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轻皱,看向我的眼光却有三分无奈。只是叹道:“怎么会?我没有怪你。不过……”
我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说道:“既然如此,那你走吧。”他慢慢地站起身来,轻叹了一声,走到门口。我心中略略一慌,急声叫道:“东方汐!”眼眶已经微红,泪光在眼里打转。他回头一望,心中已然软尽,闭了闭眼,叫道:“好,好,我不走了。”走上前来抱着我轻声哄道:“你别哭。你这么倔强的一个人,认识你这么久,还真是少见你哭呢。”
我收敛了眼泪,浮出一个笑容来,说道:“谁说我哭了?我才没有。”
他笑道:“唉!你呀,倒叫我把你怎么办才好?”
我没有说话,只是瞪着他瞧。他忽地轻笑了一下,拉着我回来床榻边,轻声道:“你先睡吧。我还有奏章要看。”
我只得“哦”了一声,他才转身出门,唤来周益安吩咐几句,又折回内室。我迷迷糊糊地睡了,朦胧中感觉他好象抱了我一下。早上醒来时,昭然笑意吟吟地进了门,叹道:“王爷待王妃可真好呢!临走前还吩咐奴婢们不要吵着王妃!”
我一愣,问道:“他几时走的?”
昭然道:“天刚亮就走了,皇上宣王爷进宫呢!”
一整天我有些心不在焉,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为什么。好象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了东方汐昨夜宿在我真意园中,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不约而同地跑来我屋里问安。天气转暖,非烟的身体已经好得多了,她一脸的安慰,仿佛是松了一口气。赫连清音虽然没说什么话,神色之间却颇有一些嫉妒之色。戚若翩倒是平淡如初,没有什么反应。唯有容罗,心事重重,目光复杂,看向我时竟有几分闪躲。
我也心事重重,没有功夫去细想她们几个的反应。临走时容罗轻轻走到我身旁低声道:“阮相要你力保赫连家挂帅出征。”我一惊,来不及问,她已出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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