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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冷雨桂香

也不相信,自己的情路,终究是如此崎岖泥泞!

世间,存在太多的变故,而月桂却让我等他,罂粟花也让我等他,白莲更是让我等他,可谁又是等我的那个人?

滚滚红尘,我还是放不开,丢不掉,理不清,等还乱!

做什么都让我等?等到最后,又有什么值得我去守侯?

这世道,本就乱了,为什么只许州官点灯,不许我来放火?既然说爱我,就要尊守我的游戏规则!不然,就出局!

心态豁然开明,重新背上我的吉他,系好所有画卷,跨上大马,仰鞭而去!

既然无法独善其身,只能藕断丝连,那就拼个胜负吧,无论床上,还是……战场!!!

策马狂奔,终于在芳草烂漫处,拦阻在月桂的马前,微仰着下巴,骄傲的望着他。

月桂缓缓上仰起嘴角,笑弯出幸福的弧度,手,自然地牵到一起,远踏而去。

*****************

夜晚露宿,星光灿烂依旧如昨,身旁的男子依旧抱着我,暖暖的体温。

我深吸一口气,感受芳草的清香,把玩着月桂的长发:“这头发,真好。”

月桂含笑的眸子闪闪而亮,温柔地凝视着我,亲昵的应了声:“嗯。”

我抬眼:“不知道谦虚。”

月桂抬起修长­干­净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山儿的眼光,我信得。”

我哑然:“月桂,你好狡诈!”

月桂轻抬着温柔的眉眼:“哦?”

我瞪眼:“这你怎么不承认了?”

月桂低笑着,手指滑过我的眉,我的眼,我的鼻,我的­唇­,声音若湖泊般悠悠绵长:“山儿,我没有否认……呜……”

没有错,望着秀­色­可餐的月桂,我化身为狼人,扑了过去,将那感­性­的声音吞食进腹部,用自己的丁香小舌搅拌着月桂的青草香,即狂野又细腻地舔噬着他的每一个味蕾,搅拌着每一处柔软,侵占着每一个位置。

篝火噼啪做响,炽热的燃烧着,偶尔飞炸起几个顽皮的火星,在月夜下翩飞……

我纤细的手指,略显紧张地挑着月桂的衣衫带子,却越解越糟,简直乱成一团!

又气又恼的我,呲着牙,就去啃,企图用武力解决这满有技术难度的挑战。

结果,月桂的衣衫被我的口水滴湿了一大片,却仍旧未果!

我红着脸,负气地弹起身子,在地上转了两圈后,噌地划出青刃,冲着月桂又杀过去,打算直接挑开那碍事的衣带。

扑回去时,却见那衣衫已经解开,月桂正用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宠溺的望着我。

我,红了。

抽出来的青刃不知道应该放到哪里才好,整个人被月桂笑得愈发觉得毛躁,索­性­脑袋一混,将刀子逼在月桂脖子上,喝道:“把裤子脱了!”

月桂一僵,那看向我的眼睛却仿佛柔得能拧出蜜来,搞得我越发的紧张,大喝道:“脱了!脱了!不然废了你!!!”

月桂深深望着我的眼,仿佛要雕刻住这一世的情牵。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搭在自己­祼­露的腰侧,随着我急促的呼吸,寸寸拉下那碍事的白裤,渐露出平坦的小腹……

就在这­干­柴烈火即将相撞时,一个人影突然蹿出,比我声音还大的粗声喝道:“采花­淫­贼,快束手就擒!不然,休怪老子将你锤成­肉­饼样!!!”

我一愣,逼在月桂脖子上的刀一紧,幸好长期的掌控能力没有退化,刀子只贴在了月桂脖子上,并没有伤其肌肤。

月桂一顿,忙提上裤子,与我一同,仰脖看向来人。

只见一粗猛汉子,一身短装粗布装扮,手提大锤一只,面上胡须甚重,两眼却是圆瞪,异常有神。

那粗猛汉子见一身男装的我,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便怒声喝道:“看老子一锤!!!”

说话间,锤子已经砸下,我翻身闪过。那人却不依不饶,提锤追来,招招勇猛,不得不说,真虎啊!

我这边怨气甚重,好事无缘无故地被破坏不说,还被当成了采花大盗,亏死了!

那边月桂简单整理着衣衫,过来拉架道:“这位兄台,刚才是误会。”

那大汉却见屡锤不重,红了眼,发狠道:“汝休要害怕,一切有老子撑腰!”接着,一锤子狠狠砸下,又被我身形灵活的闪开。

我想,如果他有两只锤子,我今天就废了。

眼见粗鲁汉子一锤锤逼来,我虽然愤怒,却不想伤其­性­命,只能躲闪,却一不小,将自己拌倒,眼见那大汉锤子举起……

月桂的脸出现在大汉身后,无声地举起一块石头,对着大汉脑袋就砸了下去!

大汉看着我,缓缓翻了白眼,扑通一声,倒在了身侧。

月桂扔了石头,将我拉起,颇为认真的感慨道:“说是误会,还不听,实在是逼我出手啊。”

我被月桂的样子逗笑,扫了眼昏迷的大汉,望了眼天上的月亮,亦感慨道:“真是好事多磨啊。”

月桂却弯了腰,将我打横抱起,走回篝火旁,轻放在他刚才躺的地方,缓缓俯下身,眼波烁烁的温语道:“刚才下手满重的,怕那人一时半刻也醒不来。”

我脸一红,转开头:“什么意思?”

月桂亲吻着我的额头:“山儿……我们一起吧……”

我心跳加速,慌忙道:“那个……我……我……”

月桂轻笑着,将我抱起,自己躺下,放纵溺爱道:“山儿来做攻吧。”

曾几何时,我好像说过自己要做攻,却被这个男子记在了心上,允许我的任­性­张狂。

心下感动莫名,却瞬间又掏出刀子,威逼道:“你,给老子脱光光!!!”

篝火旁,月桂似月的温柔缓缓蔓延,发了枝芽,结出了果,沁了满夜的香。

月桂修长的手指,渐渐剥落着层叠的华美,绽放出原始的形态,最初的美丽。长发随风佛动,于四野里,缓缓伸开双臂,为我打开这修长俊美的身体……此夜,只要疯狂。

六十一­性­福纷花

如胶似漆,分不开,闹不离或策马狂奔,或弹唱高歌,或牵手而行,或依偎而眠…两个人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转眼回到了“赫国”,而狮子、罂粟花、白莲已经上路,去了“鸿国”。我改变了样貌,扮成月桂的侍女,悄然入宫。待月桂与黄连太子商讨国事时,我偷偷潜入狮子寝宫,躲闪过无数的明眼暗卫,驾轻就熟地闪身进去,找到那张我曾经养恋的大床,心,莫名的一颤,说不上的滋味弥漫而起。

深吸一口气,甩掉不必要的情绪,蹲下身子,欣开床帘,打算将自己的作品取回。却发现床底空空如也,连一丝我曾经驻足的痕迹也没有。心,抽痛着,一种被遗忘的情绪燃起,竟还搀杂了一丝不容忽视的……愤怒!

攥了攥手指,放下床帘,站起,转身离去,却突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心灵!

全­祼­的狮子或坐或立,或慵懒地凝视着我,或认真地批示奏折,或偶尔的触眉思考,或宁静地远瞻眺望,或故意地挑逗轻浮……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奴婢都徘徊在门外打扫,没有人进入这里,踏足这个只属于狮子的地方。

因为,这是狮子的禁忌,是他唯一一次的纵容,是不允许他人打扰的记忆……

心跳加快,不受近控制的加速,仿佛要冲出喉咙,飞到那人身旁,大声质问他:为什么如此?为什么该放手,却不放?为什么在愚弄我后,又不去遗忘?为什么?为什么?!

暴躁异常的人,将所有的画卷都收了起来,全部背在身上,又闪身潜了出去,却被人拦阻了去向。

我心虚地装傻道:“统领大人,有事吗?”

狮子的侍卫统领一愣,立刻抱拳道:“末将拜见皇后娘娘。”

这,咋就被发现了呢?我的化妆技术没有退化啊。

疑虑间,侍卫统领解惑道:“圣上说,只要有人将画卷带出内殿,无论这人如何扮相,此人……一定是皇后娘娘。”

牙痒痒地,感觉自己好像着了狮子的道儿,自己把自己送了入狮口。

知道装不下去,脑袋一转,觉得皇后娘娘此称呼不错,立刻腰板也硬了,气质也从容了,跟刚才做贼的态度截然不同地挺了挺小胸脯,道:“娘娘我四下走走,回顾一下以往与狮子的恩爱生活,你就不用陪着了。”

侍卫统领却道:“圣上口谕,若娘娘回来,末将就算筋骨尽碎,也要一下不离,跟在娘娘身旁,直到圣上回朝。”

满脑袋的黑线条,好万我们也算是夫妻一场,虽然我现在可能由他的老婆摇身成为了他的儿媳,也不用这么狠吧?

我试探­性­地问道:“如果……我沐浴,你也跟着吗?”

那侍卫统领坚韧道:“末次守候在屏风外,与娘娘说话。”

得!狮子这是下了硬命令,与我斗上了。

侍卫统领继续道:“娘娘安心等圣上回来,末就算有突发状况,也会有人保护好娘娘的安危。”手一拍,呼啦一声,周围出现十多名侍卫,其中,还有四名黑衣的暗卫。又一挥手,那些侍卫嗖地一声,消失在花草丛中。

我的心,突然变得凉飕飕地,小风甚寒啊。

轻咳一声,背着画卷,去看我家四大爷。

侍卫统领也不含糊,我走一步,他跟一步;我停,他停,;我走,他继续跟。

终于看见我家四大爷,顿时让我感觉富足使驴腐败啊!

我家四大爷不但被专人照顾,更是被喂得肚圆臀肥腿粗,若不是我“哽”了一声,它也“嗯昂”一声,我都怀疑这是不是气吹的玩偶。

四大爷见到我,那是撒欢地跑了过来,硬是吓得我微微闪身躲开,就怕它一个收势不准,惯­性­太强,将我撞飞。

事实上则是,飞奔而来的四大爷扑到我站的位置时,果然没收住蹄子,继续向前涌了两小步!

天啊……杀了我吧……

四大爷见我甚喜,围着我嗯昂着,腻歪个不停。

我哭笑不得地问:“怎么搞的,都成球了?要不是我知道四大爷是公的,都怀疑它有孕在身了。”

侍卫统领解释道:“娘娘离宫后,圣上便来此看……呃……看四大爷。本来末将看圣上的脸­色­,怕是要杀了四大爷泄恨,却不想,圣上竟然吩咐着:‘将此驴喂胖!’末将不懂,却不敢问。圣上转身后,却隐约见了笑意,自言自语道:‘看你胖了,还怎么跑!’”

­阴­险啊!绝对­阴­险!

我看看四大爷,又看看我自己,幸好我是百吃不胖体,不然,就得像四大爷一样,被狮子圈养了。

危险啊,危险!

我得快点跑出去,不然,等狮子回来,不知道会编弄怎样的办法整治我,尤其是……若知道我酒醉后强了白莲,清醒时强了月桂,还动手调戏了罂粟花,我这­淫­乱后宫的罪名是铁定逃不掉了。

想想狮子的霸道专横,我觉得腿特没出息的,软了。

强镇定下心神,领着四大爷,满皇宫地转圈,坚决为其燃烧多余的脂肪,好与我一起闯荡江湖,浪迹天涯,孤老终生,青灯相伴……

怎么越想越低沉?这心啊,就跟灌盐水似的,难受。

走着,走着,我看见了皇宫大门,心潮涌动地运着气,想着:只要出去,只要出去,就自由了。

想着,想着,我竟然甩起膀子,向那门口就狂奔了过去!

眼见胜利在望,却被守门的官兵拦下,恭请回去。

我万般不甘地瞪着眼。

月桂却闪身出现,由“议政殿”走出,度步向我,扫了眼我身旁的四大爷,摇着头笑笑,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从我身旁走过。

我愣了,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月桂看看我,又扫眼旁边的侍卫统领,喝道:“还不跟上,扯本王的袖子做什么?”

我一愣,立刻明白了似是而非的意思。

忙松了手,屈膝道:“奴婢错了,请王爷责罚。”

月桂没说什么,抽袖子,转身,大步向皇宫外走去。

金立刻撒腿跟去,就连四大爷都舍了安乐窝,弃了驮菜小毛驴,与我一起,拔腿就跑。

侍卫统领一愣,闪身拦在我身前,恭敬却不容拒绝道:“请娘娘回宫。”

我装傻,呵呵笑着:“统领大人别吓奴家,奴家怎么会是娘娘呢?你给奴家封的啊?奴家忙得很,得去服侍王爷了。有事再联系啊,无事,千万别­骚­扰。”

拔腿,闪人。

却又被拦下来。

月桂踱步回来,完全无害地温清润笑道:“霍统领,本王有事,无法部统领大从叙旧,请勿要耽搁了。”

统领大人忙拱手道:“末将示敢,只是……”

月桂眼神瞬间一凛,若寒冬腊月的冰刃,刺骨般锋利薄凉,冷喝道:“你是怀疑本王的人?”

统领大人头一低,忙道:“末将不敢……”

月桂手一挥,皇宫大门打开,扯上我的手腕,紧紧攥着,步步沉稳,向皇宫外走去。

身后的侍卫统领没有跟来,只是抬起眸子不停地眺望着,直到我上了月桂的马车,才挡住了所有窥视的视线。

上了马车,还没有坐稳,月桂突然斗我拥入怀里,狠狠地吻。

一顿深度缠绵绻绻后,紧紧抱着,哑声警告道:“山儿,不许再胡闹!”

我喘息着,反驳着:“我哪里有胡闹?我只是去取我的画。”

月桂眼睛乍冷,却又被无奈爬满了眼底,苦笑道:“山儿,今天若不是那霍统领曾经欠我一个人情,你想出来,怕是不可能了。”

看来,这个人情决计不小。

月桂见我不语,便温柔地抱着我,轻轻拍着,软语道:“山儿,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之事,但在此之前,你可否与我商讨一番?刚才,我真的怕了,怕你就这么被留住,出不来。”

我知道自己理亏,只能妥协地点头:“放心吧,我只是没想想到狮子这么狡诈,竟然摆我一间,忒狠了。”

月桂点点我的鼻子,笑道“你呀,真能气死个人。”

我哼了哼,欣了帘子,指了指四大爷,开始控诉狮子的种种不良行为,却听得月桂眉头紧锁将我镶嵌入怀里,幽幽不安道:“山儿,答应我,别……离开我。”

我一顿,在月桂的凝视下,深吸一口气,小心道:“月桂,我……我想去‘鸿国’。”

月桂身体一僵,抱着我的手越收越紧,却突然放开手,闭上眼,无力道:“你走吧。”

月桂温润的脸庞罩上一丝无助,黑黑的睫毛在轻微地颤抖,那柔柔的­唇­畔轻抿,似压抑着自己的不安。

我心里不太舒服,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从月桂身上退下。

月桂却于瞬间张开眼睛,将我再次抱入怀里,紧紧的,用力的,激去道:“山儿,别走,别走。”

心一紧,回手抱着月桂,安抚地拍着:“我没说现在走,我只是看你不开心,想出去转……呜……”

月桂的­唇­狂热地吻向我,将那含糊的话,消音在彼此的纠缠。

两条温润的舌,若两条灵活的蛇般,相互磨蹭,轻触,深纠,猛缠,似在舞蹈,也似在较量,更似在抵死缠绵。

月桂的吻异常炽热,若仿佛承载了他所有的生命热情,撕裂了那向来淡定的优雅,活脱出一个至情至­性­的男子,只为自己爱恋的女子疯狂。

彼此大量吞噬着对方的津液,似要止住这无尽的饥渴,却在吞下腹部时,化为了浓烈的酒水,燃烧起无法扑灭的欲­火­,绽开这情yu的闸门。

修长漂亮的手指拉扯开我单薄的衣衫,­干­净饱满的指端挑逗着我的粉­嫩­蓓蕾,若抚琴般的指法,揉捏挤压着那份圆润柔软,让那粉红的小果实绽放出妖娆的硬挺,开出妖艳的妩媚。

衣衫大开,裤子退下,身子软在月桂怀里,赤身­祼­体地跨坐在月桂的炽热硬挺之上,隔着月桂­精­功细做的米­色­衣衫,摩擦着彼此的兴奋点,呼吸着彼此的气味,呻吟着彼此给予的愉悦。

那快感,从最隐蔽的地方攀爬向全身,刺激着每一个感官,叫嚣着颤抖的欲望。

月桂没有如昨的温柔以对,而是以最猛烈的方式,直接贯穿入我的身体,仿佛要撞击碎我的灵魂,然后完全依附在他的炽热上,包裹,纠缠,不息,不休。

那种渴望被填满的真实存在,将最细致的地方撑得既单薄又饱满,让那份游走在边界线上的距离突然回归了家园,于是便放任自己去感受,去肆意,去体味,去懒散,去享受,去拥有。

那暧昧的低吟,从彼此纠缠的口中溢出,飘飘荡荡地缤纷入对方的身体里,滋润了感官,动荡了情愫,爱抚了灵魂。

身体攀附着彼此,汗水混合成了毒药,呻吟搅拌成了契约,随着马车颠簸的率动,摇摆着此生的纠缠,在一上一下左摇右摆中,宣泄出一路S的旖旎爱恋。

也许,马车落过小路山崔,欲偷窥的清风终是忍不住吹开了窗帘,于那窥视的红颜中,透过一小片的锦绣窗口,送进来一车室的落花翩然。

粉­嫩­藕白的花瓣,轻抚上妩媚的身姿,便眷恋不去,嬉戏在发丝之间,贴服在汗水之上,亲昵在肌肤之处,纷飞在鼻息之前,于摇曳间,绽出缕缕幽香,美刹了绝艳的感官。

在Gao潮来临的那一刻,我与落花飞舞中,兴奋地拱起身子,收缩着感官,忍不住高声呻吟出此刻的愉悦:“啊……!”

马车外的四大爷耳朵倒尖,竟然继续与我上演灵犀版本,张个破锣嗓子,回了声:“嗯昂……”

车内,我与月桂同时一僵,续又相视而笑,就这么紧紧地包含着彼此,不说地老天荒,却已杀那芳华永享……

六十二。狂噬血刃

将四大爷交给了月桂,让他帮它实施减肥计划,可月桂却笑而不语,我看指望他,没什么大希望。

算了,无论胖瘦,只要自己舒服就好。就像我不能抱怨自己的贝类小,四大也不能抱怨自己的肚子圆一样,都是,无法逃避的现实生活。

我跨上大马,毅然决定去“鸿国”,始终不放心吊儿郎当的罂粟花痞子和角­色­人间的白莲祖宗。

扬鞭而去,不敢回头,怕看见那桂花树下的青丝惆怅,白衣渺渺,形单影只。

已经不知道奔出去多远,身后突然传来月桂的高声呼唤:“山儿,我等你回来!”

没有掉转马头,没有驻足回望,心里,却为那人敞开了一扇窗,只因,那人,愿意等我回来……

背着我的吉他,捆绑着我的画卷,策马而奔了数天。饿了,就胡乱喂饱肚子;累了,找地儿就睡一觉。

一路行来,竟然在狮子他们前面赶到了“鸿国”边城。

入住到客栈后,整个人仿佛拧紧的发条突然松散下来般,瘫软成一堆,倒头便睡。

睡醒后,我竟然坐在窗台前,望着月亮发呆,好像只一门心思的想着赶来,却没有想到要做些什么。是破坏他们的联姻?还是阻止那两人娶公主?虽然,内容上一样,但意义绝对不同。

我知道自己对于感情总是少根筋,却没像到自己竟然笨到这个地步,任我怎么想,都像不明白自己到底意欲何为。

最后,恼怒的一捶窗台,只能是走一步看一布了。

此边城,距离“鸿国”都成,据说需策马半个月才能到,我就不信,这么长的时间,还不够我筹备­阴­谋、捣动诡计,阻止这场伦家不乐见的联姻?

抬眼望月,不期然的想起了月桂,嘴角忍不住上扬,想着他与我温存时的百般眷恋;低头皱眉,想起狮子的霸道,眼镜蛇的神经;远眺郁闷,不知道罂粟花和白莲祖宗的未来是如何的迷茫。

叹息一声,睡意全无,换了身­干­净的淡­色­男装,往街道上溜达而去。

别看这是边境之城,与荒蛮之地接壤,但也是井然有序,智利分明。到了晚上,街上没有什么人,俨然自过独门日子的样子,但却有那么几家妓院,门前倒是热闹非凡,生意红火。

我笑了笑,满足人类的欲望,到什么时候,都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买卖。

绕了一圈后,实在无意思,便往客栈方向返去。

临近时,敏感的神经,发现了异常紧张的气氛。闪身一躲,躲在黑暗的拐角,看见2五十来人阻止成的军队,正火急火燎的往城外方向冲,怕是出现了什么状况。

我打算跟过去,却发现对面客栈的二楼窗口处,赫然闪过一道人影。如果……我测量人三围的眼力不错,那人,定是……眼镜蛇!

他,怎么也来了“鸿国”?不是也打着如意算盘,想要娶“鸿国”公主吧?

但愿“鸿国”公主脸长得像ρi股,ρi股长的像猴ρi股!让你们娶,哈哈哈哈哈哈……

恶毒过后,我爽了。

收了无声的大笑,用手揉了揉脸旁,悄然潜回入住的客栈,隐藏在黑暗中,有意无意地扫向对面的客栈。

果然看见眼镜蛇又站到窗前,手中捏着细长的酒壶,不知道想些什么,只是仰望着月亮,无声地独饮着。

那­精­悍的眼睛,好似更加­阴­冷,隐隐泛着青­色­的光,似流不出的泪,似说不出的恨……

不能再看,不忍再看,他的一切,已经与我无关了,不是嚒?可是,眼睛却忍不住,追随着那人的身影,守望着那无助的孤寂。

黑暗中,眼镜蛇突然转动眼眸,向我的窗口看来!

我吓得身子一抖,紧紧贴在墙壁上,总有种被瞧见了的错觉。过来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伸出头,向对面望了过去,所幸,眼镜蛇已经离开,终是放下一口气。

却在这时,听见远处传来人类无助的哭喊声,以及兵器搏击的拼命声。

我微皱眉,将自己的画卷和吉他包好,放到床下,换了夜行衣,抹黑了脸,悄然无声地潜了出去。

当我刚潜出客栈,闪身隐入黑暗中时,客栈里的大门砰的关上,落锁,动作一气呵成。且,所有人家皆是如此。

不远处,却已经拼杀过来一帮彪悍的凶猛外族人,各个人高马大,黑肤粗鲁,挥舞着大刀,展露着腋毛,释放者难闻的气体,粗声吆喝着,撞击开一处处门板,野蛮强横地杀进去抢劫一空!

惊叫声,恐惧声,求饶声,骨骼碎裂声,混合成夜的杀戮。

那般外族强盗,若是遇见漂亮的女子,便如抢来的物品一样,直接捆绑到马背上,带走。也有衣衫不整的女子被直接按到地上,遭遇粗鲁地弓虽暴后,一刀结束了那无辜的生命。

一时间,血,染了脚下的路,将生命这个词,玷污得泥泞不堪。

一时间,孩子的哭声,划破了大火燃烧的夜空,却又在那焚烧下,化为痛楚的哀嚎。

我,隐匿在黑暗的角落,看着眼前的人生惨剧,闻着冲刺鼻息的血腥,听着人类凄凉的惨痛,身体里的某个隐蔽灵魂,正被一点点的唤醒。

这样的血腥。让我激烈;这样的杀戮,让我战栗;这样的嘶喊,让我无法独善其身。

于渴望中试图压制,与恐惧中试图勾起,一直如此,即使不去逃避,仍旧无法真正面对。

知道一个柔弱的女子逃到我身边,扑到我脚前,我才恍然从自己的挣扎中惊醒。

那女子身后策马跟来的粗鲁男子,狂傲地­淫­笑着,伸出恶心的大手,抓向地上哭泣得瑟瑟发抖的娇弱女子。

而那女子却突然爬起,紧紧抱着我的腿,泪眼婆娑地哑声急呼着:“救我,救我……”

此刻,那野蛮男子才注意到我的存在,神­色­微楞,却马上挥舞起大刀,向我的脖子砍来。

只是,他的刀,在离我脖子一厘米处,停了下来。

两个人,皆站立着,但,最终倒下的那人,却不是我。

血,缓缓从他的脖子处喷薄而出,直到倒下的那一刻,他,仍旧张着不可置信的眼,懵懂着对死亡的惶恐,颤抖着对我的恐惧。

手中的青刃,还在滴血,说明,它,不是一把好刀。

真正的好刃,是不染血的,就像曾经的我。

当那温热的血从那外族强盗的脖子里喷薄而出时,我并没有躲闪,而是让自己沐浴其中,洗礼了这次杀戮,祭奠了这次开端。

脚下的女子,已经吓得昏死了过去,却在昏之前,尖叫一声,为我招惹了麻烦。

两匹马顺着声音奔驰过来,我迅速窜上房檐,返身扑向其中一人,刀子一横,瞬间抹了脖子,直接反手一刀,又解决一个。

很好,没有声音,安静的如同世界末日。

我不是最终的审判者,却是这个过程的执行者。

也许是看伙伴半天没有出去,那些盗匪竟然一起策马而来四人,且边走边低语大笑着,说着我听了心惊的话。

其一:“还是这城里的女人玩得起劲,摸一把,啃一口,比咱们那些粗壮的娘们­嫩­得多。”

其二:“哈哈哈哈……可不是嘛!要是碰个处儿,可是紧得很!哈哈哈……今晚咱们打了野食后,那边事儿也应该成了。到时好酒美人,定然少不了啊。”

其三:“想联姻对付我“猛嗜”,看不把那小子­干­得ρi股穿孔!”

其四:“哈哈哈哈哈……咱也就想想,­干­那小子的活计,十成得落到萨末头上,便宜不得咱们啊。”

心中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来,这边得速战速决,狮子那边怕是出事了。

眼见他们过来,心道糟糕,我只擅长暗杀,不擅长群殴,这样下去,铁定没戏。

瞬间­操­起刀子,在两匹马的后ρi股上各扎了一刀,两匹马疼得长鸣一声,驮着两个死人,疯了般冲了出去,撞得异族大乱,硬是踩死了一个异族强盗,撞伤了数人。

我则披了异族的衣衫,趴在马背上,装死。

那前来的四人,除去被撞伤了一人,还有去追马的一人,先下只剩两人。

趴在马背上,看见那两人策马奔近,其中一人伸手推我,我就势弹起,一刀划开他的喉咙,在血液喷洒中,跳向另一人的马背,抹了那人的动脉!

一切,仍旧寂静得没有一点声音,放佛这世间,除了血腥的味道仍旧蔓延着,就不曾发生过此次的生命流逝。

就这样,前来的十五名异族禽兽,被我无声地­干­掉了五个,被疯了的马儿撞伤了四个,还剩下六个,又被我潜过去,抹了三人脖子。

剩下的那个偷偷慌了,大声叫嚷着:“是谁?给老子出来,别当缩头乌龟!”

我想了想,从黑暗处走出,站在燃烧的火堆旁,缓缓抬头看向那战马上的强盗!

我知道,此刻,在我的眼里,他们都是死物,所以,不用赋予感情,却不知道他们竟然会害怕,就连那头目遇见我的目光,皆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头目喝道:“阁下如何称呼?竟然一人斩杀我数余名武士!”

我缓缓勾起笑颜,拔出了染血的青刃,一步步向那三人走去。

那马匹有些惊乱,却被头目喝住,举起大刀,策马向我冲来!

就在那马儿踏在我身上的前一秒,我突然侧身一刀划向马肚子,将那马儿放倒。左手抓缰绳,撑身跃起,飞身上了马背,与闪电间,刀子已经逼在那头目脖子上。

动作一气呵成,眨眼即成,脸我自己都想叫一声好。

野蛮强盗想要冲过来,却因为头目在我手中,而不敢轻举妄动。

那头目身体僵硬,粗声吼着:“杀了我吧!”

我在他耳边轻笑一声,缓缓道:“记住,我叫……“刃”。”青刃一挥,自己翻身下马,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那柄断刃,刺入他的腹部,一拔,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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