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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既然她觉得他不要开口比较好,所以安奉岩没有再说下去,但是仍然坚持留在现常柴汉慈倒没有要求他离开。

柴汉慈的沉默,倒不是因为怕了这个女人。从她刚才的话语里,柴汉慈多少可以猜出她的来意。只有即将失势的女人,才会想到要来吓退情敌,以保地位,这种人并不足为惧;柴汉慈只是不想让安奉岩看到这种情景,所以对于女人无礼的言语没有还击的意思。在劝阻安奉岩为自己出头后,依然维护着平静的语气,说:

“你听见了,他已经说得很明白,这里不是外人可以随便来去的地方,所以请你离开,不要去惊动到保全人员,那样很难看。”

柴汉慈表现得愈是冷静理智,就愈显得那女人的毛躁和蛮不讲理。从旁人的眼神中,女人也察觉到这一点了,不觉脸­色­微变——

“哦,这么快就端起老板娘的架子啦?你也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告诉你,我才是传威真正的爱人,你只不过是他暖床的对象之一,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想都别想啦!”

看来这个头脑简单的女人是不懂得知难而退的道理,所以柴汉慈也不再客气了,不过仍是轻声细语地似乎没有怒意。

“你凭什么身份来对我说这些话?你是他的太太还是未婚妻?”

那女人脸­色­忽然转为青白交错,柳眉竖起的凶悍神情里隐约有些狼狈。全公司上下都知道,董事长的小儿子侯传威是黄金单身汉,当然没有老婆;而凭他的家世,如果要订婚,也没有可能关起门来进行,所以柴汉慈这么问,自然是在讽刺这个女人了。

“我是看在同为女人的份上,这才好心来劝你,别打传威的主意。他爱我的程度超乎你的想像,我对他很有信心,我看你的条件也不算很差,所以别白费力气了,快点去找其他男人吧,如果想要从枕头旁慢慢爬到正室的位置,说不定还有一线机会。”

面对她右一句床伴、右一句枕头边,句句明指自己用身体换取男人的厚待,想到安奉岩就在旁边,柴汉慈冷静的心情突然觉得烦躁起来,淡淡回应:

“既然你对他很有信心,那又何必多此一举,来这里找我说这些话?”

女人哼了一声,很有她自己的一番道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主动去找传威,还对他百般示好,甚至主动引诱他的事吗?传威的个­性­就是太温厚了,不想做得太绝让人难堪,所以才需要我来把话挑明了说。”顿了顿,以傲然的语气说:“我告诉你,传威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不要以为上过一次床,身价就不同了,纠缠着要他负责。那么多女人对他投怀送抱,如果每一个都要他负责,那要负责到什么时候?”

柴汉慈看着女人下巴微抬的高傲神态,不怒反笑。这种直接上门、虚言恫吓的手法,只能够挑起纯情小女生的自怜与伤怀——以为自己的爱是男人沉重的负荷,为了不再加重他的责任,才坚毅地决定不告而别,凄楚地结束一段感情,独自扛起所有伤痛。这女人大概就是在打这样的如意算盘,不过很可惜的,她柴汉慈并不是那种纯情小女生,这女人搞错对象了。

“到底是谁在纠缠谁啊?”

女人眼睁睁地看着柴汉慈轻声细语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转过身去,径自按下桌上电话的外线扭,拨了一组号码,完全没有她预期中的反应。女人怔了怔,不知道柴汉慈葫芦里卖什么药,有些不知所措,直到电话的扬声器里传出电话等待接通的嘟嘟声时,她才突然想起,自己似乎不该让柴汉慈这么好整以暇地做着自己的事,于是不悦地嚷着:

“你——你真是一个没有羞耻心的女人!你最好识相一点——”

一句警告的的话还没有说完,透过电话的扬声器便传来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让女人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地住了嘴。

“喂,我侯传威。”

“传威吗?”柴汉慈微笑着瞥了一眼愣在当尝脸­色­灰白的女人。“现在有个女人跑来办公室里找我,说你觉得我在纠缠你,要我识趣离开你呢,这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电话那端立即传出男人的吼叫声音,几乎是气急败坏了!“汉慈,你别听人家乱说!我从来没有这么说!是哪个女人这么无聊去­骚­扰你,还造谣破坏我们?是谁?!”

“啊,对了,我都忘了问呢。”柴汉慈回头看着表情惊恐的女人,笑吟吟地:“小姐,请问你尊姓大名啊?传威想知道呢?”

在听到侯传威的声音后,那女人就像是老鼠遇到猫一样,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消失无踪,脸­色­发白,嘴­唇­颤抖,像是想要开口,却又说不出话来,只能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我……”

戳破了女人的谎言后,柴汉慈没有出言逼她,只是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她,任由侯传威焦急地追问声一句句如利刃般削下那女人先前的虚张声势及傲慢态度的假象。

只见女人在侯传威的厉声追问之下,脸­色­愈来愈苍白,双眼愈睁愈大,身子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再看到刚才她赖以张扬声势的群众目光从同情变得鄙夷,心里的难堪攀升到了顶点,再看到柴汉慈冰冷的视线沉静地看着自己,再也承受不祝

柴汉慈一愣,还来不及闪躲,立即有一双结实的臂膀将她的身体环住,一个高壮温暖的身体迅速护住了她全身,接着听到“碰”的一记重击声,柴汉慈听到同事们纷纷发出抽气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砸烂了。

柴汉慈正想探头出去看清楚状况,但是那女人随即又发出一声急促而可怖的叫声,然后环紧自己的双臂就松开来了。结实的身躯挡在自己面前,柴汉慈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有些女同事开始尖叫,一直很镇定的她也不由得惊惶起来,接着,就听到安奉岩清朗而急促的声音响起:

“快找保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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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保全架走那个显然已经歇斯底里的女人后,柴汉慈才知道那女人先是砸烂了自己桌上的电话,然后企图扑向自己时,被安奉岩挡住了,在挣扎间还让安奉岩挂了彩。

此刻,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看着安奉岩脸颊上那道明显的伤痕,柴汉慈心情十分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找出公司在办公室里准备的急救包,拿着优碘和棉花­棒­,静静地坐在他身旁,为他消毒伤口。

反而安奉岩看她不吭声,还要逗她说话:

“这急救包放多久啦?不会早过了有效期限吧?”

柴汉慈勉强一笑。

“这是公司体恤员工新添的设备,应该还在有效期限内才对。”

安奉岩见她的神­色­始终抑郁难欢,笑着说:

“这只是皮­肉­之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担心。就算留个小疤,男孩子脸上有个疤,还会被认为­性­格哩,也挺好的。”

柴汉慈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是心头那种因他而起的沉甸甸感觉,却是再怎么安慰也无法消除的。她蹙起眉,轻揉额际的太阳|­茓­,叹了口气。

“可是这一切实在太混乱了……”抬起头,视线触及安奉岩脸颊上的伤,又是一阵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我……真的很抱歉,我的私事自己没有处理好,却害得你受伤了。”

安奉岩轻轻摇头。

“我想,这种事其实是防不胜防吧。”

“如果不是我——”柴汉慈心头烦乱,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自己又觉得不对劲,索­性­住了口。为什么看到安奉岩受伤,她竟然就觉得多年来一直无怨无悔追寻的目标,是否根本就是一个错误?为什么心头牵挂的感觉缠缠绕绕,让她透不过气来?

柴汉慈真的不敢去深想原因。不能想,一想,就怕失去了奋斗的目标。她咬着­唇­,狠下心来告诉自己,对于安奉岩的付出,她所能做的,就只是轻叹一声,将沾了优碘的棉花­棒­举起,对安奉岩说:

“你先别动,我来帮你消毒伤口。”

“好。麻烦你了。”

安奉岩低低应了一声,也就不再开口,任凭柴汉慈处理。

其实他心里也很不好过。特别是看到柴汉慈一通电话就能找到侯传威,而侯传威的反应,又显得他是多么地在乎她。这个互动,明白地显示出他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这比起亲眼目睹她坐上男人名贵轿车里的情景,给他的打击更大。他没有办法再骗自己说,她的心仍是自由的,仍是有可能会爱上他。

可是,看着她美丽的容颜,以及凝视自己脸上的伤口时,澄清眼眸里浓厚的担忧及怜惜神气,安奉岩心头还是会感到一阵悸动。所以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就这么放弃她。他真的没有办法。尽管她用情不专,尽管她游戏爱情,但他还是爱她。

安奉岩嘴角边不自觉地露出苦涩的微笑,静静地用心感觉着柴汉慈轻柔的手势,一下、一下的,用沾了优碘的棉花­棒­擦拭自己脸上那道长长的血痕。

他知道,不论她会不会爱他,他都会一辈子希望看到她快乐开心。当柴汉慈扔掉用过的棉­棒­时,他从自己口袋里拿出礼物来,拉过她的右手,将礼物,放在她手中,微笑。

“这个,送你,希望你会喜欢。”

柴汉慈有些诧异。经过刚才的突发状况,她根本忘了礼物的事,低下头看向手中,却不禁愣住了!是一只她最喜欢的柴犬的陶瓷塑像,制作得非常­精­美细致,栩栩如生!棕­色­的皮毛显得温顺,不知名的黑­色­石头让它的双眼仿佛活了起来,咧着的嘴角好像随时就要呵出气、从舌尖滴下口水来。

“这……”柴汉慈呆住了。

安奉岩微微一笑。

“我想,你会喜欢这个东西。既然你说现在家里的环境还不适合养狗,那么就先让它陪陪你吧。”

在安奉岩解释的同时,柴汉慈只是愣愣地望着手中的柴犬塑像。她很爱柴犬,因为那是父母送她的十二岁生日礼物。她还记得妈妈笑着说:柴家人就该要养柴犬才相配。在那只柴犬往生后,她就再也没有养狗了。这个特殊的偏好是在安奉岩说他很爱狗,将来想要养只狗的时候才顺带一提的,除了他之外没有对别人说过,也没有告诉安奉岩其中的缘由,没想到安奉岩却全记在心里。

他的心意再加上这份礼物,真的让柴汉慈无法成言。她只觉得脑海里像是一片空白,却又像充塞了太多纷乱的思绪,无法理清。

“不喜欢吗?”见她的神情有些木然,然而眼中却有明显可见的哀伤,安奉岩不禁担心起来。

柴汉慈急忙摇头。

“不,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你这份礼物,真的让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真的吗?”安奉岩放心不下,炯炯有神的眼仔细地凝视着她的脸。“那为什么你的神情这么悲伤?”

听到他关切、真诚的询问,就在一刹那间,柴汉慈忽然有个冲动,有太多的话想要跟他说,想要告诉他自己心里所有的话,告诉他所有的过去、现在以及她想要的未来。

“我——”

“柴秘书,侯先生打电话过来找你,现在正在三线上等候。”

所有的心事,就在她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时候,女职员尽职地进来通报,却莫名地阻止了这股冲动。柴汉慈像是蓦地清醒过来似的,立即住了口,为了刚才自己的念头而感到尴尬不已。

“谢谢你,我知道了。”

听到情敌来电,安奉岩心头苦涩难言,深怕无法压抑嫉妒的反应,只有别开脸、一咬牙,便站起身来,强撑着微笑说: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在这里接电话吧,我先回座位上去。”

“你——”柴汉慈想要开口请他别走,但是当安奉岩调回她脸上的视线中,似乎掠过一丝惊喜时,柴汉慈却犹豫了,终究硬生生地改了口:“你的伤,不碍事吧?”

安奉岩眼神一黯,微笑得很勉强,故作大方——

“没事,我出去了,你快接电话吧,相信今晚他会特别温柔地安慰你,或者请一顿­精­美的晚餐来替你压压惊呢。”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直走了出去。

目送着安奉岩离开,柴汉慈双手紧握成拳,竭力压抑不要出声呼唤他,同时,感觉有股酸酸涩涩的滋味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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