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这么好心的成全你们吗?”
良久,西园寺静和恢复了一贯阴冷邪美的气势,令人不安,毛骨悚然地笑道:“要我放了他,可以!只是——”
他优雅且带胁迫性地走向孟晴羽,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却被她嫌恶地甩开了,他仍不为所动的再度箝住她的下巴。
“你要成为我的女人!”他森冷的决定。
“你——”
“我突然发现,你发狠的模样比乖巧柔顺的你有趣多了,就这样放弃你未免太可惜。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让他死哟!你信不信?”西园寺静和狡狯地笑着,得意浮上他俊美森冷的脸上,有着一股颓废的魅力。
“我信——”孟晴羽笑了,头一转,躲掉他的箝制,慧黠地看着他。“我信你杀不了他!”
“你——”西园寺静和怒火高炽,抓狂地下令:“抓住她!”
“是!”手下们接令,纷纷涌上。
岳虹看见西园寺静和几近崩溃的歇斯底里,不禁有些担心地伸手想扶住他。“静和——”
“别碰我!”西园寺静和伸手挥开她。
就在此时,有枪声响起,有人的枪射中了孟晴羽的左肩,使她踉跄地倒退了几步,向后倒下。
一阵刺痛的麻辣感袭上她的全身,她无法站起来,只能任由晕眩的无力感把她的意识带走……
她会死吗?她希望能看见他安全无事,毫发无伤的离去——
“魏彦平——”孟晴羽轻声呼唤着魏彦平的名字,渐渐地坠入了黑暗之中。
“喔!太好了,你醒了。”
遥远的声音——好温柔又慈蔼——会是谁呢?
孟晴羽好不容易拉回自己游走的意识,集中焦距,才看清楚站在自己眼前,一脸担忧地看着她的妇人。
“是你……救了……我吗?”孟晴羽气若游丝地询问着,左肩痛得厉害,使她不得不蹙紧眉头。
“我没有能力救你,而是我们两个被囚禁在一起。你别多说话,你受的伤不轻哪!”妇人安抚的说着,一边探上她的额头。
“囚禁?这么说,这里是孟家的别馆?不——彦平——”她猛地坐了起来,挣扎地想下床,“静和会杀了他的。我得去找他——”
“等等!”妇人倏地拉住了孟晴羽,睁大期盼的双眼,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你……你刚说谁?”
“静和呀!”孟晴羽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这位妇人惊慌失措的脸,突然发现她的脸有些……似曾相识,她不禁迷惑了。
“不!不是这个名字!之前的——”
“彦平?”孟晴羽大惑不解地重复了一次之后,霍然顿悟地问:“您——您是——”
妇人低垂了眼眸好一会,幽幽地说,“我是魏彦平的母亲。”
“啊!?”孟晴羽愣住了!原来魏彦平还有家人!?
废话!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她敲了自己的脑袋一记。
“你——是彦平的女朋友?”
孟晴羽遇上魏母探视疑问的目光,脸立刻热得比富士苹果还嫣红,双手努力飞舞着。她猜,如果用她的脸来烧开水,一定很快就煮沸了。
“不……不是啦!我不过是单相思!”她垂下头,说到这点,真是她永远的痛!沮丧、泄气堆积在脸上,一览无遗。
可是魏母却在一旁微笑点头,目光在孟晴羽身上来回地梭巡,一点也不在意她所说的话。
“嗯……不错!生得好,气质也优雅。看样子似乎也是个学艺术的,和彦平很相配。”
“咦?”孟晴羽不解地看着魏母,她刚说什么?魏彦平和她很相配?不可能的!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了一声:“魏彦平——他也曾学画画!?”
“他什么都没说吗?”
魏母看孟晴羽大力摇头,双眸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已然明白了这娃儿的心思。不用说什么,光由她刚刚丝毫不顾自己的伤,就急着要下床找彦平的举动,这就足够让她对她说出彦平的一切了。她相信,彦平不会怪她的——
“彦平这孩子……打小身体就不好,常进出医院,为了弥补他无法像正常的孩子一般的生活,我们让他去学画画——”
难怪!他图画得那么好!
“他的书读得很平凡,画画却有惊人的天分,画得异常的棒。每回参加比赛,总是会得奖,至今家中还有很多他所得的奖杯奖牌。他的老师们都很赞赏他,认为他是不可多得的绘画人材,若继续发展下去,一定会不可限量。”
“可是,他却——”魏母支吾半晌。
孟晴羽想起了他背上及左胸的褐斑。
“他得了血癌!”魏母悲恸地捂住脸,往事不堪回首低泣着。
“一个日本医生说他是癌症末期,已经没救了。顿时全家像是愁云惨雾笼罩一般。可是彦平却很平静的接受这一切,接受物理治疗,打针、吃药,他从来没在我们面前抱怨过。我知道他是为了不让我们担心难过;可是,看在我们的眼里,却是非常的痛苦。”
彦平!孟晴羽也不可遏抑地流下了眼泪。原来外表开朗随和、冷静睿智的他,竟然有着这么可怜的过去——
她为他的际遇心疼。难道他不能接受她,是因为害怕他自己随时会死去吗?
“那他后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