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为了我的老婆的幸福和‘性’福,我一定会好好保重的。”
我登时臊红了脸颊,“墨——”
“嘘!”墨斯低沉地笑道,“小心被周围人听到!”
我气愤地跺了跺脚,挂上了电话。
“呵呵。”
耳畔处传来的清晰笑声,令我拉回了神思,我再次脸颊绯红,“让你见笑了。”
“哪有,我羡慕还来不及。”花凤艳嘟嘴道,“天知道你哪里来得那么走运?明明该是一个始乱终弃的豪门巨子,谁知道到了你手上,竟是成为了专情大亨。”她将头压低,“你到底有什么好法子啊?”
我无奈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要闹我了。”
“ok,现在我郑重收回我的话!”花凤艳将身子向后仰去。
“什么话?”我一头雾水道。
“有些事情,其实,努力了,可能是见成效的。”花凤艳扬了下眉宇,“就像是你,和两年前已经大不相同了。刚刚我提到李新时,你脸上只有惊讶,却没有一点喜色,而你老公打来电话时,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彻底成为了一个小女人。”
我再次一怔,“有这么明显吗?”我竟然一点知觉也没有,我只是想到我们的孩子,心情就愈加开朗。
“当然了。”她耸了下肩,“看看你现在还紧握着的手机,就明白了。”
我随着她的目光看向双手,蓦地心头再次一撞,笑容渐渐扩展开来……
“不管怎样,我祝福你和你老公,虽然曾经站在李新的角度上来看,我还是不能够全身心地接受,甚至我希望你可以放弃你的老公,回到李新身边。但是今天过后,我想我会改变一下想法了……”她叹了口气,“有时候,最好的不一定是最适合的,但是最适合的一定是最佳的。”
我默默地笑了开来,能够得到朋友的谅解,享受到自己生活的快乐,还有什么比这些重要的呢?或许这已经是最好的了……
******************
第一次作孕检真的很紧张,一大早就告诉了墨斯,并且他一再地点头说是会来。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坐在B超室外的我,早已经坐立不安,望着对面那一对对夫妻,相携手走进,再喜笑颜开的走出,那种开心的感觉令我羡慕不已。
就是这个能随时与大家分享喜悦,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墨斯说是要找家庭医生。
“22号,饭圆——”
我赶忙站起了身,旁边的一个已经大概怀孕六个月的女士向我点头致笑,仿佛在说,一个人也可以的,要坚强!
我回以一笑,慢慢地走了进去。
医生看见我独自一人,简单地问了两句,“您先生没有跟着来吗?”
“呃……他工作比较忙。”我随意解释道。
“忙到连自己的孩子和妻子也不关心?”医生显然不赞同我的措辞,“忙不是借口,以后你得拉上你先生。”
我浅浅地抿了个唇,点了点头,“嗯!”
医生走向我,给我简单地测量了血压,又听了听心脏,眉头微蹙,“坐上来!”
我按照她的指示平躺在了床上,旁边的电脑显示着我腹中的胎儿。
“怀孕多久了?”
我自知有不好的预感,“三个月。”
“三个月?”医生重重地吸了口气,表情变得严肃,“平常的情绪怎样?”
“还好。”
“会不会经常头晕,还有恶心?”医生接着问道。
“刚开始怀孕时会,可现在已经没有了。”这些不是正常反应吗?不要告诉我,不要告诉我……
“如果可以,不要这一胎了!”医生摘下了眼镜,语气显得有些沉重。
“为,为什么?”我的头越发觉得晕眩。
“你还记得你和老公最后一次行房是什么时候吗?”
我的头微微一沉,“一,一个星期左右。”
“很有可能,你的腹部在那时已经受到感染了!”
医生的一句话,好似晴天霹雳,令我浑身一僵。
还记得那天,明明我身体很虚,可是墨斯却刚刚参加完一场晚宴,他喝了很多的酒,于是在醉气中与我再次发生了关系,不管我怎样的拒绝。
我以为没有事情,我以为那阵疼痛只是我的下体不适感,我以为……
“其实也没有必要难过,”医生劝说道,“现在年轻的夫妻都没有经验,可能把持不住。不过第二胎就好了,趁着你们都还年轻。”接着用手背轻触了下我额头,“趁着还没有发热,最好把手术做了。”
我慢慢地站起身子,遥遥晃晃地,要不是扶住桌面,相信早已瘫软在地上。
“呃,要不要给你家人打个电话?”医生担忧道。
我的面孔变得越加惨白,摇了摇手,“不用!”看似镇定,其实内心早已波澜起伏。
“那我现在给你重开一张证明,你拿着到手术室预约下,另外还是要给你先生打个电话,这个引产手术最好由他来签字。”说着,医生放入我手心一张蓝色纸张。
我早已 面如死灰,此时的脑袋像是炸开了一样,根本没有半点思绪。
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吗?只是一张纸?那么脆弱?那么单薄?轻轻一攥……
外面的天空不知何时竟然飘起了雨,淅沥沥地,本来还晃动的人群,一个个都撑起了伞,温和的空气变得凉爽,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青草的气息。
为何我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为什么我的双眼越来越迷茫?
为什么我的脚步越来越沉重?
我根本不敢去靠近那手术室,我怎么可以亲自扼杀我的孩子?
“小姐,小姐?你的包?”一个陌生人在我身后叫嚷着。
我视而不见,像是一个游戏,任由雨水淋湿了我的头发,我的衣裳,像是一个落汤鸡,狼狈不堪……
“嘀嘀——”一辆出租车停到了我的身旁,司机向我喊道,“小姐,要去哪儿吗?”
去哪儿?我还能去哪儿?
我无力地双腿终于瘫软在地上。
当得知有了孩子时,我真的好喜悦,那种感觉,仿佛自己已经不再是孤单的一人,让我的空虚了二十年的心变得满档,或许在我看来,墨斯会有一万个结果,是离开,还是选择了他人,也或者是留下,像是现在这样,但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始终拥有属于我自己的最忠的人,我的孩子!可现在只是几天之间,竟然死于了我们手下。我和他都是刽子手,都是……
我捂着脸,哀声痛哭了起来,流淌在嘴角的那股咸涩液体,早已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眼泪。
许久许久,头顶上方突然不见了雨水。
我渐渐停止了哭泣,透过指尖缝,看到一双运动鞋近在咫尺,我抬起了脸,仰头望去,眼泪停在了脸颊上。
雷彻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神者,他俯视着我的狼狈面容,眼底透过的一丝神秘让我怔住。
“对,对不起。”我哽咽着站起身,试图想要再次走入雨中。
然而,身子被猛地一扯,“跟我走!”
我虚弱的身体像是一个木偶,被他带来带去,也或许他早已知道了我的所有情况,所以根本没有一点点的怜惜。
这是一座洁净的房子,之所以说洁净,是因为它不够宽大,但是却很干净,周围全都是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头,白色的桌面,白色的地板,乍一看,让人有种雪盲感,但却异常地豁亮,心随之打开。
“我妹妹的衣服,水已经烧开。”他将手上的衣服扔到了我的腿间,“快一点,我的屋子是绝对不可以被你身上的脏水所污染。”
这个人……虽然我很疲惫,可我还是无来由地对他感到懊恼。
我看了一眼手上的睡裙,不是很暴露,是很卡通的纯棉睡衣,可见应该是他妹妹很小的时候传过的,否则很难以去将这件衣裳和现在他的妹妹性格模样串联起来。
半个小时后,我再次走出。
雷彻已经端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正悠闲地喝着咖啡,他侧头冷瞥了我一眼,说道,“你可以选择给他打电话。”
我默不作声。
“也或许住到这里的客房!”他的双眸好似可以窥视到人的内心。
我回头望了一眼,看到客房与主卧房相距甚远,心头莫名地松了口气。
他嘴角冷笑了下,“我对你没有兴趣!”
我一时气结,“为什么你也会在这个城市?”
雷彻抚摸着咖啡杯,双眸变得幽深,“这里有写着你们的名字吗?墨斯的势力纵然再厉害,恐怕也占据不了整个城市吧?”
“你……到底是为什么而来?”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说,他是有目的。
雷彻讥笑了下,“在我还没有了解清楚事情之前,你是没有资格问这句话的。”
“什么意思?”我再次脱口而出。
雷彻将头抬起,“我已经说过了!”
他的淡漠,他的镇定,根本早已将他的平凡容貌所掩盖,他浑身透着神秘的色彩。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