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彦开始每天晚上到酒吧表演,下午带着吉他来家里练歌、搞创作。钢琴也是现成的,我和米修谁也不会弹,只是搁在那里的摆设。这下在易子彦手里也算实现自我价值了。
米修每天都要练舞。米永生在三楼专门为她留出一个房间布置成简易的舞蹈室。
我还记得6岁那年,我和米修是被一起送去少年宫学芭蕾的。因为总是跟不上音乐节奏,米夏索性今天装肚子疼、明天装腿抽筋,一天到晚浑水摸鱼。也难怪如今一不小心连走路都会同手同脚,米修却已是个名副其实的舞林高手了。
易伯伯和米永生开始交替着去公司。这样,米永生就有更多时间赖在家里。他喜欢一边办公,一边看我们忙着各自的情,然后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傻笑。
至于易妈妈,她是托儿所的老师,喜欢整天跟一群穿着开裆裤的小P孩混在一起。她说那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单纯职业了。
只是由于习惯使然,有时在家,也会忍不住想给易子彦喂饭、洗澡、唱儿歌。
为了跟上大家的生活节奏。米夏也开始握笔写些东西拿去投稿。
第一篇被刊登到杂志上的作品,是一首名为《鸢尾国度》的小诗。
米永生很高兴,拿到公司里面到处炫耀。甚至请来易子彦一家大肆庆祝。这不免让米夏有些轻飘飘的。
当然,与林感和好好总是保持着密切联系的。
每回上QQ,总能收到无数闫好好的自拍照。她说想让米夏看到不在她身边的每一个变化。
然后叫嚣着要与米修、易子彦视频。结果真视频上了,好好不知怎么折腾的,闹得大家在24度的空调房间里也能满头大汗。
这样的每一天都是平静、美好到极致的。
就像躺在夏天的锁骨上。听着知了吟唱,惬意得想沉沉睡去。
林感那幅《一米盛夏》早已裱装好,悬挂在对床的墙面上。
我说,“易子彦,等什么时候你专辑出来了,就让林感给你画张肖像做封面吧。铁定能红!我一定要收藏个几千张。等哪天,林感成了大画家,子彦成了流行乐天王,那这张专辑就变价值连城。米夏就是大富婆了,哈哈!”
于是,易子彦每次站在画前总能愣上好久,就好像透过那层水粉颜料,可以窥见演变的剧情似的。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