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3-14 22:03:00 字数:7358
下弦月失忆了,旅团的人都这么认为。
这几日来,她谁也不肯让之靠近,除了那个叫星宿的男孩。
除了喊星宿的名字,她什么话也不说,所以他们根本无从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失去记忆。
她牵着星宿的手坐在沙发椅上,只有看着星宿的时候,她才会露出一丝微笑。
客厅内,时而漫起杀气,时而又不见。就像四时变换的天气,阴晴不定。
西索和库洛洛坐在不远的地方,观察着那边的一举一动。
二楼标号为8的房门被人猛得从打开,人影飞速的冲下楼。
“团长,找到了”侠客笑眯眯的将手中的一叠资料交到库洛洛的手上。
狐狸般锐利的目光又转到星宿的身上。
“星宿?”侠客对着星宿眯起眼,在星宿抬头看他的同时,继续说道,“还是,我应该叫你……星亚•;若伊”。
星宿不叫星宿,他的本名是星亚•;若伊,黑道有名的十老头之一的孙子。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克莉丝•;麦斯的生日宴会上。星亚•;若伊一向不出席那些宴会的,所以见过他的人也不多,侠客初见他时才会猜不出他的身份,也费了好一方功夫才查到他的真实身份。虽然他的年龄仅十二岁,可若伊家族的事现在都由他掌控着。至于他为什么对下弦月说,他的名字叫星宿就不明了。
“哥哥在说什么呢?星宿不明白”星宿用那双无邪的大眼望着侠客,却在下弦月看不到的角度,浮起一丝阴翳。
他的否认早在侠客预料的范围,他向飞坦点点头。
“说!你接近她的目的是什么?!”飞坦将星宿的手扣在身后,一把短刀搁在他的脖子旁。
星宿不动,嘴角勾起冷笑。
下弦月见星宿被飞坦抓住,惊惶的抓住那把威胁他的刀,血从指间流出。
“月!”
飞坦惊讶的松开握着刀的手,侠客惊叫一声,小心的将刀从她手中抽出甩到一边。
库洛洛和西索飞快的闪过身影,锐利的目光盯着星宿。
“玛琪帮她包扎”玛琪听到团长的命令走来为下弦月包扎。
派克诺妲收到团长的示意,单手放在星宿的肩上,正要盘问。
“不要碰他!”下弦月冲过来推开派克诺妲,两手紧紧抱住星宿。
库洛洛沉下声音,“月,他不是星宿”
“他是星宿,他就是星宿……”
窝金看的实在纳闷,有些沉不住气。她这是失忆?跟疯了一样。
信长同窝金一样,烦躁的沉不住气,但看团长的眼神,又将到了嘴边话吞了下去。
“月,你为什么认为他是星宿,星宿又是谁”库洛洛不知道她为什么认定了这个人是星宿,而这个名叫星宿的人和她又是什么关系,对她很重要的人吗?
“为什么……星宿就是星宿啊……”她看着星宿,一脸肯定。
“月会不会认错人了呢?”侠客问。
“我们是……双胞胎,怎么会认错呢”手腕上,紫色的铃铛响出清脆的声音。粉色的光芒自她身上散发出,粉色的发渐渐变成黑色,而她的人正在慢慢变小。
当光芒全部散去,旅团的人只见原来的下弦月不再。黑色的发只及肩,黑色的眸清冷,跟星宿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年纪。只是,那脸色极苍白,那身形要比星宿单薄许多。
种种猜测,两人的关系会是什么,结果竟然是这样。
双胞胎吗?
她的过去,她支字未提。
她的失常,她的失忆,那么现在的她,可是回到了过去那个她?
太阳落山,吃饭的时间到了,今天轮到窝金做饭。
其他人都坐定位置了,侠客负责叫还没上桌的下弦月和星宿。
“月,可以吃饭了~”早上那事发生后,她就一直维持着这小孩的模样,一张和星宿一样的脸。被刀割伤的地方也自动复原了,还是那样黏着星宿,谁也不理睬。
下弦月微微一笑,拉起星宿的手说,“星宿,吃饭了”
星宿也回她一个微笑,“好,我们去吃饭”
两人亲昵的牵着手来到饭桌前,那情形看在某些人眼里,可是杀气狂飙。
入座,西索坐她左边,星宿坐她右边。
从走进饭厅到坐下,她就未正眼瞧过西索一下。
侠客很‘亲切’的夹了一大盘的菜放到星宿面前,说是他还处在发育期该多吃点。
其他人纷纷看过来,不动勺筷,似乎在等星宿先吃。
桌上摆了一盘盘黑漆漆的东西,如果说那些是食物的话……总觉的有点牵强。而侠客端给星宿的那盘更不用说了,比黑炭更黑,比侠客的腹更黑。
冷汗从星宿的脑后滴下,这是食物吗?能吃吗?
窝金豪迈的说道,“快吃啊!今天的菜都是我做的,老子可是费了一方功夫的”
指间夹着黑桃a,西索斗了三个阶梯的笑声从纸牌后传来,“好孩子~不可以浪费食物~”
手微颤抖的拿起叉子,看了眼西索,再看向下弦月。这些人……一直催他吃,却也没见他们动筷子。这菜……确定不是想毒死他吗……
叉子颤动在殷殷期盼的目光下慢慢伸向那盘子。
在叉与盘接触的一瞬间,盘子被人端走。
“月,你从不吃这些食物的”库洛洛在她拿走盘子后说道。
侠客微笑的要从她手中将盘子拿下来,“是啊,是啊,这些给他吃就好了”。这种食物这么可以给她吃,里头加的作料,可是他亲自帮窝金下的,为的可是给冒充星宿的那小子吃。
“我饿了”她抓住盘子,对侠客吐出三个字。
侠客虽然心喜她跟他说话了,但同时也忧这菜绝不能让她吃啊!别说西索,连团长都会宰了他的。
“月我帮你做别的菜好不好~”不过他做的菜似乎也不能吃,没关系,等下出去买现成的就好了。
“我饿了”她重复那三个字。
拍开侠客的手,她拿起勺子舀起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眼看就要往嘴里送去。
侠客比她更快的抓着她的手,方向一转,将那勺塞进自己嘴里。勺子出,咽下。
“咕隆”貌似侠客的肚子发出奇怪的声音。
侠客的脸顿时苍白一片,包子脸都要皱到一起去了。他一手捂着肚子,勉强的对着团长他们一笑,“团长,我离开一下”
话音才落下,侠客的人影已经不见,比火箭还快的速度冲向——厕所。
“铛!”盘子落地,破碎声。
下弦月面无表情的将手里的盘子扔到地上,然后转头对星宿说,“星宿,那个人好奇怪”。
星宿疑惑的看着她问,“姐姐,怎么了,为什么奇怪?”。看侠客的下场,星宿庆幸自己不用吃那恐怖的东西。
“这些黑黑的东西,用眼睛看都知道不是人吃的,那个人还吃下去,你说不奇怪吗?”
“砰!”貌似有倒地的声音。
更大的汗滴从星宿脑后滴下,那她刚才还说饿了,还想将那东西吃下去?!
在场的其他人也亦有同样想法。
“那……姐姐你刚才,为什么还想吃?”
“我只是想看清楚那奇怪的东西是用什么做的”
全体拜倒。(可怜的侠客,你无谓的牺牲啊——)
当侠客抱着肚子,惨白白的脸色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窝金走过来拍拍侠客的肩膀,“以前都是我和信长他们往厕所里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痛一会就过去了”。这话大有这般意思:没想到旅团之脑的侠客你也有今天啊!
虚弱的给窝金翻了个白眼,掏出根天线,狐狸的眼睛瞄过那沙发椅上安稳的坐在下弦月身边的人,那个本应该遭殃的人。
翡翠绿的眼珠转了几圈,发出隐隐的光,然后收起天线走了过去。
一群人席地而坐,正在玩抽鬼牌。
星宿非常不想参加这游戏的,但面对十三只蜘蛛,他也只有硬着头皮被迫加入。
这游戏跟平常的只有一点不一样,每次五个人玩抽鬼牌,输的人离开,然后换一个人进来。
几局下来,剥落列夫、信长、派克诺妲、小滴、库哔、富兰克林、芬克斯、窝金已经都出局了,场上只剩西索、玛琪、库洛洛、侠客和星宿,飞坦从外面刚回来。
“我输了”玛琪亮出最后一张牌,鬼,然后自动离开。
玛琪离开,由飞坦补进。
游戏继续。
“星宿不要抽这张”坐在星宿旁边的下弦月拦住他的手,阻止他从西索那里欲抽出的牌。
西索眯起眼,挑起眉,饶有兴趣的看她推开星宿的手,然后抽了另一张。
不是鬼牌,星宿看着那张牌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要是在这里输了,下场……反正侠客是不会放过他的。虽然现在有下弦月护着他,因为他是她‘弟弟’的身份。
“我们来玩点更有趣的吧~”侠客突然提议。
“玩什么~♠;”
“最后输的人,另外四个人可以要求他做件事~或是对他进行惩罚”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了。
作弊高手西索、深藏不露的团长、狡猾的侠客、阴狠的飞坦,星宿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没出场不是他技术有多高,作弊技术有多好,完全是设计好的。这四个人中,随便一个,都能赢他。他们等的,也是这个时候。
“星宿,我替你”下弦月接过星宿手中的牌。
默。
“月,游戏已经开始了,不能换人”她怎么这个时候要替换星宿?侠客疑惑,吃饭时候也是,她像是有察觉的一直在护着星宿。
“不可以吗?”她看向星宿,再说道,“那星宿我们不玩了”
“可以”库洛洛低声说,又道,“不过如果月输了,你和星宿要一起受罚”
她点头。
飞坦瞥了眼星宿,“继续”
十分钟过去,游戏结束,飞坦出局。
因为游戏要继续,所以惩罚之类的游戏全部结束再清算。
又一个十分钟过去,游戏结束,侠客出局。
一旁观看的人,已经有点紧张,但看的也很起劲,连侠客这狐狸都出局了,下弦月的牌似乎玩的不错。
再十分钟过去,游戏结束,西索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