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郑仁基就低着头,满头大汗地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他没有隐瞒崔夫人用计加害“雨公子”萧让的事情,因为这根本是隐瞒不了的萧让如今早已经离开窒田庄了,可是他随时有可能会回来到那个时候,整个窒家族就都要为其侧目了,你说说,到时候还有人会不相信他的话吗?而真是到了那个时候的话,那就别说是崔夫人了,就连他自己这个安远堂的少主,恐怕一样也会死无葬身之地的谁让你胆敢隐瞒族长及各房长辈不是?本来就已经是滔天的过错了,再加上这欺上瞒下之罪,那是罪上加罪艾试问制愿还如何能放过他?
“什么?贱奴,敢矣?!”
郑仁基的话说到一半,郑大仕就突然“杀气腾腾”地说道他嘴里所骂的“贱奴”自然不是他的儿子郑仁基,而是一旁半立着,腿正抖得跟米糠似的崔永河父子原来艾那郑仁基虽然没有隐瞒崔夫人差点谋害了“雨公子”萧让的事实,可是,他却也没有完全照实直说,而是把主要的责任都推到了奴仆崔氏父子的身上因为,按照他的说法就是,张让就是“雨公子”萧让的事情,他们事前是毫不知情的£全是那崔永河父子见财起异,所以才私自用计的而已,崔夫人不过只是受他蒙骗,以为萧让在学堂内当真对皱韵无礼,于是便意图教训他一番,可是没成想,被崔永河那贱奴利用,于是最后才变成了迫害“雨公子”的事实
“扑嗵…”
“大…大老爷,老奴冤枉啊”
看到郑仁基父子大有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自己头上的趋势,崔永河终于忍不住跪下来求饶了,说道:“族长老爷,大老爷,此事老奴虽有过错,可全是我家夫人的差遣啊可不是私自而为的,请放长老爷大老爷明察啊…”没有办法艾他崔永河虽然很想当一个“忠心”为主的奴婢,可是因为此事实在是牵扯太过重大了,他的这一罪名若是坐实了,很可能就是凌迟之罪,所以,他自然不可能心甘情愿的给郑仁基夫妇当“替罪羊”,因为他这个人的品格还没有达到那么高的境界
“都给我闭嘴!你!继续说,‘雨公子’现在身处何地?”
喧闹声中,制愿的脸色简直黑得跟一层雨云似的,那若隐若现的“雷霆之怒”正在快速地蕴酿着,只等时机一到,恐怕就会以巨大的声响直卷而下了
“禀…禀归昌公,此刻‘雨公子’怕已回到洛阳城去了!”
郑仁基战战兢兢地说道他很明白,此时正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虽然,他已经把大部份的责任都推给了崔永河父子,虽然他的父亲郑大仁也已经在前面用语言帮了他一把,可是制愿又不是傻子,他怎么会不知道,那崔永河父子只是一对“替罪羊”?现在就看那天大的“罪过”,崔永河父子是不是扛得起来了,只要他们扛得起,那自己夫妻二人自然没事,可要是他们“扛不起”,那没办法,只怕也要跟着倒霉了
“…已经返回洛阳城去了?…”
听到郑仁基的这句话,制愿的心里倒是松了口气,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艾还好没有伤到“雨公子”萧让的性命,否则的话,今天整个窒恐怕都会被搭进去的你要知道,那晋王杨广可绝不是“吃素”的料艾他若是知道了自己的神童外甥死于非命了,你看看他还不会与窒结盟?不直接将窒抄家灭门,那就是谢天谢地了一想到这里,制愿看向郑仁基夫妇的眼神就满是阴狠…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