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华雄答应谁拿了你的人头，就可以在他府中挑选三个美女。”

“华雄？”

“华雄是华老爷的侄子，华老爷唯一的儿子死了，他自然成了华府的独苗。”

“如此说来，他应该来找我，好好感谢我才对。”小关道。

“他是在找你，可惜他非但不会感谢你，还会要你的命。”黄武师叹道。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有回报，你便宜了他，他反而要杀你。

“你呢，你是为了美女？”

“不，我是为了钱。”黄武师道：“你知道，一个只有一只手的人能做的事情总不是很多，而钱却能做很多事，甚至是两只手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

“你动手吧。”小关喝了最后一杯，酒壶已空了。

“我实在不愿杀你，但是。。。”黄武师的八卦游龙掌已经出手。

两人同时倒了下去。小关被黄武师的一掌击中肩膀，疼痛难当。如果不是吃了些东西，恢复了一点儿力气，躲过了要害，只怕现下他已不会感到疼痛。死人当然不会痛。

黄武师却死了。黄武师说的对，一个一只手的人能做的事情总不是很多，他一掌想要小关的命，却没有另一只掌来救自己的命。

人自然不是小关杀的。杀他的是背后的一把刀。刀自然不会自己杀人，只有人才会拿刀杀人。

黄武师背后露出一张脸。竟然又是一个华府的人。不过小关看到这个人，却笑了。

这是华府烧火小厮六顺的脸。

六顺也笑。

小关道：“他人并不坏。”

六顺道：“一旦钱多了，不坏的人很容易就会变坏。”

六顺为了他杀了人。即使小关曾经救过他，但此刻还是非常感激。

他扭头去找灵芝，却发现满地的雪，满山一片皑皑的白，灵芝却找不着了。

“或许，灵芝也变成了雪？”小关喃喃道。也许这也是灵芝的归宿吧。忽然脑后受了一击，眼前蓦地一黑，晕了过去。手中掉落一件物事，正是那支发簪。

“对不起了，小关！”六顺举起了刀，那把刀刚刚杀了黄武师，现在又冲着小关刺了下来。

他说的没错，钱多了，不坏的人很容易就会变坏。

漫天飞雪依旧，风声呼号，似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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