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香道:“娘娘平日里知道自己脾胃虚弱,且又有寒症,诸事注意,怎么今日突然发作的这样厉害。”
太医道:“敢问姑姑,今日娘娘都用了些什么饮食。”
秀香道:“与素日无甚区别,只今日晚膳太后赏各宫娘娘用饭,因此所用之物皆太后小厨房所做,太后宫中饮食必然妥当。只有一道小菜脆菊香乃是洪婕妤请大家尝鲜的。”
太医道:“这脆菊香所用是何种材料所做?”
“听洪婕妤讲是用了鲜掬花、黄瓜、芹菜腌制而成的。”
“那就是了,掬花本是大寒之物,多用作祛热降火。但将掬花做成饮食的倒少见,怕是修仪娘娘不知道,用了些此物以致伤了脾胃。”
太医回禀完毕,自去开方子,王修仪梨花带雨道:“皇上要替臣妾做主。”
“朕不是来了吗,给你请了太医,你且好好休养便是。”
“臣妾说的不是这个,原以为洪婕妤为了让大家尝鲜,才上了这么一道小菜,谁知竟是记恨着臣妾呢。”
“此话怎讲?”
“臣妾是个直肠子,不过今日赏菊之时说了几句洪婕妤不爱听的话,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来害我。”
云启哭笑不得道:“初荷哪里知道你脾胃虚寒,再说那小菜大家都用了,朕也用了,也未见什么不好的。是你多想了。”
王修仪不依不饶道:“怕是皇上晋了臣妾位分,洪婕妤不高兴吧。如今皇上也只护着她,把咱们这些姐妹都丢到脑后去了。”
云启皱眉道:“初荷不是那样的人,你跟着朕的时间最长,自该与人好好相处才是,竟如此小性儿。你且好好养病是正经。”
不待王修仪再开口,云启匆匆离开了柔福宫。王修仪看着云启远去的背影,恨恨道:“皇上你如此不念旧情,枉费我多年一心一意待你。我只恨那洪初荷,看着吧,日后定要那贱人好看!”
毓秀宫,我问云启王修仪的境况,云启摆手道:“不提也罢,竟说你是存心害她,怪罪到你的脆菊香上了。咱们还是早些安歇为妙。”
我拉住他的手道:“你不疑我?不怕我是真的存心害她?”
云启拥住我:“自然不疑你。你从不是这样的人,再说这菜原是母后提起你才进献的,不过是她无理取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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