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声简直就是鬼哭狼嚎,我只觉得心头一颤。再看唐糖,她整个人跌倒在地上,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我连忙跑了过去,扶起了她。唐糖脸色苍白地指着那半截墓志铭说道:“志洋,你看,墓志铭的对面竟然有一幅壁画,壁画上的人……”
我定了定神,然后向墓志铭对面的那个大理石方桌走去。方桌下方的彩色壁画大概有一米高,是闫宗敬上半身的画像。本以为王驼背所说的那画像上的人和我长得很像仅仅是神似而已,这时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岂止是神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瞬间我似乎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仿佛此时的我正是壁画中的闫宗敬一般。
“志洋,这人应该就是闫宗敬了吧!”唐糖有些颤抖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这幅壁画虽然已经有百余年的历史,但颜色竟然鲜艳如初。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在壁画上轻轻地触摸了一下,一股恶寒从指尖传来。我欲挣脱,可是手指却像黏在上面了一般动弹不得。我用尽全身力气将手向后一拽,手指竟然硬生生被壁画黏下一层皮去,疼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唐糖更觉得不可思议了。
“可能是因为壁画的温度太低了,手指一接触便结了冰,手指的表皮也因此被黏在了上面。”我强忍着阵阵刺痛问道,“那墓志铭的后半截写着什么?”
“看不清了。”唐糖颇感无奈地说道。
我凑近一看,墓志铭上面的字果然早已被人划得模糊不清,划痕看起来应该是很久之前留下来的,想必闫宗敬的墓地早已被人盗过。可是,除了王驼背父子,究竟还有谁来到过这座墓室呢?
想到这里,我的心再次陷入谷底。这个墓室不止一拨人进来过,想那闫宗敬即便真的将手札藏于墓室之中,现在恐怕也早已被盗走了。我有些泄气地望着凌乱的墓室,眼前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藏东西的地方了。
“你怎么了?”唐糖已经不再如初始时那般惊慌失措了。
“我想即便闫宗敬的手札之前藏在这里,现在也未必在了!”我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唐糖环顾了一下四周,点了点头说道:“嗯,你瞧,这个墓室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了。”
正在我们讨论的时候,忽然一滴黏糊糊的东西滴落到我的脸上。我赶忙将其拭去,然后抬起头向上望去。这一望不要紧,我的整个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只见墓室顶端有一些触手一般的细丝向下伸展着。我连忙推了推唐糖,然后指了指头顶。唐糖后退几步惊慌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都是从安置棺椁的石台上生长出来的。”说着我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随手捡起一片棺椁的碎片,径直向那个石台走去。用碎片将石台上散乱的细丝和杂物除去之后,我惊讶地发现那石台中间竟然出现了一道腐败的木门。木门大概一米长,半米宽。可能因为年久失修,木门的中央破出一个直径十厘米的小洞,那些黑丝便是从那个洞口钻出来的。
扣住那个洞口,我稍微用力便将木门碎裂开来。洞口被一点点扩大,一股难闻的怪味也倏忽间从洞口钻了出来。
“下面应该还有一个密室吧!”唐糖的言语中显然透露出一丝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