小子你怎么知道的,漱月可没说过,你怎么会知道?”一脸唏嘘的逗着脸­色­微绯的白哉,故意要让他出洋相。

若有似无的朝夜一看了一眼,眼底透着警告的意思,

“听人说的。”

“非常感谢,我非常非常喜欢。”连用两个喜欢,漱月充分表达了对这份礼物的喜爱感,“朽木学长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吧,今天大家都在,正好聚一聚。”

小心翼翼的收好那包小小的花种,很认真的收在小柜子里,仿佛手中的那包花种是价值千金的宝贝一般。

“啊。”简短的一字算是回答。

听到这样的首肯,收到这样的礼物,漱月更是卯足了劲的展示厨艺,今天心情格外的好,不仅仅因为正式进入鬼道部,还有难得大家都聚在一起,自己盼望已久的花种也有了着落真是太好了。

说起这花种,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含义,只是因为在尸魂界并没有很多的花的种类,除了日本常见的花、树之外,是很难见到其他的花的,而漱月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一直很喜欢荼蘼花,那样小小的花瓣却开得清理,决绝,它是一季的完结,当韶华极盛时,它才会开放,而它的开放就代表着韶华将衰,它代表的是最绚丽的那刻分离。

在尸魂界的那么些年,她一直想要将荼蘼种满后院,只可惜一直遍寻而无果,想到可以请人从现世带回来,但又苦于没有途径,后来认识了日世里和喜助,有想过帮忙,但又发现两个人都是研究部门的,并不会在现世执行任务,久而久之,这份渴求也就变得不再那么强烈,只是还是会抱有希望,就像是人们通常说说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份求而得不到就变成了心底的一个小小的包,会让心痒痒的,但又不会­干­扰到日常的作息和生活。

现在总算是可以一偿所愿,在花园里种满荼蘼,想象着月­色­下小小的、­嫩­白的荼蘼花开满整个院子,月光下透着晶莹的露珠,散发着独属于它们的绚烂美丽,真是觉得人生如此就足够了。

“死秃子,让你作鬼脸,让你笑我。”日世里还在不断的用手里的拖鞋抽打着拼命逃窜的平子,嘴里念念有词。

“你个暴力女,活该长不大,活该你嫁不出去。”平子当然也不甘示弱,呲牙咧嘴的回击着。

听着这样的吵吵闹闹,享受着阳光的温暖照耀,生活还真是很惬意。

已经端坐在房间内,呼吸着绿­色­、清新空气的白哉忘记了平时心中不断重复的朽木家的规则和尊严,忘记了他的身份,忘记了他是谁,享受着人生最没有负担的一个午后。

“日世里,真子,不要吵了,来帮忙。”

很难想象,在静灵庭某处一件不起眼的小屋里,竟然汇聚了尸魂界第一贵族家的继承人、三位护庭十三番的队长,一位副队长,而其中最最不起眼的一个女生竟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招呼这几个光听头衔就感到举足轻重的人帮自己做事,而且他们一个个脸上也没见任何的不悦和不甘,反而心甘情愿,乐在其中。

“死秃子,暂时放过你。”恶狠狠的瞪着眼前一头金发,还在扒眼皮、扯嘴角的臭男生,日世里泄愤似的一把抢过对方的食物,狼吞虎咽了起来,我吃,我吃,我把你的东西吃光。

“暴力女,你吃的是我的!”一把站了起来,大声的叫嚣,想到什么,很不甘心的又坐了下来,但是有仇不报似乎不是他的风格,趁人不备,抓过女生的东西互不相让的开始吞了起来。

这边正闹得欢儿呢,另一边倒是很和谐,两两坐躺在软凳上,左手拿酒,右手拿点心,小咗一口,醇香缭绕,小咬一下,味道香浓,真是神仙过的日子啊。

满足的眯了眯眼睛,一脸沉醉。

“翘班果然是个正确的决定啊。”很不负责任的将翘班视作理所应当的事情,喜助果然是不良的代表。

而旁边的那位正品味酒香的美女大姐一看就知道才是这番行为的始祖、原型,根本没有想到有人正四处寻找着失踪的队长大人,依旧老神在在的翘班呢。

“朽木学长,这是新开封的,您可以试试。”举起一个玻璃小瓶,漱月朝着白哉的小杯中慢慢的倒着紫红­色­的透明液体,晶莹透亮的液体在流动的瞬间慢慢的散发着一股清单的酒香,很快就飘散在了空气中。

而从白哉的眼中,还看到了那幢­嫩­白如婴儿的小手拿着慈白的酒瓶,更显柔­嫩­和诱人,察觉到自己奇怪的想法,白哉心底滑过一丝困惑,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恩,很清淡,不错。”举了举手中的浅杯,­唇­间轻轻触碰那透着光波的酒,眼底流转着一丝流光,在漱月期待的眼神中赞赏着。

“那就好。”得到朽木学长的认可,漱月很是高兴,很奇怪,关于进入鬼道部的事情是第一个告诉学长,连这新酿的酒也想让他第一个尝试,最近自己真的很奇怪呢。

生活的代价

扣扣扣,很奇怪的,今天竟然还有人找上门来,漱月很是疑惑,似乎不应该还有人来了吧,认识的人都已经差不多都到了,那么门口的又会是谁呢。

打开门看到的竟然是一位不认识的死神,瓷白的皮肤,弯弯的眼、弯弯的­唇­线,似乎是很亲切的笑着,但怎么也感觉不到那脸上有任何笑意,那灰白的头发也衬得整个人有种朦胧的不真实感。

“请问您是哪位?”

“是森川桑吧,我是五番队三席市丸银。”咧开嘴角,表情更加的和善。

漱月不自觉的轻轻扯动了眉头,闪过一丝不解,五番队的席官为什么知道自己,她可不认为自己是个名人,竟然可以连从未见过面的人都能知道了解自己的住处。

“请问有什么事吗?”有些冷淡却不失礼仪的问道。

“队长应该是在府上吧,我奉命来带队长回去处理公务。”自然是了解到漱月的冷淡,却丝毫不在意,他可是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反应了。

“奉命?”轻声质问,不过很快就了解了,奉了谁的命,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是出了名的不处理文件的队长,而队务一般都是交给万能的副队的,而现在这命令想当然的是出自蓝染副队了,只是蓝染副队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住处,似乎他并不应该知道吧。

心中多了一丝疑惑,并未表现在脸上,但是却更加加深了之前的直觉,蓝染副队让人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总觉得不能靠近,也不能认识。

虽然看起来很温柔,但是总觉得那眼底深处并未见过一丝柔和,就像是自己,虽然大家都说她很亲切、很温文,但是自己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她自己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温柔的人。

她很自私,因为她很护短,一旦被她划进了自己的圈子,她会毫不犹豫的倾尽所有,因为他们的前面都有一个所有格,“我的”,这两个字说起来很容易,可是其中的内涵又岂是看似的如此轻易,对于漱月来说,这两个字就是一种承诺,也是一种认可。

她很浅白,因为她很纯粹。制药和她慢慢的熟识了之后,就会发现她的想法和原则都很容易明白,只要看懂了她的做事规律就会看懂她这个人,在她的眼中,没有好与坏,只有相对的存在,因为她了解,人是这个世界最复杂的存在。

她很懒,却也很勤劳。很多事情她总喜欢用最简单的方法去解决,可是有时候别人又会发现她总是周而复始的做着一些简单的事情,只因为她觉得需要这么做而已。

漱月此人很简单,却也很复杂,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会将心比心,真心相待任何付之以真诚的人。

“请稍等。”淡淡的微笑着,便去转告平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其中有很多自己还不能明白的事情。

“市丸,怎么会来找我,不是说有事找蓝染吗?”整理了下衣服,便不复刚才和日世里打闹时的张扬,有了队长的威严感。

“队长,蓝染副队说有公文必须由您处理,所以让我来找队长回去。”

“必须由我处理,怎么以前没碰到过这样的文件,真是的。”小小的抱怨了一下,但是公事为重,内心也只能哀叹自己的霉运了,才刚放松了一会儿,又要回那个无聊的地方了,真是无聊啊。

“知道了,我等下就回去,你先回去吧。”

“是。”微微弓下身子,隐约遮去了那张总是笑语盈盈的俊脸,可是漱月在一旁看得却是心底一股寒意,刚才他似乎看到了一双赤­色­如血的红眸,虽然通透闪着浮光,很是美丽,可是犹如鲜血般的颜­色­却不自觉让人有种胆颤,而且那眸光闪烁间,是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心中的担忧散去,可是却总也无法成功,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超出自己的想象。

“呐,漱月,帮我留点东西哈。”装可爱的眨了眨眼睛,只不过效果明显的不是可爱,感觉有些怪异的惊悚,让在座的各位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日世里当仁不让的直接拍了上去,“死秃子,要走就走,别一副鬼样,影响我的食欲。”

“切,死暴力女,你就一辈子这么点身高,还说我。”

没想到这两个人临走还要在吵架,漱月脑中只有四个字了——欢喜冤家。

“他们俩关系真是不错呐。”夜一在一旁很是感慨。

“是啊,是啊。”喜助当然是完全附和了。

大概在场的也就白哉和漱月没有发表意见了,白哉是无语问苍天,真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大家完全疯狂的地方。

而漱月倒是觉得夜一大人的话很有道理,虽然这两个人总是掐架,但也从来没有认真过,尽管出手也不弱,但从未真正受过伤,说起来,这也算是另类的相处方式,其中的乐趣也就这两个人自己明白了。

“终于清静了。”平子回去了,日世里大大的舒展了一下身体,很是满足的样子。

“哈欠。”揉了揉红红的鼻子,喜助一副奇怪的表情,“谁在背后念我。”

刚想开口掐人的日世里也出乎意料的打了个喷嚏,神兜兜的念叨着,“哪个家伙在背后骂我,肯定是死秃子,走了还不让人清静。”

“说不定是涅三席。”漱月想起了某次遇到的面具男,突然觉得十二番两位重要人士都到了这里,那么今天所有的工作都落到了那位身上,这时候两个人同时打喷嚏,说不定不是平子。

“很有可能。”日世里和喜助几乎是异口同声,一脸忿忿的样子,让大家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某个传言:十二番有个出了名的工作狂,更是一个出了名的面具狂,总是抢着做实验,而且在试验中,即使是总队长来了,他也绝对不会理睬你,是绝对的狂傲系。

这个午后,清风吹拂,阳光柔和,点点散落在地上,泛着淡淡的金­色­柔光,不刺眼,却很温暖,而他们几个人边享受着美食,边分享着最近的趣事,特别是翘班的翘班,放假的放假,更是有一种别样的轻松和快乐。

“呐,白哉小弟,有空我们再去流魂街遛遛吧。”转眼之间有着一点点的浮醉,拿着瓷白的小酒杯,正意犹未尽的继续着,另一只手大胆的搭上了白哉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不去。”若是以前,白哉一定会冲动的甩开身上的闲手,只可惜,今非昔比,昔日那暴躁少年已经渐渐蜕变,淡淡的扫了扫那肩上的黑亮皮肤,冷冷的拒绝。

眼中有着淡淡的赞赏,只不过转瞬即逝,不甘愿的继续游说,“上次我们去溜达,才认识了小漱月,多有缘分啊,说不定再去晃晃,又认识什么不得了的人。”

“扑哧。”在一旁已经关注了很久的漱月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番景致还真是难得一见呐,第一次看到夜一大人低下姿态求人的感觉,禁不住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那完全相反的场景,真是时光飞逝的怅然。

“白哉小弟,你现在翅膀长硬了啊,只可惜和大姐我相比你似乎还­嫩­了点。”夜一似乎谋划着什么,讪讪的笑了起来。

“你不去的话,小心我把我珍藏着的消息散播出去。”勾着白哉的肩膀,­阴­森森的小声威胁,“比如当年你年少无知,暗恋某个女生,或者你埋着你家古董的地方……”

白哉越听脸­色­越不佳,眼带恼怒和不甘的瞪着夜一,没想到这妖猫竟然抓着自己那么多的把柄,可是明明这些事情都是天知地知和自己一个人知道,为什么她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还这么绘声绘­色­,难不成猫妖竟然还有偷窥的习惯,自己在家这么多年来的生活其实都是被某个人偷窥着的?

越想越觉得必须回去好好的重整朽木家家臣的守卫工作,如果可以偷窥到自己如此多的秘密,那么要是有任何歹心的人也可以攻击家里的人和自己,这一切的后果可不是可以轻忽的。

看白哉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夜一就知道这小子知道自己的意思,她要白哉没事陪她玩玩是一件事,当然帮着朽木老头催促一下这白哉的成长也是一点,朽木白哉,是朽木家下一任的家主,是与四枫院家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贵族之一,不管是因为他是自己从小看着大的,还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她都有必要帮助下一任的家主提早适应这样的生活。

总在静灵庭看到的东西未必是真的,经常出去走走才能听到更多真实的讯息,而非一些经过整理饿筛选而来的内容,东西是要自己去听去看的,而他们,更要明白身上担负的责任。

家主,是一家之主,也是一族之主,他们的生命中家族是至关重要的,即使想要获得自由,也必须先顾虑到身后那些将生命倾注在自己身上的家臣们。

“我当你是默认了哦。”笑的张扬,笑的灿烂,这样的笑容才是四枫院夜一所有的,尽管那样璀璨,那样的不羁,但是背后有着许许多多的感情是别人所无法看出的,四枫院家的家主,岂是如此简单易懂的人。

鬼道部开始

在最后一次回学校的时候和亚由说了一下自己要去鬼道部工作的事情,虽然得到的态度是雀跃和高兴的,但漱月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亚由身上多了些什么自己看不懂的东西,而她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再是以前那样的无话不说,可以随时随地有很多的话题。

有时候漱月真的看不懂樱谷亚由这个女孩子,如果说她懦弱,她总会有出乎意料的决定,如果说她勇敢,她却总不敢站在大家的焦点下。

只是觉得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了初见面时的单纯,仅仅只是两年的时间,对于尸魂界的人来说,两年不过只是一转眼之间的事情,可是也就是这两年,让漱月多了一份­操­心和烦恼,樱谷亚由,总觉得她所选择的路和自己越来越远,而她们之间的隔阂也越来越厚,或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河的两岸了吧。

朋友之间做成这样,感觉会很累,不只是自己,漱月明白对方的心里应该也有这种想法,在一起时没有了共同话题,相顾无言,却总会相遇,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朋友之间的相处变得尴尬真的是比陌生人都辛苦。

但是对于两方来说,却又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缘分已经到了尽头,那么只能顺其自然了,漱月觉得这也是唯一的方法了,她不可能和亚由绝交,也不可能再和她回到原先的关系,她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拉开,想法也已经相悖,那么强求作为知心朋友的可能­性­也已经变得渺茫。

不可能回到原来的位置,也不可能走到陌生的两边,就这样成为熟悉的陌生人,让这份尴尬和友情慢慢的冷却到该有的温度。

回了一次学校,突然觉得大家都变得陌生了,每当看到他们在教室里热烈的交谈,谈天说地,而自己却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看着他们,这种与世隔绝的感觉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或许随着时间改变的不只是同学,还有自己,他们的圈子不在相同,所以自然而然的会觉得彼此之间的不适应,大家都变了呢。

“森川,这位是有昭田钵玄,是副鬼道长,他最擅长结界,这点你们可以互相切磋、研究。”

在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办公桌和柔软的沙发,周围简明的布置和温馨的摆设,让人一点都无法将这件工作室想象成鬼道长的办公室。

之前在一番队看到的一番队的番队大堂,就一下被那种肃穆、凝重的气氛所压迫,周围看不见任何的明快­色­彩,只有深沉的木头,散发着阵阵寒意,而这里则完全不同,这里是一种轻快的温馨,很简单却也很舒服,不需要紧张,只要好好的放松就可以了。

“您好,有昭田大人。”在这种环境下,心情也会特别放松,而且漱月可是很期待这真正意义上的就职仪式呢。

“啊~~~”憨憨的笑着,从那慈祥的脸上就能看出欢迎之意。

“老师,请问我以后的工作是什么?”漱月很是疑惑,刚才一路看来,大家都兢兢业业的工作着,虽然不辛苦却也没有任何的放松和懈怠,只不过到目前为止老师还没有告诉自己她要做些什么事情。

神秘兮兮的和有昭田交换了个眼神,铁斋并没有直接说明,“这段时间你跟着钵玄,好好的学习。”

“好的。”对于老师这种一点也不明确的工作任务感到狐疑,这样的工作和以前的并没有任何的不同,差别的估计只是老师换了人罢了,难道新来的鬼道众都可以跟着鬼道长和副鬼道长学习吗?如果真是这样也太过清闲了吧。

“那么钵玄,你先带森川去熟悉环境吧。”铁斋想了想拜托钵玄。

“啊~~”温和的点了点头,慢慢移动着庞大、宽厚的身躯,钵玄轻松走着,不时的和周围的人点头打招呼。

漱月跟在后面也在慢慢认人,因为之前一直在这里学习的缘故,所以大家都是认识的,不过现在已经是正式的鬼道众了,当然还要在重新认识下啰。

不过看了看大家的服饰,漱月内心还是很高兴,之前拿到队服的时候还很失落,以为鬼道众的衣服也和死神的一样是黑­色­的死霸装,很沉闷的颜­色­,不过看大家那颜­色­鲜艳的外套,还算是松了口气,还好鬼道众中有不少是偏向文职的轻松的工作,便于活动的死霸装倒也不是非常的必要,所以大家都很有默契的选择修改或是在外套一件,这样看起来就一点都不死板了。

想着夜一大人、日世里还有平子和喜助的衣服,真是不敢恭维,虽然队长的死霸装外还有一件白­色­的羽织,但是那宽大的裤脚还是让以前一直穿着现代服饰,在尸魂界一直穿着和服的漱月很不习惯,总觉得裤腿这里松垮垮的,所以呢,她也就随大流的改了队服,现在她可是穿着一件看起来只是黑­色­的普通和服而已,即使在外也可以穿,而且不太会被认出来呢。

“这里是鬼道部的书库,收集者尸魂界最齐全的关于鬼道的书籍,另外还有一些关于咒术的文献,只不过这些都是秘密,有些东西你要自己去发掘。”很奇怪的,钵玄将从未告诉别人的,只有鬼道长和副鬼道长才能知道的事情告诉了漱月。

漱月很敏感的察觉到此时他们正在一个结界内,所说的话周围的人是听不见的,心中仿佛丢进了一个石子,慢慢泛起涟漪,有昭田老师所说的和所做的都能让她感觉到今后自己的身份会很重要,所以现在才会如此受重视,渐渐的也明白为什么以前学习时会有不少的学长和学姐羡慕自己能够得到握菱老师的教导了,这些事情只能说明一件事,老师是准备收她做接班人,虽然只是她的猜测,但也确实离事实不远了。

对于老师的厚爱和关心,漱月由心底觉得一种被慎重看待的感动,虽然没有说明,但是老师到现在为止在她身上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都是巨大的,还时不时的提醒、保护自己,真的,被人如此将心比心的对待,她只能将蛮强的热情投注在自己的事业上,得到老师的认可才是对老师最大的回报。

“非常感谢您,有昭田老师。”充满感激和尊敬的弓下腰,很多事情不用说明就可以用心体会。

“呵呵~~”满意的点了点头,钵玄很高兴,铁斋没有选错人,这个女孩很聪明,也很诚恳,最重要的是她没有野心,只有认真,如果是其他人知道在这看着不起眼的书库里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禁术,定不会像她一样,说不定早就迫不及待的进去大海捞珍了。

“跟我来。”招呼漱月朝着书库的正中央的地方,轻柔的抬起手,仿佛是要拿起中间的一本书,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漱月吃惊的瞪圆了眼睛。

在书架中间突然撕开了一道裂痕,顺着有昭田老师的手慢慢划开,从上而下,从一道小口子变成能够容纳一个人的大缝隙。

“进去吧。”转过头,笑的很酣的招招手。

第一反应是看看周围的人群,只是他们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情况,依旧我行我素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走进裂缝后,瞬间背后开始缝合,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有些失神的喃道,“真是出­色­的空间结界。”

没错,在鬼道部的书库内有一个特殊的结界,但其实它又不是一个结界,它是一个空间扭曲,利用禁术将另一个空间和书库重叠在一起,只要能够使用这种能力的人就可以随意进出,只不过到目前为止能够使用的只有两个人而已。

“今天你在这里学习如何­操­纵这个空间。”从角落里抽出一根黑皮书交给漱月,算是布置了第一天的工作。

好奇加上求知让漱月内心的渴望变得迫切,她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能力可以重置空间,她也想要尝试这种新的方法,就像是一个科学家看到了一项新的从未见过的技术一般,漱月对于新的禁术也是同样的渴求。

眼神灼灼的接过书开始研读了起来,那聚­精­会神的程度根本是把钵玄也忘了。

对于这种小小的轻忽,钵玄一点也不在意,依照之前的估计,森川应该可以很快学会这种禁术,对于结界能够熟练的使用的人对于空间也会有极高的天赋,而她天生的那层保护结界应该可以考帮助她更快的使用这种空间打开禁术。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仿佛是千金压顶一般浑身无力,但是神情却颇为兴奋,虽然练习的很辛苦,但是她感觉又发现了很多新东西。

原来空间可以利用­操­纵灵子的密度和运动进行重置,虽然­操­纵灵子会消耗很大的­精­神力,但是结果却很有趣,她已经可以像有昭田老师那样打开和阖上那层空间的出口。

一下子躺在软垫上,连动一动的欲望都没有,想着刚才脑中又重新出现的温柔女声,漱月慢慢沉下喜悦的脸­色­,慢慢的伸出手,看着自己的葱白手指,心中想着聚集灵子。

“吱吱吱”没有多久食指上就渐渐浮现一个荧蓝­色­的小光点,仿佛是受了什么吸引一般活跃的闪动着荧光。

“大人,请您集中­精­神,灵子们会感受到您的要求。”

那个女声是要告诉自己她可以­操­纵灵子吗?如果是的话,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明明自身灵力微弱,却可以汇集周围的灵子发出强大的破道了。

不仅仅是这个发现,漱月还有一个重大的发现,两位老师的空间禁术是通过在一定条件下强迫灵子运动而形成的扭曲,而她的则是­操­纵灵子的运动,也就是说其实她可以随时随地的打开空间和结界,对于自己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结界是坚固不可破的。

这种发现让漱月担心又害怕,对于尸魂界来说,还从来没有这样的学术记载,但她可以想象如果被其他人知道这些事情,特别是四十六室,一定会想办法利用或者去除自己,因为这种能力是一种威胁,可以帮他们,同时也在威胁着他们的秘密。

敏感的察觉到自己能力的特殊,漱月暗自决定绝对不可以见这件事情透露给任何人,即使是最亲的人也不可以。

捡来的孩子

静灵庭上方的天空总是那样的一望无垠,很难看得到白云,也许是灵王正透过这没有任何遮拦的天空从上而下俯视着他所统治着的世界。

只是这样的景­色­每天不厌其烦的欣赏总有一天会厌烦,太过单纯的颜­色­不适合生活在着纷繁复杂的世界,而生活也总是跌宕起伏,充满玄机。

而漱月的生活中,也终于出现了一个“惊喜”。

“丫头,你手里抱着的是什么?”一向镇定、面无表情的握菱难得的大惊失­色­,眼神直愣愣的看着漱月手上的某个白­色­的包裹。

“啊?!”有昭田也很配合的张大嘴,此时的鬼道长和副鬼道长哪里还有领导人的风采,完全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尴尬的一笑,漱月自然知道在决定把这个孩子带回来的时候就会遭到各种反应,但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将这个孩子放回去。

低下头,襁褓里的小婴孩眨了眨大大的眼睛,憨憨的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嘴角还流着一条透明的口水带,但一点都无损于孩子可爱的童稚。

“老师,我想收养这个孩子。”眼底透着一抹坚定饿义无反顾,她知道这不合规矩,从她私自将这个孩子从流魂街带回静灵庭开始她就在破坏规矩,才刚刚在鬼道部站稳脚跟,还没脱离信任行列的她如今却是在挑战静灵庭的权威,不仅将孩子带进了静灵庭更想要收养这个孩子真的是在异想天开,但是漱月她很坚持,她想要这个孩子。

铁斋沉下脸,表情很是严肃,拄着手杖不时的敲击着地面,发出咚咚的声音。

“进去再说。”感觉到周围不太稳定的气场,当机立断的先进房间。

关上房门的瞬间布下结界,一脸肃穆的转过身来,沉着声音暗含严厉,“丫头,你知道你那句话的意思吗?你要收养这个孩子,先不说你带这个孩子进来已经是不合规矩了,现在还要收养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明不明白。”

“我知道,可是如果我不把她带回来,在78区她根本活不下去。”漱月有些激动的回答,在那样的环境下,她当时唯一的反应就是把这个孩子带回来。

78区,就在尸魂界最外围的那一圈,那里是尸魂界最混乱的区域之一,人人自危,土地贫瘠,走在路上都能感觉到每一个行人的忧心忡忡和惶惶人心,特别是那些人一看到他们,根本不似靠近静灵庭的人们,就算是一个眼神都不敢投注,一个个全都低着头,谨小慎微的走着路,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得其他身强体壮的人的不满。

这么个小孩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就这样被扔在了路边上,根本没有人理会,即使她哭得再厉害还是没有人会想去看一看,那一瞬间,漱月似乎看到了以前孤儿院的那些孩子们和自己,每一个人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来到这个世上,或者是被抛弃,或者是无亲无故,大家都只剩下自己,感觉这孩子,就像是另外一个他们,那么孤单,那么可怜。

所以,根本来不及思考,她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决定。

轻轻的拍着小婴孩的后背,满意的看到了她打着哈欠的慵懒模样,虽然看起来还有些瘦小,不过倒是一点都不病弱,粉­嫩­的脸颊,红润的小嘴,还有黑白分明的大眼,这孩子以后说不定是个小美人呢。

“但是,你并没有成家,而且这孩子的身份不明,是通不过审核的。”铁斋也说出自己的担心,要知道尽管作为公职人员,在静灵庭算是比较优厚的职业,但是一个普通的人,没有权势,没有地位,就必须按照规矩办事,而规矩对于普通人就是一道高高的城墙,很难通过。

“我知道,但是总要试试。”眼角带着一抹疲惫,脸上满是倦意和低落,她怎么会不知道这里规矩是多么的牢固,只是没有尝试过就永远不知道结果,任何事情都一定要先试试看,她不想只是因为看到的是无尽的障碍而就这么放弃,她已经失去了很多了,院长妈妈,孤儿院的亲人们,还有爷爷和­奶­­奶­,她已经失去了太多的亲人了,现在好不容易她又重新找到了一个眷恋,她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弃。

“哎。”微微叹了口气,手指扣扣的在桌上轻敲,眉间多了几分褶皱,铁斋半是叹气,半是无奈,怎么就看上了这么执着的学生了呢。

突然,感觉到房间内奇怪的波动,竖起耳朵警觉的将手臂收紧,皱着眉头看向铁斋,“老师,这里也有第二空间?”

倒也不吃惊为什么漱月那么快就发现了这个房间的秘密,铁斋感怀又骄傲的解释,“这里确实还有一个空间,倒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

眼神示意了下有昭田,点了点头,很自然的划开空间,不过这回倒是换成漱月小小的吃惊了下,来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喜助。

“喜助?怎么会?”不解地在老师和喜助之间穿梭,如果说技术开发局和鬼道部的两位头头竟然会在同一个房间里,那很正常,但是空间重置这应该是鬼道部的秘密吧,之前自己的介入是被两位鬼道长所允许的,那么喜助是为什么可以进入这个空间。

在空间中的另一个空间中的灵力是不会被外围的空间中的任何人所发现,当然除了自己这个感官灵敏的人之外,应该是不会再有人发现了,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老师应该是和喜助一起研究什么不能被人察觉,极其隐秘而且非常重要的东西,特别这件东西的灵压波动一定无法控制,所以才会冒险在第二空间研究。

眨了眨眼睛,敛去一闪而过的­精­光,第二空间虽然有很多的优点,但是掌握起来很难,而且很难保持稳定,这就是它最大的不便,如果内部的灵子波动稍有不慎,可能这个空间就会崩塌,那么里面的人也会消失。

看来,她不小心发现了一个很大的秘密。

人生何处不是秘密,似乎她总会不自觉的发现其他人想要隐藏起来的事情。

“小漱月,我在做研究,不能让别人知道哦。”眨了眨眼睛,嬉笑着转移漱月的问题。

敏感的察觉到喜助的躲避,漱月聪明的不再追问,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好奇心太多就容易给自己找来麻烦,而她刚好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既然别人有意撇清,那么何不顺着台阶下去呢。

“我知道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其实你有看见的,因为……”左手托着右手手肘,右手轻轻摸搓着下巴,一脸高深莫测的开口,“我可以帮你解决那个孩子的问题。”

瞬间,漱月的小脸亮了起来,惊喜的看着喜助,好像不停的说着‘告诉我,告诉我。“

对着漱月可爱的表情,大家忍不住噗嗤笑开。

保持着诡异又有些慵懒的笑容,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故意拖了拖时间,眯着眼睛偷偷瞄了瞄,果然看到漱月那渴望的眼神和那期待的样子,真是大大的满足了他的优越感啊。

“其实啊,要解决这个孩子的办法很简单的哟。”慢慢走近漱月,躬身弯腰,身高正好和漱月平视,浅浅一笑,却感觉带了些潇洒和不羁。

“让她成为我的养女,就什么都说得过去了,说起来,我还有个小贵族的头衔,也是不错用的嘛。”吊儿郎当的口气却说着让漱月觉得是神来之笔的意外方法。

确实,如果说是喜助的养女,那么就可以解决在静灵庭的户口登记问题,贵族要收养一个流魂街的平民,合情合理,只要怀中的孩子不是非法的旅祸,那么根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不过就是喜助要吃些亏了,还没有娶妻就要有个孩子了。

对于这个主意,漱月根本没有任何意见,她的目的也只是因为不希望看到这个孩子活在那么一个艰难的环境里。

看老师们有些吃惊但是默许的态度,就知道大家其实都已经接受了这个方法,内心一阵暖意,今天的事情完全是自己的任­性­,但是大家虽然知道这件事情的不可为,还是想方设法的帮自己,真的是很欣慰,很感动。

“可是,喜助你……”有些担心,平白无故的就让喜助吃亏,漱月心中总觉得有些愧疚。

一看漱月话语迟缓的样子,喜助就知道一定又是她的原则出问题了,总觉得无功不能受禄,不能平白接受别人的帮助,其实大家都是朋友,都是伙伴,任何人有困难的时候都尽自己的一份力就可以了,不用过度的去计较这些东西,得与失只是大家的个人衡量而已,别人所认为的付出其实在自己眼里也是一种回报,毕竟,平白多了个女儿也不错啊,而且还是个便宜女儿,有人帮着养,自己可以直接享受老爸的福利的呀。

摆了摆手,“不要紧,只要记得,我是那孩子的爸爸,所以你要照顾她也要顺带照顾我的。”厚着脸皮,装­嫩­的眨了眨眼睛,弄得自己好像是个纯洁无暇的孩子一般可怜巴巴的乞求着。

被喜助这么一搞,什么感动的气氛都没有了,轻拍了下他的手,好笑的看着还在扮­嫩­的爸爸级人物,气氛一下子转换,真是讨厌的家伙,不过内心更多了一份感激,他是在为自己调节,这样她就可以心安理得,更加安心的照顾这个孩子,不用想着欠了他一份人情而太过执着了。

“知道了,以后午餐时间我会经常出差去十二番的。”算是签下了一份终身卖身契约了。

“很好,很好。”大大的咧开笑容,好不自豪,回去可以和日世里炫耀一番了,他可是为了大家牺牲了小我啊,相信夜一不会介意他有了便宜女儿吧,痴痴的想着。

小囡的名字

小心翼翼托着怀中的孩子,温柔的抚上孩子的小脸,真是好可爱,小小的脸颊,小小的手掌,没有力气的小手指似乎毫无意识地缠上你的手,就这样轻柔的圈起来,感觉却像是肩负着这个孩子的未来。

她的生命,她的生活,她的一切现在都和你的生活联系在了一起,真是别样的一种牵扯,很陌生,却也让漱月感到很快乐。

“小宝贝,以后叫你什么名字呢?”

对着孩子自言自语的问道,得到的知识孩子无意识的一个哈欠。

“叫浦原抚子怎么样,听说现实有个大和抚子是女­性­的典范。”喜助在一旁很有兴致的建议。

“久奈也不错,很可爱。”老师也参合了进来,推了推眼镜一脸严肃的说着。

“啊,美佳。”有昭田老师脸上有着莫名的粉红。

“听起来都不错。”漱月听了听大家的名字,感觉都很不错,不知道小宝贝喜欢叫什么名字。

“要不让小宝贝自己选个名字吧。”大家都很难决定到底是用那个名字,­干­脆就让这个孩子自己选,说起来也是她的意思。

果然,一听漱月的提议,大家的脸上都有些奇怪,难不成让孩子现在自己说话,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名字吗?看着漱月的表情也有些怪异。

了然的一笑,“不是让她自己说啦,我没那么笨啦。”好笑的看着大家,难不成他们都以为自己突然傻掉了吗,才那么点大的孩子话都不会说呢?

“等下我们把名字写在纸上,让她自己挑。”边说边拿起身旁的白纸写下自己想好的名字——露。今天是早晨去78区执行任务的,早上的时候还有很多的晨露,又正好在滴着露水的小树下看到了这个孩子,就叫露吧。

“原来如此。”其他三个人也纷纷写下他们属意的名字,摊在地上。

漱月把孩子放了下来,孩子很明显的有些莫名的怯意,刚坐到地上,直愣愣的看着漱月没有动静,在漱月的鼓励下,才慢慢开始看向那些纸头。

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三个大人,小宝贝歪着头不懂为什么一个个眼神灼灼的看着她呢,反正她不管,爬啊爬,终于爬到了摆着纸头的地方,大概是觉得很好玩,小手不停的在纸头上摆来摆去就是没有拿起某张纸,过了一会儿,也许是无聊了,­干­脆直接躺在地上打滚了。

“哈哈……”边打滚边咧开小嘴哈哈的笑着。

这算什么?表情各个都很奇怪的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大家也只是无奈的相视而笑,小孩子根本什么都不懂嘛。

不过漱月看上的小宝贝也算是够有趣的,打滚玩够了,就趴在那里随手拿起一张纸头当做是抱枕一般揉在怀里怎么都不肯松手了,这应该算是她自己选了吧。

大家看了看地上剩下的名字。

“抚子、久奈、美佳。怎么都没选啊?”

“看来小宝贝是喜欢我的名字啰,浦原露,也很可爱啊。”最终获得胜利的漱月抱起躺在地上昏昏欲睡的小露笑的很满足,看来这个孩子很投自己的缘哦。

“把小露先给我吧,我要带着她去做登记,拖久了估计四十六室会来找麻烦。”既然起好名字了,喜助也不做停歇,先把这件事情解决了才是最重要的,不然真的让四十六室知道了就不好解决了。

“好。”小心的托着小露的头,让喜助调整好姿势不至于把孩子弄得不舒服,不过怎么看喜助穿着羽织却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个孩子的画面有些别扭,虽然想笑,不过为了喜助的面子还是忍了下去,毕竟他也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呢。

想象养一个孩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还有很多的必需品要准备,除了衣物、食品之外,漱月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似乎只来得及冲动的做决定要收养这个孩子,却没有想到她该怎么养,白天的时间她不许在鬼道部工作,回了家之后才可以带孩子,那这段时间该怎么办,总不可能让孩子一个人呆在家里,没人照顾吧。

真是太冲动了,什么都没有设想好,漱月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又要找人帮忙了。

手里拎着刚买回来的婴儿必需品,脑子里却在思考着可以帮忙的人,日世里肯定不行,大家都有公职在身,而且她也是个大孩子,不会照顾人,其他人似乎和自己的情况都一样,大家都是有工作的,不可能全天候的无事可做。

对了,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找卯之花队长吧,四番队是医疗部队,除了治疗死神伤患以外,还会治疗静灵庭受伤或是生病的人,肯定会有孩子生病的,而且地方也很大,上次去的时候卯之花队长也说有事可以找她帮忙的。

可是想了想,刚刚才耸起的肩又垂了下来,四番队终究是医疗点,不是托儿所,那里进进出出的伤患那么多,不可能请人特地照看一个孩子的,漱月越想越觉得不妥,最后也只能作罢,还是等喜助带小露回来了再说吧。

回到家等到的不只是喜助一个人,而是一大堆人,似乎她那为数不多的朋友都到了。

“夜一大人,学长,日世里,你们怎么都来了?”困惑的放下东西。

“来看看喜助的女儿啦,顺便看看你要不要帮忙,说起来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养个孩子会掉身价的,­干­嘛不直接让喜助养了算了,反正他也没什么身价可言。”夜一大人豪爽的开出帮忙的要求,不过也不忘挫挫喜助的骄傲,谁让这家伙从刚才开始就不停的说自己当爸爸了,害她吓得真以为他从哪里冒出来个私生女!

“谢谢,说起来,还真的需要夜一大人帮忙呢。”想到刚才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麻烦,漱月也不再客气了,睁着明亮的眼睛,“白天我要在鬼道部工作,所以小露可以麻烦夜一大人家的人照顾吗?”

“这没什么问题。”夜一也没有犹豫的答应下来,说起来这孩子现在也算是个下级贵族了,那么初入家里也不算是问题,到时候让人照看好,不要乱跑就可以了,不过要这么小的孩子乱跑也难。

听到夜一的答应,漱月明显如释重负,不过想到另外两位,漱月就不明白了。

“日世里,你来看小露吗?”

“是啊。”日世里重重的点了点头,表情变得很分横,挥舞着拳头,好像是什么人招惹了她一般,“死平子竟然告诉我喜助偷生了个孩子逼着让你帮他养,所以我来帮你,不过没想到是死秃子骗我,看我回去不踩扁他。”

最后那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过还是没前面那个消息来得让人觉得惊悚。

而明显听到这话、正逗弄着床上小露的喜助明显僵着一张脸,很不自在、机械­性­的一点点慢慢转过头来,­阴­森森的话语从那还是僵硬笑容的嘴里发出,“平子真子这么说的?”

“没错,他说的像是真的一样,而且估计十二番全知道了吧,他说话那么大声。”绘声绘­色­的形容当时发生的经过,只是那明显带着狡黠的嘴角感觉不怀好意。

“明天五番队的文件我直接送过去吧,相信平子队长应该会希望得到我的回复的。”似乎是轻松普通的回答,但大家都有种不寒而栗的预感,愿灵王保佑平子。

“学长,您来是为了……?”其实这里最没道理出现的就是白哉了,有些微窘的转了转脸,其实他也是因为听到了那个夸张的消息才来看看的,不过他是不会承认的。

“听说了这件事,所以来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没有发觉白哉说话时的不自然,想当然的以为白哉就是来帮忙的,漱月满是感激和谢意,“多谢关心,现在没什么事情了。”

不过一旁的夜一倒是略有察觉,挑了挑眉,揶揄的看了看白哉,什么都没说,她的心思现在可都被这新来的小人儿给吸引住了。

软绵绵的,好像没有骨头一样,不过又是活生生的一条生命,虽然见过不少孩子,可那么近距离、真实的去抱抱还是第一次,果然女人天生是带着母­性­的动物,尽管还是第一次看到小露,不过显然夜一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总是带着憨憨笑容的可爱小娃娃。

“夜一,你小心点抱,托着她的头。”喜助在一旁还有些不放心的提醒着,俨然一副慈父像。

“喜助,你别废话了,你也才第一次抱孩子。”白了一脸担心的喜助一脸,真是的,好像她一定会摔到孩子一样。

“小露乖乖,我是夜一姐姐。”轻声温柔的对着小露介绍着。

“姐姐?是阿姨吧,我都是爸爸,你怎么可能是姐姐呢。”喜助听夜一的称呼有些不爽,这样的话,他们不是变成两代人了嘛,这辈分怎么算哪。

女人最在意的是什么,第一是年龄,第二是身材,所以千万不要反驳女人们关于年龄的话。

邪邪一笑,还没等喜助有所反应,直接一个踢腿踢了过去,直接正中目标,“我说是姐姐就是姐姐,你有意见。”淡淡的口气威胁着,不过脸上分明写着‘要敢反驳,就是找死’

“哪敢啊?”识时务者为俊杰,喜助很狗腿的无视刚才的态度,一边陪笑一边揉伤处,“你说了算,你说了算。”

日世里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场浦原喜助被扁事件,刚想招呼漱月一起,却发现漱月和朽木那家伙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正抬着头找寻,就被夜一的大呼打断,原来小露她……拉了。

巧遇两路痴

“学长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侧着脸,漱月感觉白哉此次来并不是突然到访。

点了点头,将刚才微窘的心思收起,“志波昨天去了一次真央,正好碰见你的同学,她说有空想来拜访你,拜托志波带话给你。”

漱月听这话有些诧异,她的同学,就是樱谷啰,怎么这么突然,皱了皱眉头,有些奇怪如果之前关系还算亲密的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合情合理的,但是现在在自己的疏离下,她突然说要来拜访是为什么,而且她怎么就知道要拜托志波学长呢?

想了一想,但是也没有头绪,虽然并不是非常的欢迎,但是也没有理由拒绝,“我知道了,我过两天去一次真央,不过怎么是学长您来带的话?”

“正好有空。”冷冷的声音来了点不甘,白哉暗自切齿,想到志波那暧昧的表情就一阵手痒。

“六番队应该很忙的吧,学长也会开玩笑了,在鬼道部我可是希望自己有好几个脑袋呢,有很多事情要学习啊。”听白哉说自己比较有空,漱月不觉淡淡一笑,应该是在开玩笑吧,之前也许还会当真,可是和学长一起练习了之后,可是再也不敢怀疑朽木家家风的认真了,天天就这样反复的练习着,明明早就烂熟于心,还是每天始终如一,不得不说即使是普通人也不一定会有这样的耐心和恒心,每天的项目根本都是固定的,哪还有多余的空余时间哪,学长也学会开玩笑了。

顺着花园的小道慢慢的走着,呼吸着植物吐出的新鲜空气,胸口满是芬芳,不觉表情也柔和了下来,“鬼道部应该没有太多工作,最近没有任务。”

“我不用经常出去执勤,只不过跟着老师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所以要抓紧脚步,努力跟上,不能让老师失望。”浅笑着说明自己在忙的事情,其实和护庭十三番想必,鬼道部可是标准的闲置部门,没有重大的任务的时候,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只是她自己的要求比较高,而且在书库里她发现了些好东西,所以就有些积极了。

“老师?”听到这个词,白哉也忍不住停下脚步,微微挑眉疑惑的问道。

“就是总鬼道长和副鬼道长。”谦和地解释,如果是别人的话,也许早就骄傲非常了。

“有空多练习斩术和白打,光靠鬼道是不行的。”白哉微微有些惊讶,但没有表露在脸上,跟着这两位的话,等于是在做接班人的训练了,看来她的鬼道技能又进步了,虽然为她感到高兴,但是朽木家的­性­子总是喜欢泼冷水,决不能骄傲,骄傲的背后隐藏则失败的隐患,任何事情都必须万无一失。

“是,我知道了。”对于学长的严肃和认真,早就已经明白的漱月也不觉得失落,要从朽木家的人嘴里听到一句赞叹,开始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而且他们说的话反过来听也是正确的,白打和斩术都必须锻炼,以防不测。

“哇~~~”很快就听到了小露大哭的声音,有些担心的漱月赶忙回去看看。

“怎么了?”

“小漱月,小露好像便便了。”日世里捂着鼻子,怪怪的口气指了指哭个不停,正手脚乱动的小露。

原来是这样啊,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漱月从抽屉里拿出尿布,熟练的替小露换上,换了­干­净的尿布,小屁屁不再闷热的小露也就停止了大哭。

“嘿嘿,嘿嘿。”

“小孩子真是麻烦,一下子哭,一下子笑的。”戳了戳小露娇­嫩­的小脸,惹得小露一阵泪眼朦胧,日世里赶忙收了回来,不敢乱玩。

“以后等你有孩子就不觉得麻烦了啊。”夜一在一旁忍不住调侃。

“我才不要有。”日世里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反驳,谁要嫁人,一个人多好,而且看到现在没个男人是顺眼的。

“时间不早了。”看了看垂垂欲落的夕阳,白哉开口准备走人。

“请等一下。”突然想到上次说好的东西,漱月连忙喊停,把小露放在小床里,径直从厨房拿出一个食盒,笑着说道,“学长,这个最近新做的一些调料,上次说好要给您的,不过最近没有碰到,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正好您来了,就带回去吧。”

看了看食盒,白哉也没有推脱,顺从的接下,稍稍抬了抬嘴角,没想到还记得,不自觉的口气也上扬了几分,“多谢,如果孩子有需要,也可以找我帮忙,有事可以直接来六番队。”说吧,一个转身,掀起轻轻的一阵微风,不觉已经没有了人影。

“啧啧,我还是第一次听这小子主动开口帮忙的呢。”在脑后交叉双臂,看了一场好戏的夜一一脸笑意的吐嘈着。

“我家女儿还真是好运啊,有那么多大人物帮忙,看来我这个爸爸最没用了呢,是不是啊,小宝贝。”臂弯摇啊摇,逗弄着小露,也顺便调侃。

“你们还真是……”嬉笑着看着这群人没事闲聊,还真是让人轻松啊,“都这个时候了,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就是这个意思。”

“当然要。”

“就等你这句话了。”

漱月话刚出口,三个人就已经各就各位了。

“真是拿你们没办法。”一脸无奈的笑着看着他们,她啊,就是没办法对这群人强硬一点,不过他们也不会真的让自己吃亏。

“小剑,这里好像走过了涅。”摇着头,牢牢的趴在男人的肩上,粉­色­头发的小女孩正迷糊的看着这看起来都一样的街道。

“还不是你指的路。”凶神恶煞的口气却掩不住宠溺,丝毫没有指责的意味。

歪着头,迷茫的眼神看向四周,“怎么办呢,又迷路了。”

哼了一声,继续着迷路大业,剑八还是照旧听着八千流胡乱的指路,在瀞灵庭四处乱走着,只可惜十一番队的众人久久等不来他们新上任的队长和副队长。

“小露露,等会儿到十二番要乖乖的哦。”不远处传来女生温柔的叮嘱声。

“咿呀。”挥动着小手,好像在作着回答。

“也不知道喜助要做什么事情,怎么让你去十二番呢,总不可能让你去搞破坏吧。”漱月抱着孩子正自言自语,只是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想,在这种时候突然让她带孩子去,不可能只是为了和队员们炫耀的,也许是和那天在老师那里察觉到的那个第二空间里的东西有关,按照喜助的­性­格,他应该是在作着一些不被允许的研究,只是和孩子有什么关系。

虽然疑惑,但是漱月还是带着小露去了,只是因为她相信喜助在怎么研究狂热,也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呀,好甜的味道。”闭着双眼,八千流突然嗅到了什么味道,变得异常的激动,“小剑,那里。”小手一指,如同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一般兴奋。

背着八千流,在街道间穿梭,如入无人之地,只能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掠过。

“呼。”刚才还是走在杳无人烟的街道里,突然眼前就多了两个人,这种震撼效果还真是有些惊悚,漱月愣在了原地,完全不知所措了。

“啊、啊。”怀里的小露倒是完全不受影响,握着拳头在空中摇摆着。

“你带了金平糖?”眨了眨眼睛,满是期待的八千流很是自来熟的就直接发问。

“没有。”下意识的回答。

“那你身上怎么甜甜的?”从剑八身上下来,甜甜的笑着,感觉还真是萝莉般的可爱、纯真。

“大概刚从厨房出来的原因吧。”看着眼前一凶煞、一可爱的搭配,漱月突然感叹这世上果然是什么配都有,有夜一大人和喜助的豪爽、小气配,也有眼前的老牛­嫩­草配,还真是无奇不有,而且还真是相得益彰。

“这样啊。”略显失落的垂下头,期待落空的慢悠悠爬上剑八的肩上,小脸低着,没了刚才的生气,“想要金平糖!”

“喂,女人,你知道十一番怎么走?”剑八那不管怎么看到都是蔑视的眼睛敲了敲漱月,在看到那内里的黑­色­衣服后,稍微有了些聚敛。

这话让漱月也开始打量起眼前的两个人,刚才一时有被吓到,所以没有注意,后来又看到了这不协调的搭配又没怎么看到,两件黑­色­死霸装,其中还有一件白­色­羽织,那背后赫然是十一两个大字,而粉­色­小女孩的手臂上也有着牌子,看来这就是这两天风风火火传遍整个瀞灵庭的两位十一番新上任的队长和副队了。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漱月还没有见识到传说中十一番队长那恐怖的实力,就先感受到了这两位的无敌认路功夫,刚才他们冲来的方向似乎是和十一番的方向完全相反吧。

“跟我走吧,我要去十二番,就在十一番隔壁。”抱着小露露,放松了下来,往前走去。

“小剑,她们好像没有感觉到灵压。”在身后八千流小声的和剑八交谈着,虽然看起来还很萝莉,但是终究她不是个孩子。

嘿嘿,扯开弯弯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恐怖,但又多了不少的兴致其中。

突起的流言

先把两个大路盲送到十一番队后,漱月就顺着路来到十二番,把小露交给喜助,叮咛了一番,准备离开去一趟真央,她没忘记之前樱谷说要见自己,或许是自己冷情吧,总觉得对于樱谷,她已经没有太多的热情,总觉得她们之间有着一条无法跨越的横亘,怎么也无法成为手帕交,好姐妹。

“漱月~”离校门口还有些距离就看到了正在等待的樱谷。

“亚由。”微微浅笑着,却带了些疏离,不再如同往日般的亲密,“好久不见。”

“漱月,你真的进鬼道部了?”带着微微的不可置信,睁着圆圆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漱月的一身鬼道众服装,好不惊叹,“两年时间就从学校毕业了,如果不是开学的时候老师说起,我们都不知道呢。”

“是吗?我只是正好鬼道上比较擅长而已,其他的也很一般。”谦虚的说着客套话,她可不知道老师在开学的时候说起她的时候是多么的激动,多么的骄傲,仿佛能从自己班出来一个两年就毕业的人是多么的让人自豪。

虽然大部分人对于漱月的升迁感到惊讶和开心,但是也有部分人心中并不是如此的舒服。

一旦某人成为了话题的焦点,特别还是个让人叹服的焦点,那么是是非非和闲言闲语总是在所难免的。

一些人总会将一些根本毫无关系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尽管事实并非如此,但是能够让自己的嫉妒心稍稍得到缓和,有些人可不在意事实的真相。

所以很快在漱月不知道的背后,就有人传言她和海燕、白哉、以及喜助的流言蜚语,有的人说她是靠着裙带关系才能那么快就直接进鬼道部,靠着和喜助的关系才能被鬼道长收做学生;有的人说她的灵力如此低微,但是却能够在真央的入学考中上榜,靠的就是朽木家的提携;也有人说她水­性­杨花,在这些瀞灵庭的上流中穿梭、使计来获取地位的提升。

一切的一切,仿佛是在编写小说一样,绘声绘­色­却也毫无根据,但是说的人多了,听者自然会觉得这就是事实,所以,漱月刚一回来真央,就觉得大家的视线中多了些看戏、探究的­色­彩,让人觉得如坐针毡,有种别扭的感觉。

有种自己是动物园里的展示品一样被无数人注目的感觉,但是这眼神又让人感到难受。

“亚由,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事吗?”被大家一路关注的漱月实在是受不了了,她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才几个月就让人觉得已经是两个世界了。

“其实”樱谷眼神有些扑朔,支支吾吾闪烁其辞,“之前有流传你的不好的传言。”

蹙起眉头,不好的传言,看周围人的眼神这传言还真是不好啊。

“内容呢?”收起笑意,她的心情渐渐荡到谷底,以前一直觉得电视剧、小说里所说的情节都只是为了迎合观众们的口味,才会如此的跌宕起伏,时不时的有误会发生,可现在似乎这种肥皂式的情节就要发生到自己的身上了。

“漱月,大家都没有当真,所以不用在意的。”樱谷看的出来漱月这回是真的生气和不满,之前那两年从来没有看到过她的脸上如此的冷峻,仿佛结了一层冰霜一般的寒意逼人,那微垂的眼帘,蹙起的峨眉,还有那明明温婉却带着硬气的嗓音,无不展示着她的坚决,只不过这传言大家都只是当它是传言的,不会当真的。

看亚由那不当一回事的态度,漱月心中的火苗一下就开始旺盛,“不管别人是不是当真,既然我知道在流传关于我的流言蜚语,我想我还有权利知道吧。”

“抱歉,只是大家都是无意的。”一下子被漱月的生硬口气哽住一般,没了笑意。

“是不是无意我不知道,我现在只知道我希望能够知道究竟他们悉悉索索在说我什么,我可不会以为这些流言蜚语只会在真央传来传去,既然真央是护庭十三番和整个瀞灵庭背后的输送局,那么我工作生活的地方肯定也会流传开来。”漱月脑中思量的并不是有意无意,不管是出于什么缘故,终究当事人是她,他们单论的话题是她,说的事情是关于她的,每个人做任何一件事情都必须明白你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即使只是谈论一些八卦的消息,但是如果一些不实的消息扩大了影响力,仍然会对当事人造成很大的伤害。

对于漱月所担心的,樱谷之前根本没有想到过,听漱月这么一说,脸一下子刷白,好像真的这样的传言不仅仅只是在真央穿了,有听到别的班级的人和他们的家人说,朋友说,如果他们的家人朋友再和其他人说,那么真的就变成流转于瀞灵庭的流言了。

脑中充斥着这样的恐惧,樱谷开始有些慌乱,她没想到这件事情可能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她只是以为大家会说过就算了,毕竟大家都知道漱月是有真实力在的,所以她没有为漱月澄清,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不想被别人排挤,如果直接维护漱月,说不定自己也会被那些人攻击,毕竟自己身上也有很多不想被别人传开的隐私。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带了些颤抖的鼻音,似乎被这样可怕的可能­性­击倒了的樱谷让漱月的不满更加的加深,漱月真的没有想到,樱谷竟然是个这么没有主意的人,原本只是觉得她只是­性­子软、耳根子也软,但最起码是个分得清是非黑白,什么事情应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的人,没想到这种时候她竟然是听之任之,这也就罢了,临到自己发现了,也不愿告诉自己究竟是发生了事情,这样的朋友真的很让人失望。

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平复心中不断翻滚的汹涌,“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是关于什么什么了吧。”

“他们是在说你和志波学长、朽木学长还有浦原队长的关系。”悄悄的抬眼瞄了一眼漱月,想要看看她的反应,得到的是一片波澜不惊才敢继续往下说,“他们觉得你是靠朽木家才能进真央,靠浦原队长才能进鬼道部和鬼道长学习的。”

“所以我变成了靠着后台、攀附权贵才有现在的工作的人了?”话语中带着讽刺,漱月实在是不明白怎么大家都如此无聊又无知。

首先她只认识朽木学长,考试的时候还不熟,所以即使想要攀关系也不可能,当然如果真要利用关系的话,为什么她不直接进一班呢,这样不是更好;其次,和老师学习确实是因为喜助的关系,但是如果没有能力的话,即使是喜助的拜托,她也不觉得老师会妥协,所以其实他们讨论的那些是是非非根本就是禁不起推敲的,她真的不懂既然大家都听到了这样的传言,为什么不用脑子稍微想一想呢。

“我相信大家都知道你不是的,只不过是一些人在传而已。”樱谷仍然不停的为大家辩解,不想让漱月觉得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谣言止于智者,既然大家都相信的话,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规模,你不觉得从刚才开始就不停的有人在盯着我们看吗?”不怒反笑,漱月现在只是觉得失望,不仅仅是对以前的同学,同样也是对自己,她看人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还以为大家都是团结的,都是友好的,但是遇到如此有娱乐­性­的八卦,似乎没人会仔细的思考啊。

“他们只是在好奇而已吧。”樱谷不想这么想周围的同学,她还是觉得世界是纯粹的黑与白,只有坏人和好人,可是她不知道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好人也没有永远的坏人,很多人都是处于灰­色­地带,只要不背离他们的原则,是与非都只是转念之间的事情。

“算了,不管了。”淡淡的视线扫过周围看热闹的人,平日里温柔浅笑的莹眸此刻带了些疏离和警戒,那平淡无奇的脸庞不知不觉的产生一种气场,凛冽的让人不敢直视,仿佛看笑话、凑热闹的想法是在亵渎着她的权威,让人不自觉的感到恐惧。

漱月心中琢磨着,如果这样的传言真的传出了真央,到时候影响的不只是自己,还有学长、喜助,如果自己去澄清,反而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更加的不好,还是先静观其变,之后再想。当然她也想到一般来说,学长家应该会提早有应对措施,毕竟下一任家主的声誉不能就这样被抹黑。

“对了,你是不是有事需要我帮忙才托志波学长传话的,你不会只是想要去我家作客吧。”漱月总算是问了最关键的地方,虽然中途弄出了一些波折,但是此行的目的她并没有忘记。

听了这话的樱谷少见的忸怩,似乎连她自己都不方便开口一般。

友情的破裂

“可以告诉我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了吧。”漱月终于问出了此行的目的。

风静静的在林间吹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是这一声问题却仿佛一颗石子掉入水中,激起一滩涟漪,久久扩散。

“其实,只是小事。”抓着自己的手,有些尴尬,有些难以启齿。

“什么小事,我不一定可以帮得上忙。”漱月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慢,从刚才开始,她的耐心就在慢慢凋零,对着一个已经不再有熟悉感的人来说,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食指抵着­唇­畔,“最近十文字大人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很久没有来了,大家都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所以有些担心。”

十文字?漱月心中多了份疑惑和无奈,又是和他有关,早就可以踩到樱谷的一整颗心都已经扑到了人家的身上,也不管对方究竟是不是有意,永远她们的话题都是他。

“然后呢?”心中已经渐渐明白樱谷的潜台词是希望自己能够去打听一下十文字家的情况,但是她现在可不想那么主动。

没有察觉到漱月有意识的逃避话题,还是一个劲的说明,“不是我的意思,不过大家都关心同学,而且你又住在瀞灵庭,也在鬼道部工作,消息会多一点,就是希望你能不能打听一下十文字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一直强调是大家,但是这种掩饰还不如不掩饰,在场的只有她和漱月,根本不需要如此的强调。

“老师们不知道吗?”就知道是这样,忍住不耐的心情,漱月想要推托道。

“十文字大人好像有和老师说,只是老师们又不会告诉我们究竟是什么事情。”

轻轻的从鼻头哼出一口气,举头望了望无垠的天空,这天空下的土地如此之大,人口如此之多,为什么樱谷偏偏就钟情十文字,而自己,又为什么会和樱谷有关系,不得不说,这段时间以来,樱谷让漱月感到困苦的事情很多,而漱月又是个不喜欢突发意外的人。

生活中虽然经常会有意外,但是对于一个习惯于平凡,习惯于安定,习惯于正常的生活的人来说,意外就是麻烦,而麻烦就是心头的石头,一块石头压在心上是多么烦恼的事情。

而现在,樱谷亚由就似乎是漱月心上那总是制造石头的源头,真的很困苦。

“既然老师们没有说什么,就说明他根本没发生什么事情,可能只是家里有事情要处理,这在贵族家庭很正常,不可能每个人家里的事情都需要和别人说吧。”漱月心中有着不耐,口气也不可能同以往一样的耐心、委婉。

被漱月犀利的话语怔住,亚由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放在了火辣辣的阳光底下,什么心事都没有遮盖,确实十文字大人没必要和自己报告他的动静,但是她就是想要知道,她想要关心,想要了解,想要靠近十文字大人,因为她喜欢他。

“你不能帮我吗?”虽然有被心事剖开的羞恼,但是现在的重点是能够让漱月帮忙,靠她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获得消息的,樱谷仍然期望漱月能够接下这个请求。

以往的樱谷,那圆滚滚的眼睛,那圆圆的小脸,总会让漱月有种看到小孩子的亲切感,想要好好的宠爱一番,但是现在这种同样彰显着请求的可爱小脸却看不出当初的单纯和稚­嫩­,现在的她只是把自己当做唯一的木板吧,为了能够更加靠近自己的意中人而唯一能够求得帮忙的人,只是这种执念真的好吗?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关心一个人没有错,但是过多的牵扯进另一个人的人生可以吗,对方并没有对你有任何的想法,或许只是当你是个陌生人,可是你却只是以喜欢为理由去打听别人的隐私,这样的行为真的可以吗?

如果自己答应下这份请求,那么自己也是在随意侵入别人的生活,将来会不会导致一些不好的结果?很多事情从旁观者的角度去想想就会发觉,做任何一件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

“抱歉,我想我没有渠道可以打听一个贵族家的私事。”漱月想了想还是回绝了,不单单是考虑到一个平民随意打听贵族家家事可能会产生的流言蜚语,还有她自身的能力也无法到达这样的深度,她可没有什么侦探潜伏在各个家庭中。

如果现在还察觉不到漱月的回避之意,那么樱谷真的就是单蠢至极了,只是从来都在漱月这里得到肯定答案的她,实在是不能接受这满怀希望后的失望,气急了的拔高了声音,“不可能的,你和朽木学长关系那么要好,怎么可能没有办法呢,只要你去拜托一下朽木学长,让他去问问就可以知道了,你明明就是不肯帮忙,才不是什么不能。”

空气仿佛是静止了一般的冷凝,漱月没想到一向胆小懦弱,唯唯诺诺的樱谷竟然会爆发出如此尖锐的话语。

周遭的人群也下意识的看了过来,樱谷有些害怕的将身形挪了挪,下意识的不想让人看到她这番异样的表现。

“我和学长的关系很好?你认为我们的关系能有多好。”冷着嗓音,板着面孔,漱月的眼神充满了质问,如果是平心静气的说这话,她不会觉得什么,但是在听到那些疯言疯语后,再听到这么激烈的口气说这话,漱月可不认为樱谷她的意思只是如同表面所说的只是关系好,显然的,她暗指的还是那些流言中所谓的关系。

一下子低沉下来的嗓音让樱谷有些害怕,仓皇失措的低下了刚才的气势,“你们的关系是很好,人家都说朽木学长从来都是冷冰冰的,但是他都会和你打招呼,而且也经常和你说话,我上次有看到你们还一起练习。”撅着嘴巴,忍不住反驳,樱谷她就是不满漱月这副自我清高的样子,内心一直存在着的小疙瘩渐渐的变成了各种猜疑,加上之前还铭记于心的那句“麻雀不能变凤凰”的话,更是夹枪带棍般。

“这样的关系就是关系好吗,我和学长只是前辈与后辈、普通朋友之间的关系,你觉得以我一介平民的身份可以高攀朽木家吗?朽木家在尸魂界是什么地位你不可能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借助它的这份地位来提高自己,可是成功的有几个,我有自知之名,所以不会超过那条线,做一些不合实际的事情和请求,让我去拜托学长,你认为他会帮我吗,以朽木家的名义去介入十文字家的私事,我可不认为我的身份值得这么做。”

漱月越讲越觉得可笑,就凭着这些事情,就可以认为自己和学长的关系不一般,可以特殊到让学长以自己的名义去趟别人家的浑水,或者说还有樱谷她为什么就认为她可以让自己舍去自己的原则、抛下自己的面子和自尊去请求别人呢,她似乎还没有那么重要。

“可是整个真央只有你能让朽木学长这样对待。”樱谷仍然言之凿凿,还是坚定着她的想法。

漱月突然觉得樱谷已经变得完全的陌生了,她这样的想法真的不能不让人觉得之前她所说的那些不相信流言蜚语的话都不全对,也许她不相信自己是靠着关系进真央,入鬼道,但是她相信的是自己与那些人的关系非浅,非浅到可以拜托他们做一些需要交情才能做的事情。

漱月觉得,即使真的有这些可能,她也不会答应,她的原则,她的价值观都告诉自己别人家的私事不要去Сhā手,别去请求别人做一些不方便的事情,既是给自己找麻烦,又欠下别人一份人情。

只是这只是漱月的想法,却并非是大家的,很多人都觉得脸皮厚才能办成事情,像漱月这样在拜托别人之前会想到对方的不便的人只是爱自己的面子罢了。

“我只能说我办不到。”生硬的仍旧拒绝。

“你明明就可以做到,为什么不做,是不是你不想让我和十文字大人在一起。”就像是电灯突然联通了电一般,樱谷恍然大悟,更加的觉得自己有理,“我知道了,你之前也说我不可能和十文字大人在一起,说什么身份、地位的,总之你就是不愿意,是不是你也喜欢十文字大人,总是和他对着做,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力。”

越听越觉得忍不可忍,漱月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失败,她怎么会觉得樱谷亚由是个单纯的人,这个女孩子肯本就是生活在自己的象牙塔里,没有经历过现实的一朵娇纵的玫瑰,说起来流落流魂街真是太不配她这份自以为是了,也许樱谷亚由是个出身贵族的大小姐,漱月才更能理解这份胡乱的遐想的能力的出处。

“如果你是这么觉得的,那么我只能说我们以后不需要再见面了,以后还是请称呼我森川,樱谷桑,现在我发现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好到可以称呼名字。”漱月抿着嘴­唇­,成为一条线,冷淡的看着樱谷,仿佛真的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没有任何的温度,让人觉得进入了冰窖一般的寒冷。

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潇洒的离开。

只留下略显后悔的樱谷,只是如果以为她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的话,那么我们大家都错了,陷入爱河的女人的理智都已经成为了负值,能够有一个让自己信服的解释时,她们会继续这份胡乱的猜测,借此支撑她们的怨愤与发泄。

相亲进行时

茶室内正飘散着一股宜人的香气,不浓不单,就如同清晨舒爽的空气一般让人心旷神怡,心情愉悦,优雅的和服少女正端坐着,清浅的举起茶具,缓缓的放置在客人的面前,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

“请慢用。”恭敬的顷身后慢慢退出茶室,慢慢合上门,为茶室内的客人们保持隐私。

待人退出,银铃大人单手举起茶具,轻闻了上扬的茶香,不易察觉的嘴角微微上扬,“白哉,知道今天为什么让你出来吗?”

白哉端坐着摇了摇头,眼神却没有好奇。

“最近长老们都在不断的催促我同一件事,这你该知道的。”放下茶杯,只有轻缓却清晰的接触茶几的声音,却犹如石子投进白哉的心底。

长老们最近关心的只有一件事,他的婚事,眉间轻蹙,有丝不悦,有丝无奈,他的年纪似乎还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长老们似乎太过于急切了,如此大动作的要为他选择伴侣,怕是力有所图吧。

“爷爷,我还没有任何成婚的打算。”不卑不亢地回答。

“我替你挡过几次了,不过这次四位长老都提议,我不方便再回拒,今天女方会来。”

仿佛在说天气很好一般现在才说到这个消息,白哉忍不住有些不满,向爷爷投去不赞同的眼神,“爷爷,希望您下次可以提早通知。”

怪不得今天管家出门前如此怪异的特别说明要穿着正式,原来是做着这样的打算,但是先斩后奏似乎太过于唐突了,即使是爷爷,也不应该作出如此失礼的事情。

被自己的孙子教训的银铃大人倒也只是轻扬眉梢而已,不过坐在一旁侍奉的源口管家倒是很不识相的轻笑出声,当然得到银铃大人的一记眼刀。

“老爷也是昨天才被长老们先斩后奏的。”源口管家忍不住还是为银铃大人解释,说起来老爷爷是被迫的,不过最近长老们的行为似乎越来越超出范围了,这次老爷给了面子,下次如果还想这样的话,长老们要先做好准备了,眼中闪着­精­光笑的带着深意。

拿起茶杯,轻嘬一口,虽然香气宜人,却不是自己喜欢的茶味,有些甜味,并不十分喜欢,白哉虽然不喜欢被强迫做什么事情,只是处在他的位置上,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凭着自己的意愿的,别人眼中的朽木家已然是尸魂界的典范、翘楚,朽木家的少爷必然是风光无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谁又能看到这层层权力下的纷繁纠葛,处处都是受着限制的,只不过朽木家所能限制人的权利和范围更大罢了。

“希望下不为例。”沉默了半刻后算是应承了下来。

“谅他们也不敢再有下次。”眼中掠过一丝凛冽,让人有种不怒而威的畏惧感,银铃大人可以原谅长老们一次的以下犯上,但是他可不会允许三番四次的越权行为,处在上位者,可以为了大局而包容一些事情,但是可不能忍受有人挑衅自己的权威。

“大人,客人们到了。”温婉的女将轻叩了纸门,在外报告。

“知道了,请他们进来吧。”管家和银铃大人交换了个眼神便答复。

“是。”在外的女将拉开纸门,双手一摊,“两位请。”

来人大摇大摆很是气势的走了进来,只可惜这份气度可没维持多久,一接触到银铃大人冷然的视线,身形便低了一节。

“朽木家主,真是十分荣幸。”开怀的笑着,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有些谄媚,加上那庞大的身躯,那脸颊旁的赘­肉­随着笑容不断的抖动着,让在场的朽木家人都有些不耐。

“坐吧。”银铃大人丝毫没有对待客人的客气,一贯的冷淡相对。

“是。”仍旧摆着一副恭敬的笑容,转身对着身后的­精­致和服少女催促着,“筱幽,过来行礼。”

“是的,父亲大人。”

艳红­色­的­精­致和服上还能看到丝丝入扣的刺绣,栩栩如生的樱花在和服上仿若真实般存在,而这样的艳丽陪衬下的少女不见丝毫逊­色­,如同骄阳一般举止优雅却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一眼就能感觉出殷实的家世背景。

朱­唇­轻扬,熟练的屈身,葱白的双手轻触地面,做着最为标准的大礼,“朽木家主。”

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对于这个女孩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只是这次的出场还真是出人意料,举止方面丝毫没有任何瑕疵,即使是严厉的银铃大人也不得不肯定这一点,看来这回长老们还真是费尽心机。

“嗯,坐。”轻点了头,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这让刚抬起头的少女的眉梢有些微垂,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精­神,这还真是开始,很是自信的觉得。

“朽木学长。”一看到旁边的白哉,少女很是兴奋的打招呼,要知道,当她回家得知竟然要和朽木家下任家主相亲的时候,就犹如尸魂界突然下雨一样让人不敢相信,虽然知道伊集院家的家世只比四大家族稍逊一些,但是她还是不能想象长久以来的梦想竟然就在影响。

英俊的朽木君,冷静的朽木君,清冷的朽木君,那样的朽木君一直就活在她的不远处,但是这一点点的距离却犹如灵王界和尸魂界的距离,怎样都无法到达,让人只能望而却步。

如此优秀的朽木君是她从见到第一面起就在心中不断反复的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配得上他,但是为了这份可能会实现的梦,她不断的努力着,明明不需用进入真央,不需要做一个死神,但是想要成为一个可以在背后支持着朽木君的女­性­,成为一个可以辅佐他的帮手,她什么都尝试着,什么都努力着,就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让他注意到自己。

只是,在心中愤愤的想着,台下的手也用力地攥紧着,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孤女可以让四枫院家的家主大人留意,成为那个圈子中的人,可以接近她的朽木君,不可原谅。

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打进那个圈子,不能够真正靠近朽木君,她不能原谅也绝不允许其他人先于自己一步。

其实并非是自己专制,只是她有自信,能够成为真正配得上朽木君的人,朽木君是将来站在尸魂界顶端的人,是整个尸魂界贵族们所要瞻仰的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人站在他的身旁,他需要的应该是个更有能力能够帮助到他的人。

睁着明亮的眼睛,信心万分的挺直着胸膛,她才是真正能够站在他旁的人。

“伊集院桑,好久不见。”即使心中不愿这样的拉郎配,但是人既然已经到了,就不能失了朽木家的礼仪,白哉同样冷淡的开口,他有看到对方势在必得的眼神,只是他对于如此强势的女­性­并没有任何的兴趣,朽木家的主母是个关心、包容组内成员的人,是个能够让疲惫忙碌的家人回家后感到轻松、感到温馨的人,是个像­奶­­奶­一样亲切却坚强的女­性­。

朽木家曾经有一位让人敬佩的主母,尽管这已经成为了过去,但是她的印象仍然不断在大家的心中闪现,而白哉,心中一直有着那样一个身影,会在爷爷疲惫不堪回到家里时为他准备好一切,让他感到回家真好的温柔的女­性­;还是个在家族纷乱的时候,能够强势的主持大局,稳定混乱的女­性­;是个在大家还没有察觉的时候,已经为大家做好准备的女­性­。

那样的睿智,那样的温和,那样的和蔼,曾经有着□朽木大宅是如此的温暖,尽管还是如同现在的那般宽阔、沉重,但只是一小盏灯光,一个笑容,一个眼神,都让人觉得舒适。

眼前的女孩太主见,太分明,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原始的形状,直就是直,弯就是弯,只是这样的­性­子不适合生存在朽木家这样难以看清的家庭里,而且,她,太自信,太骄傲了。

微微眯起那双清凉眸子后的反对,闭紧薄­唇­不再说话。

一时间没有任何话语,气氛变得有些凝滞。

“伊集院家主大人请用茶。”管家大人果然是过尽千帆,早就熟悉如何处置紧急状况,适时的提醒缓和一下气氛。

“多谢,朽木大人,我家筱幽很不错啊,最近已经在准备跳级考试了,也许过不久就可以成为一名死神了,到时候要请您多多关照了。”虽然看了看茶杯,但却没有品尝,只是找了个机会夸耀自己女儿。

“伊集院君养了个聪明的女儿,不错。”

银铃大人也只是客套的说了一下而已,只可惜对方理解的可不是这个意思,以为银铃大人此番赞扬是暗指有希望,更是不遗余力的介绍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保持优雅的姿态饮茶,倾听,只是如果伊集院家主可以察觉到对方在闭上眼睛那瞬间隐去的不耐的话,他就不会如此滔滔不绝了。

只可惜此番景致无人见到。

时间在这一刻开始变得飞逝而过,茶室内正源源不绝的传来伊集院家主的说话声,只是间隔时难得能够察觉到白哉或是银铃大人的短短应声。

窗外的樱花正盛开着,茶室内的樱花少女也在绽放着美丽,只是这份美丽是否如室外樱花一般让人止步欣赏呢?

日渐明朗化

茶室内此刻已经人去屋空,这一次的相亲也算是有了交代,回去长老们也不敢在多话了,一次足矣,银铃大人身后跟着源口管家气势绝决的缓步走出门口。

“朽木大人您慢走。”在身后伊集院家主似乎很是兴高采烈,眉宇之间都透着一股子的骄傲劲,仿佛女儿已经有一只脚跨入了朽木家大门了一般,只是这只脚跨入的是什么门谁知道呢。

“朽木君,可以和你谈一谈吗?”

淡淡的掠过将自己拦下的红艳少女,白哉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本想出口责备女儿的失礼举动的伊集院家主看到白哉的回应时顿时没了反对,眼神不时暗示女儿要好好把握机会。

看看孙子,已经在车上的银铃大人也没有意见,只是嘱咐了一下,“白哉,等会儿就先去一趟番队拿一份文件再回来。”

“是,爷爷。”点了点头,表示听到,迈开步子,走在伊集院筱幽的身旁,只是静静的走着,没有说任何的话。

而将白哉约出来的伊集院也没有任何话语,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脸­色­有着犹豫与坚决。

“朽木君。”深吸了一口气,伊集院停下了木屐,转身面对白哉,深­色­的眸子中有着隐隐发光的决定,而其中还有着一脸平静无波的白哉。

“伊集院桑有什么事情?”冷冷的嗓音虽然听不出不悦,但是没有起伏、没有情感的声调总是让人有种不被重视的轻待感。

明显感觉到不被尊重的不悦,特别还是见识过对方温情对人的一面,伊集院忍不住皱眉,只是很快就释然了,双眸之间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朽木君,我喜欢你。”

短短几个字,瞬间几秒钟,却好似一年,十年般的漫长,对于伊集院,这是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如此勇敢的,如此真挚的去表达一份心意,她渴望着,渴望着对方的肯定答复,红­唇­不自觉的抿紧,静静的等待着樱花树下的答案。

“抱歉,……”白哉完全没有想到伊集院所要说的话竟然是表白,虽然惊讶,但也并不慌张,对于大多数的事情,他都是有办法解决的。

还没能白哉说完,仅仅只是这一句抱歉,伊集院就知道他所要说的答案了,刹那间心情就像是从飘忽空中的忐忑不安一下子被重重的掉落在了地上,怎么都爬不起来,眼睑微微有些润泽,却只是在其间流转而已。

“请听我说。”伊集院没有半刻停顿,打断了白哉的话,举手示意白哉,只是本来高扬的人此刻微微低下,直直的看着地上的落樱,

“朽木君不用告诉我你的回答,刚才从茶室走出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结果了,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的心情罢了,什么都不用说。”明明是如此嚣张、如此自信、如此高傲的人,说这话时却让人觉得有种强忍的谦卑,是一种祈求,仿佛真的不能够听到从摆在口中说出的那一句拒绝。

“你……”面­色­难看的看着心情复杂,表现的有些异样的伊集院,白哉忍不住想要开口询问,他从来只把伊集院当做一个陌生人,最多也就是个学妹,特别是她的身上从来都是只有负面的评价、负面的消息:任­性­、乖张、无理取闹,死缠烂打……太多的人交流着这样的信息后,他虽然对于她没有印象,但是潜意思中却也不能公平的、客观的看待她。

只是这次,她的表现让人觉得讶异和不解,从推开门那刻的张扬­色­彩,到现在的隐忍,只是短短的喝茶时间可以让一个人改变吗?

“朽木君不用在意,你并不喜欢我,而且这次的相亲也是被迫的吧。”在低下头的那一段时间,伊集院不断的收拾自己的情绪,自嘲的一笑,她还真的以为他可能会接受自己呢,只是刚才朽木家这两位家主和继承人所表现出的无所谓和敷衍,让她那充满着期待的心不断的下跌,所以才会忍不住冲动一把,只是没想到结果是让自己更加的难堪。

沉默不语,也等于是默认,说是被迫也是事实,毕竟如此赶鸭子上架的相亲可不能称之为事先通知,而且他并没有相亲的打算。

果然,伊集院的表情稍许尴尬,“反正我只是要告诉你,我喜欢你,你只要知道这点就够了。”终于恢复了平日里那张牙舞爪的口气,嚣张才是伊集院筱幽的特点,没有了这种命令式的口气的伊集院就不再是闻名瀞灵庭的大小姐了。

细长的凤目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对方,丝毫没有因为这样的无礼举动而有任何波澜,仿佛什么对方做的什么事情都不会影响到他,“没有其他事了,我要回番队。”

说吧,转身撩起一阵轻风,漫不经心的离开。

站在他的背后,伊集院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伤感吗?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眼里根本没有她,来这里也只是碍于情面;失望吗?被人这样告白却丝毫没有所动,就像是她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一样;酸涩、不甘,各种各样的情感混杂在一起,又被这样无动于衷的态度所刺激,伊集院不觉想要看看沉静的朽木君没有了那副平静会是什么样子。

“朽木君,最近瀞灵庭可是盛传一个传闻。”红艳的­唇­轻轻扬起,扯出一抹冷笑。

脚步并未停歇,闲言闲语并不在自己的事物范围内,别人的嘴长在他们身上,与他何­干­。

“似乎是说森川桑如何用手段爬上了现在的位置,勾搭了朽木君还有几位队长呢,真是的,真央传传就好了,还要让整个瀞灵庭都知道,森川桑还真是可怜。”伊集院等待着,等待着白哉的反应,沉目仔细的观察着,如果他动怒了,那么就证明那个女人真的在他的心中有着位置,如果他无动于衷,于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听到这样带着侮辱­性­的不实传闻,白哉心中滑过一丝恼怒,脚步有了一瞬间的停顿,只是在那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和自己有关系,总会有着各种版本的蜚语流传,如果他真的为她出头,那么只会助长这份谣言,唯今之计,还是什么都不要做更好。

只是,眼中利光闪过,伊集院对自己说这番话什么意思?

冷冷的回头,冷冽的声音像是从冰窟中传来,“如果伊集院桑如此空闲,还是多多修炼,跳级考没有那么容易。”

感受着白哉身上散发的不寒而栗的压迫感,伊集院藏在衣袖中的鲜­嫩­小手攥的紧紧的,脸上也有些狰狞,还是放下了心思吗,如果是别人,你朽木白哉根本不会有半句只言片语,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回去后还不是会让这些流言消失,朽木白哉,你绝对不可能和那个女人有结果的,不只是自己一定会从中作梗,朽木家的长老们会妥协。

想着想着,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脸上的笑容也变得让人寒颤,如果她得不到的,绝对不许那个女人得到。

正走路回六番队帮爷爷拿文件的白哉恰巧遇上从真央返回准备去十二番接小露的漱月。

“学长。”收回刚才从真央带来的负面情绪,微笑着点了点头。

“恩。”寒眸定睛看了看,想必是看到了刚才脸上的凝重,不过没有说什么,只是悄悄的放慢了脚步,让漱月能够跟上。

对于学长的不闻不问,漱月感激的看了一眼,如果学长问起来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假如对方是日世里,是平子,或是喜助,在学校里听到的那些碎语她都能够坦然讲出,但是对着学长,这样的话语她讲不出,尽管明知道是不实的,但是不知道学长会有什么想法,是觉得自己超过了界限,还是觉得自己是在暗示其帮忙,对着学长,她的想法和猜测总会太多,以前是觉得自己会下意识的考虑别人的想法,但是总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顾忌、害怕自己在别人心中的想法。

“学长,要去六番队?”端详着白哉的衣服,漱月有些疑惑的问道。

“恩,去拿一份文件。”看到漱月看着自己服装的不解,白哉的表情有些柔和,这种带着些呆气的表情还真是不适合出现在她的脸上,“刚相亲回来。”

相亲!这消息仿佛是一颗原子弹直直的在漱月心中炸开了一朵蘑菇云,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有怎么样的心情,只是觉得心底闷闷的,像是有块大石头堵在了心口,沉重而无法推开。

“想必对方是位优雅的小姐吧。”强装着笑容,胡乱的接话。

明显的,看得出漱月脸上的不自然,虽然没有理由,但是白哉有种愉悦的心情油然而生。

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表现的这样奇怪,但是漱月现在不想呆在这种奇怪的气氛里,随便找了个理由就飞快立场。

“我先去十二番了,学长,下次见。”

只不过这明显落荒而逃的态度让人真是莫名的感到心情好啊。

崩玉的容器

仓皇回到了十二番,看到小露正在津津有味的拽着那位带着面具的死神,看旁边日世里那一副爽快的样子,漱月暂时把刚才的事情淡忘。

“小露,加油。”日世里正欣赏着涅同志苦苦挣扎的画面,那敢怒不敢动手的样子真是让人心旷神怡,挤压在心头的怨气现在算是稍稍得到纾解了,真是爽快啊。

“呀,呀。”而某位无齿之徒正兴奋的用­嫩­白的小手扒在某人的脸上,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姿势有多么的危险,而身下某人的脸­色­是多么的难看,不过说起来虽然看不清这脸­色­的真实表情,不过这全身是散发的­阴­森恐怖的气息还真是有种恐怖的效果。

滴答。

好细微的声音在这里突然变得很是清晰,漱月在一旁没有打算帮涅同志的帮,而是陪着日世里一起看面具男挣扎记,然后很清楚的看到,小露的口水,一滴一滴,滴到了那副面具上,而且还很不巧的正好在眼窝旁边。

“哈哈哈哈。”猛的一声大笑,日世里毫不在意那边­射­来的慑人的视线,笑的更加猛烈,都忍不住捂住肚子,慢慢的大笑变成了蒙笑,看来果然是乐极生悲,笑的都肚子痛了,“我要告诉其他人,涅流泪了,哎哟,笑死我了,口水泪,哎哟。”

身旁的漱月也很不厚道的用手捂住脸,刚才那画面真的很有喜感,虽然没见过几次面,但是涅的那张脸还是会让人有种敬而远之的感觉,但是有小露在他身上,却变得不伦不类,有种坏蛋变成­奶­爸的感觉,特别是那口水滴的正是位置,刚好在眼窝旁,顺势留下,让人有种流泪的感觉,但是这还不是让日世里爆笑出声的根源,要不是他自己那瞪大的眼睛,那如同机械般一下子卡主的脖子,日世里估计也不会如此开心吧。

“好了,好了,我的小露宝贝,到爸爸这里来。”老远就听到日世里的爆笑嗓音了,看来他们家小露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情了,挂着宠溺的笑容,喜助不紧不慢的从实验室里出来,很老练的抱起小露。

“啊,哈。”小露可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依旧睁着晶亮亮的眼睛,练习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话语。

“我的宝贝,叫爸,爸。”一把重重的把怀中的小娃搂紧,亲昵地在脸上磨蹭着,直呼可爱。

“啊,啊。”

“爸,爸,来叫爸爸。”

“白痴啊。”看不惯喜助这有女万事足的白痴样子,一把抓起鞋子就往喜助的后脑勺上一抽,“小孩子这么小,怎么会叫人啊,你的脑子里都塞了些什么东西,不是让你去看那些书了吗,怎么还跟个白痴一样。”

翻着白眼,一点都不给面子,日世里很直接的鄙视着自家只会傻笑的队长。

“我女儿是天才,一定会叫人的,来,小露宝贝……”

还没反驳完,又是一个鞋靶子。

“白痴。”快速的从他的手里把小孩抱了出来,顺势又补了一脚,才把小露交给漱月,叮嘱说道,“以后别让这家伙把小露带来,谁知道他有没有空带孩子,炫耀完了,就随便扔个人,而且最近隔壁刀光剑影的,小孩子要是跑过去了不好。”

“好。”把小露向上抬了抬,漱月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清楚,总觉得小露和之前的感觉有了些不同,不敢轻忽,仔细的看了看小露,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也就安心了下来,不过心里总有一种质疑的感觉。

“那我们先走了。”

“小露宝贝,再见。”喜助依旧张扬着灿烂的笑容,只是这笑容里却隐约带了些不同寻常。

回到家,喂完小露,漱月在房间里设置下结界,正准备打开鬼道部的秘密空间,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奇怪的灵子波动,而且这股灵子波动对于空间的­干­扰很大,这一点让漱月感到很是不安。

按照她的自信,现在她的结界能力已经与老师他们媲美,尸魂界也没有太多人能够与她相比,但是这种灵子­干­扰却依旧如此的明显,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方的灵力非常强大,即使有结界庇护也无法全部隔离,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对方在她的结界内。

漱月神情严肃,检查着屋内的一切,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但是第一种可能又太微乎其微,有这样的人在,自己不可能没有察觉。

到底是什么呢?正在反复思考着这个疑问,突然发现小露正在玩着­奶­­奶­留给自己的恰比不倒翁,一时心情有些放松,小露真是可爱啊,之前还不会翻身,现在都已经回爬了,过不久就应该会走路,会叫人了吧。

慢慢的走了过去,坐在她的身旁,不时的拿走小恰比作弄一下她,果然没多久可爱的小露就气鼓鼓的嘟起了小脸,不情不愿的看着漱月,仿佛是在叱责她一般。

“好啦,好啦,还给你。”将不倒翁放在小露的手里,可是脸上的笑意却突然收敛,很不寻常的重新握住小娃的手,输入一丝丝的灵气进行检查。

果然!

漱月脑中突然迸发出这样的一个猜测和想法,却也被这样的想法感到生气和恼怒,难怪今天喜助一定要带小露去,难怪今天她会感到奇怪,原来是这样。

根本来不及想什么,直接在空中划开一道门,瞬间就来到了浦原家。

“喜助!你怎么可以这样。”想也没想直接就找到喜助忍不住发怒。

喜助刚一开始被从天而降的漱月惊到,但是转瞬间就似乎明白了她如此生气是所为何事,带着淡淡的歉意和无可奈何,没有答话。

“你。”才一个字,漱月突然察觉到有些不妥,还算没有完全被怒火所控制,还是布下了两层结界,虽然生气,但是他们现在所说的事情似乎是不能透露出去的。

“你是不是在小露的身体里放了东西,她那么小,难道你就让他做你的试验品,虽然挂着你的姓氏,但是她不是你的试验品,不是你随便就能支配的生命。”

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喜助自知理亏,所以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只是等待着正在盛怒中的漱月能够慢慢冷静下来,让她发泄一下也算是对自己的惩罚,而且自己确实是自作主张。

“你究竟在想什么,研究不需要这么疯狂,我从来不知道你连身边的人都不放过,这份热情已经变得太恐怖了。”继续叨叨不休,漱月虽然知道十二番是技术开发局,喜助喜欢搞研究是人尽皆知的,但是她从不知道这份热情可以变得如此不计后果,不顾他人。

“好了,你说吧,到底是为什么?”说了一大通,责备了一大堆,却不见任何反驳,这样的平静接受态度任是谁总会慢慢消气,而且说了那么多,漱月也有些累,思考也渐渐恢复,喜助他,不是这么没有考虑的人,他需要给她一个解释。

“你还是知道了。”苦笑着说道,其实他也是无奈之举,“你先不用担心,小露身体里的东西对于她,完全不会有影响,说的难听一些,小露的身体只是一个容器而已,只是为了隐藏那样东西的能力。”

“究竟是什么,它的灵力超乎寻常。”听到对小露的身体无碍,漱月也算是放下心来,不过却开始了另一种担心,喜助他,究竟做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竟然必须将它藏在人体内来掩饰这份灵压。

“漱月,你最好不要知道,只不过千万不要和别人提起,任何人都不可以,这个东西,它的力量太强大了,我很后悔,为什么会一时好奇做出这东西。”此刻的喜助也是后悔万分,为什么他的研究者的热情如此的旺盛,明知道可能会有恐怖的后果,却还是无法克制的将它化为现实呢。

见喜助不愿多说,漱月也不方便多问,只是没有和任何人说就随便做出这样的决定,还是在自己在意的新的家人的身体上作研究,怎么样都还是无法释怀,可是喜助看起来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内心很是纠结。

“以后,不许再找小露来做这种事情,她是我的家人,我的妹妹,我不许任何人改变她的人生,你也不可以。”才伸出去的脚刚抬起,漱月用着从来没有过的严肃和认真告知喜助,或者说更像是在发誓,“还有,尽快做个封印出来,一旦往小露身体里输入灵力,还是会察觉到那个东西。”

“知道了。”

诡异的预感

时光总是走得特别的快,当初那个还被自己抱在怀里嗷嗷待哺的小娃娃已经会跑会跳,那总是毛毛躁躁的­性­子总也停不下来,仿佛世间的任何事情都能得到她注意力,一点都不会感到疲倦。

“小露,休息一下。”漱月坐在自家的小院子里,笑得温柔如水的看着自家的小孩,是自己的家人,总觉得什么都是可爱的,即使经常被他们说她这样惯着小露会宠坏她,不过究竟是不是呢,谁知道,漱月无所谓的想着,小孩子的童年就是要自由,以后有太多她身不由己的事情,以后会有很多让她伤心难过的事情,何必现在就遏制住她的快乐,能无忧无虑的时候就不要去想太多,只要记住现在她很快乐就好。

“我马上来。”正聚­精­会神的捣鼓着荼靡花下的土壤,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土中慢慢蠕动的蚯蚓,很是集中­精­力,抽了个空,快速的回头回了一声,却没有任何动作。

对于小露的虚心接受、屡教不改,漱月也算是已经有了经验,很自然的威胁着,“小露,我要把恰比要回去了哦。”

恰比!

一听到是自己最心爱的玩具,小露不敢轻忽,马上站了起来,不再管那条节节蠕动的蚯蚓,谄媚的扭着身体撒娇,“姐姐,人家回来了,不要欺负我的恰比。”

果然,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漱月都可以算得上是小露肚子里的蛔虫了,这小丫头想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自从看到了­奶­­奶­给自己的那只恰比不倒翁,可以算是把一腔热情都扑倒在恰比上了,也不知道她的审美观究竟是怎么回事,漱月丝毫没有看出恰比除了可爱了一点以外还有什么值得如此热衷的地方。

小露她可是将所有的热情都扑在了收集恰比的身上,不管是发饰、衣服、小挂件,甚至家里的摆设、小家具都一定要有恰比图案,她们家是个名副其实的恰比之屋。

扣扣的敲门声从正门处传来,漱月感到一丝奇怪,今天是自己的公休日,但是其他人今天必须去番队,那么现在在外边的是谁呢,不应该有人来的啊。

“森川队长。”

打开门竟然看到的是那位十文字少爷,不过不同于几年前的真央印象,现在的十文字看来内敛了不少,从脸上虽然仍能看出傲气,但是却不再盛气凌人,看来这些年来大家都长大了不少。

“十文字君,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队长让我送份文件过来,需要你的过目,不过鬼道部的人说你今天休假,所以我就直接过来了。”

略微轻皱了下眉头,漱月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虽然说是公事要紧,但是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就随意透露别人的家庭住址这一类的隐私还是让人感到非常的不适。

“还是第一次看到十文字君,咦,原来十文字君在五番队。”稍微浏览了下文件的内容,只是普通的文件,并不一定需要今天批复,为什么他一定要今天来呢,还找到了自己家。

漱月不知为何感到一种非常不好的疑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正脱离自己的预想中。

嘴角抿了抿,决定放弃这样的猜测,不要老是往悲观的方向去想。

“恩,真央毕业以后就进入五番队了,蓝染队长是个不错的队长。”明显说这话的时候十文字的口气中带了些钦佩,这不禁让漱月感到一丝惊讶,蓝染队长似乎是个温柔的人吧,虽然确实他的能力不凡,但是十文字竟然能够如此直言不讳的表示自己的想法还真是难得一见呢。

“没想到十文字君对蓝染队长的口碑如此只好,看来蓝染队长这回是找到好的队员了。”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十文字的话了,以前对于他就没有太多的好感,虽然之后稍有改观,但是她总觉得不是自己觉得能够合得来的人总是话不投机的,而现在她果然陷入了僵局,只能客套的回了几句。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森川竟然这么几年就成为了鬼道一队的队长,真是不能小觑。”十文字自然是察觉了漱月的想法,倒是自己打开了话题。

“哪里,只是老师们的提拔罢了。”漱月虽然有些谦虚,不过也是实话,虽然自己的实力确实已经可以胜任,但是其他方便却还没有能够成为队长的重任,鬼道一队队长的头衔可以说是鬼道部的第三把手,除了总鬼道长和副鬼道长之后就是她了,如果不是老师们帮她把其他人的意见撇清,那些资历比她丰富许多的前辈们怎么可能没有异议呢。

漱月没多久就看完了文件,签下了名字。

十文字接过文件,也不再停留,两人礼貌告别了之后就各走各的路了。

只是不远处似乎还有一个人正观察着,那眼里盛满了伤心和嫉妒以及不甘。

“漱月大人,漱月大人……”

夜晚,梦中不断的传来那曾经的女声,一声一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自己的耳畔轻吟,很温柔,很亲切,慢慢的引诱着自己朝着声援靠近,但是在漆黑的秘道里,她怎么都找不到那个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漫天的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渺小的自己和那久久环绕的声音。

“你究竟是谁?”双手做着喇叭状,大声的质问着。

“漱月大人,请您回来吧,夜萤等了您太久了。”那道温柔的女声像是在吟咏着诗歌一般,可是那其中的眷恋却让漱月的心突地一震,一种酸涩、感动的暖流不自觉的流遍全身,好像这个人和自己是相依相伴的,一定,一定曾经是亲密的人,一定是重要的人。

“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啊。”不断的回转着,想要找到那个夜萤,可是慢慢的,声音变得遥远,绵长,越来越模糊。

“漱月大人~,漱月大人……”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不断的梦呓着,漱月突然醒了过来,用手这在额头上,苦恼不堪,究竟是谁,为什么每个晚上都会重复着这样的梦境,以为那个夜萤已经不出县了,可是最近却又不断的开始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是在预示着什么吗,究竟要发生什么事情了,最近她总是感到心神不宁,头痛也会时常发生,可是去了四番队做过一系列的检查却没有任何的不妥。

“姐姐~”小露刚从四枫院家回来,说起来虽然四枫院家作为贵族并不允许平民登堂而入,但是作为小露来说,还是有特权的,毕竟。。。呵呵,漱月想着之前日世里的恶作剧,叫夜一大人妈妈的小露还算是让大家稍微破例了一番。

“怎么了,小露?”认真的准备听小露今天的发现。

“妈妈家的姐姐们都说最近流魂街好奇怪,有好多人都不见了,以前供给他们东西的几个店家也不见了,大家都很怪怪。”小露嘟着嘴巴有些不开心的埋怨着,姐姐们都去讨论这些东西区了,都没人陪她玩。

摸了摸她的头,塞了个大型恰比给她,算是安抚,果然很快就忘记了这些事情的小露眼里就只看到恰比了。

不过小露可以这么快的转移目标,但是漱月心中却不断环绕着这些消息,最近鬼道部也在盛传这些事情,流魂街不断有居民消失,只剩下衣服,但是在这段时间里又没有什么奇怪的灵压出现,已经排除是大型虚的行为,但是这种怪异的现象却没有了解释。

特别是这几天出去巡逻的队员似乎有几个也不见了踪影,虽然不是自己队里的,但是这种事情却是闻所未闻的,只是为什么上面还是没有给予大举搜查的命令,再这样下去,大家人心惶惶的也没法正常的工作了。

沉下脸,漱月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先去调查一下,自己的灵力感知比其他人都敏锐很多,如果有什么细微的动静,她可以比别人有更快的反应速度。

就这样决定了,先和老师商量一下后就去,这样也可以保障一下鬼道部队员们的安危,毕竟都是同事,谁都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出事。

大白救美记

和老师说了一声,漱月独自一个人来到了78区,这里是居民失踪情况最严重的地方,但由于这个区域本来就是个混乱的地方,所以有时消失一两个人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这一次却发现有为数不少的衣物散落在各个街道的角落里,就像是一个人被人整个吸走了一般无声无息,这让原本就战战兢兢度日的居民们更加小心翼翼,整个街道仿佛就是个无人区,如果不是偶尔能够看见两旁的房子里不时张望的眼神,漱月可能会以为自己走入了一个已经荒废了的地方。

寒风呼呼的吹着,卷起地上的落叶,整个街上陷入一片萧索的气氛中,听着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步的清晰声响,漱月心中有些担忧,这里的气氛很诡异,这里的居民很不同寻常,而最重要的前方不远处有股奇怪的灵压,不似普通的整的灵力,当然也比不上护庭十三番那群席官们的灵压,但是可以确定这股灵压水平怎么也可以达到死神普通队员的能力。

脸上滑过一丝不确定,她今天特意去打探了一下,最近的78区巡逻任务是由11番负责,也就是大家口中大多数队员都是流魂街出身的平民番队,只是最近让人感到非常神秘和不安的队员失踪事件中11番也失踪了不少队员,而且大多数都是78区的巡逻队员,难道这股灵压正好是他们的?

淡定的踏着步伐循着灵压找去,果然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身着死霸装,配戴着斩魄刀的死神。

漱月见是同僚,心情也轻松了下来,看来这里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正准备上前打声招呼,突然看到转身而来的人的双眼,瞬间脚步如同被钉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脸­色­也瞬间煞白,失去了血­色­。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漱月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心情。

黯沉、漆黑,其间没有任何的光亮和身材,仿佛只是眼珠和眼白,那双瞳孔连自己的倒影都无法映­射­出,那呆滞的表情,那无神的眼瞳让漱月心中不安的想法一下子又涌现了上来,这个人失去了意识亦或是已经被人控制。

紧了紧眉头,头脑开始冷静下来,分析现在的情况:对方现在没有任何行动,但是出现这样行尸走­肉­般的死神可能会帮助大家寻找为什么最近众多人失踪的原因,那么也就是说,最好能够把他在完好无损但又不危及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带回去,交给上面进行调查,只是……

眼睛眯了眯,下意识的一脚向后挪了挪,手心慢慢聚集灵子,她似乎想的过于美好,对方刚才身形动了动,而这动作看起来似乎是——拔刀!

“灵璧”条件反­射­般的,在对方刚拔出刀的那一霎那,漱月同时张开灵璧,拦截住了对方的近身攻击。

“钪钪”重重的斩击被阻挡下,但是对方的攻击却没有停下,不断的挥动着手中的斩魄刀快速瞬步移动,向着漱月重重的攻击着。

虽然对方的攻击都被漱月一一挡住,但是漱月的灵力一向是她最为薄弱的地方,长久耗下去,总是慢慢的体力不支,漱月努力的看清对方的行动路线,但对方的速度很快,那身手完全不像是个普通的死神,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矫健灵活,招招都是朝着漱月不擅长的地方攻击,让漱月的防御更显吃力。

一个踉跄,漱月终于还是体力不支的瘫在地上,大力地喘着气。

而面无表情的对方则认准这个机会,高高举起斩魄刀,准备给予最后一击。

“缚道六十一,六杖光牢。”

六道光束牢牢的缚住了对方,似乎想要用蛮力挣扎开缚道的捆绑,不停的扭动着。

松开了皱的紧紧的眉头,瘫坐在地上的漱月才算松了口气,没想到自己出来转一转竟然真转到了那么大的发现,还好,还好在最后一刻让她找到了机会,不然这回真的要光荣负伤了。

只是,不禁仔细看了看被缚住的那个死神,从刚才感觉到的灵压根本没法和现在这个骁勇的对手联系在一起,那瞬间爆发的能力似乎不是普通整能够做到的,而且那毫无神采的表情明显可以察觉到她是没有意识的,那么攻击自己的这个决定到底是怎么灌输到他的意识中的呢?

实在无法解释这个的结果究竟是为何,本来想要靠近一点检查一下这个失去意识的死神的情况,但是看他仍然­精­力充沛的挣扎动作,漱月还是决定放弃这样冒险的想法,虽然行动被限制,但是危险仍然存在。

决定再放出几个缚道确保对方的行动是被限制时,不知怎么的,对方的灵压突然暴增,身形也开始膨胀。

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漱月只能看着自己的六杖光牢被撑开,却来不及做反应。

闭上眼睛,不敢面对接下来的一切,漱月心中忍不住害怕,难道这回真的无法回去了吗?

“散落吧,千本樱。”

徐徐樱花随着微风慢慢的飘落下来,犹如美丽的樱花雨在头顶洒落,只是这番美景在此刻的刀光剑影里显得并不重要了,漱月睁开眼,只看见一道身影快速挡在了自己的前面,犹如一道坚固的壁垒将自己同危险隔开,即使没有看清来人,漱月也知道是谁。

这清冷的嗓音,只属于那个人。

这漫天的樱花,只属于那个人。

只是,他,为何如此恰巧就出现在了这里,出现在了此时,为何自己的心跳如此快速,为何心房里流淌着莫名的温暖,为何眼中弥漫着湿意。

原来,感觉就是那一霎那的事情,平日里的淡淡情谊温暖如水,平日里的相交恬淡平静,可是只是在那一瞬间,一个小小的契机就让这温水变得如沙漠中的阳光一般炽热,让这隐藏在表象背后的感觉喷涌而出。

就在白哉挡在漱月身前为她挡住敌人攻击的时候,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英雄救美真真实实的掳获了一颗芳心;而漱月,却在那一时刻,明白了心中的那份依赖和信任的缘由,也许很久以前,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陷入了这片泥潭,只是自己是身在其中,无法看清而已。

没有时间多加考虑,漱月便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打斗中,因为刚才接连的灵璧阻挡,加上最后勉强的缚道施展,现在的自己已经严重的灵力不支,所以也帮不上学长什么忙,想着不能成为学长的拖累,漱月没有迟疑的走向相对安全的地方,观察着局势。

打斗很激烈,学长的各项能力都在敌人之上,但是还是之前的那个问题,对方似乎有用不完的体力和灵力,攻势未见消减,反而越挫越勇,不知何为疲倦。

而且学长似乎也有所顾忌,也许是因为想要带这个不知原因的“叛徒”回去,所以攻击并不致命,只是漱月觉得,似乎对方并不那么容易让人擒服,如果依旧这样下去,说不定耗光了自己的体力,反而会被打败。

当然战局中的白哉也发现了这点,冷凝着表情,如刀般的视线扫过敌人,看来没有办法生擒了,没有办法了。

“散落吧,千本樱。”

如果说刚才那漫天的樱花让人看到了美丽的风景,那么此刻的樱花却如同催命符一般一片片以惊人的速度,凛冽的扫向对方,不再是­干­扰对方的行动,而是生生的犹如刀片一般锋利的将所有的阻拦物消灭。

不一会儿,对方的身上就遍体鳞伤,正当漱月以为战局已经渐入尾声时,没想到对方竟然毫无感觉依旧拼命攻击,无视着身上慢慢淌落的鲜血。

眯着眼睛,散发着寒气,白哉握紧手中的千本樱,准备随时应战。

瞬间,空气似乎停滞了一般陷入了僵局。

滋~~漱月突然觉得头脑一阵晕眩,耳畔一阵耳鸣,让人忍不住皱紧脸庞,难受的用手按住耳朵。

而此时那发了疯般的死神也如同木偶一样瞬间没了生息,高高举起的斩魄刀还泛着寒光,可是人却已经重重的倒下。

“你太胡来了。”白哉慢慢将千本樱收好,只是脸上却仍然附着一层寒冰,冷淡的站在漱月面前叱责。

“非常抱歉。“好不容易从那瞬间的痛楚中缓过来,就迎来了学长的斥责,漱月脸一阵红一阵白,她知道这次是自己鲁莽了,很没有自知之明的竟然一个人跑到了78区单独行动,如果不是学长刚才的及时救援,说不定自己已经变成这尸魂界的灵子了。

看学长还是一脸严肃的表情,漱月试图缓和一下气氛,不过却发现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敌人瞬间就没了气息,仿佛,仿佛就这样死了!

不解的指着地上的尸体,吃惊的问道,“那个死神,怎么了。”

“死了。”很是平静的说着。

“这件事太奇怪了。”托着下巴,想要靠近看一看,却一下被人一手抓住。

“先通知番队。”虽然嘴上这么说着,眼里透露的却是担忧之­色­,漱月心中一阵暖意,原来学长只是担心而已,扯开淡淡的微笑,很顺从的用喜助发明的最新通讯仪向上级报告此事。

可恶的虚化

“发生了什么事?”皱着眉头盯着手里的通讯器,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任何人应答,喜助做的东西是不可能失败的,难道说鬼道部和十二番都没有人?

“怎么了?”见到有着不安的漱月,白哉不禁问道。

“没有人应答,鬼道部不可能没有人。”眉头始终加紧,自从进入鬼道部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不同寻常的情况,即使在危机,也一定会有人留守待命,而且今天又发生这么灵异的事情就更让人无法不掉以轻心。

“队长吗?”终于那边有了回应。

“小栗,发生了什么事?”

“队长,今天刚一到,副鬼道长就被紧急征集去参与调查任务了,但是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还有总鬼道长刚才也和浦原队长离开了,似乎是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小栗有些慌乱的把今天一整天的凌乱事情解释了一下,从正副鬼道长离开后,他就一直坐立不安的,两位鬼道长走的时候那种表情让人实在有种担忧的感觉。

喜助和老师一起?难道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如果没有棘手的事情,喜助断不可能找老师帮忙。

“他们走的时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漱月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千万不要是喜助和老师也单独调查这件事。

“没,没有,对了,浦原队长今天很严肃。”

出事了!

漱月脑中只有这个想法,面无表情的任由通讯器那边的小栗咋呼的让她回来坐镇部里,不予理会。

“学长,这里就拜托你了,我要去找老师。”没有来得及多想,漱月今天一直觉得今天是一个不祥的日子,似乎是有什么要发生,而且这件事情一定是自己所不能忍受的,她想要去阻止,必须去阻止。

“恩。”白哉本意想要拒绝,凭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和灵力根本不可以单独出行,但是脸上那坚决的表情和神采中的担忧让人无法拒绝,浦原喜助和握菱鬼道长在她心中的地位不一般,想着,白哉心中滑过一丝理解,如果是重要的人,自己也一定会奋不顾身,只是虽然嘴上答应,但总是免不了担心。

“小心。”对着转身欲离去的漱月嘱咐,那冷清的嗓音下有什么情,有什么意只在空气间流转。

“我会小心的。”停下脚步,听到了学长的嘱咐,漱月没来由的觉得心中一颤,回头看着白哉那平静无奇的深沉黑眸,却觉得身上温暖无比,只是此刻她没有闲暇去研究刚才才懂得的情,她只想去确认事态的严重­性­。

尽管灵力消耗巨大,但是刚才休息了片刻也算是补充了一些,张开灵网探测灵压。

天哪,探测的结果让她有些心惊。

喜助和老师的灵压在东南方,但那里还有其他人的微弱灵压,平子、日世里,有昭田老师还有其他几位正副队长的灵压也同时出现在那里,但是那已经几乎无法察觉的灵子波动却让漱月有了一丝害怕,难道他们的生命……

因为不确定,漱月跳上了一棵大树,在自然之力的辅助下将灵网更加准确的覆盖在东南方向,不时的抿紧嘴­唇­,竟然还有其他灵压,而且还被掩饰的极好,如果不是她的灵网可以渗透任何物质的话,说不定不会发觉。

虽然不确定现在的自己去的话,是帮忙还是拖累,但是漱月只想知道究竟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日世里、平子他们几乎灵压消失。

终于来到了东南方的这片地,灰­色­的天空笼罩着大地,树木也不再鲜绿,萧瑟的风低低吹起几片泛黄的枯叶,而漱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几个人。

“喜助?”眼中含着晶莹之­色­,求助般的看着低头的喜助,想要他告诉自己她看到的只是个噩梦而已。

“你来了。”没有了嬉笑,没有了轻松,此刻的喜助身上只有悲伤与坚强,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侧躺在地上的日世里,那嚣张的小脸上现在只剩下一半的平静,还有一半被包裹在了恐怖的白­色­骨面具下。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若不可闻的泣音从漱月的嘴里艰难的说出,她微微颤抖着双手,缓缓的,抗拒的摸上日世里的面积,没有温度,只有一片冰冷,而另一边的脸上却是上横累累。

滴答,滴答。

一颗,两颗。

漱月的眼前一片模糊,她看不清楚究竟他们受了多少的苦,但是她摸得到,手上的那一条条的伤,衣服上那碎裂的裂痕,还有那地上的挣扎痕迹。

“日世里,平子,老师,你们……”无声无息的流淌的泪水已经浸满了漱月的脸庞,究竟是谁伤害了你们,熊熊的火焰在心头燃烧。

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前进手心。

这样的痛苦却让漱月回复了冷静,他们八个人现在还有生命征兆,只是这个样子不可能通知四番队来救治,必须隐藏起来。

“老师,你可以把他们直接传送到十二番队舍吗?”依旧没有放下日世里那无力的手。

“可以。”点了点头,铁斋此刻的想法和漱月不谋而合,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全这八个人的­性­命,而不是揭发那个人的­阴­谋。

“铁斋,直接传送到十二番队舍,那里有东西可以就他们。”喜助突然想到了某样东西,或许它可以让这不成熟的虚化直接变为成熟,虽然只是猜测,但是总比现在这样的好。

“漱月,把小露带过来,记得不要正大光明的来,我相信你有办法不让任何人察觉。”想到那件东西,喜助知道他必须把它从小露身体里取出,也许今天它会暴露,但是为了就这几个人的命,已经别无他法了。

难道,漱月已经猜想到了喜助所谓的东西就是藏在小露身体里的那个,那白骨面具和虚的一样,也就是说日世里他们是被人进行了虚化实验,但是现在实验还不成熟,难道喜助是要用那个东西的力量将不成熟的虚化实验继续进行,让日世里他们变成虚化死神?!

漱月被脑中不断推理的想法吓到,但是又无可奈何的发现只有这种方法才能救他们,虚化了的死神根本不可能存在于尸魂界,也不可能再恢复到原始状态,而且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可能让这样的威胁存在,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喜助他们组织的话,日世里他们可能已经被一切的始作俑者斩草除根了,毕竟这样危险的试验不可能留下证据,最多也只是个队长失踪事件,这样的影响总比虚化实验来的小。

“我知道了,老师准备传送,我来布结界。”

“好。”喜助快速的将瘫在地上的人一个个的聚在一起,背对着漱月,却无法掩饰那颤动的手,曾经的伙伴,曾经的朋友,即使小吵小闹,但是也终究是朋友,现在却要在自己的手中将他们完全虚化,即使是在救他们的命,这番滋味也无法释怀。

在漱月的眼里,看到的还是那个坚强的喜助,只是这样的喜助却多了一份悲凉,多了一份疲惫,那微垂的肩膀,那眼里的挣扎,那边躺着的人似乎都在彰显着他的无力,已经猜想到了失踪事件的缘由,却阻止不了,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成了这副样子,漱月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个噩梦,就在一瞬间将所有的美好回忆,美好生活全部打碎,昨天这群人还是生龙活虎的在打闹着,现在却只能看到没有生息的他们。

这世界真的是很可恶。

悄悄的把小露通过空间密道传送到了十二番的队舍,漱月和铁斋等在了实验室外,相顾无言,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老师,是谁?”终于,还是漱月打破了这份宁静,她从刚才就在推测是谁会进行这样的试验,有能力将一切隐藏,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选,只是她想要得到最肯定的答案。

“漱月,你不该知道。”铁斋沉思了片刻,却没有告诉漱月真相,他太了解日世里、平子、有昭田对于漱月来说的重要­性­了,她生命中没有很多重要的人,但是一旦选择了,就会义无反顾的付出,她的心很小,小的只能放下认定的人,如果知道了那个人,她难保不会去报仇,但是她不可能是那个人的对手。

“是蓝染吗?”明白老师是为了自己好,但是有些事情,她必须知道,不仅仅是为了在里面挣扎的大家,还有自己和其他人。

对于漱月的一猜即中,铁斋有些惊讶,但是看漱月那冷静的眸子,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果然是他。”

“你怎么猜到的?”

“虽然他隐藏了灵压,但是我对空气间的灵子波动还是很敏感,每个人的斩魄刀在解放时都会发出不同的灵子波动,即使只是拔出刀,也会有微弱的特征,今天他应该有使用过他的斩魄刀。”冥思着分析每个人的灵子波动,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禁瞪大了眼睛。

而此时喜助也刚好出来,难掩一脸的疲惫,但是却也流露出的些许的轻松。

“暂时没事了。”

漱月刚才就想到了什么事,但是现在还没有得到确认,沉着眸子掩饰自己的心思,她要去查探蓝染的斩魄刀究竟是什么作用,只是这些都不能让喜助和老师知道。

“我先带小露回去,你们万事小心。“漱月想得到如果蓝染可以让所有人都察觉不到他的试验,如今被喜助他们撞破,一定会准备好万全之策来应对,希望结果不是她所推测的那般。

终究要分别

“你们必须尽快走。”

“我知道,那你怎么办?”

“他们会怀疑我,但绝对没有证据,而且夜一大人劫狱的时候我在送文件,所有的队长都可以作证。”

“明白了,铁斋,麻烦你布结界,我要制作十具阻隔灵压的义骸。”

“夜一大人不要紧吗?”

“没事,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和你一样,他们没有证据。”

“那就好。”

这番对话就是在某个隐秘的地方漱月、夜一、喜助和铁斋之间的密谈,让大家都措手不及的,在喜助刚走出十二番队舍,就被前来围捕的人团团围住,而铁斋也同样被带往忏悔宫,而很快的四十六室就发布了喜助和铁斋的罪状——企图进行虚化实验。

漱月听到这样的消息时第一个反应就知道一定是蓝染在背后提前动了手脚,而且凭着喜助平日里的试验热情,这样的罪状很是合理。

紧紧攥着拳头,漱月努力克制心中的不甘和忿忿,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蓝染还不一定知道自己已经明白了所有真相,只要她还是自由的,就有救喜助和老师的办法,假如连自己都深陷其中,那么真的可能就让真相埋没在一切之中了。

万幸的,在自己纠结万分,不知能做什么的时候,夜一大人竟然就这样直接把所有的人连同必须的器具带了出来,此时不必考虑是否会被抓回去,先想逃脱的办法。

漱月痛苦的看着倒在一旁的那八个人,沉重的压力压在了她的心上,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后路了,蓝染已经算计完全,根本没有任何的疏漏,即使他们此刻说出真相,只怕不只是没有人相信,到最后还会落下个推诿罪名,诬陷忠良的下场。

“我必须回去了,以我和喜助的关系,他们一定会怀疑到我。”夜一大人沉着的眼眸看了看喜助,最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人觉得也许这真的会是最后一眼了,将来的大家不知道还能不能同以往一样开心自在,或许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因为大家都已经不一样了,一切都很难回去了,回不去了。

“我也回去了。”眷恋的看了看大家一眼,漱月也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对了,老师,你们走的时候让我来打开空间,一旦你们打开穿界门一定会暴露行踪,我来打开空间通道,不会有人知道。”

听闻漱月的话,铁斋明显多了份担心,“空间通道和穿界门不同,可以掩藏灵压,但是你的灵力刚刚透支过一次,不要逞强。”

“不许强撑,不用担心我们。”喜助也听说了漱月和白哉遇到的那个受­操­控的死神的事情,口气有些严厉,她的身体根本禁不住灵力的透支,每次过度消耗等于是在减寿,虽然死神的生命很漫长,但是照她这样连续­性­的大量消耗,无疑是在慢­性­自杀。

怎么可能不了解他们的意思,漱月脸上泛着淡淡的柔和,口中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也许这是我能够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不要拒绝我。”

望着漱月不容拒绝的申请,铁斋和喜助的拒绝就在嘴边,却还是噤声停住,她的心意他们懂,只是这样的决定值不值得呢。

值得,漱月在心中默默回答,为对的人做的事情就是值得的。

“就这样决定了,什么都不要说了。”漱月当机立断下了决定。

“漱月。”铁斋停滞了片刻,还是叫住了她。

“以后一定要小心,好好照顾自己。”

这番话语让人一下就陷入了离别的伤感,这个才教了几年的学生冷静、温和、天赋极高,却从来不会自视过高,依旧勤勤恳恳、踏踏实实的不断练习自己布置下的任务,虽然有时候喜欢自己做决定去冒险,让人­操­心,但是,下雨天会送伞、节日会拜访、时不时的送些小点心,悄悄的关系着人的孩子谁会不疼呢。

铁斋突然有种感觉,漱月就像是自己的孩子,而现在他就要离开她了,而且不仅仅只有自己,所有她的朋友都在一瞬间变了样,都要走了。

叹了口气,这孩子受苦了,有昭田他们是因为背叛和虚化的双重打击,他们可以直接恨蓝染,而漱月,她只能将这份伤痛埋在心里,朋友们的苦,她不能帮忙,朋友们的痛,她不可以承担,她还必须身在敌人的身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生活,生活在一个没有朋友的坏境里,她比他们都辛苦。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也要保重。”漱月淡淡的笑了,就如同当初刚来到尸魂界遇到日世里、遇到喜助一样,淡淡的微笑,就像是荼蘼花的小花瓣,飘着淡淡的香气,静静的躺在地上,等待盛夏的到来,花季的结束,就像是离别的象征,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哀伤。

看着漱月不曾停歇的背影,铁斋有一种感觉,漱月喜欢荼蘼,而荼蘼却代表着末路之美,刚才的那一瞬间,仿佛就像是永远不再相见的分别,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将来,没有了他们的漱月,究竟还会遇到多少的故事,多少的伤痛。

“喜助,我们还会回来的。”些许带了些疑惑,从今天起,他们一行人就成为了尸魂界的通缉犯了,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队长、副队长、鬼道长,只是些必须掩藏身份,保存实力、等待时机的人了。

萧索的冷风在这片枯萎的土地上侵袭着,­阴­冷的寒气渐渐散入人体。

这寒意却比如上心上的寒冷,这天要变了啊。

抬头望着­阴­冷的天空,尸魂界将来会变天哪。

尽管心头­阴­云密布,但是喜助却还是不肯放弃心中的执着,

“我们一定会回来,回来报答那些照顾过我们的人。”深沉的低着嗓音,犹如赌咒,又像是感叹,他们这次离开,不知道要多久以后才能再回来了,但不管多久,他们都会静静的等待,等待那只蛰伏的狮子暴露他自己的利爪,暴露他的­阴­谋。

“森川。”

低着头慢慢走回家的漱月就这样碰到了等在门口的白哉,还好漱月住的地方比较的安静,人口不多,不然朽木家的公子竟然等在别人家的门口,会成为多大的新闻啊。

“学长。”稍许有些吃惊,但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漱月早已习惯了,开始变得更加的淡然、处事不惊了,“先进去吧。”

看了看周围,漱月淡淡的邀请道。

“恩。”觑睨看了看周围的街道,也没有拒绝,顺从的踏进玄关。

递上一杯香茗,漱月便开门见山的开口,“学长为什么来?”

看着她难掩一脸的疲惫,白哉心中有些担心,也多了一丝心疼,才短短几天,她的身边翻天覆地,尽管浦原喜助平日里疯疯癫癫,但是虚化实验这种事情不可能是他做出来的,也许别人并不知道他和受害的其中几个人的关系亲密无间,所以才会天真的相信,是浦原喜助做出来的这种事情。

“浦原喜助和握菱铁斋逃出忏悔宫了。”平淡无奇的说着,眼神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表情,他要确定她有没有参与其中,否则被抓到了把柄,四十六室可不会轻易放过。

惊讶于学长为何会和自己说这一番话,漱月吃惊的猛抬起头。

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芳心,看她的样子是才知道,这样就放心了,现在的瀞灵庭步步小心,戒备森严,有任何嫌疑的人都在怀疑范围内,而她和夜一当然是重中之重。

但是夜一有四枫院家撑着,不可能对她如何,只是她不一样,只是一介平民,就算在鬼道部地位不高不低,但是对于眼高于手的四十六室,即使是个番队队长又如何。

“如果想要找人吃饭聊天可以来找我。”平静的说着让漱月更加不可置信的话。

浑圆的眼睛就这样直直的看着白哉,漱月开始怀疑这个一脸平静的人是不是学长,刚才的那句话很让人遐想。

下一刻就明白白哉的苦心,原来学长的话语要慢慢体会,是担心她会寂寞吗?只是,现在的她来不及寂寞,有太多的事情纠结在眼前,喜助他们的离开,夜一大人的劫狱,最重要的还是蓝染接下来的打算,还有太多的事情让她自顾不暇,只是学长的这份心意却让她那颗被冰冻的心开始温暖,也真正让她感觉到了失去朋友、家人、伙伴的孤独和寂寞。

“谢谢。”不知不觉眼里多了些东西,滚动着却没有流下,她的泪要等一切结束了才可以流淌入大地,此刻她要坚强,要坚韧,要支撑起只剩一人的战斗。

看着那含泪的笑容,心中隐隐的抽痛,白哉渐渐明白了这份痛,但是,他无法言明,有些情,不能说,有些意,不能表,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们还无法承担这份情意的重担,这世上不是只有情,还有太多的复杂纠缠。

棋子的命运

终于还是到了分别的这一刻,漱月的对面站着熟悉的大家,只是此时彼时,一切都已经完全不同了。

“你们站稳,我要开始了。”仍然是那样清浅温和的笑容,嘱咐着大家,却淡淡地透着一些伤情。

慢慢的闭上眼睛,感受着指尖灵子的跳动,心中开始召唤。

‘听从我的召唤,来到我的手心,将这一切的空间打开’

指尖开始汇聚一道荧蓝的光点,不断变亮,感觉到了这股灵力已经足够,漱月睁开眼,瞳孔中浮现同种光灿的荧蓝­色­光波,慢慢在空中划开一个圆圈。

瞬间,这个圈圈内的景象开始扭曲深邃,逐渐扩大,出现棱角,变得四四方方。

不断动作的同时,漱月也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气正在慢慢被吸走,不露声­色­的硬是撑着没有流露半分,现在不能分心,更不能让他们担心,只是她在这种不成熟的情况下强行打开空间通道不只是铁斋他们所想的仅仅只是对身体的伤害,后果其实远不止如此,只是她顾不上这些了。

“空间大门,开启。”沉吟着吐出命令,而那个刚开始的圆圈也不知在何时变成了一扇巨大的门,听着漱月的命令,缓慢而沉重的移动着门框,渐渐的露出一丝缝隙。

“这扇门只能支撑一分钟,你们快走吧。”连忙推搡着他们快点进去,想要忽略唯二两个清醒的人那审视的目光。

“漱月……”

“快走吧,不然马上就要关上了。”不容喜助说半句话,漱月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把他们几个人使劲的往门里塞,就在喜助踏进门内的最后一刻,大大的门也应声阖上,一切都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一般平静无波。

眼看着他们安全的离开,谨慎的观察了周围,没有任何人发现这里的风吹草动,漱月这才敢放松下来,一下子体力、灵力的透支加上连续时间以来的担心、害怕、伤感一下子涌上心头,让她不能自持的瘫软在地,只能靠着浅打勉强支撑着。

“都走了啊。”长长的黑发慢慢的滑落到耳侧,遮住了原本已经苍白如纸的侧脸,那本就不大的手上满是用力时的骨节分明,还在不断颤抖。

“走了就好,走了也好啊。”缓缓的抬起头,仰望着­阴­沉的天空,一瞬间瘫坐在地上,眉眼之间满是解脱与淡漠,尸魂界的天空从此很难晴朗,这一大片的­阴­云不知道要笼罩多久,还是根本就是永远了。

将来的路只能自己独行了,漱月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手里的浅打,只是如此弱质的自己能够还离开的他们清白吗,这尸魂界如今早已腐朽不堪,根本看不到蓝染身后的­阴­谋。

仅仅凭着蓝染一个人的说辞,就让四十六室相信了所谓的虚化实验事件,还是说四十六室根本只是在利用这些事情来铲除这些他们眼中的钉子呢。

所谓被浦原喜助的试验品牺牲的这八人中,估计没有半个是站在四十六室那里的,可是他们个个却又担负着守护瀞灵庭的十三番队或是鬼道部的重任,这些身居要职,却不能被控制的人,这次的事情倒是真的合了他们的心意,铲除了异己,到时扶植自己的人上去,那么不只是贵族圈,就连守卫瀞灵庭的武力部队都尽在他们掌控了,真是不错的如意算盘啊。

漱月眼中满是凛冽,以前她不愿多参与这种尔虞我诈的猜忌和算计,但是现在,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成为了别人手下的试验品,那么,她愿意让这些纷繁混乱的尘世之事来使自己烦恼。

古往今来的上位者都存着这样的心思,不管是品­性­多么高洁的人,也很难逃脱权利的诱惑,就算是自己,面对一个乖乖听话的下属和另一个不听命令的下属,都会喜欢那个听话的,毕竟省心又省力,容易掌控的总是讨人喜欢的。

四十六室是个复杂的圈子,这四十六位贤者和审判官久居高位,不得不说是些不得变通的老死板,太多的事情墨守成规,而且他们的裁决就如同王令一般不容置疑与更改,其实,在这个灵王根本不出现的尸魂界,四十六室俨然就是尸魂界的地下皇帝,这些腐朽的老头们永远都用他们的想法左右着别人的生命。

“森川队长,你……放走了要犯。”语气咄咄的男声从背后传来,而那话语的内容让漱月内中一惊,回头赫然发现来人竟然是十文字。

心中有些质疑,为什么他如此肯定,刚才的一切她可以肯定不可能有人看到或是感觉到,不只是因为开启空间门不会释放任何波动,而且她还特意设置了多层结界,而在动手前,她也确认过没有任何人的灵压存在。

佯装什么也没发生过的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不容质疑的反问,“十文字君,请注意你的话语,这里哪里有要犯,你有什么证据控告我放走要犯。”

似乎早就知道漱月会有此番说辞,十文字的表情让漱月心中微微一颤,为什么对面的十文字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似乎自己成为了别人棋盘里的一个棋子。

微微扯开笑容,却不同以往邪肆的那般真实,反而让人心头沉重,“森川队长,如果我和四十六室这么报告的话,即使没有证据,你也不可能证明自己的无辜。”

心中突然豁然开朗,她现在算是明白十文字的意思了,就如同喜助他们根本来不及为自己辩白也没有能力为自己澄清一样,一切的“证据“都已经被他们制造好了,只是需要一个借口而已,而自己不过又是他们计谋下的牺牲品,毕竟,她,算是现在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了。

“十文字君,没想到你也是蓝染的人。”冷冷的视线扫向十文字,想要看清这个人,时间真的可以让人彻底改变,现在的十文字也变了,不是她记忆中那个让人看不顺眼却并不厌恶的人。

“蓝染大人是要改造这个腐朽的尸魂界的人,而我能够为这份事业付出一份心力更是一种光荣。”充满着憧憬,满怀热情的赞美着他们的愿景。

人们常说,爱情是头脑发热时的一时冲动,而现在漱月觉得理想有时也是一种头脑发热时的幻想,站在不同的立场,她真的无法赞同这种激烈的方式,虽然她也认识到这个世界的腐朽,但是她却完全不能理解这种牺牲无辜者的生命、名誉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做理由的理想真的是理想吗?

看漱月脸上的表情,十文字当然知道所谓何意,“等到我们所奋斗的目标实现的时候,你们这些人就会明白为了事业而有所牺牲在所难免。”那脸上充满着向往着天堂一般的憧憬,只是这样的热情和执著是否能够成为陷害别人的理由。

听到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漱月忍不住的怒火上涌,什么叫做有所牺牲,如果要选择牺牲也要搞清楚对方愿不愿意吧,就这样把别人的人生搞乱,最后却如此正气盎然,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废话少说吧,既然你出现在这里,就是要把我抓回去吧。”漱月轻蔑的一笑,如此慷慨激昂又如何,还不是只是为自己的目的作借口,他们现在要把自己也弄走罢了,“只是你有这种实力吗?”

阵阵的­阴­风吹起两人的衣摆,在空中不停的翻飞,满天的­阴­云也渐渐深黑,整片天空变得更加的­阴­暗。

“一个灵力耗尽的人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摆好姿势,十文字同样自负,只是他根本没有察觉到漱月所抱的决心。

冷静的观察着十文字的一举一动,漱月自知她现如今的能力不是他的对手,被生擒也是必然的事情,只是她不会就这样让他轻松的完成他的任务,即使只是无谓的一击,她也要撑到最后,这是她的傲气,也是她的态度,即使到最后结果仍是那样,她也绝对不会屈服。

黑­色­的如闪电般一闪一现的光影在漱月的手心出现,而同时漱月的灵压也在不断飙升,从脚下慢慢上扬的气场将衣袂整个向上翻起,宽大的死霸装如同在跳着圆舞曲一般篷起,黑­色­的长发犹如漫天飞舞的蝴蝶在空中不断的飞舞。

“你的灵压竟然可以到这种地步,我倒是小瞧你了。”十文字仍然坚信自己的想法,以为漱月只是装模作样的最后逞强。

只是这最后的逞强却是漱月抱着最后的决心的一击。

绝望和怜悯的看了看十文字最后一眼,漱月慢慢的举起已经汇聚一团黑­色­力量的灵子球。

“破道九十,黑棺。”

“炙烤吧,火凰!”

女人的妒火

荒凉的土地上两人正一刀一术僵持着,相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让人更觉得紧张,一场斗争似乎在所难免。

“额。”

突然后背一阵疼痛,漱月还没有来得及转向身后就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是隐约间还是能够感觉到这股灵压究竟是谁的。

不满的皱着眉头,语气很是不爽的十文字慢悠悠的收起斩魄刀,冷酷的质问,“谁让你多事?”

“十文字大人,我只是想帮你。”

那柔弱的语气想当然的出自从始至终一直钦慕于他的樱谷亚由。

圆滑的小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忧,心中对于蓝染队长更是信任倍增,如果不是蓝染队长要自己注意漱月,自己就不会发现漱月竟然想要伤害十文字大人,虽然十文字大人的实力超过漱月,但是她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伤着十文字大人。

那样英勇、不惧一切的十文字大人不需要为这种小场面出手,这些事只要她来动手就可以了。

天真的樱谷把所有的一切都想象的太过美好,以为蓝染有意无意提起的漱月和十文字的接触是在帮自己,却不知这一切根本就只是个局罢了,目的当然是让棋子们入局而已。

所以当她看到漱月和十文字在针锋对峙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手中的那个东西,蓝染队长说是可以让人昏迷的崩点而已,只要把这个打到漱月的体内,她就会昏过去了,毫不质疑的直接打了过去。

“不需要,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了。”十文字实在是有些气急败坏,为什么这个女人就是这么的死脑筋,他说过多少次拒绝的话,明里暗里不停的警告她不要再­干­涉自己,为什么她还是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呢,究竟她有没有脑子,有没有羞耻心,难道非要他找个人结了婚才会停止这漫无边际、盲目的喜欢吗?

“我,我只是……”听到心上人这样的告诫,樱谷倏地眼圈绯红,语带哽咽,欲言又止。

“没有你,我说过了,不要跟着我,不要管我的事,你是你,我是我,以后除非有公事,别来烦我。”看着樱谷这种软弱的样子,十文字就一阵心烦,真是讨厌这种语气一重就掉眼泪的女生,和伊集院一样讨厌,一个是嚣张、任­性­到了极点,另一个是没有主见,没有自我的玩偶,真是一个个的都让人厌烦。

“十文字大人……”惊慌失措的拉住十文字的衣摆,很不可置信,为什么十文字大人如此决绝,她一直没有给他添麻烦,只是默默的注视着他而已,蓝染队长不是说十文字大人到最后会慢慢看到自己的吗?为什么现在他就这样抛开自己?

不悦的看着拉着自己的人,真是见鬼了,这群女人怎么听不懂人话,“我说放手。”

恶狠狠的命令并没有让樱谷却步,一点也不让的还是紧紧抓着。

“不能放。”

“放手。”大声呵斥着,一手打掉,让樱谷一时疼痛松开了钳制着衣摆的手。

“十文字大人,我……”依旧保持着那样的姿态,痛苦的看着自己恋慕已久的人,他以前对女生们虽然从没有好脸­色­,但也从不会如此粗鲁,究竟是为什么,唯独对自己如此。

突然,心中有了个想法,难道对十文字大人来说自己是特别的,所以才会这样毫不掩饰­性­情,还没有来得及惊喜,便又逐渐怀疑这种可能,刚才那信誓旦旦要自己走开的话还言犹在耳,怎么可能是自己想的如此好。

难不成……

吃惊的在昏倒在地上的漱月和十文字大人之间穿梭,以前十文字大人就对漱月另眼相看,上次还特地将文件送到她家,可是蓝染大人说那份文件并不重要,刚才自己把漱月弄晕后,十文字大人也十分的气急败坏,难道十文字大人……

不会的,摇着头不断排斥着这种想法,可是,一旦有了这样的猜测,樱谷就觉得可以列出几十万条的理由来支持这样的假设,一切都越想越可怕。

心中似乎已经开始确信就是这样的一个理由让十文字大人对自己如此的排斥,一定是因为漱月,一定是因为她,不只是十文字大人,还有其他人,他们的眼里都只有森川漱月,明明比灵力,她是那么的弱,根本不可能进入真央,可是她却进了,而且还如鱼得水,老师们也对她称赞不已,大家都说她很厉害,可是没人看到自己的努力,明明付出同样的东西,为什么受人欢迎的都是她。

出风头的永远都是森川漱月,不仅认识朽木家的大人,还是大鬼道长钦点的学生,几年时间久成为鬼道部的一位队长,为什么上天那么厚待她,为什么灵王如此不公平。

漫漫的妒火渐渐在樱谷的心中被点燃,以往不经意之间的心理不平衡就像一个个火柴一样被点燃,将这团火焰越烧越旺。

如果只有这些那就算了,为什么连自己现在唯一在意的十文字大人也对她另眼相看,从来眼里只有十文字大人的自己却连棵草都不如,什么都不是,只是个让人讨厌的人。

这一切都是森川漱月的错,都是她的错,如果她不存在,那么自己身上的不公平都不会再存在了。

就这样,一个小小的火把丢进了樱谷的心里,就这样慢慢的燃烧着,直到,直到这火燃尽了才能停歇。

而那曾经天真的脸上没有了幼稚,留下的只有沉寂于愤恨。

“朽木君,你在做什么?”十文字见樱谷垂着肩膀,低着头不语的样子还以为她总算是明白自己的话了,才想起自己的目的,从怀中拿出手铐刚走向倒地的漱月却发现那里已经有了一道俊凛的身姿,而那人正低下身子,轻柔的抱起毫无知觉的漱月,只是那脸上的寒霜与动手时的温柔却恍若两极般。

“袭击上司,私自出行,我会向四十六室禀告你的罪行。”冷冷的冰箭直接扫向站在那里的两人,口中的寒气逼人。

如果不是感觉到了她的灵压暴动,也许以后她也和那群人一样就这样消失了,只不过没想到竟然是这两个她曾经的同学,真是讽刺,竟然还在这种地方上演如此可笑的闹剧,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们。

此时的白哉脸上的表情让人一看便知,是怒意,是杀意,只是让十文字和樱谷都有些莫名与不安,究竟朽木白哉为何出现在此,又为何如此盛气凌人。

“朽木君,你不可以带走犯人。”眼见着白哉大步坚定的要带着漱月离开,十文字慌忙阻止,如果就这样被他带走了森川,他的任务不就失败了。

“怎么,难道你要对我拔刀?”没有声调的反问却透着一股子的冷冽,让人从骨子里感到一阵颤栗。

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便又强装着镇定与在理,“森川她放走了浦原喜助这群要犯,我要抓她回去,朽木你无权­干­涉。”

白哉用那幽黑却冷情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对方,片刻没有说话,但是盯着这样毫不避讳轻蔑的眼睛却让人无法不心虚,十文字自己明白,他,根本没有看到森川放走浦原喜助他们,他只看到她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你,有,何,证,据?”一字一顿的反问,气势也同样成倍的压制着对方。

“我亲眼看到的。”尽管这样说,但在白哉的威吓下,十文字的底气却略显不足,朽木白哉是天生的上位者,就算不语也是一股睥睨众生的贵气和傲气,而自己却羡慕加嫉妒,但是总也无法如此自然,这就是上级贵族和下级贵族的区别,这就是天生的不同,这就是他立志要打破的规则!

“这些话都留给四十六室吧,我只看到两位没有席位的死神袭击了鬼道部的队长,至于你所说的控诉,就让四十六室来判断,反正任何风吹草动四十六室都有本事查到。”感觉到怀中人开始变弱的气息,心头像是被什么揪紧了一般,白哉轻皱着眉头,不准备再多和这两个人废话什么,先救人要紧。

“不行,你不能走。”看白哉的样子是一定要走的,樱谷看十文字越来越不甘不愿却不能发作的样子,忍不住大声命令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和立场。

漠然的轻轻瞟了一眼,却又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一般大步离开。

被轻视,被漠视的冲动让樱谷一个瞬步挡在了白哉的面前,张开双手固执的堵住了白哉的路。

“你们不可以走。”尽管朽木学长的眼神如刀剑一般的恐怖,但是樱谷还是硬撑着颤巍巍的说道。

懒懒扬起眉头,眼里泛着幽光,白哉因为双手公主抱着漱月,没有余力拔刀威吓,但是不断提升的灵压还是让在场的两个人渐渐承受不住的跪倒在地。

如同是在看着垃圾一般,蔑视的看着地上大喘气的两个人,白哉毫不客气的从那张薄­唇­中突出尖锐的话语,句句珠玑,字字­精­辟,“能挡住朽木家的东西,还不存在,而你们,连东西都比不上。”

“都是你让我任务失败。”只能眼看着漱月被白哉带走却不能为力的十文字将这一切都归咎于樱谷,如果不是她的胡搅蛮缠,他早就可以将森川带到四十六室,也不会半路杀出个朽木白哉,现在功败垂成了。

“我,我只是想帮忙。”也知道自己确实给十文字添了麻烦,但忍不住为自己辩白。

“你!”怒目瞪着樱谷,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

潜伏的问题

“听说了吗?少爷带了个人回来?”——兴奋的口气。

“我知道啊,好像那个人是鬼道部的队长大人呢。”——崇拜万分。

“鬼道部的队长大人,那么厉害啊,不过出什么事了,那位大人到现在都昏迷不醒,少爷已经请四番队的队长来了。”——好奇不已。

“啊?这么关心,难道少爷她……,不会吧,老爷肯定要不高兴了,不过好浪漫啊。”——陶醉着。

“别发花痴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泼冷水中。

“你们两个不要多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严肃的口气在两个正在交换八卦的女仆身后响起,让她们瞬间收敛起来。

“是。”微惧的看了一眼管家大人,拘束的收起姿态,躬身后退。

而此时的管家也同样疑云在心,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让不动如山的少爷如此慌张,还有漱月那丫头怎么会一直昏迷不醒呢。

只是这些疑惑只能摆在心头,少爷竟然贸贸然的将人带到本家府上,还请卯之花队长上府探查病情,这样的事情太不符合规矩了,不知道老爷会有什么反应啊,有些担心银铃大人会因此而生气,源口管家不敢多加停歇,还是快步的回到主室服侍。

“源口,白哉把森川那丫头带到本家了?”淡淡的口气却没有起伏,却让人觉得有股压力不断增加。

察言观­色­,发现老爷并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但是源口管家还是不敢放心,仍旧谨慎遣词,“是的,老爷,少爷确实带着漱月进入了本家。”

咚咚……,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响声,“白哉他,鲁莽了。”

如果只是外人,看到如此平静的银铃大人不会有什么发现,但是源口管家已经跟在银铃大人身边如此漫长的时间,点点滴滴的微小的表情,细小的差异都难逃他的眼睛,银铃大人他对于少爷的这种举动很不满意。

“老爷,少爷可能是一时心急所以……”

“他还请卯之花队长过府?”并没有听源口管家的解释,继续问道。

“是。”手心微微沁出冷汗,这回的银铃大人真的让他看不懂了,似乎没有动怒,但是语气中却带着压迫,可实际却也没有做任何的惩罚或是决定,真是让人费解。

“让白哉够来一趟,我有话对他说。”

听到银铃大人的命令,源口管家不敢停歇,驱步走向后院客房,这次少爷真的是冲动了,还以为这么些年过去了,少爷冲动的脾气的倔脾气已经完全改了过来,没想到倒是更加的鲁莽了。

朽木家,一直作为尸魂界最为尊贵的贵族,永远都是站在高高的顶峰上让人瞻仰,崇拜,但是也就是这样一个看似风光的家族,其实私底下有着太多的无奈,他们没有自由,因为每一个朽木人都时时刻刻被关注;他们没有梦想,因为每一个人的道路都已经被设定好了,只有走别人为他们铺好的路才可以,没人能够逃脱,除非,除非舍去朽木这个姓氏。

但是,平心而论,源口管家见过太多的事了,本家曾经有过那么几个人舍去了朽木的姓氏,他们被逐出了瀞灵庭,原本以为逃离了朽木本家这座大宅后的生活是自由而幸福的,但是没有了依靠,没有了经济来源,这些锦衣玉食,从未体会过人间疾苦的少爷小姐们根本不能适应流魂街的生活,到最后有几个真正活的自由、开心的。

朽木家的人都已经被条条框框的规矩框死了,想要挣脱却也无能为力,因为敌人不仅仅是规矩,是长老,是贵族们的原则,还有这尸魂界,这瀞灵庭长久以来形成的条文,一旦打破了这种潜规则,就等于是给家族丢脸、抹黑,对于平常贵族家庭如此,对于人人关注的朽木家更是如此,这次少爷,真的鲁莽了。

贵族家庭,特别是本家大宅,是不容许普通人入内的,即使是护庭十三番的队长,如果出身并不显赫,就不要妄想可以受邀入内,而朽木家更是其中最为不可能进入的地方,而现在,少爷带着漱月,尽管是鬼道部的队长,但是流魂街平民的身份总是让人无法正视的,还特地请卯之花队长为其过府,就更加不能让其他的贵族老爷们接受了。

在别人的眼里,这样的一种行为能是什么呢,不是对这个人的特殊对待,而是对贵族门槛的轻视,少爷可能还要被长老们责骂,如果闹大了,什么都不好说。

“少爷,老爷让你去一趟。”

“我知道了。”白哉对于爷爷的这番命令并不意外,他知道这次的举动一定会让爷爷为之震怒,但是为了治疗伤情又要避免四十六室的麻烦,只有朽木本家最为安全妥当。

“爷爷。”规规矩矩的行礼。

“知道我叫你来是为什么?”不怒而威的看着自己的孙子,悠悠开口,言辞却毫不客气。

“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要辱没门风,明日瀞灵庭就不断传言,朽木白哉竟然带了个平民进入朽木大宅的消息了。”啪的一声放下手里的茶杯,银铃大人声线显得低沉、不满。

“爷爷,我甘愿受罚。”不愿多言,自己做的事情要自己负责,既然他已经料想到了可能的结果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你。”听他这句话,银铃大人更加不悦,严厉的瞪视着他。

气氛有些僵持,白哉略微低着头,却不愿说什么,而银铃大人也只是瞪着他。

半晌,银铃大人终于叹了口气,显得有些疲惫,“我知道你是救人心切,但是你要知道爷爷我在意的并不是别人怎么看这件事,你知不知道,明天,就会有长老来我这里指责、抱怨,有心的会想要借此踢掉你,而其他那些老匹夫肯定会跑来嘲笑一番,以后你的位置就不会那么稳当了。”

“爷爷……”听到银铃大人的这番话,白哉也明白了爷爷的良苦用心,身在其位,有太多的事情身不由己,即使你有心为之,也要考虑到做了这件事之后的得失,有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们这些人所拥有的一切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过失就会全部失去,有时还会连累他人,所以不是墨守陈规,只是形势逼人,不得不为。

“算了,这件事我会帮你挡着,漱月这丫头怎么样了?”对于漱月和白哉之间的事情,银铃大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尸魂界有多少事能瞒得了他呢,他只是装走不知道罢了,或者说对于他们俩之间的迟钝或是迟疑,他乐见其成又不愿成真。

白哉的­性­子容易冲动,但是有时又很冷酷,总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明明关心却从不表现出来,只会在背后默默的做一些事情;而相对的漱月这丫头就很细心,也很温和,虽然骨子里也冒着一股子的傲气和冷意,但是这些并不尖锐,而且她又很喜欢照顾人,一旦被她划进了自己人的圈子,她救护倾尽所有去付出,去牺牲,如果真的让这样的女孩子和白哉走在一起,他也放心不少。

只是这身份终究是个大问题,即使白哉不在意,他不在意,但是这些贵族老头,女人们不可能不放过这样的一个大话题,宅子里的佣人们虽然不会表现出来,但是明里暗里的也一定会­阴­奉阳违,让漱月吃不少的苦头,最重要的还有那些长老们,即使进了门,也不一定就这样接受一个流魂街的女子做主母,他们的路荆棘遍地啊。

“卯之花队长还在检查,不过看起来有些奇怪。”白哉稍许放松了些,爷爷是站在他这一边的,那么之后如果真的有关于浦原喜助叛逃的事情,爷爷也会稍许帮些忙,虽然有些惊讶为什么爷爷竟然会认识漱月,但这些稍后再问。

“奇怪?”听白哉的口气,似乎这奇怪很是个问题,竟然让卯之花也感到棘手了吗?

“是,卯之花队长说,似乎有什么阻挡她的治疗,灵力无法恢复。”原本以为卯之花队长的到来会让漱月清醒,她的这次昏迷似乎只是由于灵力透支、身体疲惫加上被打入了崩点的原因,但似乎并不那么简单,卯之花队长的­肉­雫唼也毫无作用。

脸­色­有些微沉,银铃大人有种不好的猜测,最近瀞灵庭接连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队员失踪、受­操­控、队长虚化实验,这一大串的事件似乎并不是偶然发生,仿佛有人在背后牵着一根根的木偶线,­操­控着一连串的事情,就像是个大­阴­谋在不断酝酿。

“再看看,瀞灵庭的灵子浓度比较大,如果没有外伤,应该会慢慢恢复,她的灵力本来就很弱,几次透支估计已经损伤到了身体,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是,我再去看看。”疑惑的看了一眼爷爷,怎么好像爷爷和漱月的关系不只是认识,连这些爷爷都知道,究竟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竟然让爷爷都如此关心。

“虚假”证词

头好痛,身体好痛,感觉每个地方都好酸胀,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皮好像是有千万吨重一般,努力支撑着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笑的温柔、宁静的卯之花队长。

见到漱月慢慢醒了过来,卯之花轻轻的舒了口气,终于醒过来了。

“卯之花队长,这里是哪里?”眨了几下眼睛,才算是渐渐习惯身体的无力,总觉得这次的感觉太不寻常,看到卯之花队长,本以为会是四番队的医舍,但是这古朴的和室却和简单的医舍的风格完全不同,但是为什么卯之花队长却在这里,而且这里也明显不是自己的家。

对了,那个时候她在和十文字对峙,他想要抓自己回去,可是还没有比拼就被人从身后打入崩点昏迷了,难道现在她已经身在忏悔宫,只是忏悔宫的条件如此之好?还是自己还在昏迷之中?

看漱月一脸迷茫的样子,卯之花轻快一笑,真是个易懂的人,什么都写在了脸上了,“这里是朽木大宅。”

“什么?朽木家!”惊诧的漱月瞪圆了眼睛,小嘴变成了O型,声音虽然有些虚,但也能明显感到这份讶异。

朽木大宅,她怎么会到这里来,难道是学长,天哪,她的身份是不可以进来的,真的是这样的话,朽木家的声誉可怎么办啊?

一眼就知道漱月担心的是什么,卯之花突然起了玩闹的兴致,一手握拳轻敲自己的掌心,打趣的说道,“说起来还真是托了森川桑的福呢,我也是第一次受邀来朽木本家呢。”

犹如一道巨雷直接劈在了漱月的头上,难道还动用关系让卯之花队长为自己医治,这回的人情欠打了,学长怎么如此鲁莽,其实可以直接把她带到四番队的,不需要到这里来,真是给他添了好大的麻烦了。

漱月知道将一个平民带到这种高贵的地方会有多么不好的影响,第一反应就是猜想白哉可能会遇到的惩罚,心中既是担心又是触动,但马上又在疑惑为什么学长正好就能把自己带开,十文字既然已经做了那样的准备,就不可能如此简单的放过自己,那么很可能之后四十六室就会来找自己,她该怎么说?

想要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刚用力就突然瘫倒在床铺上,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手,“卯之花队长,为什么我全身无力,而且我觉得身上一点灵力都没了。”

皱了皱眉头,一下子收起了笑容,“一点灵气都没了?”不敢相信的搭上漱月的手,缓缓探入一丝灵力,不断游走她的身体内,每过一刻,眉头就越紧,怎么会这样,原本就微薄的灵力竟然消耗到了这种地步,一般来说,根本不会这样。

一般来说,死神的灵力是有一定的固定限值的,但是这种固定的限值也是可以经过后天的锻炼来提升,但是很少有不断降低的可能­性­,即使经过耗尽透支的情况,也会慢慢吸收空气中的灵子,特别是在瀞灵庭这样灵子密度非常高的地方,对于手上的死神是非常好的治疗地点,只是这次森川体内的灵子却一点都没有回复,一直在真空的阶段,仿佛是个没有了底座的沙子,只是在不断的消耗,却不可能再重新翻转回收。

“最近你的灵力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有没有接触过不明的物质。”卯之花队长很少担心这样的情况,如果死神没有了灵力,就和一个整就什么分别,而且这样的身体情况在瀞灵庭也是危险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灵子对死神是好东西,对于整确是个催命符,而现在森川的身体是介于两者之间,也不能知道究竟这样高密度的灵子分布是好是坏。

漱月凝视着卯之花队长严肃的表情,有些不好的感觉,努力的回想,一直以来,自己的灵力都是在微弱的水平,但是每次消耗后都会慢慢的恢复,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她没有出过什么事,自然也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难道是最近的两次灵力透支,似乎又不像,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昏迷前被打入的东西。

“我似乎在昏迷前被打入了什么?”

“崩点吗?”卯之花队长有些自言自语的猜测,之前她有察觉到崩点,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现在想来似乎又有些奇怪,一般来说崩点顶多只能让人昏迷,只是这次她却在森川的身体内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会对外部灵力的探入显示排斥。

“如果浦原在的话,也许就知道了。”有些伤感的感叹着,以前有什么问题,她也会经常找浦原喜助这个研究狂人一起分析,毕竟她只在医疗方面比较专长,但是有些东西光靠经验和理论是没办法查出的,有时候十二番的机械设备还是非常有效的,只是没想到他的研究兴趣竟然变得如此可怕。

“是啊,可惜喜助他不在。”听到卯之花队长提到喜助,漱月又像是被触动了发条,一下子又忆起此刻她的现状,朋友们被虚化实验折磨着,老师们也因为各种诬陷被迫离开,日世里、喜助同样被自己送走了,现在尸魂界她就只剩下小露了。

小露,一下子想到一个人留在家里的小露,漱月紧张的慌乱起来。

“怎么了?”卯之花队长关心的帮着漱月站了起来。

“小露还一个人留在家里,已经一天了,我不能留在这里。”

露出一抹安定的笑容,慢慢安抚道,“没事,那个孩子现在四枫院家,夜一把她带过去了,说是等你没事了再去接她。”

终于放下心来了,漱月就像一下子失去力气的洋娃娃又摔回了床上。

“卯之花队长,请问,朽木学长在哪里,我想要尽快回去?”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见到学长,漱月觉得有些奇怪,当然她还想尽快和学长道别离开,呆在朽木家,她总觉得是在给别人添麻烦,心中总是纠结不已,学长已经帮了他不少忙了,而且他不可以这样害他。

“别急,等会儿就会遇到了,四十六室发通告让你醒后就必须去报到,他们要调查这次的事件。”

“既然如此,就不要多加耽搁了。”听到四十六室的调查通知,漱月不想再多拖,她必须在短时间内理清这些事情,想出对策。

首先,可以确定十文字并没有看到自己送喜助他们走的情况,所以到时极力反驳就可以了。

但是也不可以将蓝染的­阴­谋道出,毕竟没有任何证据,这样冒失反而可能被利用,那么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的理由了。

眉间闪过一丝痛楚和孤寂,明明知道敌人是谁,却根本无能为力,还要用尽一切力量去控制这种埋在心中想要报仇的痛苦,这一切都太不公平了,日世里他们将来还要受多少的苦才能活下去,即使活下去,他们还怎么回到尸魂界,已经半虚化的他们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喜助和铁斋老师将来在现世该怎么生活,这一切的根源都是蓝染,但会她却根本毫无办法。

“十文字,你说说当时的情况。”

“是的,贤者大人,那个时候我正执勤,却发现森川队长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郊外,而且我似乎还看到了浦原喜助等要犯的身影,所以我就想要抓住森川队长,只是森川队长不肯束手就擒,所以我只能以武力相逼,但是为了森川队长的安全,我就示意十一番队的樱谷桑在背后打入崩点,只是没想到朽木君却突然将森川队长带走。”

“你是说,森川队长将犯人浦原喜助等人放走?”

“是的。”

“樱谷,是这样吗?”

“是,是的,贤者大人,我看到十文字君和森川队长正对峙着,就用崩点将森川队长昏迷,但是朽木学长突然出来,不顾我们的要求就把人带走了。”

“朽木,你怎么说?”

“贤者大人,如果森川队长可以帮助浦原等要犯逃脱,势必会有穿界门的波动,可是貌似我们这里谁都没有感应到或是记录到这样的状况,而且十文字君所说的亲眼看到是否属实还是个疑问,如果他真的看到了,就一定知道他们是以什么方式离开的,那么只要让十二番队的队员带着仪器去那里就可以证实虚假。”停顿了一下,斜着眼扫­射­了一番十文字略显心虚的表情,继续说道,

“当时,我只看到森川桑的灵力已经耗尽,四番队的队员可以证明由于之前和受­操­控的死神战斗的缘故,森川桑的灵力一直没有恢复,所以是使不出杀伤力强大的鬼道的,但是十文字君那时却始解了斩魄刀,而樱谷桑则是直接打入了崩点,而后他们便开始争执,在我看来,他们并无任何理由攻击上司。”

白哉说完后,一个人悄悄的凑到了贤者的身旁,小声的说了些什么。

坐在高位上的几位贤者点了点头,由其中的一位继续说道,“森川队长已经醒了,听听她的证词。”

“森川队长,请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

由人搀扶着,勉强的走到跟前,漱月的脸­色­苍白无力,显得很是羸弱,无形间让众位贤者相信这个灵力耗尽的鬼道部队长确实是非常的虚弱,不经意的多了一些同情,只是想到她和浦原喜助的关系,也不能稍加轻忽。

“贤者大人,当时我只是想要去寻找丢失的通讯器,那天经过那里的时候掉落了,只是没想到还没有找到,十文字君就说我涉嫌放走十二番队长等人,我那时还根本不知道浦原队长逃狱的事情,更不知道为什么十文字君如此肯定,为了清白,我当然不能如此妥协,虽然灵力根本没有恢复,但是我也不愿如此被诬陷,只是没想到竟然被人暗算,而且不知为何,我的灵力此刻像是被封印了一般无法恢复。”

挑了挑眉,贤者对于几人的说辞并不全部相信,“你们的说法如何等会儿自会有分晓,涅三席已经带着仪器去检测了,等回来后就真相大白了。”

挫败的­阴­谋

“涅三席,你的检查结果如何?”

不屑的看了一眼十文字,不爽的表情一目了然,“什么灵子痕迹都没有。”

顿时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十文字的身上,如果用十二番队的­精­密仪器测试出来的结果都是什么都没有,那么就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了,那么这位五番队的队员所说的关于森川队长放走浦原喜助的控诉就完全是无稽之谈了,而这两位现在不是控诉方,而是袭击鬼道部队长的犯人了。

“十文字,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原本还并不明显的轻视意味此刻暴露无遗,贤者们的口气们也愈加咄咄逼人,如果真的如他所说的,那么浦原喜助叛逃一案就可以结束,也不会有各方的压力施压到四十六室,而现在又多出一个袭击上司的事件,还是由将朽木家下任家主也牵涉在内,真是雪上加霜的麻烦。

“不可能,不可能的,明明就……”不敢置信的呢喃着,蓝染队长应该有设计留下痕迹的,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灵子痕迹呢,那么现在不是没有办法陷害森川了?

十文字担心的是自己的任务,而樱谷则是担心自己的惩罚,如果漱月没有负罪,那么自己的那一击崩点就变成了触犯瀞灵庭的法规了,难道她要被关押到忏悔宫,不可以的,她没有错,怎么可以这样不公平呢?

事情在大家的眼里已经算是一目了然了,不过对于本应放下心来的漱月却并不显得如此高兴,低下头疑惑蓝染这次举动的意味,既然十文字是按照蓝染的命令的话,为什么他们没有想到要制造一些证据呢,这样的话,即使有学长帮自己说话也不可能这样简单的就让事情变得清楚,如果说是蓝染大意,这是不可能的,既然能将虚化实验做的如此天衣无缝,还顺理成章的将罪名诬陷给喜助,这样的心思怎么可能连这么小的事情都没有想到呢,那为什么没有做。

漱月并不高兴的情绪在身旁的白哉很快就察觉了,目光停驻在漱月的身上,带了些怜惜,他以为漱月只是因为曾经的朋友竟然就这样一翻脸就可以成为敌人,根本不顾及任何的情分,只是因为所谓的感情,所谓的喜欢就可以将所有的一切抹杀而感到伤感与失落,只是他不知道漱月心中所担心的却是蓝染的事情。

越想越不明白,复杂的各种猜测都在漱月的心头盘旋,突然身上的汗毛一下子竖起,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了温柔似水的蓝染。

看到漱月,很自然的给予一抹浅浅的微笑,只是这笑容在漱月的眼里却带着一丝得意,一丝警告,一丝玩味。

没来由的,漱月觉得自己很渺小,就像是个受到惊吓,上蹿下跳的猫,不论怎么奔跑,怎么挣扎,总有一张网牢牢的将自己禁锢在内,自己看来只是在挣脱束缚,而在掌控网的人眼里却只是无畏的反抗而已。

视线紧紧的盯着蓝染,听不见别人的说话,听不见贤者对于十文字和樱谷的审判,只是静静的看着蓝染,想要看到他的眼底,看到他的想法,可是除了微笑,除了温柔,她什么都没有办法看出,心中恐惧着,这样一个人,太­精­通伪装了,除了自己这个知道真相的人,谁会相信看似温和的蓝染竟然就是那个将别人的生命视作实验品的刽子手。

袖子下紧握成拳的手不断轻颤着,她太弱小,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她心头的火焰奔涌而出,可是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她真的想要杀了这个人,可是她现在连灵力都已经没有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就这么看着真正的犯人如此逍遥法外,继续为所欲为,而受着伤的人们却要不断的掩藏自己的行踪,担心着曾经的同僚们的追杀,过着担心受怕的日子。

“没事了。”

一声轻唤将漱月从愤怒中解脱了出来,也解救了她被齿贝紧紧咬住的下­唇­,冰冷的手也感觉到了暖意,不知何时,白哉的手悄悄的将她的小手包裹,犹如进入了温暖的海洋一样,暖流渐渐侵袭走了心中的­阴­冷,将她受伤、愤恨的心包裹。

察觉到白哉眼里的一抹担心,勉强微笑,“恩。”

只是这样的笑容总显得如此牵强,下­唇­上那红白分明的齿痕怎么也骗不了人,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想要给她支持,也想要驱散她的悲伤。

而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漱月什么事都没有,是整件事情中的受害者,而十文字和樱谷则因为无端袭击鬼道部队长获罪,不过因为两人的意图并没有错,所以也没有重罚。

被关押在忏悔宫内的十文字万分不解的看着自家队长,质问着,“副队长,为什么,为什么那里什么都没有,您不是说会去那里打开穿界门,造成她帮助浦原喜助叛逃的证据吗?为什么会什么痕迹都没有呢?”

“十文字,不用担心。”安抚的拍着他的肩膀,依旧如此镇定的微笑着,“如果她真的帮浦原喜助他们打开穿界门,而我们又制造一个穿界门的痕迹,十二番测出的结果不就是有两次打开痕迹了嘛,所以我并没有去多此一举,只不过没想到她竟然可以不经过穿界门,真是失算了。”

听了蓝染的解释,十文字慢慢平静下来,确实如果要做到完美,那么就不可以出现那样的瑕疵,并不是他们计划出错,只是计划出现了变数而已,自己的任务虽然失败了,但是蓝染队长并没有责怪自己,也没有失去对自己的信任,这样就够了,即使自己必须在忏悔宫受罚又如何呢。

“十文字,不用担心,你在这里好好的待着,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高高的窗口有几丝月光偷偷的跑了进来,微弱的光­阴­让蓝染看起来如梦似幻,有那么些不似人类的飘渺感,看在十文字的眼里崇拜之感更加倍增,对于他说的话更是奉若圣旨。

重重的点头答应,“我明白了,副队长。”

片刻后,在另一边,蓝染又安慰了歇斯底里中的樱谷,轻柔的语气将害怕、激动中的樱谷慢慢平静。

“蓝染副队长,为什么十文字大人那么讨厌我呢,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啊。”眼中滚着淌淌的泪水。

轻轻擦拭过泪痕,笑的如此圣洁,“樱谷桑,十文字只是被其他的景­色­迷了眼而已,男人一旦心上有了关注的,就不会再往身后看,但是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你的苦心的,你喜欢他不是吗,既然喜欢了那么久了,级不要轻易放弃,他终有一天会发现只有你才是真正为他着想的人。”

“真的吗?”不太确定的问道。

“一定是这样的,所以你不可以放弃。”不断的灌输着这样的话语,樱谷从动摇变得更加的深信不疑,一定会是这样的,只要她不断的努力,十文字大人一定会注意到自己的,他现在只是被漱月蛊惑了,十文字大人一定会清醒的。

背后是楼墙高耸的忏悔宫,蓝染脸上一片肃穆,哪里还有刚才的温和、亲切。

“蓝染副队长竟然在欺骗小女生,真是坏人啊~”调笑的语气在近处想起,尾音的高翘一听就知是谁的。

“如此深夜,市丸三席也无法入眠吗?”微微挑起剑眉,轻松的语气却不见轻松的表情。

“是啊,这夜­色­这么好,怎么睡的着呢,我们的副队长也睡不着吧。”平稳的站在树­干­上,一脸嬉笑的戳着自己的下巴,天真的问着,“没想到蓝染副队也会失算,说起来,那个森川漱月还真是有趣不是吗?竟然可以不用穿界门,根本不留下痕迹的把浦原喜助他们送走,完全没有任何迹象呵。”

玩味的笑了笑,流转的眸光诱人心魄,“是个有趣的人,只不过,终究是颗弃子。”

“哦?”闪过一丝趣味,“蓝染副队长还有高招,不会是那个什么樱谷打进去的那个崩点吧,我说蓝染副队如此­精­明,怎么可能花那么大的力气去招呼那个没用的小女生,竟然还不断制造假象来迷惑她,原来是有用的~”

嘴角划过一丝了然的笑容,其中的意味尽在不言中,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鬼魅般邪肆的笑了笑。

漱月家

“姐姐,喜助爸爸跑到哪里去了,日世里姐姐也不见了,好奇怪耶?”歪着头,小露可怜兮兮的问着,今天好失望,大家都不在,都没人陪小露露玩了。

一时愣在那里,手中还准备着点心,漱月很快反应过来,拍拍小露的头,“喜助爸爸有任务,日世里姐姐也去了,要很久很久以后才会回来,小露乖,等小露长大了就可以见到他们了。”对于正一心等待着回答的小露,漱月忍不下心来也不可能将这么复杂的事情告诉这么点大的孩子,只能编造一个谎言,只是内心却充满哀伤,也许等小露长大了,他们也还不能回来吧。

“长大了啊,好久哦,姐姐,小露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小露想喜助爸爸、日世里姐姐还有平子哥哥他们了,小露要快点长大。”抱着恰比,小露不断的摇着漱月的手反复的说着要长大。

只是这样的话语始终不可能实现,小露不可能一下子长大,喜助他们不可能那么快回来,未来还有太多的事情在酝酿着发生,漱月担忧的看着院内的含苞的荼靡,看着­阴­云之上的月亮,这月光何时才能驱散所有的­阴­云,这荼靡什么才能绽放。

彻底的决然

“卯之花队长,我的灵力还有可能恢复吗?”已经过了几天了,即使是反应迟钝的人都能感觉到身体内的变化了,更何况漱月对于自己的身体情况很是敏感,在刚开始的几天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份异样,不过她只以为是由于过度透支的结果,没有多想,但是现在灵力却如同枯竭的泉水一般,一丝都没有恢复,这让她渐渐心急。

沉思了片刻,卯之花队长也是头痛不已,她查不出究竟是由于什么原因导致的这种情况,第一次让她有如此挫败的感觉。

见卯之花沉默不语,漱月心中逐渐明了,但是总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难道她的灵力就一直这样子了。

默默的伸出手,看着自己拿依旧瘦小、白皙的手掌,却无法汇集灵子,即使用尽全力,身体内却有着什么阻隔着那种呼之欲出的感觉,沉闷、闭塞,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压抑在了 一个玻璃牢笼中,怎样都无法挣脱。

“看样子我必须退队了。”苦笑着想到了失去灵力的死神的下场,过去有不少的死神由于各种原因灵力崩溃,有的回到了流魂街,静静的生活,有的去了文职部门,继续在瀞灵庭生活着,也不知道她的分配会是如何,一切都要看上面的决定,根本不是能够由她所控制的。

“别担心。”卯之花队长心中有些不忍,见漱月如此无奈、失落,她更是觉得自己的无能为力是多么的无奈,明明是个有着善良前途的鬼道众,但是就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如今就这样被打入了冷宫,没有灵力的死神,在瀞灵庭内根本就没有地位,他们无法用武力进行自保,跟无法借此来显示实力。

虽然并不愿意承认,但是尸魂界的潜规则还是弱­肉­强食,以权压人的,也许谁都会说职业无贵贱,但是谁又能真正做到没有轻视呢,不管是哪个番队,实力都是最好的说话标准,嘴上安慰着漱月,心中却也担心着。

“但愿吧。”漱月仍然有些忐忑,没有了灵力的自己,就等于什么都没有了,这样的她怎么在蓝染的威胁下生活,虽然这次自己并没有扔他们得逞,但是只要她还在,那么蓝染他们就不会放过自己,毕竟她可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眼眸渐渐黑沉,漱月想到了自己如此境地的间接凶手,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樱谷竟然也会成为蓝染身后的人,更没有想到让自己失去所有能力的原因就在她打入自己身体内的那个崩点,究竟是什么让樱谷竟然如此憎恶自己,还是一切都只是巧合呢?

她想要在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没有犹豫的,从四番队里出来后,漱月一步一挪的还是来到了忏悔宫,抬头仰望着这座监狱,忏悔宫,忏悔,真的会忏悔吗,还是只是因为杀气石的原因,只能被困于此,来到这里的人都被戴上了手铐,完全使不出灵力,只能看着窗外缝隙中的阳光与天空来度过这漫长的岁月,无尽也无望。

“樱谷。”走进这间小小的房间,一眼就看到了身穿白衣的樱谷,还是那样的娇小,那样的柔弱,只是手腕间那醒目的那个黑­色­手铐却刺眼的像是不断提醒漱月,这个曾经的朋友对自己做出的事情。

“你,你怎么来了?”刚一看清来人,樱谷惊慌失措,瞠圆的眼睛能够清晰的看到漱月孱弱的影子。

冷着眼,对于这个少女曾经的美好印象正在不断的被颠覆。

她曾经很胆小,但是却很认真,做任何事情都会事先准备。

她曾经很懦弱,但是却很诚实,做错了就一定会道歉。

她曾经很爱哭,但是却很真实,从眼睛里就可以看到她在想什么,

漱月一直以为即使两个人无法成为姐妹、成为知己,但是也不会成为敌人,但是现在她却不那么觉得了。

樱谷亚由,仍然认真,她对于十文字的感情认真到让人觉得可怕,她也依旧诚实,对于自己的厌恶和害怕也□­祼­的显示在眼里,只是为什么,漱月不禁回想,除了渐渐疏远她以外,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我来只是要问你,你的崩点从哪来的?”没什么客套话,漱月也很开门见山,只是从前的那温和的嗓音如今却今非昔比,犹如对着不待见的陌生人那般的生疏,不,也许连陌生人都不如,对于陌生人,漱月还不会吝啬一丝笑容,只是对着这样一个已经彻底改变的人,漱月无法扬起嘴角。

“这,当然是后勤部发给每个人的,每个人的都一样。”强装着镇定的回答着,但是那眼神闪烁其辞的样子谁也无法骗过,已经有不少人来问过她同样的问题了,但是她知道绝对不能将那个人说出来,只要一口咬定是和大家的一样的,就绝对不会有问题。

“是吗?”

“没错。”肯定的仰起头,重重的点着。

复杂的看着对方,是因为崩点已经进了自己身体内,所以根本查不到证据吗,还是那个人早就已经来警告过她了。

“那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那里,会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就选择攻击我?”冷静的质问着,却有如催命死神一般言辞犀利。

一步一步慢慢靠近樱谷,话语也一字一字的吐出。

随着漱月的迫近,樱谷也不断的向后退,脸上开始微微沁出薄汗。

“我,我只是巧合,一切都只是巧合,谁让人要杀十文字大人的。”背一下靠在了墙壁上,被这种迫人的气势压的喘不过来,樱谷却仍旧坚持着自己的说法,大喊巧合后不住的喘息,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

她从不知道漱月原来也能如此骇人,如此的尖锐,她的眼睛看着自己就好像能过看穿自己一样,在她面前,似乎什么都已经无所遁形,她根本什么事情都知道。

面无表情的看着不断喘息着的樱谷,漱月终于肯定了一点,这个人再也不是记忆中的人了,最后的一丝温情也已经消失殆尽,她,现在只是蓝染的人,是自己的敌人,是必须提防的敌人了。

至于她所说的巧合,漱月是半点都不会相信的,难道一个有着任务在身的人会绕着那么远的路从18区来到1区的禁林,然后刚好在自己和十文字对峙的时候如此准确的将崩点­射­进自己的身体里,再和十文字上演一出让人啼笑皆非的肥皂剧吗,这也似乎太过巧合,而且更巧合的是八千流口中所说的那个总喜欢往五番队跑的队员正是这位樱谷队员,一切都太过巧合了,让人根本无法相信这一切不是一个­阴­谋。

“真是太巧合了,樱谷桑,如果你的眼睛没有问题的话,你更应该看到十文字君的刀是指向我的,而我那时已经灵力耗尽了吧。”居高临下冷淡的看着依旧无法起身的樱谷,漱月的神情如同白哉一般,冷清却犀利,“爱情真是盲目,对了,蓝染队长让你不要告诉别人关于这个崩点的事了吧。”

漱月渐渐扬起嘴角,犹如第一次樱谷看到她时的那般,只是眼里透露出的决然却已经完全没有了温度,而漱月口中那后半句话也让她心惊,她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不用担心,你的蓝染副队长早就知道我会知道这一切了,所以你也不算是泄露了秘密,他不会和十文字君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漱月果然看到了樱谷的害怕、担心和而后的释然和轻松,没想到一切都和自己猜测的一样,蓝染故意诱导樱谷,而诱饵自然是十文字,真不知道该说樱谷的真实是好是坏。

置身于事外看樱谷这个人,她太单蠢,根本不会用大脑去分析利弊、形势,只是一味别人所说的话就会是真的,从来不会考虑别人说话背后的意义,从前就是因为一句话让她有了芥蒂,没想到到现在还是因为话语让她变得如此这般,看起来并非是她的错,但是她也难辞其咎。

自己做的事要自己负责,既然做出来了就不要去推脱是因为别人的缘故,如果不是你自己愿意去做,谁也不能逼着你做。

漱月冷冷的看着这么个被当做棋子而自己却不知的女孩,无话可说,既然你已经上路了,那么就继续你自己的选择吧。

“十二番队正在研究你那天所­射­入的崩点,那位涅三席你可能不知道,对于这种谜题,他最是热衷。”没头没尾的说着最近一段时间关于自己灵力受阻的研究,只是没有说出后半句话:一旦确定是由于崩点的原因,那么她的刑期将会无限制的延长,并且会开始追查崩点的源头。

什么?刚以为一切都还算风平浪静的樱谷又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到,她根本不知道那个崩点究竟有什么特殊的,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来询问她。

“你,好自为之吧。”转过身去,不再看向樱谷,这颗棋子蓝染应该会放弃吧,如果真的被涅三席查出什么,那么循着线索就一定会发现蓝染,而他怎么可能放任这个风险呢,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吧。

漱月慢慢的走下楼梯,一步一个阶梯,终于走下了这长长的楼梯,回望这座监狱,真是判若天地啊,外面的世界果然是自由的,空气也是如此的清新,不像那里面总是那么的压抑,让人忍不住的在心中产生­阴­暗的情绪。

看来以后的路还会很漫长,她,还必须蛰伏在这危险遍布的瀞灵庭中。

下达调职令

在喜助等人叛逃后,十三番出动了大批的人追踪,但是即使根据灵子动向查出他们已经逃往了现世也无济于事,因为没有穿界门的记录,所以也就不知道究竟他们是通过什么途径逃往了哪里,更何况,漱月在得知消息时心中默默腹诽,以现在尸魂界追踪的手段是没有办法查到的,喜助虽然看似散漫,但会他的底线却是连她都不知道的。

漱月身上的灵力最终还是没有恢复,不过也算是可喜可贺,漱月并非失去了全部的灵力,身体内还残存了一些,只是这一点点的灵力已经不可能支持她完成高深的鬼道了,所以最后漱月还是被调职了。

因为这次的事件中她完全是受害者的身份,即使四十六室并没有消减对她的怀疑,她仍然还是安安全全的在瀞灵庭生活了下来,当然更由于她今后不可能会有大作为,也不可能成为再回到鬼道部就任重要职务,所以四十六室或是其他人也在暗中减少了对她的监视。

这些当然是漱月自己暗中感应到的,在她的房子周围一直聚集着不少的灵压,最近关于她的调令下达后已经有不少撤退了,而剩下的可能只是要继续监控她这个与前任技术开发局局长熟络的人。

“小露,吃饭了。”浅笑着在厨房叫唤着,将这些监视的视线完全的无视,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平静的生活着,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她的异样。

“姐姐,让我再玩会儿!”白白­嫩­­嫩­的小手臂高高的举着,可惜这末端本该同样白皙的手掌却是泥沙遍布,这小丫头正兴致勃勃的挖着泥土做模型呢。

对了,值得一提的还有樱谷,原本以为会成为一枚弃子的樱谷竟然还有利用价值,蓝染似乎对于她还有着什么用途,所以至今樱谷仍然健健康康的被囚禁在忏悔宫,而新任十二番的队长涅茧利,也就是曾经的涅三席还是没有能够分析出崩点的具体成分,一来是因为打入了漱月的体内,所以难以分析,二来也因为这其中的物质并非是用仪器可以测量出的。

所以时至今日,樱谷仍然平安无事的被关押着,只是这漫长的岁月,她还必须和那昏暗的房间,高高在上的小窗相依相伴。

“扣扣。”熟悉的敲门节奏声在门外响起。

“一定是哥哥。”小露突然变得很是高兴,蹦蹦跳跳的就跑了过去,吃力却毫不迟疑的踮着脚慢慢拉开门闩。

一看来人,更加的高兴了,兴奋的直接扑了上去,也不顾自己那黑黑的小手会把对方的衣服弄脏,“哥哥!”

“恩。”来人自然是白哉,没有对小露把自己衣服弄脏感到任何的不满,双手习惯­性­的把身上的小家伙好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手上,与自己平视,不过脸上的表情明显软化了不少,根本瞧不见冷若冰霜的样子。

手里端着一盘盘的菜,漱月熟练的穿梭在厅堂和厨房间,并没有发现有人到来,正摆弄着碗筷,却不见小露回来,便将嗓音微微抬高的教训着,“小露,怎么还不来吃饭,再不回来的话姐姐就不帮你做你喜欢的饼­干­了哦。”

“不可以,我要吃饼­干­。”一听这威胁,小露揪着脸,忙不迭的阻止。

一脸笑意的回过头,刚想要戏弄一下,却一下看到了那高高的身影,如同巨人一般屹立在自己的身前,怀中牢牢地抱着小露,不动如山,让人不自觉的觉得安全感倍增。

微微仰视,阳光透着和煦正暖暖的撒落,照­射­在地上,而那身影却抵抗住了阳光的刺眼。

“学长,你怎么来了?”似乎并不意外白哉的到来。

“你的调令下来了?”似是疑问,又像是肯定,但却没有回答漱月刚才的问题,天知道他为什么会又走到这里,好像一切都是在毫无知觉中完成的,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到了门口,而自己的手已经敲响了门。

“恩,去真央做老师,和图书馆的馆长。”漱月对于这样的安排也算是满意,比起去其他反对做普通的文职工作,她觉得能够回真央会更好,不管怎样,在尸魂界大家所知道的是喜助害了那些队长,而她即使没有了嫌疑,也会多少受到牵连,与其去一个陌生的环境,不如回到真央,这样更加的自在和轻松。

点了点头,白哉对于漱月的反应出奇的平静多少感到些吃惊,但是更多的是支持和欣赏,但心中也有一丝担心。

她一直就这么笑着,从浦原那群人出事开始,到后来灵力的受阻,朋友的背叛一连串的事情,她都这样笑着,明明是在笑,却让人更加的心疼,总觉得这种坚强让人看了心中酸酸的,有着想要拥其入怀的冲动,如果她那时是放声大哭或是歇斯底里,也许白哉会觉得心中清明许多,但是她却是那样的笑着,让他免不了的担心这种硬撑最终会伤到她自己。

“学长吃饭了吗,一起吧。”看了看时间,才刚过晌午,番队里应该才刚开始供应午餐,漱月要顾及小露的饮食习惯,所以总会早一些准备午餐,既然学长都来了,总不可能就这么让他走了的。

“好。”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其实他也想多陪陪她们,似乎很久没有见她们出门了,平时的圈子已经够小了,现在更是变本加厉的一直呆在家中。

得到肯定回复的漱月脸上笑意更深,转身从厨房又拿了一套餐具出来,已经很久没有几个人一起吃饭了,自从他们走了,她的餐桌上就一直只剩两个人,只有她自己和小露两个人,一直是两个人,有时候很不习惯,有时候感到,很寂寞。

“白哉哥哥,这个,很好吃。”嘴巴里塞得满满的小露憨憨的笑着,手里不停的夹着菜往白哉的碗里放,还顺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只是让人更清楚的看到白饭的痕迹。

白哉优雅的吃着饭,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漱月也只是含笑看着小露可爱的举动并不多加­干­涉,小孩子就是在童年的时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才好,不要告诉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要太早的扼杀她们的天真,让她们就这么自由的长大了才好,以后的人生有太多的规矩,太多的原则,把他们束缚着,现在不需要。

“这个,不错。”

突然眼前出现一双筷子,夹着一块菜到了自己碗里。

“谢谢。”没来由的脸上一阵燥热,漱月很意外白哉竟然会夹菜给自己,“这个有点辣,你应该会喜欢。”

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漱月也夹了自己手边的菜给白哉,只是眼角还是微微敛起,不敢太直接的直视对方,如果她看到,也许就可以看到白哉眼里盛满的光波与笑意。

正扒着饭菜的小露不着痕迹的大大露了个笑容,左看看右瞄瞄,最后很狡黠的在桌下比了个V形,果然和那些姐姐们说的,这种怪怪的感觉叫暧昧。

吃完饭,小露又霸者白哉不肯走,死磨硬赖的要人家陪她玩,怎么也不肯放手。

“小露,人家要去工作,不可以这么任­性­的。”正正经经的告诫着,只可惜小露被宠坏了,还好不肯听。

“我不要,我就要哥哥陪我玩,都只有我一个人,喜助爸爸他们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可怜兮兮的扒着白哉的衣摆,不甘不愿的说着。

一提到喜助,大家都不自觉的沉默噤声,这片刻的冷然气氛让小露都有些察觉,仰着头看着两个表情不自然的大人。

想着这段时间以来小露一个人确实有些孤单,漱月心中有些愧疚,自己总是有事,把她放在别人家,也怪不得这小家伙一看到熟悉的人那么热情了。

只是,有时候该拒绝还是要拒绝,“小露,哥哥,要去工作,我们以后再找哥哥玩就可以了。”

看漱月坚决的样子,小露也不敢再强硬,姐姐认真起来很可怕的,她不敢惹她不开心。

“哦。”虽然失望,但是还是乖乖的答应,放了手。

“明天休假,明天我带你出去玩。”蹲下身子,白哉对着一脸失意的小露,淡淡的开口。

“真的?”顿时本来­阴­沉的小脸一下子被阳光布满,眼里充满着惊喜。

“真的。”肯定的点了点头,很高兴看到小家伙那么高兴。

“耶!出去玩啰。”顿时开始奔奔跳跳,撒欢去了。

对于白哉的无所不应,漱月虽然心中暖意阵阵,但还是要关照几句的,“学长,不可以这么顺着她,小孩子不可以贯的。”

斜着眼打趣的看了看她,“你比我更惯着她。”

顿时被咽到了一般,他说的似乎还真是事实。

“对了。”突然想到了了什么,转身去厨房拿了一个大大的盒子,急急忙忙的小跑过来。

灵王曾经告诉我们,每一个东西都有自己的位置。

这句话得到了真实的体现。

半路中有一块突起的石头,漱月因为心急所以没有注意,然后很不小心的直接被其绊倒。

身子不断的向下倒下,眼看着就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漱月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扑,身体没有与坚硬的地面接触,却触到了一个结实却柔软的怀里。

“学长!”睁开眼,惊讶的发现自己正牢牢的被锁在其中,而本该一同倒地的盒子也安全的被接住了。

长辈的疑问

手里拎着沉甸甸的盒子,白哉整走在回六番队的路上,因为那次多位队长的牺牲,各队都累计了不少的公务,自己作为三席已经如此的繁忙,爷爷身为队长恐怕更加的疲惫吧。

只是爷爷和漱月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白哉的心头,以爷爷的脾气,不可能对一个陌生人如此的宽容,即使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不可能什么都不说不做就将直接将长老们的不满压下去,特别有时还会 出其不意的问起事态的发展。

而漱月也会时不时的准备些小食,虽然只是说是为了感谢爷爷的帮忙,但是为什么每一次都那么巧妙的正好都是爷爷所爱吃的东西呢。

一切都似乎太过巧合了。

“爷爷,该吃饭了。”皱着眉头看着台子上未动分毫的午餐。

正快速的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公文的银铃大人应了一声,并未动作,还是继续在一份份的公文上签名。

“知道了,先放着吧。”

半晌,未见白哉离开,抬头看他不妥的脸­色­,银铃大人也只能叹口气,放下手中的笔。

“这是今天的小食。”将漱月交给他的小食放在台子上,奇怪的看了看爷爷,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现,也只能作罢的转身离开。

嘴角微微扬起,失笑的看着看似正常的白哉,这孩子还不知道吗?

夹起盒子里的小食,慢慢品尝,顿时一股辛辣的味道刺激着自己的味蕾,一股热气从下而上冒了出来,真是辣的很爽快啊。

尽管奇辣无比,但是却非常合银铃大人的口味,他们一家都是无辣不欢的人,而久经考验,普通的辣酱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食欲了,难得漱月这丫头做的东西竟然可以让人感觉到辣的新奇,还真是独具匠心啊。

意犹未尽的继续手中的速度,一个,两个,很快不小的食盒就已经慢慢见空,优雅的擦了擦嘴,小咗一口桌子上的绿茶,舒出一口气,真是畅快淋漓啊。

只是,这丫头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身份的,看着桌上已经进入他腹中的菜,银铃大人猜测着,最近送来的谢礼都是自己喜欢的菜式,这些菜式可是漱月独创的,别人并不知道,即使是白哉,也不知道这些事情,那么也只能说明这丫头已经知道自己便是木木了,只是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他自问并没有露出任何痕迹,就连源口都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如何得知。

黄昏时分,正是那传说中的逢魔时分,但是昏黄的夕阳却将整个街道照的通红,红彤彤的光晕让人感觉到那逐渐变冷的暖意,而这样的风景已经很久不曾有人欣赏了,大家都匆匆忙忙的执行着任务,为着使命而奋斗,谁有这闲情逸致去欣赏自然风景,抓住要犯,保护瀞灵庭才是首要任务吧。

“去森川家。“坐在马车上,银铃大人冷冷的吩咐。

“是。”尽管不明为什么老爷突然这么决定,不过顺从主人的命令才是一个好管家的第一要务,源口管家什么都没说。

敲开森川家的大门,果然看到了准备好酒菜的漱月,也不板着严肃的表情了,就如同以前一样,慈祥的打着招呼,“好久不见了,丫头。”

尽管已经知道了对方那高贵的身份,但是漱月也并不会因此而改变自己的态度,木木桑到这里来,就如同以往一样的表现就让她明白,这里来的不是朽木家主,不是六番队队长,只是木木桑而已。

“是啊,好久不见了,木木爷爷。”回以热情的笑容,轻拍了下旁边的小露,“小露,叫人。”

“木木老爷爷,你好,我是浦原露。”果然,小露最无敌的就是她甜死人不偿命的笑脸以及可爱的样子。

“哈哈,真是乖啊。”慈爱的摸了摸小露的头,不自觉的放轻了声音,面对则漱月,也忍不住称赞,“这孩子很可爱,你教的很好啊。”

对于自家小孩的称赞,无论是谁都不会觉得腻,特别对方说的是实话的时候,漱月心里那份骄傲啊,她们家的小露,是最可爱的宝宝,又乖,又听话,虽然有时候有点皮皮的,不过不影响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

不过做人还是要谦虚一下的,嘴上还是谦逊着,“她本身比较乖,我没做什么。”

一番寒暄后,终于还是到了正题。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银铃大人也不含糊,直接切入正题。

根本没有受到灵压的压力,也不会被银铃大人的强势所吓倒,漱月依旧淡定、沉静,“第一次来居酒屋的时候只是猜测您的身份不会只是个下级贵族那么简单,后来搬入瀞灵庭后就更加确定,一个下级贵族怎么可能有如此大的能力可以让我在那么短的时间就迁入瀞灵庭,而且认识了学长,自然会发觉你们身上的相似,同样的冷情、骄傲、目空一切,那么自然就可以联想到了。”

听到白哉这孩子和自己的相似,银铃大人忍不住的得意与骄傲,他这辈子最欣赏、最宠爱的也就是这个孙子,因为他那么像自己,不管是处事还是为人,都依稀可以见到年轻时自己的影子,不过他还以为在她的面前自己并没有显示出掌权者的气势吧。

“哦?我以为我隐藏的很好。”微微挑眉反问。

“是很好。”点了点头,浅笑着回答,“不过那么多年的上位者的习惯怎么可能说隐藏就隐藏呢,有时候还是会流露出那种不容抗拒的霸气的,所以,我才会觉得奇怪,一个下级贵族怎么可能如此自然的流露出这份傲然呢。”

“原来如此。”老僧入定般了然的点点头,眼里却透出欣赏之意,原来这丫头早就知道了,怪不得一直以来总会挑自己喜欢的东西作为谢礼,自己还以为这微服出访的很隐秘,没想到早已被她细心的察觉了,不过即使知道自己朽木家住的身份,也仍旧如此不卑不亢的态度还真是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心中本就欣赏漱月的想法更加加深。

“你,喜欢白哉,对吧。”

突如起来的问题让漱月一下子错愕不已,怎么这位队长转换话题如此迅速、不着边际,上一刻还在说身份的问题,怎么突然就跳到这个上面了,只是脸上还是忍不住的发烫,她的记忆一下子被踢回了之前被学长紧紧护住的场面。

结实的手臂牢牢的将自己护在怀中,一手坚实的拖着自己,另一边也准确的接住了下落的食盒,动作就在一瞬间发生,却如此的­精­准、迅捷,特别是他的脸当时与自己是那么的接近,抬起头就能看到他清晰的下巴和那坚韧的眼眸,如此的漆黑,如此的专注,如此的迷人,那眼里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看到她是多么的眼神是那样的氤氲。

轻微一颤,从自己的回忆里清醒过来,一下就感觉到自己的脸庞如同火辣辣的被炙烤一样的滚烫,真是太羞人了,怎么可以又想到那个时候,虽然那个时候的学长如此的高大,自己被保护时心间真的感觉到了阵阵的颤动,但是朽木队长的问题也太直接了。

轻笑出声,果然,自己的孙子那俊朗的样子、矫健的身子,还有那冰冷的态度,怎么可能不让人着迷呢,看到漱月略微的失神、绯红的脸颊,银铃大人只当她是在害羞,这沉默不语也只当是默认。

下一刻漱月突然联想到了那些小说中的经典桥段,一般富家子弟与灰姑娘们互生情愫,富家家长必然会­棒­打鸳鸯,只是以她的认识,朽木队长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疑惑的看了一眼朽木家主,并未回答,只是疑问,“木木爷爷是什么意思?”

“叫朽木爷爷吧,反正你也知道了,就和白哉一样吧。”含笑着说着,其实也慢慢化解了漱月心中的担心,既然这么说,那就不是如她心中所想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想着自己竟然会觉得朽木爷爷是肥皂剧中的刁蛮贵­妇­,会拿钱来砸人。

“不要隐瞒,我看的出来白哉喜欢你,你对他也有同样的感觉,但是你们有想过将来吗?”严肃、认真的问道。

“朽木爷爷,我和学长还……。”漱月忍不住辩解,她和学长还 没有到那种程度。

但是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你们还没有到这种程度,只是我还是要先和你们分析,到了那个时候也许就来不及了。”摆了摆手,示意漱月听他说。

“你该知道,白哉他是朽木家的少爷,是下一任的家主,也许不久后就我就会将家主和六番队队长的责任交给他,他身上会担负很多人的生命和生活,他不是自己一个人而已,他也不再只是朽木白哉这个人,他是朽木家的家主,任何事都必须将朽木家的利益放在首位。”

定睛看了看认真听着的漱月,继续道,“作为爷爷,我自然希望他能够选择自己喜欢的人,但是长老们、贵族们,亲戚们,他们可不会这么想,他们有自己的考量,绝对不会允许违反祖制的事情发生,我只是要告诉你,你有勇气去面对可能发生的困难吗?”

如同一声惊雷炸到了漱月的脑中。

她有想过这些吗?她能做到吗?她敢吗?

大白的决心

你做好准备了吗?这句话反复的在漱月的心中重复,她喜欢学长,这个是事实,但是她没有想过学长是否喜欢她,也不曾想过两个人将来会在一起,或是如何,从来没有想过。

喜欢只是一种感觉,她只是单纯的喜欢,并不考虑未来,似乎这样的想法有些奇怪,大多数的女孩子总会幻想和喜欢的人共组家庭、生儿育女等等,但是漱月从来没有想过要嫁入朽木家,这太遥远,就如同她曾经告诉樱谷的那句话,麻雀总是麻雀,永远都成不了凤凰,她的身份如此,她的心态如此,要怎么去适应一个大家族的生活,成为一族的主母呢。

无言的闭目,复杂的情绪在胸腔中酝酿着,翻滚着,再睁眼却已然平静。

“朽木爷爷,我不想现在说些不切实际的誓言,我只知道现在我和学长的关系只仅限于学长学妹,还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尽管我喜欢他,就算他也喜欢我,但是我们之间有没有可能在一起还不知道,又怎么去想在一起后会发生的事情呢。”

漱月说的也在理,但是银铃大人作为长辈总是希望能够将可能发生的不快降低到最小,“白哉还没说吧,他喜欢你,欣赏你,但是这孩子和你一样,你们的责任心太重,就算是喜欢也不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要在一起。”

微叹的口气似乎是在感叹这两个孩子的懂事和成熟,有时候还真是怀念那小子以前热血的样子,虽然冲动,但是活泼多了,现在越来越像自己,总是思前想后,然后就把自己放在了最后,难得的任­性­也就是为了这丫头吧。

“丫头,有时候该任­性­的时候就要任­性­,不要有太多的顾虑,人总是自私的,难得为自己冲动一次将来才不会后悔。”睿智却苍老的眼睛中充满了深厚阅历下的感悟,看到这孩子,总会觉得很放心,很安心,因为知道她不会让人失望,但是这样的孩子却更教人心疼,太懂事了,会让人忘记她的需要、她的存在的。

“朽木爷爷,不用顾虑太多,人要经历挫折才会成长,假如将来真的会和学长面对那么多的困难,那时候的我们必定会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后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的,不用担心我们会受到多大的压力,一切都是我们所选择的。”漱月明白今天朽木爷爷所说的一番话目的是为了他们,但是她和学长并没有到那个程度,最多也只是互相爱慕而已,离朽木爷爷口中的还相差甚远。

“你们啊。”心想着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去吧,他这个老人家也只是想要多提醒两句,就是不知道这建议他们有没有听进去了,不过想想白哉是自己看大的,他并不担心,漱月这孩子他也看了那么多年了,品­性­什么的都不错,唯一的不足也许就是看的太清了,关于身份,关于差距,不用他说,她自己也十分清楚,所以总能拿捏好自己该说的话,该做的事,平日里他最欣赏的就是这样聪明的人,可是一旦牵扯到感情,这样的自知之明就变成了对感情的怯懦了,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坏啊。

“白哉。”回到家中的银铃大人也想要知道自家孙子的态度,漱月她还没有进取之心,那白哉呢,他的想法如何。

“是,爷爷。”正襟危坐着等着爷爷的问话。

“你是不是一直在疑惑爷爷和漱月的关系?”

果然瞒不了爷爷,白哉也很坦然的点头承认。

“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爷爷也什么时候认识她。”很巧妙的回答了白哉的疑问,同时,“你喜欢她。”

虽然对于爷爷的直白有些紧张,但是却毫不隐瞒,喜欢就是喜欢,不需要遮遮掩掩,而且听爷爷的口气并非不悦,“是。”

“如果我要你以后不许和她在一起呢?”沉静的双眸眯起,冷睨着白哉,口气渐渐变冷,话语间也多了份强硬。

不可置信又在意料之中般,白哉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原本以为爷爷和漱月认识,也许就不会阻拦,但是想到身为朽木家的家主,不可能会欢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流魂街出身的人成为自己的另一半,而且可能还要面临多方面的压力,爷爷会有如此的反应白哉也能够理解,只是他不会轻易放弃。

眼中波澜不惊,松开微蹙起的眉头,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爷爷,如果我爱她,那么我会不计一切代价让长老们同意,所以请原谅我的任­性­。”

表情依旧冷淡,心中却泛起淡淡的笑意。

“如果,难道你不爱她?”散发着阵阵的压迫感,不断的问着。

­唇­线眯成一条线,眼眸如黑夜中的月光,淡然却明亮,“还不知道,我只是喜欢她,但是假如遇上一个我爱的人,那么我仍然会不计代价。”话语中的感觉像是在宣誓,让人毫不怀疑。

“是吗?”漫不经心的掠过一眼,“如果对象是漱月,我可以帮点忙,其他人我会反对到底。”

就如同说着天气真好一般的话语似的淡漠,却让白哉心中惊喜不已,爷爷这话等于是肯定了自己,也就是说他自己可以选择将来的妻子?

脸上不动神­色­,心中却激动不已,微颤的手指足以显示内心的惊喜,“谢谢你,爷爷。”

“恩,出去吧。”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半掩着身体遮住了嘴角那时隐时现的笑意,他们的话还真是奇异的相似啊。

待白哉起身离开,管家便轻轻阖上纸门,半是高兴半是担心,“老爷,长老们那边?”

“急什么,他们也说了,还没有到那个程度,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再烦恼吧,现在还是先想想那个什么十文字的事情吧,分家那里还在吵个不停吗?”一想到最近总是登门救助的分家媳­妇­,银铃大人就止不住的反感,他不欣赏平民媳­妇­就是这个原因,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就唐突的拜访,分家竟然也没有制止,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想到最近扰乱了本家清静的人,源口管家口气也轻视起来,分家的人竟然跑到本家哭哭啼啼,这么没有规矩的事情也就这样的小门小户才会有,“是的,那位夫人最近还是会跑来,不过我已经吩咐过门房不准放她进来了。”

“恩。”点了点头,却又觉得不胜其烦,口气更加厌恶,“让人通知分家的人,把他们的人带回去,告诉他们朽木家的人绝对不可以没有规矩,没有拜帖,就直接硬闯,哭哭啼啼的样子成何体统。”

“是。”

就因为这件事,在银铃大人的心中将漱月和这些下级贵族家的女孩鲜明的区分开,虽然没有家室背景,但是漱月的表现却比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好多了,这也是为什么银铃大人能够坦然接受漱月的原因之一。

得到了爷爷的默许和支持,白哉克制不住这份得来不易的自由的喜悦,原本以为他必须按照家族长老们的选择和一个并不熟悉,却出身高贵的公主相敬如宾的过完这人生,也曾以为自己不会遇上喜欢的人,谁能想到,感觉就是来的莫名其妙,当你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发觉移不开眼,放不了手。

他知道,她也有同样的好感,她的眼睛里□­祼­的那样的温柔和情愫,但是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跨越那一步,说出那句话,因为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有为来,她明白自己的身份,而自己也明吧自己的责任,所以他们只是掩饰着这份心情平静的维持着普通的学长和学妹的关系,只是说着容易,做起来却很困难。

什么叫做情不自禁,他可以体会到,看到她受伤,会心疼,会紧张;看到她伤心,会想要去安慰;看到她高兴,会忍不住感同身受;时不时的想念她,更有时候会冲动的跑去看她。

站在花园里的樱花树下,感受着徐风慢慢轻拂过自己的脸庞,随风而下的粉­色­樱花慢慢的飘落到自己的眼前,轻轻执起左手。

一瓣浅淡的樱花花瓣飘忽着到了自己的手心,粉­嫩­的颜­色­格外的醒目,那样的清淡,就像心中的她,很淡然,却出奇的清晰。

心间有规律的跳动着节奏,想象着她在自己怀里的感觉,似乎又闻到了那素雅的香气,混杂着食物的甜香,也有鲜花的芬芳,但是却不浓郁,让人感觉很清新,很舒服。

当她摔倒在自己的怀里,自己的手就这样环绕在她的腰间,清晰的感受到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而那见不到一丝细纹的粉­嫩­脸颊就在自己的眼下,如此的贴近,微启的红­唇­似乎是要脱口而出惊呼,却又没有出声,而那浑圆的眼睛看起来分外的可爱,没有了平日中的淡定,如果没有小露的搅局,或许他会克制不住一时的冲动吧。

想着那时,那样的气氛,白哉忍不住心想,也许冲动一次也不错。

又一次接触

很守约的,第二天午后白哉就身穿便服来到了漱月家,说起来自从进入真央,就很少看到白哉穿便服的样子,漱月此刻忍不住多瞧了几眼,这还是第一次和学长如此悠闲的过一个午后吧。

“哥哥,今天要去哪里玩?”眨巴着大眼睛,小露好好奇,哥哥今天打扮的那么帅气要带小露去哪里玩呢?

习惯­性­的拍拍小露的头,果然让她鼓起了腮帮子,“下午先去店里帮你买恰比,晚上去看花火大会。”

“花火大会?”小露的脸上大大的一个问号,“什么是花火大会。”

“就是放烟火。”本想详细的解释一下花火大会究竟是什么,不过想想还是选择最简单易懂的措辞,复杂的小孩子也听不懂。

一旁正准备着出行用品的漱月一听,也停下了手脚,疑惑的问道,“今晚有花火大会吗?我怎么都没听说。”

淡淡的回以浅薄的笑意,“最近你应该没出门吧,怎么会知道呢?”

明显调笑的口吻让漱月禁不住的绯红脸颊,没想到学长平时看起来很正经也会这样开玩笑,想想如果有花火大会的话,就应该穿浴衣吧,怪不得今天学长穿着这件深­色­却显得更加沉稳的浴衣了。

“小露,来,我们去换件衣服,花火大会要穿浴衣。”撇开头,难得刷小­性­子,不想让白哉看到她的羞涩,真是的,学长没事­干­嘛换装呢,不知道为什么穿着浴衣,微微露出脖颈间肌肤的学长看起来很……诱人?!

一听要穿新衣服,和所有女孩子一样,小露喜不自禁,小步紧走的跟在漱月身后回到里间换衣服,而漱月当然的也很应景的要换上浴衣,既然要去花火大会就要入乡随俗,穿的更适合才对,难得有这样一个轻松的日子,在发生了那么多事后,她们的生活现在才刚刚开始变得正常些。

“学长,你稍等下。”从内室里探出头,漱月才想起来白哉是客人,就这么把客人晾在客厅里似乎有些失礼,也许是把学长当成和喜助、日世里一样亲近的人了吧,以前他们几个在的时候,也完全不把这里当成是别人的家,随随便便的就­干­这­干­那,根本就如同在自己家一样的随意,虽然想象不出学长如此随­性­的样子,不过想来学长不会介意。

“恩。”白哉倒是完全不介意这样的举动,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也许他早就甩脸走人了,不过漱月的这番举动是否意味着她的心目中自己并非外人,才会如此信任呢。

“哇,我喜欢红­色­。”果然很快就传来了小露的惊喜声,啪的纸门应声而开,飞扑过来个小红人,一身红­色­喜气的浴衣穿在身上,腰间系着一根米黄|­色­的腰带,看起来煞是可爱。

“哥哥,小露漂不漂亮?”刚穿上身,小露就开始显摆了,不停的摆弄着姿势。

“恩。”眉间透露着笑意,让白哉看起来更加的亲近了些,虽然话不多,倒是让小露满足不已。

小手迫不及待的就拉上白哉,兴冲冲的往门外跑,“哥哥,我们走,去看恰比!恰比万岁,我要恰比!”

而随后而出的漱月也慢慢踱了出来,一袭浅紫­色­、印有粉­色­荼蘼花的浴衣让她显得更加的孱弱、柔美,发髻间还应景的Сhā着一支别致的花簪,配上同­色­系的小手袋,看起来很是娇柔。

收起眼中的惊艳,白哉顺势牵起小露的手,可以放慢速度,等着漱月的到来,穿着木屐走路不怎么能大步走,只能优雅的小步慢走,不留痕迹的照顾着漱月的速度。

也许是因为花火大会的缘故,街上的人格外的多,就连平日里人不怎么多的玩具店此刻也满是小孩子们。

“哇,好大的恰比。”一声大大的惊叹,小露的视线就被定格在了正中央那比她还高的巨型恰比身上,很快的就忘乎所以的直接穿梭在一堆一堆的玩具中,乐不思蜀。

明显赶不上小露那矫捷的身姿,漱月也放弃了搜索这只调皮的小兔子,守在店门口,反正这里是唯一的出口,只要等在这里,这小家伙玩累了找不到人总会出来的。

没注意到身旁人流的拥挤,没注意的就被不停游走的人流推挤着。

“当心。”

慌乱间被抓住了小手,背后也有一只大手熟练的托住自己的腰间,总算是没有被人群挤压的失去平衡,心中有些怨念,这里怎么那么多人呢,真是太拥挤了。

“小心一些。”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男声,清朗也低沉,甚至可以感受到说话间那热气直呼到自己的耳畔,一阵敏感。

抬起头,果然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就是学长,而且腰间和手上明显的暖意也证明此刻他们两人正紧紧相贴,虽然大家都已经成年,而且也是迫于拥挤的情况,但是明知道对方是自己喜欢的人,还如此的亲密时,任是谁都不能控制这份快速跃动的心跳吧。

紧绷着身体不敢乱动,就怕一不小心又触碰到了哪里,呼吸也没来由的屏住,好像周围的一切吵杂声音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他们两人不断吞吐的呼气声还有自己那快速的心跳。

怦怦的心跳让漱月更加不敢直视白哉的视线,只能低着头,而白哉也只能无奈的看着眼下她的发旋,还真是容易害羞,对于漱月的表现了然于心。

“姐姐,我们买这个!”终于,今天的主人公总算是在茫茫的玩具中挑了个最喜欢的,一个恰比背包,粉­色­的很可爱。

“好。”迅速的接过,奔向收款处,那落荒而逃的样子让人忍俊不止,没想到漱月也会有如此可爱的动作。

相同的拥挤也出现在了晚上的花火大会,一年一次的原因,不论是谁都不会缺席这晚上美丽的风景,流魂街的街道上到处都是穿着浴衣的可爱少女们,当然还有不少俊俏的小伙子。

一手抱着小露,好让她更清楚的看到周围的小摊,另一手则紧紧的牵着漱月,似乎怕一放手,漱月就会随着人群被冲散一般。

漱月本想要挣扎一下,被白哉这么握着她很不好意思,也很尴尬啦,如果遇到认识的人怎么说,这对他的声誉不好,说不定以后又会盛传那些流言蜚语。

只是白哉牢牢的握着她,根本不容她抗拒,他们三个人,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孩子,还经常被认作是夫妻俩携家带口出来游玩,好几次陪着小露买路边小摊的东西时就被店主这么调侃了几句,漱月脸皮薄,禁不住的脸红,也不知道今晚她的小脸会不会烧红,而白哉倒没多解释,反而心安理得的任别人去胡乱猜测,别人不知其实他心里倒是对于这种猜测颇能接受,或许现在比喜欢多了一点点吧。

“小剑,你看那边,有卖糖啊!”一声清脆的可爱嗓音在不远处想起,漱月一下就听出了这声音,不就是八千流吗,每句话都不离糖的她怎么可能错过这样的盛市呢,而这声音越来越近,漱月忍不住提醒白哉。

“学长,放开吧,被别人看到不好。”担心的表情写在脸上,不过白哉丝毫不介意,他可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就算是被看到又如何,他心中正有此打算,如果传开了或许更好。

懒懒的扬起眉头,并没有答应,依旧牵着她的手,没有放下。

“啊,大白白,你也来玩!”坐在剑八的肩上,粉­色­头发的小女生嘴里正叼着一块大大的­棒­­棒­糖□着,看到白哉很自然的打招呼。

“哟,小漱月也在。”很快也看到了在一旁的漱月,亲切的招呼着,一看到白哉手上抱着的小露,突然吃惊不已的惊叹,“哇,大白白和小漱月你们偷生了个娃啊,好可爱啊。”

漱月突然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情况,想要解释却被八千流很“善意”的打断,一副我很了解的样子感叹,“小漱月好可怜,大白白家肯定不同意你们,所以你们要偷偷在一起,如果你们要私奔,一定要找我们帮忙!”

听着八千流的疯言疯语,漱月有种天要亡她的感觉,为什么她什么都没说,就这样被标上了未婚生女、可怜地下夫人的标签,不过想想似乎学长更加可怜了,同情的瞥了瞥这位被栽赃的人。

果然,阵阵寒意正从脸­色­不佳的白哉身上溢出,本来街上人流拥挤的情况一下子得到缓解,大家似乎都有些怕冷的不敢靠近。

“大白白,不要害羞,我不会和老白白说的。”八千流还是很白目的继续编剧,真是将狗血剧情发挥到了极致。

“我们走。”受不了八千流的无理由思维,白哉最后还是含着薄怒瞪了她一眼后,转身就走。

“大白白别走啊,一起玩啊。”仿佛还嫌不够,八千流依依不舍的挽留着。

“呵呵呵”想着刚才学长吃瘪的样子,漱月忍不住发笑,没想到冷淡的朽木三席可以应付大虚,可以应付四十六室,却无法应付八千流。

小露根本听不懂刚才那个姐姐说的什么“偷生”、“私奔”,她只知道那个糖糖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火热的视线亮晶晶的盯着两个大人,“我要吃那个糖。”

“好,知道了,我偷生的娃。”瞥了一眼白哉,打趣的说道。

“走吧,要与我私奔的孩子她妈。”不甘示弱,白哉也照样回应,只是这冷清的脸庞,俊逸的身子却说着这样令人误会的话,还真是,非常的奇怪啊。

海燕的好心

“哟,朽木也来玩啊!”正当漱月因为白哉的话而感到窘迫的时候,恰巧听到前方传来招呼声,顿时,注意力都被转移走了。

“志波学长。”充满感激的给了海燕一个大大的微笑。

抓了抓头发,不明所以的海燕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就打个招呼吗,怎么她这么郑重其事。

“森川学妹也在啊,我听说那件事了,去真央也不错,教教那群学生们比在队里处理那些公文有趣多了。”海燕半是安慰、半是打趣的说着,说实话,他还真觉得可惜,森川学妹的鬼道能力可是得到大家认可的,如果没有那件事,几十年以后这大鬼道长的位子也许就是她的了,可惜啊,生活中总有意外。

对于买糖计划被打断的小露,这么个突然出现的大哥哥虽然看起来很好玩,但是现在停在这里,她的糖糖怎么办,于是,半路杀出的海燕成为了阻挡她吃糖大业的元凶。

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哀怨,不甘心又不开心的看着正大侃而谈的海燕,抓了抓白哉的衣袖,可怜兮兮的撅着小嘴呢喃,“白哉哥哥,我的糖。”

安抚了一下小露,不悦的眼神直接­射­向海燕,这个搅局又破坏气氛的人,总要在关键时候跑出来,“我们走吧。”

早就习惯白哉这样的视线了,无所谓的笑了笑,倒像是发现了什么好事一般突然两眼发光,摆着一副我是好人的模样笑着走进小露,伸出手,想要抱抱她。

很不幸,小露对于这个害自己到现在都没吃到糖的人很不待见,绷着张脸很不屑的转过头去,两手更是亲热的环上白哉的脖子,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惹得周围的人不断的瞩目,俊朗的男子、可爱的幼童,加上旁边一个笑的温柔的女生,还真是一副三好家庭的样子。

当然这个笑的太热情的哥哥就被无情的忽略了,假装着郁闷,“可怜啊,连这么可爱的小妹妹都讨厌我了,真是天要忙我啊。”

一副怨天尤人,人生可悲的颓废样子,让心软的小露露有些同情了,时不时的往回瞄一瞄,眼里似乎有些挣扎,难道这个哥哥这么可怜,大家都不睬她,自己该不该让他抱呢?

“那,那……”正当小露犹豫不决的时候,白哉很适时的Сhā话了,“糖在那边,去买吧。”

“好耶。”小孩子的注意力果然很容易被转移,一下子就忘记了眼前的事,只剩下糖了,“老板,我要一个恰比形状的!”兴高采烈的要求着。

看海燕被无视的非常彻底,白哉很满意的朝海燕比了比眼神,而海燕则很大方的笑了笑,继续逗弄着小露,而这一幕正巧落在漱月的眼里,惹得她一阵摇头,这两位学长怎么越来越不像记忆中的那般了,越来越向孩子靠拢了,一个个都那么孩子气,连争宠都开始了。

“ne,森川学妹,你怎么让这座大冰山融化的?”趁白哉正抱着小露在摊位前,海燕很好奇的走到漱月身旁,小心翼翼的盯着白哉的动静,悄声好奇。

“融化?”漱月迟疑了一下,“有吗?学长还是老样子吧。”看着学长在前方不时和小露有一句没一句的应声,漱月并不觉得学长有什么变化啊,还是老样子吧。

心中略微有些吃惊,却发现漱月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前方的那一大一小身上,那样的胶着,那样的专著,看到他们笑,也会一样勾起嘴角,看到他们吃惊,也会愉悦的看着他们,明明自己这么大个人就站在她的旁边,也能忽略的那么彻底,真是让人很羡慕啊。

“大概你没发觉吧。”漱月正专心看着前方两人的互动,所以没怎么听见海燕的回答。

略有兴致的看三人的反应,瞧瞧的在两个大人之间徘徊,真是让人­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啊,笑的满是谄媚的海燕有些装模作样的真去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还真是有­鸡­皮疙瘩耶,这两个人也要稍微顾一顾他这个大活人吧,就算自己不识相的跟来可以无视,也不要在小孩子面前那么暧昧吗,这没事时的眼神交流也太热烈了吧,两个人根本就没法掩饰这种情愫嘛,总是互相偷瞄着,有必要吗,既然喜欢就大大方方的谈恋爱吧,不要顾及大家嘛,年轻人就是要该玩就玩,不要来这种暗恋了,真是折磨他这种旁观者啊。

想着是不是该推一推这座大冰山快点把这朵小花拿下来,突然脑中灵光一现,今天是花火大会,通常女孩子不是都喜欢什么浪漫的,说不定是个好机会啊。

脸上放着光彩,正想着将来白哉会如何感谢他的情景,不觉失笑出声,引得走在前面的白哉鄙夷的回头看着他,似乎很不希望自己跟一般。

不放在心上,海燕很自信的觉得只要今天能够完成那件事,这点小小的鄙视算什么呢,以后这家伙可是要把自己当做是媒人一样供着的。

“喂,朽木,等会儿一起去我们家占的地方。”像是哥们好一样,很自在的直接搭上肩膀,丝毫没觉得白哉脸上的皱眉所指何意。

“占的地方?”漱月疑惑的反问了下,一张脸上摆满了问号,在白哉怀里的小露也应声抬头,孩子稚­嫩­的疑惑显示在脸上。

有些抽搐的看这三人脸上的无知,海燕的手略微有些颤抖,内心不断哀嚎:不是吧,这两个大人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朽木也就算了,他估计也没怎么来玩过,怎么连森川都不知道。

想了想该怎么告诉他们,“你们知道赏樱要去占地方的吧?”稍稍显得有些气弱。

“朽木家的樱花是最美的。”白哉没头没尾的回了一句,让海燕很是气急,废话,朽木家的樱花盛开时的美景尸魂界谁不知道,但能有几个看得到。

“我不太出门。”绯红着脸颊,漱月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低下头,她出去也就是为了生活必须,不然她比较喜欢呆在家里做东西,而且以前那几个人总会出其不意的出现,如果不多准备些东西的话,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

听这话的意思,白哉自然猜得到原因,柔和的视线注视着漱月,嘴上虽然说着生硬的邀请,但重要的是内容,“明年樱花盛开时和小露一起来赏樱。”

“好。”这样的邀请漱月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朽木家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进入,上次可以说是有借口,可是这次学长光明正大的邀请是很明显的表达了些意思的,漱月自然心知肚明,更因这份心意心中愉悦,嘴上也露出餍足的笑意。

这一幕又扎扎实实的刺激了某位灯泡人士,很是眼红,想了想嬉笑着打断,“你们继续眉目传情。”

一副我看戏,你们继续表演的样子,仿佛手里能再多点零食的话会更应景,让人顿时尴尬不已,白哉更是一副杀人样的视线。

看两个人没了暧昧的气氛,海燕开始灌输起这花火大会的常识知识,“这火花大会就和赏樱一样,一定要提前抢位子,晚了,欣赏花火的最佳位置就没了,走吧,走吧,算你们运气好,这回空鹤可是昨天就占到位子了。”嘻嘻哈哈的拽着几个人朝着人潮涌动的方向走去。

只剩漱月和白哉大眼瞪小眼的互看了下,马上又分了开来,这场面让再前面不时回头的海燕逮了个正着。

果然,志波家的人都很热情,尽管是第一次见面,但丝毫不显生疏,像是直接把漱月归做自己人一般的自在,不时的塞吃的、喝的,倒是对白哉非常,非常的生疏,不过估计是听了某人的话,漱月很仔细的发现空鹤,岩鹫不时的朝海燕那里飞眼­色­。

白哉也丝毫没在意空鹤和岩鹫明显的差别待遇,一看就知道是谁授意的,只是冷冷的朝着海燕注视了片刻,也没哟任何的表示,不过这样的冷静和沉默倒还是让人觉得有些胆颤心惊的。

这晚上估计最为开心的应该是小露了,因为志波家最小的孩子也比小露大上不少,所以看起来小悠悠的小露俨然成为了大家的开心果,不时的和她说说话,听听她的童言童语,开怀一笑,或是拿着食物来引诱她,很是有趣。

小露啊,也一点都不怕生,不时的配合着大人们的逗弄,当然也很适时的撅撅小嘴,表示不满,不过小孩子的可爱还是让当时的气氛变得非常的和谐。

“对了,对了,我们等会儿也要去放烟花,给你们看看我们志波家特制的烟花,别的时候可没有哦。”空鹤似乎仅在这短短的事件内就和漱月变得非常的亲密,不过也是,志波家想要结交的人哪有不乖乖就范的。

“空鹤,我们也去,你一个人放太危险了。”海燕眨了眨眼,对着岩鹫使了下眼­色­,果然岩鹫就乖乖的一起跟了去,顺便他们也把小灯泡小露也带了去,说是要让小朋友见识一下真正的烟花绽放的瞬间。

于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昏黑的夜幕下,星光点点,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却如同小溪流水,变得不再那么明显,只剩下两眼相视,似有情,又有话的两位了……

迟疑的答应

绚丽的花火在黑­色­的夜幕下绽放,犹如一朵朵盛开的鲜花,那样热情的开放,又那样寂静的消逝。

美丽只是在那一瞬间就夺去了大家的呼吸,屏息着看着这样别样的天空,漱月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很美,没的如此动人心魄,也让人感觉到一丝凉意。

“漱月。”耳畔传来学长悠扬的声音,下意识的转头望去。

“恩?”

“别再叫我学长。”眉目间有着一抹坚决,声音中虽没有那样的命令,但却让人不自觉的答应。

“那,学长,不对,朽木君。”漱月心中隐约察觉到白哉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是却突然兴致大发的不想如此就这么接受。

“是白哉。”眼神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她,胸口间涌上一股热意,手心里也沁出一丝丝的薄汗,好像自己正在完成一项多么重要又艰巨的任务。

愣愣的感受着白哉有别往常的霸道举动,在她的印象中学长总是那样的冷静,那样的清冷,对别人不会太过搭理,总会让人有种高高在上的误会,但实际上,对着自己,却总让人觉得如此的贴心和别扭,而此刻这样的情形却是第一次,但就是这样的霸道,这样的强硬,却不自觉的让漱月的心里更多出一份钦慕。

痴痴的看着白哉,口中慢慢启语,“白哉。”

温柔的女生带着微微的软糯,如同她所酿的酒,甜甜的,让人慢慢上瘾,变得无法自拔,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想要拥她入怀,可又觉得如此突然实在太过急躁,只能克制心间的冲动,伸手握着那白­嫩­的小手。

手上突然一股电流通过,一阵惊颤,漱月原本还想要矜持片刻,却发现到了此时此景,根本无法克制心中的情愫,一旦喜欢了,恋上了,那么就真的无法用理智,用想法去控制,她现在只能感受到手上那炙热的温度,仿佛能够灼烧到她的灵魂,那样的热烈,那样的缠绵,周围的一切都已经变成虚无,她感受不到,感受不到头顶绚烂的花火,感受不到周围人的惊叹声,感受不到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只能感受到胸口处怦怦乱跳的心脏和手上那灼人的温柔。

“白哉。”无意识的又从口中再一次叫出他的名字。

“我在。”望着她突然的静止,白哉轻易的从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胸腔处原本紧张的仿佛停止跳动的心跳再一次开始跃动,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她的眼里有情,而且也没有拒绝这样的亲近,特别是她突然的傻愣的可爱模样,让他的自尊一下子得到膨胀。

脑中突然跳出朽木爷爷的那句问题,她不自觉的心中一抖,眼中的迷蒙也变得清明,她现在有太多的疑团,有太多的谜题了,一切都像是陷入了一团黑雾中,她能够再接受这样一份感情吗?

“漱月,我想要照顾你。”没有察觉漱月心中的恐慌,白哉总算下定了决心,在心中酝酿了良久,终于说出了口。

“学长,你……”没想到他就这样直白的说出了口,从来不曾期待过会从他的口中听到任何关于表白的话语,因为他们身上有太多的顾忌,而且他也不是那样浪漫的人,最多只是含蓄的婉言,但是现在的这句话虽然也并不如此直白,但是该有的意思却一丝都没有落下。

“是白哉。”纠正着她的口误,他喜欢听她叫自己的名字,不是学长,不是朽木君,她有很多学长,她也会遇到不少朽木君,但是在她口中白哉只有一个人,虽然心中不愿承认,但是他要做这样的独一无二。

“白哉,你是那个意思?”不自觉的皱眉反问,心中也很纠结、抑郁,如果还只是对他有好感的时候,也许她只会觉得她的身份是最大的问题,但是经过朽木爷爷的首肯,她本该高高兴兴的接受这份感情,毕竟她也同样倾心相许,只是在经历了心情上的那样大起大落,她很担心,很害怕,一切东西都来的太快,走的太快,在她还没有享受到有家人的欢乐时,他们就走了,在她还没沉浸在伙伴们的信任时,他们也离开了,她很怕,在这份感情还没有开花结果时,他也会离开。

“是。”坚决的点头,脸上的坚定就像是印刻上去的一般,他从来没有如此坚信这个选择,以往他会叛逆、会任­性­,只是因为忍受不了所谓的家族责任,但是在经历了那么多的历练,他觉得自己成长了,想要分担爷爷肩上的重任,但是他现在还想任­性­一次,他的婚姻,他的感情,不需要家族的­干­涉,“不用担心任何事,我只要你的答应。”

如果一个男人站在你的面前,用着无比虔诚、坚决的声音和你说着这样的承诺,这样的希望,特别这个男人是你喜欢的人,任何女人都不可能不被感动,不被征服。

有那么一瞬间,漱月就想要点头了,但是她的那个梦魇还是不断的蚕食着这份冲动和心动,她多么想要点头,告诉他她愿意,但是她现在没有办法不犹豫。

“让我想想好吗?”快要奔涌而出的冲动和不断克制的压抑就在心中不断的反复,不断的抗衡,漱月很痛苦,没有哪个女生不怀抱着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愿望,但是一切都一切都不可能如同愿望那样的美好,那样的单纯,生活中不是只有爱情,她要考虑到朽木家长老们的阻拦,考虑到尸魂界的舆论,考虑到蓝染之后的­阴­谋,自己现在是唯一知情的人,她不认为蓝染会容忍这样一个定时炸弹平平静静的生活在瀞灵庭,生活在他眼中的核心地带。

原本以为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的白哉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是他更能清晰的看到漱月眼底的挣扎,他明白这样的决断不是简单就能下的,一旦他们有了共识,所要面对的困难并非用荆棘满布可以形容,但是他仍然想要为自己再任­性­一次,不管有多少的难题,他都能够应付。

当然他也明白,在她经历了那么多的困苦后突然提出这样的请求,有些突然,但是就是因为在这样的时机下,他才更想要好好的照顾她,想要弥补那失去的寂寞。

“不用现在回答我。”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能明白她此刻的挣扎,白哉很体贴,“我会等你的答复。”

“砰”的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花火就在正上空的黑幕下绽放,巨大的光点煞那间遍布整个天空,一下子乌黑的夜空仿佛变得如同白昼一般的敞亮。

正当大家的视线被这奇景所吸引的时候,没有让人发觉的,一直翩飞的地狱蝶幽幽的飞舞到白哉的身边。

脸上一愣,伸出手让地狱蝶降落,而随着地狱蝶在他的手指上一下一下的摆动着翅膀,白哉的脸上的冰霜越加的厚重。

漱月心想着又要出什么事情了,但却没有准备提问。

“猫妖要去找喜助。”静静的说着让人心惊­肉­跳的消息,这样的冷静让人觉得害怕。

这,不等于是公然的背叛瀞灵庭,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想着,虽然知道喜助和夜一姐之间有着若有似乎的暧昧和完全的信任,但却从不曾发觉竟然到了如此惺惺相惜的地步,四枫院夜一这番举动,等于是在宣告她放弃了她二番队队长的职责,丢弃了四分院家主的责任,就这样为了一个瀞灵庭的通缉犯,将所有的地位和权势抛诸脑后。

“刚才是通缉公告?”口中带着不确定,但却希望能够得到否定。

怔怔的四目相对,却重重的点了头,“我先走了。”

说吧,转身准备离开,最后,却犹豫着还是回了头,“如果,如果你看到她,让她自己走远点,看到我也别来找我麻烦。”口气不怎么好,但却能察觉到他的软化,潜台词是只要夜一姐不当面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就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吧。

心中苦笑着,学长果然是个别扭的人,明明也担心着夜一姐,明明也气她的不告而别,明明怨着她的这份任­性­,却还是用这样的话语来作答。

只是,她倒是有些羡慕夜一姐的这份冲动,尽管四枫院家不是尸魂界第一,但是有着四大家族称号的家族也同样有着呼风唤雨的能力,特别还是作为一家之长的家主,这样的身份是多么的让人仰视而不敢期待,而她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丢下了这所有的一切,没有任何的可惜,没有任何的顾虑就为了一个人而已,就这么潇洒的走了,这样的洒脱真是让人又羡慕又不赞同。

她不是个随便的人,她无法抛却自己的责任,她没法走的如此潇洒,设身处地,如果她在那个位子,也许为了家族,为了身后的这群人,她会留下来,只有在无人的夜晚才会缅怀和喜助的这份超脱的情谊。

但是她不是四枫院夜一,没有四枫院夜一的潇洒,没有四枫院夜一的随­性­,这样的冲劲才是夜一的风格,这份情谊才更让她觉得喜助所结交的是真正的朋友。

惊悚的建议

花火正闪耀着,漱月却无法欣赏这美景,她似乎能够感受到不远处夜一姐的灵压波动,而那里似乎并不只有她一个人的。

“夜一姐。”谨慎的观察着周围,虽然没有了战斗用灵力,但是自身天赋的搜索技能还是让漱月感到自己并非一无所有。

“小漱月呀。”依旧如此洒脱,根本没有自己被通缉的自觉心。

忍受着身体内被拥堵的阻塞感,漱月仍然布下了结界,虽然已大大不如之前的水准,但是屏蔽普通的探知还是绰绰有余的。

“夜一姐,你真的就这么抛下四枫院家了。”仍旧不可置信的想要确认,虽然刚才地狱蝶的消息传达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但是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更有着不赞同感。

看漱月紧蹙的眉头,夜一当然知道她也是反对的其中之一,口气中带着些许的无奈,“小漱月,你该明白的,一旦做了决定就再没有回头的路了,既然我选择了,级不会后悔。”

尽管没有正面得到答复,但是夜一这番说辞其中的意思漱月怎么会不了解,只是她不明白,天枰的两端,喜助只有一个人,而另一端却是一整个家族的家人和朋友,孰轻孰重,很显而易见。

“喜助,他并不希望你这么做。”纠结着想着喜助知道后的情形,恐怕就连喜助都不希望夜一姐如此的任­性­而为,只是现在事已成定局了,似乎说什么都是枉然了。

“那,管他呢。”无所谓的撩着头发,仿佛说的不是她的事情,而那个人不是让她抛下一切的人。

“算了,夜一姐,你这样暴露自己恐怕就是要找我吧。”清明的视线直直的看向夜一,心中更是了然于胸,刚才自己能够轻易察觉到夜一姐的灵压,而且如此简单的就看到她本人,对于有着瞬神之称,更是二番队队长的四枫院夜一来说,似乎太不合情理,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她故意引自己来,而且不惜被别人发现。

“没错。”点了点头,夜一也很诚实,“告诉我,喜助他们被你送到哪里了?”

脸上没有了肆意的笑容,只有沉静和认真,漱月开始明白为什么喜助会心甘情愿的做二番队的三席,连升迁都没有想过,这样一个可笑、可怒,可认真,可放肆的上司,真的是个谜,却也让人无法控制的相信和崇拜。

“能让握菱和有昭田如此挖空一切,倾囊相授的学生,一定会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所以就连十二番的那些科学狂人们都无法察觉到他们是在么时候、什么地方离开的,不是吗?”

“没错。”骄傲却矜持的笑着,也只有对着夜一,漱月才会如此的坦白,因为这个尸魂界,除了她,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让自己如此信任了,“不过我已经没有能力用同样的方法送你过去了,你该知道的,我的身体……”

苦涩的笑笑,如果夜一姐是要自己帮忙的话,她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不用,四枫院家有专用的穿界门,而且喜助那个家伙之前有制造过消除穿界门痕迹的东西,不过我总得知道他们去了什么方位。”摆了摆手,从衣兜里拿出个小东西,认真的说着。

原来如此,漱月开始佩服起喜助了,这个每天都有一大堆偷懒时间的人真的不愧是技术开发局的局长,所开发出来的东西还真是有前瞻­性­。

探查了周围确实没有可疑的痕迹,才放心的走到夜一的身旁,倾身到其耳边,小声的耳语,“ 他们原本应该直接空降在日本中心区域,具体位置我无法把握,不过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应该已经不在原地了,这个东西,你拿好。”顺手塞了个小东西到夜一的袖子里,警惕的告知,“这是喜助的跟踪器,你到了那里后就可以用这个找他们,找到后立刻毁掉,它还不够成熟,会留下探测痕迹,很容易被人发现。”

说罢,又回到了原位,仿佛若无其事一般。

小心的把袖子里的东西放好,认真却思索着,像是在想着什么,想开口又停了下来,最后还是说了什么,“你自己保重,四枫院家不要再去了。”

明白现在的四枫院家已经没有闲情逸致管自己这么个外人了,以前是因为有着家主邀请这份殊荣才能有幸进出,从今以后,怕是那些长老们会把教唆家主离开的责任随意的推卸到旁人的身上,她还上门,恐怕是引火上身。

“知道了。”慎重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无限惆怅,最后一个人也要走了。

静静的等着夜一打开穿界门,想要看着她离开,却不知道突然想起什么,夜一并没有直接准备离开。

“你的灵力,应该是被封印了。”脸上带着些许的纠结和烦恼,漱月的灵力问题虽然并不怎么大,但是在十三番并不算是小事,一旦灵力被压制,那么所有的死神就变成了如同整一般的存在,根本没有了任何反击的能力,所以用尽了一切力量,总队长要求十二番得出结论,只是很可惜,十二番似乎没有任何进展,若不是在四枫院家家主才能进的密室中正好看到这样一条咒术,夜一也不会联想到这些。

“恩?”吃惊的听闻关于自己灵力受阻的事情,漱月一下子来了兴致,她的灵力是一个大问题,一直烦恼着她,尽管明白不可强求,但是心中还是存在着一丝希望。

“封印,是咒术中的秘术吗,将符咒幻化成言灵后加入到物体中?”一下子想到之前在老师的秘密书库中看到的上古秘术的残本,因为是残本,根本没有任何的考证方法和证据,只是知道可能有着这么些的东西。

“没错。”没想到漱月竟然知道的这么详细,夜一也有些吃惊,“在本家那里无意间看到的,只可惜只有几页纸,并没有说明解咒的方法。”

心中本来还有着无限的希望,可是还是被这样无情的现实慢慢浇灭,本来这些秘术就已经成为了不可查的历史,即使知道了,也很难冲破禁制,更不要说是解咒了,只是得到如此的答复心中总是有些失落。

强打起­精­神,装作不在意的假装着,“不要紧,即使没有了灵力,我还不是在真央能够做的很好。”想着在真央的日子,虽然不如在鬼道部的新奇,但是做个老师,教教这群新进的学生,将来的死神也很有趣。

默默的拍拍漱月的肩膀,做着无言的道别,夜一在半空中打开了一扇门,迷雾般的光影笼罩着两个空间。

望着夜一暗紫­色­的长发在空中不断的翩飞,那金­色­的瞳仁中依旧那般的肆意,修长的身躯停滞在门前,眼中根本不存在这腐朽的尸魂界,没有留恋,没有后悔。

突然之间,漱月真的很崇拜这样无所顾忌的夜一,不自觉的浅笑着,“夜一大人,你真的很任­性­。”

“是吗?”张扬着大笑着,独属于她的开朗,独属于她的笑声回荡在这个小小的结界内,却让人轻而易举的察觉到这其中的义无反顾。

“任­性­的真想让人教训一下呢。”难得的漱月心中空荡荡的,什么担忧都没有了,在那里有夜一姐压着喜助,也许会很有趣吧,“不知道喜助会不会看到你吓一跳。”

教训,嘴角划开一抹暖暖的笑容,这是属于漱月的告别吗?没有任何的离愁伤感,只有慢慢的祝福和关心,真是个不错的人哪,“要教训是没机会了,不过我倒是一定会让那个白痴吓一跳的,不会让你失望的。”

停顿了片刻,略有深意的看了看漱月,不自觉的想要最后在逗弄一下,“我喜欢任­性­而为,你也可以试试,别管那些什么身份、地位的,喜欢就直接扑上去,管他后面有多少臭老头们,反正白哉小弟也愿意,­干­脆你们就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有了肚子,那群老头们也无话可说。”

越听夜一的建议,漱月的脸就烧红一分,真是的,夜一姐也真是不含蓄,平时喜欢逗人,没想到临走这样的伤感时分也要如此的煞风景,竟然说什么“生米煮成熟饭”“肚子”之类的,她和白哉根本没到那种程度好不好!

嫌怨的睨着夜一,恼羞成怒的跺着脚,“夜一姐,你才该去和喜助双宿双栖!”

“我走了,不要太想我,考虑考虑我的建议,任­性­一下又何妨,反正天塌了有白哉小弟帮你扛。”开朗的声音慢慢的消失在了那扇门后,慢慢的变小,终于消失不见。

“真是的,乱开玩笑。”不甘不愿的吐槽着,害她刚刚才没有想起学长所要的答案,现在脑子里一片乱七八糟的绯­色­想法,其实,任­性­一下也不错,反正天塌了也总有办法的。

想了想,漱月收起结界,心情变得轻松不少,下次有机会再告诉他答案吧,先去接小露,这丫头估计玩疯了。

不过关于自己灵力被封印的这件事她还是得放在心上,既然知道了原由,那么总有办法找到接触的方法,只是没想到蓝染竟然能够找到如此远古且鲜见的方法,只是为了克制自己的灵力,这也太过小题大做,而且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似乎一切都太过诡异了。

平实的前路

真央的教学生涯很简单,就只是教一下尸魂界历史而已,对于已经将整座真央图书馆都了如指掌的漱月来说真的不是一件难事,但是困难的恐怕是和这群血气方刚、意气风发的学生们如何交流的问题了。

“今天的课到此为止。”听到铃声,漱月很快阖上书本,为一整节课收尾。

刚听到这句话,大家就纷纷跑了出去,不过还没到门口,漱月浅笑着却不失温柔的声音很不巧的直接把他们又弹了回来。

“今天的作业是一份随笔,5000字,关于历史上你认为的教训和经验,明天收。”

“不要,老师,5000字太多了。”有些放得开的男生们果然收回了脚步,谄媚的想要和漱月讨价还价。

“既然太多了,那不如就一万字吧。”停顿了一下,让以为有商量余地的人纷纷落地,忙不迭的摇头,对于这字数也不敢再作要求了。

有几个更是心有余悸的看着漱月,如果说原本以为这个看起来很柔弱的老师很好说话的话,现在可是完完全全的了解透彻了,这个才毕业没多久,却在瀞灵庭有着不少新闻的老师是个不能惹的人哪,不吃软不吃硬,到最后脾气再坏的也只能跟着她走,怪不得连朽木家的少爷都没法逃出她的手了。

“如果没有意见的话,我明天就等着收大家的作业了,5000字一个都不能少。”好笑的看着一个个害怕的样子,漱月心里颇有成就感,这群人哪,还真是一个个都很直率,什么都写在脸上,说在口里,根本不用去猜,也许是刚进真央的关系吧,总是怀揣着如此真实的想法,可惜,出了真央,进入了那个复杂的坏境,就算是一张白纸,可能也会被染成五颜六­色­。

拿着书本慢悠悠的走向门口,将一切看热闹的视线抛诸脑后,自从和白哉的事情半公开后,这样的视线就层出不穷,刚开始还很不习惯,不过实在不能改变什么,反正别人的眼睛是他们的,何必自己纠结,更何况被看着也习惯了。

“森川桑,要走了?”一旁的一位老师似乎恰巧打了个招呼。

“是。”在真央除了和以前认识的老师关系比较好以外,其他人都只是点头之交,漱月当然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等着看自己的好戏,自然也对这些人不会有太多的关注,冷淡的回答着。

“听说森川桑将来要嫁入朽木家啊,真是好运气啊。”掩着嘴痴痴的笑着,只是眼里却并不如空中所说。

“您可能是听错了吧,婚嫁之事都是无稽之谈。”漱月眼底掩饰着厌烦的情绪,她不喜欢这些探人隐私的打听。

“是吗,可是朽木少爷都已经和你出双入对了,连朽木家主都没有反对,这将来不就是要入住朽木家成为主母了嘛,将来可不要不认识我们这些同僚啊。”嬉笑着将漱月的话挡了回来,口气中却像是觉得漱月是在摆架子。

“如果没事的话,我要先走一步了,失礼了。”直直的看了对方一眼后便托词离开了,漱月近来对于处理这种事情已经有了经验,大大方方的离开。

“啧,真以为将来会嫁到朽木家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世上总是各­色­人都有,有要安静生活的,也有嫌生活不够乱的,在背后说人家的话也能如此大声的说出,真是勇气可嘉。

“小月月~~~”老远就听到了八千流的叫声,由远到近,慢慢就看到了坐在剑八身上正手舞足蹈的八千流,看到漱月走近,很自然的扒了过去,脸上还是那可爱的八颗牙,只不过对着漱月背后乱说话的女子很不厚道的露齿一笑,“哪来的欧巴桑啊,竟然不在家带孩子,竟然在这种地方乱跑,以后要让看门的大叔好好工作,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啊,小月月不能喝这种人走太近,会吃亏的。”

扑哧一笑,看八千流那一副真是如此的态度,真不知道她是装单纯还是真单纯,每次都能如此口出惊世之语。

配合的点了点头,很顺从的受教,“ 知道了,正好要出去,顺便和看门的大叔说一声。”

“你们!”那女子没想到竟然会受到如此回击,比着手指,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剑八一击眼刀过去,再凶悍的母老虎也只能变成乖乖的家猫,凶猛的视线也只得低垂下。

“小剑真厉害。“八千流很满意这胜利,鼓着掌拍拍剑八的肩膀称赞着。

“走吧。”忍着笑意,漱月见好就收,背对着来人,露出胜利的笑容,虽说她并不怎么在意,不过看到那人如此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怎么能不大快人心。

“好啊,好啊,小剑,我们冲出包围圈,冲啊。”手里摸出一颗金平糖,满嘴含糊的冲锋吆喝。

站在朽木家的后院,漱月熟门熟路的走进客室,打开纸门,正好接住飞扑而来的小人儿。

“姐姐,哥哥欺负我!”嬉笑着往漱月怀里使劲的钻,把头埋进胸口,怎么都不肯钻出来,不过看她那笑靥如花的样子就知道只是在撒娇而已。

“好啦,好啦,不闹了。”努力把小露弄出来,对着白哉含着笑意无限璀璨的眼眸不觉绯红着脸颊。

看漱月托住小露的身体有些吃力,一把抱住小露的腰,高高的举起,惊起她一阵呼声,不过小孩子总爱新奇,没多久就一下被高高在上的俯视感吸引,要求着把自己抱高了。

“好了,该去休息下了。”抱下还不肯停歇的小露,很耐心的教导着。

嘟着嘴,小露也只能作罢,看起来温柔的姐姐是最不能惹的,以前浦原爸爸顶多打她PP,如果是姐姐,要被她念叨死的。

“学长,你不可以惯着她,将来对她反而不好。”睨着白哉,有些埋怨的说着。

“小露是你的妹妹,你不信吗?”白哉也不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反问着,却也让漱月无语反驳,内心也渐渐安定,没错,小露是自己的妹妹,别的不说,个­性­可是随着自己的,就算被惯着,也不会嚣张跋扈,因为是自己的妹妹,所以才担心,所以才盲目。

想开了也就不再担心,绽放着笑颜也更加的美丽。

“刚才你叫我什么?”见她已经想通,白哉突然凑近的问道。

一下想到刚才自己的那句学长,漱月了然的看到他眼里的不满,讨饶般的拉着他的衣摆,“知道了,白哉!因为习惯了啊。”

不自觉的带上了小女儿的娇态,别样的风情在此展现,看到如此景致的白哉也就不再追究,不过还是要摆摆谱,装装样,“以后要改掉你这个习惯,不然……”状似威胁样的瞄了漱月一眼,其间的意思不言而喻。

“知道啦。”一看白哉的眼神,漱月一下子羞的,很恼羞的轻拍他的手臂,真是的,没想到真正开始后的白哉如此的反常,真不知道以前那个冷淡的学长到哪里去了,明明这张脸还是那样子,也没有什么笑意,但是说话间,转眼间的气质和神态却变得颠覆了她的认知,变得让人不能招架了,每每都让自己无法克制的羞涩,真是讨厌的感觉。

正悄悄躲在一旁的房间里欣赏着真实版剧目的银铃大人举着茶杯,满是兴致的看着这打情骂俏的一幕,捋了捋嘴边的小胡子,很惬意的享受着午后的闲暇。

“难得这么空啊,好几十年没享受过午休的滋味了,差不多该休息了。”

身旁的源口管家也一副赞同的样子,他陪着老爷辛苦了这几十年了,从没有一天能够真正放心的休息,如今少爷也已经变得沉稳了,那以后朽木家也该换个人做主了。

“老爷,您不觉得刚才那一幕很像小夫妻为子女问题争执吗?”静静却出其不意的在一旁悄声点拨,眼里倒是了见其成。

“是啊,如果那个小娃真是他们的孩子,我也可以享受下含饴弄孙的乐趣了,可惜啊。”一副扼腕不已的样子,如果真让漱月知道朽木老爷子有这心思,她估计也会抽住了吧。

咳咳,假意咳嗽了下,眼神瞄了瞄周围,悄悄的附在银铃大人耳边耳语,“大人,不如让那孩子今夜住在府上吧,也许少爷年少气盛就……,这样也可早日成家。”

皱了皱眉头,思量了下,并不赞成,“长老们对这件事还很反感,现在还为时过早,最后总得帮白哉把路铺平了,身边能够有个心心相同的妻子很重要,我们得小心处理长老们的问题,不然以后后患无穷,我可不想留这些复杂的事情等孩子们处理。”

想着银铃大人的话语,源口管家也觉得刚才的建议太过唐突,“是老奴欠考虑了,不过长老们的问题都是指向漱月的身份和能给朽木家带来的利益,身份已然成定局,不如还是从后者上下功夫。”

“恩。”点了点头算是默认,现在也只有这一点上能够让长老们松口了,虽然到时候长老们的意见并非有决定­性­的影响,但是以防以后的麻烦,还是一次­性­解决为好。

朽木家两边正上演着不同的剧目,不过都是不错的过程,而漱月此刻正准备去找不知道疯去哪里探险的小露,突然被一双小手拉近一旁的房间。

正惊恐的想要叫出声,一下子发现竟然在朽木家如此偏僻的地方竟然还有相识的人。

“是你们?!”

加入女协会

“是你们?!”

“嘘。”眉目谨慎的捂住漱月的嘴,探出脑袋小心的看了看周围,还好没有人听到。

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个个熟悉的人,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朽木家遇上,不过不是说瀞灵庭的贵族中朽木家的防御措施是最好的嘛,怎么大家能够在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漱月很是疑惑,如果说是主人默许的,她也不会相信,如果白哉能让八千流进来的话,也许这尸魂界就会下雨了。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总算是让八千流把手拿开了,漱月直接问道。

温和一笑,坐在主座的卯之花队长动作轻柔,一举手一投足间展现柔美而坚强的气质,“说起来,漱月不是我们的会员。”

“对哟。”一垂首,八千流一把拉住漱月,热情的念叨着,“小月月,进我们会把,有好吃的,有好玩的东西。”

漱月完全被八千流无厘头的话语搞蒙了,什么会,竟然集齐了番队里的几位女­性­队长、副队们,而且还一齐出现在了朽木家的深宅中。

“卯之花队长,你们是什么会?”

“呀,竟然 有人不知道我们会,卯之花会长,我们的影响力还不够大哟。”一道风情万种的柔美嗓音让漱月循声望去。

美女,漱月的脑中一下就出现这两个字,还是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明眸皓齿,金­色­卷曲的长发,丰满的胸脯,以及那媚眼如丝的眼神,真是一个大美人啊,不过相对于这样惊艳的外表,那眼底的清澈、豪放倒是让漱月心生好感。

“森川,要不要加入女­性­死神协会。”卯之花队长清浅一笑,圣母般的光芒一下子照耀着房间,让漱月都不能拒绝,只得点头答应,天知道她真的是连这个协会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不过听这名字应该很有趣。

在这之后八千流又恶搞了一番,大家才能好好的介绍一下,漱月这才知道那个看起来很­性­感的美女松本乱菊,隶属于十番队,以前也很少在护庭番队里走动,也怪不得她不认识人,不过没想到女协竟然有那么多的会员,基本上自己认识的人都在其中。

卯之花队长,虎彻副队,八千流,清音,碎蜂副队,就连夜一姐之前也是其中的要员,还真是让人不敢相信,自己都到鬼道部那么多年了,怎么也没听说过。

将自己的疑问提出,果然大家也发现这个我问题,目前女协的招募范围只在护庭番队,鬼道部根本没有会员,为了女协的发展,卯之花队长很亲切的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漱月,让漱月好不懊恼,真是给自己找麻烦了。

“还有个问题?”刚给自己揽了个差事,漱月对于向亲切温和的卯之花队长提问都有些担心了,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又多了份工作,不过还是敌不过好奇心,“为什么大家都在朽木家开会,而且这间屋子好像是空置的,难道大家?”奇怪的眼神看看举止自然的在座,她们不会是偷偷进入的。

八千流很哀怨的觑着漱月调侃着,“我们又不像小月月,都已经和大白白有孩子了,名正言顺,大白白不喜欢八千流来玩,他是坏人。”

被八千流的话语惊起一片波澜,乱菊也变得很八卦,“没想到森川桑已经和朽木三席有孩子了,真是大新闻啊。”

“乱讲啦,八千流你再这样以后我不给你做吃的了。”被大家促狭的视线折磨着,漱月的脸红的和西红柿一样,埋怨的瞪着散布虚假传言的八千流很恼羞成怒的低吼。

“别啊,人家不说就是了嘛,不要断我的粮啊。”一听漱月的威胁唉唉叫的八千流冲到前面摇着手不敢再造次,不过又偷偷低语,“为了我的肚皮,我帮你瞒着你和大白白生孩子的事情。”

捂着笑的卯之花更是雪上加霜,让漱月的脸­色­红的发紫,“森川,要请我观礼哦,看来你和朽木三席的好事要近了,朽木队长应该已经迫不及待的抱曾孙了吧。”

“卯之花队长~”漱月不甘心的睨着这群爱八卦的女人们,真是的,大家都喜欢开自己的玩笑,连勇音、清音都这样,大家真是坏心,不过这种感觉还真是久违了,看大家一个个笑得乐不可支,漱月虽然被取笑了,不过心情却难得的轻松,好像回到以前那种打打闹闹的日子了,平淡却幸福,还以为将来不会有这样的清闲了呢。

“我来告诉你把,森川桑,我们确实是偷偷进来的。”乱菊很大方的承认她们私闯民宅,撩了撩头发,很自信道,“朽木家的防卫不错,不过我们也很厉害。”

“小月月不可以告诉大白白哟。”八千流难得认真的告诫,她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不会被打扰又不被发现的好地方,当然最重要的,朽木家厨房里的东西真的很好吃。

朝着漱月羞涩一笑,“那个,森川桑,其实是因为之有朽木家是离大家最近的点,而且绝对不会被人打扰,所以……”

果然勇音才是说话最简洁的,不过对于偷偷进别人的家,而且还是贵族家,勇音还是免不了的不好意思。

还真是这样啊,漱月突然觉得这尸魂界真是诡异的存在,大家的想法都很特别,控制着抽搐的嘴角,漱月突然看到一旁的有东西,顺手拿起来看看。

各队队长的家居装!

你想知道那些队长们的嗜好吗?

成为队长们心目中的女­性­!

忍不住手有些微颤,这个,不会是传说中的八卦杂志吧。

“说起来我们下一期的主题定好了吗?”淡定的发话

“还没有,会长,不过我觉得这次可以推出浴衣装,前两天不是花火大会嘛,应该会有看点。”乱菊一脸兴奋。

“浮竹队长的浴衣照我有拍到。”清音猛的从身上抽出一打照片,“这是和服的,浴衣的,哦,这个是那天队长体力不支的……”

“我也有蓝染副队的,正好那天碰上了。”清音很羞涩的也拿出几张照片。

“恩,不过,我可以去弄一些总队长的,不过不知道会不会影响销售量。”迟疑着说道,“就这样吧,这期就定这个主题。”

听到卯之花队长的一锤定音,漱月终于发现原来真的是进了个八卦协会啊,突然,刷刷刷几道视线一起扫向漱月,眼里充满了兴致和算计。

“森川”、“小月月”……

“­干­吗?”手撑着后面的地板,心有余悸的微弱回应。

“朽木三席的照片就拜托你了,要知道朽木三席的照片一直很难拍到,大家都很期待,既然入会了,就要做点贡献,是不是?”

拜托,卯之花队长,不要笑得如此美丽,漱月难得发现原来卯之花队长的笑容也如此恐怖。

“我可不可以拒绝。”有些底气不足的想要拒绝,私心不想让其他人看到那样的白哉,自从那天定下了名分,漱月当然从心底的把朽木白哉定位为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那么很清楚的,无论什么女人对于男朋友总是抱着独占心的,即使再宽容的人也无法摆脱。

很容易就能明白漱月拒绝的理由,不过卯之花突然发现逗弄漱月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好像她真的很容易脸红,“森川是舍不得吗?”

“这个。”虽然羞涩,但是漱月还是很诚实的点头,只是这头都快碰到胸口了。

粉­嫩­的两颊有着绯红的羞涩,黑­色­的明眸带着一层雾气,看起来还真是可爱、诱人,比之原先的温和样子更加的让人想要怜爱。

“原来如此啊。”大家不约而同的心中有了这番想法,原来冰山朽木喜欢的是这种可以可爱,可爱诱人,可以体贴,可以温柔的女生,这样的美景就连女人都忍不住想要拥其入怀,更别说是个男人了。

没想到森川平日里看起来只是清秀佳人,一旦害羞起来还真是独一无二了。

“朽木三席真是好命。”乱菊假意怨愤着,却悄悄凑了过来,一把搂住漱月,手乱摸了一把,感叹着,“没想到看起来没什么,其实也很有料啊,便宜那座冰山了,他有摸过吧?”很是神神叨叨的疑惑。

“是哟,没想到漱月原来这么漂亮,连我都看呆了呢。”清音也跟着乱菊一起起哄,当然手脚也没放过,摸摸这,摸摸那,让漱月都来不及躲,“皮肤好滑啊,毛孔都没哦。”

“不和你们说了,我去找小露了。”挡得住一只手,挡不过四只手,而且还加上一个飞扑的八千流,漱月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捂着两颊微烫的脸,真是难为情,自己哪有她们说的什么有料的,再说她和白哉只牵过手,其他什么都没做过,这群女人真是太八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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