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笑，“什么秘密？”

顾圆圆说：“你先发誓不准说出去，”顿了一下，又说，“连小阿姨也不能告诉。”

现在的小孩果然不好糊弄，司辰收起玩笑之­色­，一本正经的说：“那你答应了涵涵不说，怎么又要告诉我？”

顾圆圆抓耳挠腮，好像很为难的样子，然后说：“是韩涵问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能问你了。”

“好吧，你说吧，妈妈帮你保密。”司辰空出一只手，作出保证的样子。

顾圆圆这才放下心，说：“是韩涵先问我，为什么从来没看见过我爸爸，我告诉她，妈妈你和爸爸离婚了，韩涵又问我为什么，我就说你们的感情不好。”

司辰愧疚的看了圆圆一眼，离婚对孩子的伤害最大，也不知道有没有给他留下­阴­影。

顾圆圆好像看出她的意思，还人小鬼大的安慰她，“妈妈你放心吧，我知道你和爸爸都爱我，我一点都不难过，等放寒假了，爸爸接我回家住，不是跟和以前一样了吗？”

司辰没有多说，圆圆能有这样的想法就挺好，何必让孩子明明离婚的真正意义，“嗯，你只要知道爸爸妈妈永远都爱你就行了。”

“我也永远爱你们。”顾圆圆煽情过后，继续之前的话题，“韩涵 ...

(又问我，什么样才叫感情不好，哎，我真被她烦死了，你们女生哪来这么多为什么啊，我就说你这么问难道你爸爸妈妈的感情也不好？韩涵说她不知道所以才问我，韩涵说她爸爸妈妈不睡在一起是不是就叫感情不好？妈妈，我看你跟爸爸也不经常睡在一起，那是不是就叫感情不好？”

司辰被他问得哭笑不得，再细一琢磨，品出其中的意思，敢情李昕跟韩维安竟然不同房？只不知道是在那番话之前还是之后，心里立即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当然不是窃喜，而是深深的羞耻感，不管怎么说，他们再貌合神离始终是夫妻，她却横Сhā了一脚，司辰简直不敢看顾圆圆清澈无邪的目光。心里问自己，难道真为了一己之私，要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妈妈，你还没有回答我。”他还等着答复韩涵呢。

司辰平复了一下，才说：“别人的事，我们没有亲眼所见，就不要妄下定论，再说他们好与不好，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顾圆圆说：“我就觉得韩涵的样子挺可怜的，她说不想离开妈妈也不想离开爸爸，她就想爸爸妈妈都在身边，我说我爸爸妈妈离婚了，我不是挺好的吗？韩涵说她跟我不一样，我是男孩子，她是女孩子，男孩子要有担当，女孩子却要被呵护，哼，我觉得不公平，她还比我大呢，不过她确实没有我厉害，算了，我就让让她吧，妈妈，下次她要再问我，我怎么回答她呢？”

司辰最终也没能回答顾圆圆的问题，这些天来因为李昕的回应而产生的种种希望，此刻消失殆尽，顾圆圆略带童稚的问题犹如一面照妖镜，将她照回原形，真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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