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林感和闫好好来恋城的那天,已是离开学很近了。
艾溪做了很丰盛的、属于我们的团圆饭。
这个女人的存在感总那么强烈,到底还是不能轻易把她当作无关痛痒的路人甲乙或丙丁吧?
只是,米夏不会再尖锐得像只刺猬了。
而除了米修,闫好好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了然米夏疼痛的女子。
“傻妞,那小老头跳槽啦!连夕原这小地方都嫌弃他了。老天爷平时装瞎子,一开眼就整个惊天动地。哈哈哈哈……”
“傻妞,你那米轩大哥总算是毕业了,可真耗了他半条老命呢!”
“这次过年,姐姐我居然只收到了两个红包。我真的老到要断了这条财路了吗?傻妞你拿到多少?匀我给点呗!”
“傻妞,林感那幅啥《烟》的,还真就有人买。凭空飞来二三十万呢!那丫以后肯定出息。要是将来养不活自己,我就帮他磨墨去。哈哈哈哈……”
……
她大喇喇地占据大半张床,不停不停地说着。好像长江的流水,滔滔不绝,也看不到边际。
这一次,小子砚竟也没有闹腾,乖乖趴在一边,身体蜷得小小的。
闫好好很得意,“还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牲畜。你看这小家伙也快狗格分裂了。居然都不对我吠!”
我没有回应她,只和小子砚很默契地一同丢去一打无比鄙视的眼神。
她也不在意,拿出地图,一派悠闲地研究起旅行路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