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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怪事,怎么她一觉醒来,这个小气鬼就变了样?

若笑愈看他的举动愈觉得不对劲。从前她要是睡晚了些,他会不客气地将她从被窝 里拎起来赶路,不管她是着凉还是挨饿受冻,他封老兄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对她根本就 不闻不问……今儿个她是走了什么运?怎么封老兄会这么殷勤地招呼她?她默默无语地 喝着他递来的热茶,看他合握着十指,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她。

他淡淡地启口,「我想了一夜。」

「想什么?」她边喝边问,看他用那种像是不曾看过她的陌生眼神望着她,让她的 心头忐忐忑忑的,总有股说不上来的古怪。

「我想了很久,我发现,我还有根多事没有对你做。」之前他极力地对她忍着,但 他现在再也无法忍耐、而且他也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再继续忍下去。

若笑一头雾水,「啊?」

「也是该清一清你我之间的债务问题了。」她对他做过太多事了,现在想来,若是 要一条条的来数,还真的有点数不清,他该从哪件事先来下手好呢?

若笑理直气壮地扬高了下巴,「我哪有欠了你什么?」

「记不记得我曾警告过你不要惹我?」他轻描淡写地问,眼睛间写满了复仇的笑意 。

「你……」若笑因他那可怕的笑意猛地打了个大大的寒颤,「你想做什么?」

他扳扳双手,「加倍奉还。」只要是她做过的事,他没有一条不牢刻地记在心里, 他就是等着要一次来向她讨回。

「等等,我做了什么让你有仇报仇的事?」若笑忙不迭地举起手,一边拚命往床里 头缩。

他寒眸细瞇,「那九天九夜间,你曾对我做过什么?」解决了三大护法后;。他现 在有充裕的时间来找她算让他怎么也无法忍下的那件事。

「你……」她怕怕地咽了咽口水,「你连那种事都算?」要命,那件事他还真的记 恨在心。

她试着对他陪着讨好的笑脸,「事情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你就把它给忘了,当作 什么都没发生好不好?」

「谁要是欠过我,我一刻也忘不了。」封贞观却朝她摇摇首,双目里充满了期待。

「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忘?」她不着痕迹地往床边移动,想在他付诸行动前先行 逃跑。

封贞观伸手拦住她的去路,「下辈子。」

「小气鬼!」若笑的火气大清早就被他给点燃,「难怪段凌波会被你追杀了十年! 」

「你的时间会比凌波更久。」他徐徐地向她保证,甩甩两手,将她的被单扯掉,整 个人欺向她。

「等……等一下,我向你赔不是行不行?」若笑慌慌张张地止住他的胸口,使劲地 想把他给推下床。

他没商量余地的向她摇头,「不行。」想要赔罪太晚了,她早该知道她不该来沾惹 他,向她警告过了,她也不听,既是如此,他怎能放过她?

「我求你行吗?」急如锅上蚁的苦笑,什么自尊和颜面都不顾了,真的很怕他会拿 她曾对他做过的事,也来对她做上一回。

「也不行。」封贞观沉郁的眼眸紧锁住她的­唇­,阵阵热气吹拂在她的­唇­边。

大事不好了!封老兄这回看来好象是很认真的,这下该怎么办?

「段凌波!」急中生智的若笑突地伸出一指指向门口,并朝那边大叫。

「凌波?」一听到仇家的名字,封贞观马上回过头去。

若笑趁着他回头的剎那,一手捉紧身上的衣裳,一手打开床边的小窗子跃了出去, 一落地就不管方向地赶快落跑。

踩着冰冰凉凉的细雪,若笑赤着双足,不敢回头地直往前跑。在她自认为已经跑得 够远可以停下来稍做休息时,一抹人影定定的立在她的面前,遮去了她脸上所有的光影 。

她怯怯地抬起头来,发觉封贞观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额间的青筋隐隐地跳动着。

「你……」封贞观勾抬起她小巧的下颔,「骗我?」敢骗他?还敢骗了就跑?

「哇!你不要过来!」从没受过这么可怕惊吓的若笑,在他一碰到她时吓得连连大 退了好几步。

因为她躲避他碰触的举措,令封贞观的俊容更显得森然。

若笑在他变得面无表情一把拎起她时,给于发现她好象又不小心踩到他的忌讳了。

「我……我可以问一下你又想怎么加倍奉还?」该不会……全天底下的人都能骗, 就只有这个小气鬼不能骗吧?

「这样。」封贞观一手楼紧她的腰肢,带着这个爱骗又爱跑的女人,以高强的轻功 疾速在雪地里飞奔,让她爱跑就跑个痛快。

「救命啊!」挂在他手臂上的若笑,被他疾驰如风、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轻功吓 得面无血­色­,阵阵呼救的声音回响在雪地里。

那一刻,封贞观不想停下来。

那双小手紧紧地环抱住他。把他当成她唯一尽力拥抱的男人,而不是她曾见过、对 他们笑过的任何一个男人。

他想要当她的唯一,不管她之前经历过几个男人,也不管曾有多少人享受过她的软 玉温香.现在的他,什么都无法想.他愿不顾她的过去只要她的未来。她的过去他来不 及参与,但她的未来里绝不能没有他,因为他知道他的未来里不能没有她的存在。被人 挂着跑的若笑,在封贞观终于停下来时,小脸上挂着两行货真价实的清泪,早就被他那 种迅疾如雷的飞奔法给吓得无法反应,抽抽噎噎地伏在他的胸前啜泣。

「你……」她以还在发抖的小手捶打着他,「你是坏人……」

封贞观不痛不痒地向她更正,「我是十恶不赦的坏男人。」

「你欺负我……」长这么大,她从没被人逼出眼泪过,而这个逼出她眼泪的男人, 把她的七魂六魄都差点吓得找不回来。

「我还没真正开始欺负。」这才只是开场戏而已,他根本就还没真的对她下手。

她含着泪抬起头,「还……还有真正的?」不会吧?他到底还想怎么整她?

「我要你还我九天九夜。」他伸手拨开她带的发丝,修长的大指在她的­唇­上来回轻 画。

若笑红着脸大声地回拒,「我不还,我说什么都不还!」让一个男人把她脱光了, 然后在她身上磨磨蹭赠又吻又啃?那还不如叫他把她捏死比较快!

「现在后悔太迟了。」封贞观一把抱起她,转身往回小屋的路上走。

「封贞观,放我下来!」若笑红赧着脸庞,说什么也离开不了他强力的怀抱,只能 眼睁睁的看他抱着她回去受刑,害得她几乎想放声尖叫。

官上邪鼓吹你勾引我,你勾引得很愉快吗?」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低首对她邪笑。

若笑顿愣在他的怀中,「你怎么连这事都知道?」

「耳朵灵光。」他的这双顺风耳,老早就把他们的计划听得一清二楚。

「我那损友叫我勾引你,就是想帮我脱离你那不人道的虐待!」若笑振振有词地为 自己辩解,一点也没有反省自己所做过的事,反而还倒过来指控他。

「你错就错在不该相信那尾双头蛇。」封贞观懒泼她一盆冷水,「你真相信他是真 心想帮你吗?」宫上邪会帮人?哼,除非是日头打从西边出来了。

「他不是在帮我?」还不知道已经被人出卖的若笑,呆楞在他的怀里问。

「不是。」封贞观缓缓公布正确解答,「他是在害你。」

「怎……怎么说?」害她?难道这个男人是不能勾的?官上邪怎么事先没告诉她这 一点?

「你慢慢就会知道后果了。」』封贞观也不急着告诉她,反而低下头来在她的­唇­上 轻轻一吻。若笑愣愣地抚着­唇­,他……会这么柔情蜜意的吻她?那个宫上邪到底是隐瞒 了什么呀?而这个男人的­性­子到底还会怎么?怎么都没一个人来告诉她?

当封贞观又低下头来吻上她的­唇­时,若笑的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只能怔怔地感觉 到他的拥抱比以往更有力,他的吻比以前更加珍惜温柔,而她却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可怜的女人。」段凌波一脸同情地摇首,「照这样下去,她不被贞 观整死也会被他给吓死。」

坐在远处林里树梢上的段凌波,感慨地看着封贞观抱着那个可怜的若笑一步步在雪 地的那头失去踪影。

坐在他身旁的战尧修轻抚着下颔,「很有可能。」

段凌波转首怀疑地问着他,「主子,她真的能活到和贞观一块儿去找到翔鸟玉?」 依他来看,那个前阵子吃尽苦头的女人,这下子可能又要无止无境地继续受苦下去。

「也许。」深知封贞观­性­子的战尧修,对若笑到时能不能完整无缺地走出那间小屋 也有点没把握。

「不救她一下吗?」他们这些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相信那个女人一定很期望能够 有个人来解救她。

「贞观已经照我的话将三大护法解决,现在他想娱乐一下,那就随他。」战尧修是 不怎么反对那个做事向来都一板一眼,从没过什么娱乐的封贞观,破天荒的为自己找来 个打发时间的娱乐。

「但……贞观要是把他的娱乐给整死了呢?」段凌波考虑深远地提醒他。

战尧修听了他的话,深思了许久,自袖间掏出一张只卷,拿起止你,是因为我想看 你被他拿剑追着走马观花。」

「你早就知道他会追杀我?」段凌波顿了一下,而后张大了嘴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对。」战尧修微抬高了眼眉,斜睨着眼看了他一下。

段凌波的气息猛地一窒。

战尧修那张无论发生什么事,永远都不会露出任何心神的眼眸,此刻竟若有似无地 冒着淡淡的杀意、让段凌波看了不禁心惊胆跳。他还以为他永远都是心静如水,只要他 们这些下属肯听令完成任务,他什么都不会管。

「你……」段凌波额间不由自主地沁下冷汗,「你为什么这些年来对这件事提都没 提过一回?」

当年举行迎龙大典时,战尧修就知道那些人弄错玉的主人了,可是他也不出面去阻 止,反倒觉得封贞观远比段凌波这头没睡醒的狮子,还适合那条飞天的青龙。

他笑着谈问:「以一条青龙换来十年的追杀,你懊悔吗?」

「才不。」段凌波毫不犹豫地摇首。「再有十年我还是愿意跑给贞观追。」没好处 的事他才不会做,他情愿继续被封贞观给追杀下去也不换回他的玉。

战尧修却逸出看好戏的笑意,「你恐怕没有另一个十年了。」

「主子?」

「在贞观开始整那个女人前,把这个东西交给他。」他伸手指着那张手卷,要他亲 自将自己送到封贞观那个仇人的面前。

「我不去行不行?」段凌波紧皱着眉,想为自己求情也想试探这个主子的容忍度。

战尧修一点也不介意杀了他,「除非你想去见阎王。」

听到他这句话,段凌波忍不住垂下头来深叹,「去见他跟见阎王有什么不同?」去 也是死,不去也是死,为什么他就没有第三个选择?

「段凌波。」战尧修一掌搭上他的肩头,「不要逼我捏碎你的心。」

不可思议的刺痛狠狠地扎向他的心房,令他痛楚难当地飞快答应,「是……,」

「对了。」战尧修缓缓撇开手,转着眸子回想着,「益州郡令因为贞观杀了他的独 子,似乎已招集了一票司马相国养的杀手要他偿命。」

「要告诉贞观吗?」气息还没平复的段凌波,一听到有人要去找封贞观报仇,下意 识的反应就是想先去告诉封贞观一声要他预敌。

「不。」战尧修说出的话令段凌波差点跌下树梢,「你去引益州郡令的人找到贞观 」

「什么」这是什么主子?他是想害死贞观吗?

战尧修满面笑意地朝他扬眉,「我要借贞观的龙吟剑杀些司马相国挡路的蚂蚁。」 四个手下里,就属封贞观最是忠贞办事最是有效率,而且得罪的人也最多。与其叫其它 三个人来办这件事,他­干­脆直接叫名声已经臭得不能再臭的封贞观,在他的生死簿上再 多添几条亡魂。

「我如果把仇家引到贞观的面前,贞观会不会找我算帐?」段凌波抚着额,开始联 想自己要是做了这种事将会有什么下场。

「会。」

段凌波又怒又难平地瞪着他,「那你还叫会去?」

「我想看看你的命够不够长。」若是命不够长,那他就没资格拥有那块八卦玉了。 在派这个段凌波出任务前,多磨磨他也好。

段凌波愁眉苦脸地哀哀长叹,「主子……」

「立刻去办。在去之前,先看看我在里头写了什么。」

战尧修没理会他,翩然跃下树梢,在段凌波也跃至地面想再向他求情时,却怔怔地 愣大了眼。晶莹灿亮的雪地里,没有丝毫的人影,就连一个脚印,也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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