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一矮,两位相貌奇异的长老,屈尊降贵,朝着测试大殿缓步走去。
石门内,究竟是怎样惊采绝艳的存在,竟值得如此高规格的对待?
所有人都满怀期待。
突然,前方的灰白色石门轰隆隆打开,一道细长看着有些纤弱的身影从中走出。
此时,炎阳升至高空,强烈的光线斜斜照射下了,晃得人睁不开眼,众人一时之间还真看不清从中出来那人的面容,心中那份期待和激动更是见长。
“是谁?”
“难道这家伙就是能够和传说中的那些奇才相提并论的存在。”
“**不离十了!眼前这位至少也是拥有成为长老级的潜力啊!”
“不过…..看他的身形纤弱,似乎不像是以体格见长的修士啊!怎么会得到二位练体长老的青眼相看呢?实在令人费解!”
……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同时,那个身影也是迎着二位长老走来。
此刻,尚未从通过测试的狂喜中抽离而出的他,推来石门数息之后,才霍然发现眼前出现了两位气息如渊、深不可测的强悍存在。
一位身躯庞然,背后拖出一道如暗河般的阴影,走起路来,整个人散发出渊渟岳峙的深沉气息,令人侧目。
另一位看上去矮小而精悍,脸部时间留下的刻痕出卖了他的年龄,除此之外似乎毫无特别,但以他从小练就的识人眼光,却能轻而易举看出,那位巨汉分明是以这位老者马首是瞻,这足以说明一切!
然而,最重要的是这二位明显来路极其不凡的家伙,目标似乎正是自己,这让他万分诧异!
此刻,伤疤巨汉铜铃般的眼珠子,上下打量片刻,瞪直道:“师父!这小子的骨骼稀松,走起路来三步一颠,脚步明显虚浮,还有肤色和眼神都有些淫邪。看来平常对于酒色的依赖极大,身子骨都亏损相当严重。应该不会是他吧?”
那个纤弱男子一听这话,眉头一皱,本能的就觉得不对劲,似乎自己不经意间接触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而这机会只在一瞬,并不牢靠。
“二位….”
他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来搏个好印象。
哪知,恰此时,一直细细端详着他的矮小老者,眼中精光忽然流转,嘴里冒出一道白色的气剑,喷出丈许,“唔……,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你触动了通骨碑,快如实道来!”
气舰开,一股青稞茶的甘香顿时弥漫开来,袅袅香气,馥郁纯正,似有魔力一般,
仍在迟疑中的他,一闻到这股子扑鼻香气,喉头一痒,居然忍不住就打开了话匣子,实话如倒豆子一把,滚落而下,“晚辈!渝中清,渝龙长老正是家祖!刚才晚辈并没有触动通骨碑,想必是另有其人。”
“哦!”
不疾不徐的应着,老者和巨汉的脸上都露出来如释重负的表情,随即相视一笑。
“吓老夫一跳!还以为通骨碑出现问题了呢?”
“就是!当初弟子通过那道测试,也只不过得了个紫色而已,还以为这白色真的有诡异之处呢!”
两人互相说着,目光彻底从那微微孱弱的青年男子身上挪开,完全视他为无物了。
渝中清看看左右两位的神情,心神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口中不断发出梦呓般的声音。
“等等…等等!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到底哪里不对?这难道不是我的机缘吗?”
说了许多遍,直到他发现那两位已经和他擦肩而过之时,渝中清终于方寸大乱,转身惊呼:“等一下!两位前辈。”
“嗯?”
巨汉闻声,巨大的脑袋微微偏过十五度,憨憨的解释道:“怎么?小家伙有问题吗?你应该明白,以你的资质是不足以直接拜在我等名下的。就像是你无法直接拜在令祖名下一样。”
“可是…..”
渝中清近乎带着哭腔说出这两字,但是他自己也知道一切都不可能有下文了,说得再多也只是胡搅蛮缠而已,没有丝毫意义。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瞧出了其中的缘由,稀稀落落的讥笑声不知道从哪边开始响起,再后来既是想去分辨也没用了。因为讥笑已经连城一片。
一位身穿罩袍的粗狂男子,带着一脸戏谑,朝着渝中清走过来,“哈哈……,哟!你们看,这家伙不是渝家的废物吗?怎么….还真以为自己有翻身的一天?不想吃天鹅肉的懒蛤蟆,不是好癞蛤蟆,嗯,不错,你的确是只好癞蛤蟆,哈哈……….”
渝中清低着头,一直往前走,任凭这个男子奚落、嘲讽,没有一丝要反击的样子,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果反击,结果只会更糟,过去经历已经将这一点验证的清清楚楚了。
“切!废物!”
看着渝中清走入人群,粗狂男子撇了撇嘴,深感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