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思议地望着唐糖,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也会有一块和我之前在火车上见到的一样的牌子?这个谜一样的女孩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生活中?疑问洪水猛兽般向我袭来。
这时唐糖走到了我跟前,略作迟疑地将那块牌子从我手上夺了回去,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向三楼走去。
“唐糖……”我忽然咆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唐糖停住了脚步,她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淡淡说道:“志洋,很多事情你还不知道,不过以后你会知道的。”
说完她径直向三层走去。我痴痴地盯着唐糖的一举一动,心中的疑云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进到第三层,便是到了这座棺上塔的塔顶了。塔中央摆放着一口棺椁,棺椁在手电的照耀下散发着一种怪异的红色,好像一汪血液在上面流淌。围绕棺椁四周,摆放着五个红色的木盒。
“这里有点古怪啊!”王驼背自言自语道。
确实,站在棺上塔的第三层,能明显感觉到有股阴冷的风从四周吹来,却找不到这风的来源。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棺椁前面,这棺椁比之前见到过的都要大出好多。
这时,王驼背也围着那口棺椁观察了起来。良久,他拧着眉头看着我说:“要不要打开这口棺椁看看?”
我点了点头。王驼背从背包中拿出一把小斧子,在棺椁的四角轻轻敲击着,片刻之后一颗锃亮的子孙钉从棺椁的一角掉落了下来。王驼背两条眉毛扬起,啧啧称赞道:“这子孙钉竟然是纯银打造的。”
接着他娴熟地又将其他几颗子孙钉取下,然后示意我站在棺椁的另一边。我们两个一起用力抬棺盖,那棺椁却纹丝不动。
“这棺椁的连接处是不是有什么防水的物质黏合着啊?”我疑惑地问道。只见王驼背拿着那把小斧子沿着棺盖结合处轻轻地敲击着,好一会儿后他又示意我一起将棺盖抬起。这次那棺盖果然开始移动了。在一阵轻微的“嘎吱”声之后,棺椁露出了一道细小的缝隙。我顺着那道缝隙向里面望去,整个人便木然地呆在了原地。
棺椁之中竟然没有尸体,只有一个黑色的木盒平放在棺椁正中央。那盒子和之前父亲给我的盒子有几分相似,不过这个盒子分明是用木头做成的,上面还雕刻着精致的花纹。我略作迟疑,探身进去将盒子拿了出来。那盒子没有上锁。我将盒子放在棺椁的盖子上,在唐糖和王驼背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将其打开,一股腐朽的味道立刻冲进了我的鼻腔,随之一股红白的烟雾从盒子中升腾出来。
烟雾散尽后,一本红色的手札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激动得慌忙将手札拿了起来。这本手札也是用人皮制成,并且做工比闫世德的手札更为精细。我轻轻翻开手札的扉页,上面写着:第二代守陵人闫宗敬手札。
“终于找到了。”我惊呼道。忽然外面隐约传来一阵轻微的“啪啪”声,这声音似曾相识。我触电般向塔旁的窗子跑去,透过窗子,正好看见一缕阳光正从悬崖的一线缝隙中挤了进来,斜斜地射在了对面悬崖的洞|茓处。我心中骇然,暗叫不好。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地面便开始剧烈颤动了起来,整个棺上塔也像一栋危房般剧烈地颤抖着。
“快出去!”我大声疾呼。我连忙将手札放进盒子之中快速地向下面冲去,唐糖和王驼背也紧紧跟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只是几分钟工夫我们便来到了塔底,这时地下暗流已经开始缓慢向上喷涌而来。
一瞬间,原本干涸的沟壑都被河水填满了,我们站在塔底不知所措。此刻只有一条生路,那便是按原路返回。王驼背第一个冲到那已经破损不堪的栈道下面,轻轻一跳握住了栈道,然后双臂发力,将身体用力向上一挺,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他双手紧紧握着的那截栈道竟然断掉了,王驼背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悲剧发生了!整条栈道像是产生了连锁反应,转眼间多米诺骨牌般崩塌了。我连忙拉着唐糖向后退了几步,散落下来的木头像利刃一样刺痛着我们每个人的心。
“志洋,怎么办?”唐糖分明带着哭腔。她求助般地望着我,眼神里似乎在说:“这是你祖先的地方,应该你说了算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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