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检验!”一直未开口的飞坦扳动手指,金眸阴森一片。他一直在思考着如何让下弦月醒来的问题,回想之前这可恶的女人说不交出身体他就……哼哼!既然如此,那他只有用最简单而直接的方式逼她交出身体。
飞坦的战斗欲望,感染了窝金和信长,两人也跃跃欲试。
当这三人在争执着谁来检验时,他们似乎忘了当事人似乎没答应要加入旅团。所以在他们抛了硬币后,由难得运气好到家的窝金出战时,神无月冷冷丢了一句,“没兴趣”
“废话少说!先跟老子打一架!”今天运气难得这么好,他怎么会放过这机会。想想眼前的女孩曾是神,他的战斗欲望就更强烈了。那人所不能达到的力量,越是遥远,就越让人激动。越是拒绝,就越让人想尝试。
神无月微偏头,视线对着库洛洛漆黑的眼看上两秒再移开。
对于窝金的高度,坐着的神无月只有仰高头,才能对上他的眼。
一秒、两秒、三秒……
冰蓝的眼一直仰望着,连眨都不眨一下。
“你!你看什么?!”窝金忍不住,大声吼道。被一小女孩,用奇怪的眼光盯着,怪便扭的。他一个大男人的,怎么受的了这种便扭。
“不行”神无月总算低头。
窝金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神无月是在拒绝和他打。
“为什么?!!”他一低头,看对方无视他低着头,手里拿着纸和笔不知道在画什么。
侠客一直盯着神无月,当看见从兔子玩偶的嘴里拿出绘画本和彩笔时,好奇因子作祟的他就溜到神无月身后。
沙沙沙——
笔在纸上飞快的划动,图形渐渐清晰。
“噗!——”
大家纷纷朝发出声音的侠客看去,只见侠客捂着嘴,蹲到一旁,抱着肚子,强忍着笑。
“怎么了?”派克诺妲走过来,不解的看着已经趴到地上的侠客。
“因为这个”笔停下,神无月将绘画本的方向一转,画呈现在他们眼前。
黑色的粗线条构成牢笼,笼里是一只抓着栏杆的大猩猩,金色的毛发,额头写了个‘金’字。非常简单的线条和色彩构造,那画的水准幼稚的跟幼稚园的小朋友差不多。牢笼的右边有几个圆圈,纸张的下面有一行醒目的粗体字:保护动物,人人有则!
“哈哈!——”暴笑声传来。
“这是什么啊?”若不是看着那人在画,见过画的人定以为这是三岁孩子的涂鸦。
“头顶有个金字,还有这衣服怎么看都像是窝金穿的,该不会是在画他吧”信长猜测,那身材,还有那标志性的衣服,很自然的就窝金联想到一块。
闷闷的声音,音调也低了几个阶梯,头一点,“猩猩,我不能欺负动物”有什么好笑的!画的没下弦月,也不用笑成这样吧!
笑声一顿,才静了一秒,更响亮的声音贯穿大厅。
“猩猩?哈……窝金…猩猩……”侠客笑得连眼泪都有了,他指着纸张上醒目的粗体字念道,“保护……动物……人人、咳!有则!哈……”。
“这些是什么?”微勾起唇的玛琪指着牢笼旁边的几个圈。
“图标”
那几个图标倒画的正常些,能看得出来。一共三个图标,骷髅、刀枪、香蕉,用圆圈圈起来,中间还打上了叉叉。
“什么意思?”问话的是库洛洛。
指着骷髅“禁止毒药”,刀枪“禁止猎杀”,香蕉“禁止喂食”。
玛琪还勾着唇,飞快退开,瞥了眼已经满脸通红的窝金,笑声溢出。
“啊!别笑了!你、你!我要杀了你!——”恼怒成羞的提拳就要冲上去。
几人架住他,“猩…哈,窝金,你不能和她打”侠客劝道。
“别拦着我!”
芬克斯抗着沙发几来时就见到窝金吼着要杀人,厅内一群人笑得东倒西歪。连团长都轻笑出声,飞坦居然撑着墙在发抖?!
“发生什么事了?”什么好玩的事笑成这样,还能把窝金气成那样。
“哈!芬克斯我跟你说……”侠客才想说,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侠客!你敢说!我、我就……”
侠客想再嘲笑几句,突然感觉袖子被拉动,一惊,低头一看,是他们的腰间长出一只手来!神无月!他转头看去,神无月就站在他身后将一幅画递上。
小小的笼子,粗粗的画风,一只金毛碧眼的狐狸……
相对神无月将幻影旅团搅得鸡犬不宁、天翻地覆之时,而另一端的猎人考场,又是另一翻场景。
第四场测试的期限是七天,距离神无月离开已有十天。因为第七天测试结束时她都没有出现,所以用她的参赛资格已被取消。
糜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打了几百通电话都无人接听转到留言信箱。这女人该不是逛街逛的忘了时间?还是遇到什么危险?希望是前者……不过,以她的身手应该不会遇到危险。那是给什么事耽搁了?
与糜稽一样,小杰也很担心。
“奇犽,爱丽丝到现在都没回来,她会不会遇到危险了?”
奇犽一副闲散的样子,双手交叉搭在脑后,“她那么狡猾能出什么事,放心拉,肯定是临时有什么事离开了”该不是因为亲…到西索,所以就跑了吧!奇犽又想起那天的事。
“可是糜没有离开啊,而且他也不知道爱丽丝去哪了……”他们已经跟猎人协会的人确定过,爱丽丝不在第四次测试的眼镜岛。
“恩?奇犽,你的脸怎么红红的?”小杰疑惑的看着正在发愣中的人。
“哪…哪有!”奇犽转过身,狠狠在脸上抹了一把,才转过来,“天、天气太热了!总之,你别管她了,我们还要继续考试,她不会有事的!等考试结束,我们在找找!”嘴上这么说,可心底他也有点担心。那女人最好不要出什么事!下次见到,哼哼!
“是啊,爱丽丝的身手挺厉害的,应该不会有事”雷欧力如此设想。
酷拉皮卡听着他们的对话,低头若有所思,然后不发一言安静的离开。
这几天,西索身上的杀气就没少过,考生们当然是纷纷避开他,一步不敢靠近,深怕遭殃。
伊耳谜拿着手机拨出一组熟悉的号码,几个嘟声后,机械的人工回答,让他按下切键。
“还是挂不通吗?~♣”西索正用纸牌堆着金字塔,杀气像是狰狞的魔鬼强大的让人怯步。
“恩”伊耳谜打开自己的手机,搜索着那另一台被安放了定位器的手机的位置,可屏幕上的红点告之搜索无效。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方关机,二是对方处在无信号的地方。伊耳谜得出的结论是,下次要找糜稽换个定位功能更强的。
当伊耳谜离开后,西索的金字塔也完成,他满意的看着双手堆成的作品,却笑得‘欲扬顿挫’。
眼角一挑,指尖毫不留情的伸向那完美的作品,只是轻轻一推,金字塔倒塌,散落一地乱了分存的牌。亲手摧毁努力的成果,释放压抑的情感,洒了金色的银眸却透着无尽的冰冷。
尖锐的笑声又扬起,贯穿着偌大的房间,徒留空洞的回音。
桃花眼角杀意正浓,勾唇的笑掩埋在冰冷的嘴角。
突然,他将紧握在手心的一枚戒指放置唇边,轻轻吻上,仿佛那是在吻最最深爱的心上之人。
指腹一遍一遍抚摸着那镶着星型钻石的戒指,如红酒般醇的嗓音像在对恋人呢喃,“月,你是逃不掉的~♥”
远方,正玩得上隐的某人,完全忘了有猎人考试这么一回事,更别提还等待着她归来朋友,以及‘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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