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片是黑白的,上面的女孩是微笑的面容,眼睛看起来有些神采奕奕。
“大概是两年前的照片吧,两年前的她就是留着这样的发式。”苏扬站在一道黑色绸带的旁边,看着几米之外的被放大了的黑白相片想到。
静默着对着面前的冷棺站立了大约五分钟后,他走到了大厅一侧的椅子旁。这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都是前来吊唁的。当然,大厅的门口依旧还有陆陆续续的来客。
他在妈妈左侧的一张靠背椅上坐了下来。他坐下来后才发现,妈妈的右侧坐着的只有陆伯母了,而陆伯父和爸爸已经不知了去向。
“那个……爸爸他们去了哪里?”
“哦,大概是去了正厅那边,听说是来了很重要的朋友。”
这个时候,陆伯母听见了苏扬的声音,停止了用手帕擦拭眼角的动作,抬起头来朝苏扬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可是在苏扬看来,这个笑容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有点模糊。
“是苏扬啊,你也来了。”
苏扬连忙站起身,向陆伯母不缓不慢地鞠了个躬。
“这孩子,转眼都这么大了,还是这么懂事。”
“您这是太过奖了,他从小就难管教,长大后也没能长进多少。不过在一些大事上,还是知道礼仪的。”
妈妈一边拉着陆伯母的手,一边看着苏扬笑着说。
“哪里,你也是太过谦虚了,筱夏这孩子以前每次回家都要跟我说起很多苏扬的好话,说他如何会洞察女孩的心思,如何会照顾人,自己又是如何独立而沉稳,唉,看着这两个孩子能够如此相合得来,我自是高兴,可哪里又曾想到筱夏会…….”
说到这里,陆伯母的眼睛又湿了起来,脸上的憔悴神色越发鲜明。苏扬的妈妈赶紧抚摸着她的手背,不停说些安慰之词。
“伯母,您节哀顺变,筱夏的这份情意我必定是铭记不忘的。”
看见陆伯母点点头,苏扬复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看了看陆伯母,是他从所未见过的憔悴,他正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已经有人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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