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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酒醉军营

军队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强者为王地方,所以西京大营将士们现如今最崇拜人非白夏莫属。

话说那天白夏一来到营区,首先­干­净利落将欢蹦乱跳扑到萧疏身上战风给揪着尾巴直接甩开;接着挥挥手大声打了个招呼‘四妹妹,你三哥哥很想你!’,让四妹锅底脸顷刻变成猪肝脸悲愤难耐以头抢地;最后笑眯眯用一句‘老孟啊,我刚刚想起来,其实泡个热水澡就能把那药粉给解了……’,致使不知何故哭得半死不活如丧考妣孟朗翻了翻水蜜桃一样双眼直挺挺厥死在地。

以上三位,都是战功赫赫摧敌肝胆凶猛战将,在大楚军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深受敬仰。尤其是那头雪狼,被戎狄誉为‘白­色­闪电’,交战双方都恨不能将其当做神兽图腾来膜拜,平日里昂首挺胸目不斜视那叫一个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

眼下,居然尽数全部都折在了这个瘦瘦小小一笑两颗虎牙两个酒窝黄毛丫头手里。没得说,牛人,纯!

当然,最主要还在于人家摆明了跟萧疏关系非同一般,萧疏是谁?在全将士心里那简直就是战神转世活在传说中一样人物;又当然,萧侯爷身份就更加像个传说真真儿令人高山仰止不由自主便会将他喜好当成自己玩命讨好目标;再当然,正所谓当兵三个月母猪赛貂蝉何况还是这么个娇俏可爱比貂蝉也许不足但是比母猪绝对强上千千万万倍漂亮姑娘……

总而言之吧,白夏在一群只敢流着哈喇子偷偷瞄她几眼饿狼中间玩得很是顺风顺水开心无比。对此,萧疏自是乐见其成。

七天后,骑­射­大赛圆满结束,整个军营按照惯例一夜狂欢。

萧疏陪着众人喝了几碗酒说笑了一阵便托词离席,至营后空地与孟朗四妹一起给叶将军和三千将士做了一场小型而庄重祭拜法事。

随后,四妹被已然半酣某将军强行拉着继续喝酒吃­肉­,孟朗则以明日要启程赶路为由跟着萧疏返回大帐。

因行走时尚显勉强,故而萧疏仍坐轮椅,并且没有对任何人提及已可站起。

大概将戎狄和草原各部近期之异动乃是林南故布疑阵一事告知孟朗后,萧疏指点着军事地图把之前议定方案稍微修改了几处,战力部署竟是不减反增。

孟朗一一记在心里,又挠着头发问:“萧帅,属下不懂,为何明知那北齐王爷是在利用我们,还要这么大张旗鼓陪他玩?”

“若不知情,是利用。若知情,则是合作。”萧疏淡淡笑了笑:“所以,现在等于是卖给那位九殿下一个天大面子。来日,如果他能事成,则必会念着我大楚此番援手,就算不知恩图报,至少也有利于两邦交。如果他不幸败了,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因为我军只是在做正常部署反应,并无不妥亦无把柄。”

孟朗恍然。

萧疏接着又道:“况且,我们亦可趁此时机整合防务,锻炼新战备力量。你回朔北大营后,将真实情况告诉阮将军一人得知便可。对下命令是,密切监视严阵以待,不主动挑起战端。但是,只要戎狄军队胆敢踏入我边境一步,就不要手软给我狠狠地打,一定要打得他们再无半分觊觎之心!”

“是,属下领命!”

“至于西京大营这边,我已经交待妥当,有需要话自会跟你们呼应配合。”

萧疏凝神看着地图上纵横交错条条防线,轻轻一哼,温润语气中带了铮铮然金戈之音:“草原各部虽向来各自为阵,但近些年来也有些蠢蠢欲动之像,应该是时候给些教训了。务必要让其像戎狄一样,绝不敢打我大楚主意。否则,倘若由着他们连成一气,九殿下将来又当真得了势,岂不等同于埋了个棘手隐患!”

林南刚出现时,萧疏就曾经派人仔细查过他。其中,关于他如何自梁经草原终至楚境追了白夏一年多情报,自然格外引起了彼时某个心思尚且不明人注意。

这条线路虽看不出任何端倪,但有林南母妃这层因素在,让萧疏总是有些怀疑这并不只是一个小儿女间追逃游戏那样简单。

随后与林南多次接触,越发认定了此人绝非表面看上去那般荒唐纨绔。再结合各方面事态分析,几乎已经可以判断,必有所图,且所图甚大。

原本尚不能肯定他与楚边境种种异动是否确实有关,然而那晚狭路相逢一番话,终于拨云见雾尘埃落定。

其实,林南完全可以不那么早被摸清底牌。如果,他没有一时冲动。

是,一时冲动。

因为太急于得到白夏,乃至于乱了方寸,被萧疏找出了破绽,一败涂地。

不过,这正说明,林南确很在意白夏。

又不过,这还说明,萧疏确有理由让林南离白夏远远,越远越好。而夺嫡争位,恰恰是一件需要全身心彻底投入事儿,并且,需要很多很多时间和­精­力。

所以,萧疏是完全支持林南做北齐皇帝。

又所以,眼下针对戎狄和草原种种部署,未必没有存了某位一品军侯以权谋私念想……

最后看了一遍已然全盘谋定地图,萧疏满意颔首长舒一口气,眉梢斜扬,嘴角亦微微挑起三分。

一直在旁边听命孟朗却从心坎里打了个寒颤,凭着多年不离左右经验,自家主帅露出这样表情时候,绝对是有人要倒霉了。

谁倒霉他不管,反正他只要永远坚定着以萧帅为中心最高原则绝不动摇,就准没错!

跟着萧帅有­肉­吃啊,弟兄们……

孟朗正准备抓紧时机拍拍马屁表表忠心,萧疏却已抬眼似笑非笑看将过来。

“你明天一早就出发了吧?”

不知怎,孟朗忽然有了一种不祥预感,于是一边心里哆嗦一边努力把自己挺成一根最符合军姿要求直棍:“回禀萧帅,是!”

萧疏表情柔和得简直堪称慈爱:“由于军情紧急,你需要十日之内赶回朔北大营。”

孟朗两腿一软:“十……十日?”

正常行程就算快马加鞭也至少要十五天啊!

萧疏摆出非常和善好讲话上司模样:“有什么问题吗?”

孟朗原以为这辈子加下八辈子眼泪都被白夏那把药粉给彻底弄没了,但是现在他才明白,自己错了……

刚强忍热泪鼓起勇气想要点头,却在萧疏淡淡一瞥下又立马恨不能把脑袋从脖子上摇断,哽咽着回答:“没……没问题……”

“不要勉强,有难处就直说。”

孟朗一挺胸,声嘶力竭:“回禀萧帅,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很好,若有耽搁,军法从事!”萧疏万分慈祥笑了笑,然后转身,轻飘飘丢下一句话:“省得你总是忍不住想要对着什么姑娘垂涎三尺,不小心再被洒了什么药粉。”

孟朗泪如尿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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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疏回到自己寝帐时,已是午夜。

外面狂欢仍在继续,数万军人粗豪喊叫响彻云霄,篝火烧红半边天。

没日没夜跟营中诸将忙了几天,直到此刻方终于可以安下心来。萧疏自行打水草草洗漱完毕,准备抓紧时机上床歇息。

刚除下外袍,便闻一阵凌乱脚步声直奔此帐而来。略凝神细听,旋即捏了捏眉间,散了疲惫,摇头失笑。

那丫头想必是玩累了,而且,还醉了。

念头刚起,帐门便大开,随着倒灌寒风一起撞进来是一抹浅绿­色­身影,绯红着两颊,迷蒙着醉眼。

萧疏见状皱眉:“那帮家伙真是胡闹,怎让你喝了这么多?”

白夏咧嘴嬉笑,摇摇晃晃:“诤言,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玩?”

“谁说?我刚刚才离开。”萧疏伸手扶住她:“你玩得那么疯,自然没空注意到了。”

“乱讲!你明明早就离席了,差不多是……”白夏掰着自己手指头想了想:“两个时辰之前,跟四妹和孟朗一起失踪。后来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四妹回来了,但你们俩就一直没有再出现。”

萧疏不禁莞尔:“难为你百忙之中竟还能记得这样清楚。”

“废话!你一举一动我都记在心里呢!”

“傻瓜……”萧疏揉了揉她被汗湿额发:“我们因为有些事情要……”

“不用跟我解释!”白夏歪着脑袋很认真地看着他,然后拍拍自己胸口:“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一直一直都把你放在这儿,心尖尖……”

这样直白而­肉­麻表达方式,让萧疏不大适应也微微有些发窘。同时也可以看得出,她确实醉得够可以……

“我知道,我都知道。”轻轻笑着柔声哄着,萧疏站起,想要将她抱到床上:“夏夏乖,睡觉了好不好?”

白夏于是捂着嘴笑啊笑,只露出弯弯眉弯弯眼:“你又想看我睡觉模样了吗?”

“嗯……”萧疏下意识应了,但下一瞬便觉得要坏事。

果然,白夏紧接着便是一句:“我也好想看你被我睡样子呢!诤言……”她用手臂攀上他脖子,带着酒香气息迎面拂来:“让我看看嘛!”

萧疏现在忽然很想感谢那些青楼业‘奇葩’,就是他们,让他自小便明白了翻云覆雨之事,也明白了,要如何才能控制住**发生……

深吸一口气,打横儿将白夏抱起:“你老老实实闭上眼睛,我就让你看。”

此时白夏脑子显然已经没有了正常理解能力,所以想也没想便听从了这道摆明了是忽悠指令,只是嘴巴里还不忘念叨着:“闭上了,给我看吧!”

萧疏忍不住轻笑,低头吻了一下她火烫面颊:“你快快睡着快快做梦,就能看到了。”

“噢……”白夏在他怀里蹭了个舒服位置,安静了片刻,又含混呢喃:“我就要嫁人了呢……”

萧疏笑出了声:“是啊,你就要嫁给我了。”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做谁媳­妇­儿……”

萧疏猛想起,她之前确曾经说过好几次‘不会嫁人’这样话。本以为只是女孩儿家羞涩,难道,不是么……

“夏夏,你为什么不能做别人媳­妇­儿?”

白夏顿时拧紧眉头,瘪了瘪嘴,睫毛剧烈颤动着,一副像是要哭出来模样。

萧疏心中陡然一软,忙柔声抚慰:“没事了没事了,咱们不说这个。”

“诤言,不要死……”

“好,我不会死。”

白夏忽然睁开眼睛,那一瞬,眸中竟极为清亮:“你答应我,为了我而活下去。那么我答应你,绝不死在你前面!”

“你怎么可能会……”

萧疏心中无来由一紧,仔细看着她,想要确定这句甚为荒谬话只是,醉后胡言。

而恰在此刻,白夏眸子复又笼了一层暧昧不明薄雾,笑得非常之醉态可掬:“我还没看到!”

萧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白夏猛然开始挣扎,将足下虚浮他立时带得一个踉跄,倒跌几步双双摔倒在床上。

下一刻,原本醉得浑身绵软白夏居然仿如大力神附体,翻身坐于其胯,两手抓着仅有那件中衣使劲一扯。

衣服去无踪,肌肤更出众……

白夏眨眨眼看着面前白皙劲瘦胸膛,又眨眨眼。伸出粉­色­小舌头舔了舔自己上­唇­,又舔了舔。

萧疏于是万分痛苦闷哼一声,以手遮面。

再这样下去,何止**,风雷闪电都要一起来了……

第二十九章 荒郊野外

事实证明,萧疏腿和腰用起来都不大方便。

白夏说了那句话之后原本想要蹦下车,脚底却不慎滑了一滑,萧疏见状忙低呼一声‘小心’,同时下意识略略张开双臂做了个类似保护姿势。

彼时,他玄­色­长袍被迎面而来晚风吹得紧贴于身,将劲瘦挺拔曲线尽显。飞扬墨­色­发丝有几缕在颊边浅笑中轻荡,仿若羽毛拂过心尖。

白夏只觉耳内一响鼻中一热,旋即脚下一点纵身一跃,以饿狼扑食猛虎下山之气魄将他给……扑倒了……

萧疏毕竟久坐轮椅且尚有残毒,此刻虽说勉强站起但足下其实甚为虚浮,哪里经得起这摧枯拉朽般势头。于是两腿一软­干­净利落应声倒地,顺便,还闪了腰。

他一声闷哼眉头一皱,顿时吓了白夏一跳,赶紧手忙脚乱想要爬起嘴里还一叠声叨叨:“完了完了完了,有没有伤到有没有摔到有没有哪里痛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一时激动就忘了你还是个病秧子药罐子,下手没轻没重没有怜香惜玉……”

萧疏原本没怎么着,被她这一串话倒弄得险些岔了气,双臂稍一使力将她复又拉低,圈在怀中压了声音:“我是病秧子药罐子?”

白夏猝不及防一趴,鼻子磕到了他下巴,抬头,则恰恰对上一双清亮含笑眸子,虽是心神荡漾得一塌糊涂却仍不卑不亢理直气壮回答:“我说你是你就是,不许质疑我专业判断!”

“好吧……”萧疏轻笑出声,手臂稍稍紧了一紧:“那么,怜香惜玉又要作何解释?”

白夏眨眨眼,忽地两手撑住他胸口身子向上前倾,在他淡­色­­唇­上飞速啄了一口:“就是这个意思。”

萧疏微一错愕,随即一本正经摇摇头:“看来,这方面果然不属于你专业领域。”

白夏愣了愣,正想跟他做一番专业­性­探讨,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顷刻从压人变成了被压。

萧疏一手托着她后脑,一手护着她后腰,半边身子欺来,像是担心她承不起自己重量,便以手肘支地,在两人之间虚虚筑起一小片若即若离空间。

荒郊古道,星隐月沉,虫鸣少闻,唯有大树野草。

萧疏手中扣了一粒小石子­射­向拉车马儿,将其远远驱离。

于是这天地间,便只剩下了两个人。

凝眸将躺在自己臂弯白夏注视少顷,萧疏俯首,温热气息一点一点袭来,自她额头眉心鼻梁­唇­畔一路掠过,最终停在小巧耳垂,却仍不亲下,只用鼻尖触了一触。

同时,那只在她腰上手悄悄运功,热度自掌心传入衣物游走肌肤,仿若燎原星星之火,瞬间点燃。

“夏夏……”附在耳边轻声呢喃:“这,才叫怜香惜玉。”

白夏眼前早已是一片烟霞烈火,此话一出,索­性­变成了火山爆发。

双手攀住萧疏后背,一偏头,稳准狠地咬住了他下­唇­,含含糊糊说了句:“人生苦短玩什么怜惜,还是大刀阔斧比较够劲儿!”

萧疏吃痛想要回缩,她青涩吻却已然无遮无拦撞了进来,于是眸­色­骤然一深,化守为攻,舌尖撬开她齿关,一路纠缠。

她味道便如她人一样,清甜而美好,还隐隐约约带着一股淡淡血腥味儿……

脑内仿受一震,意识重又清明。萧疏紧紧闭了一下眼,停止了进一步探入,松开白夏,转而在她眉骨处印上浅浅一吻。

白夏这会儿早已是气息散乱目光迷离,半晌方稀里糊涂问了句:“为什么悬崖勒马?”

萧疏一噎,又是一笑:“这个词……用得不错。”

翻身平躺于柔软草丛,仰面望着刚刚自天际升起启明星,胳膊轻揽让白夏倚入肩窝,又暗自调息默了片刻,萧疏方徐徐开口:“夏夏,五月跟我回京城。”

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转变让白夏很是茫然,张了嘴却只发出了无意义一声:“……啊?”

“前几日给家里书信上已经写了这件事儿,现在看来,过两天还要再追加一封才行。”萧疏用指腹拭去自己­唇­内刚刚被咬破地方流出血丝,放到眼前瞧了瞧,面容语气皆含笑:“告诉他们,不用准备客居了,直接准备新房就好。”

“……啊?”

“当朝皇上喜得麟儿与一品军侯迎娶娇妻,若是放在同一日,如何?”

“……啊?”

“我相信我家人定会一致赞同,你家人们呢?应该也不会反对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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