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诚燕笑了笑,“他们两个都疯了。”
明镜摘下眼镜,看了她一眼,慢慢从口袋里摸出一条眼镜布擦拭眼镜,“像你这样的女生,很少见。”
“哦?我不觉得。”她淡淡的笑,“苏白和苏彩他们都疯了,然后呢?”
“他们的父母都是疯子,两只没有自我知觉的野兽,在精神病院里很偶然的交配,生下一对外表漂亮的兄弟,一个叫苏白,一个叫苏彩。”明镜没有半点怜悯的说着,仿佛说的就是两只野兽,“然后因为遗传的缺陷,他们的父母很快都死于相互间的暴力。苏白遗传了父母那种间歇性谋杀的本能……”明镜冷冷的说,“他从小就懂得如何将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凌虐至死,那不一定是他的爱好,却是他的本能。七年前苏白考入莘子高中,在那期间有莘子高中有学生坠楼受伤,那个人是苏白的好朋友,叫做明衡。”
“他是你哥哥?”她一向听得懂弦外之音。
“他是我叔叔。”明镜没有什么表情的说,“他从宿舍楼九楼阳台摔下,摔成高位截瘫和神经损伤。那间宿舍里当时住着六个人,其中四个参加了演讲比赛,那时去了上海,不在宿舍里。他在宿舍阳台洗衣服,往阳台玻璃栏杆上靠了一下,那玻璃和护栏突然倒了,拧死的螺丝和铆钉不起作用。”
“是苏白做的?”她问。
“表面上不是。”明镜淡淡的说,“警察来的时候,螺丝和铆钉混在玻璃碎片里,都在楼下,宿舍里没有可疑的指纹,何况苏白有什么动机杀人呢?那是他最好的朋友。学校承担了宿舍装修质量不过关的责任,这件事定为意外。”
“既然不是,你告诉我明衡坠楼,是想证明什么?”她很平静的反问。
“证明我叔叔明衡曾经很接近苏白,他残废了,脑子傻了,差点死了。”明镜也很平静的回答,“苏白的成绩很优秀,在学校担任学生干部,做事有条有理,非常稳重,没有任何人怀疑过他有可能谋杀我叔叔。”
“你呢?”她问。
“我只谈事实,不怀疑任何事。”明镜戴上眼镜,“苏白谋杀我叔叔,是他的本能和习惯,四年前苏白考上Q大,大学四年,他同学中有三人先后发生意外,大学毕业在外企上班担任课长,一个女职员为他自杀。”他说得很平静,“这些事他都记在日记本上,我拿到过那本日记本,问过苏白本人,他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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