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艾溪正在客厅推着吸尘器。
声音很大。大得令耳膜生疼。
阳光下,她被照耀得失真。
我咬咬牙。上前给了她一个狠狠的拥抱。然后接过她手中的机器,帮她继续打扫。
我没敢看她的表情。但我知道,那一定是惊愕的、疑惑的,又或者带些小小的喜悦。
那都不重要。
我开始竭尽所能地对艾溪好。周末在家时,就跟她一起买菜、下厨,帮她一起整理、打扫。也会很努力地对她微笑。
尽管那样的表现很刻意,我也不会在乎。
满脸的不解开始成为了艾溪和米永生脸上最常见的表情。
也许其中的原因也只有米修、子彦、安翼、林感和好好才知道。但是谁也没有揭穿,对于解签的事更是只字未提。
米夏又何尝不想表现得很厉害、很成熟、能够游刃有余地处理所有事情。也想把那老头的话当作玩笑,笑过之后就给抛到九霄云外去。
但终究还是做不到。
只因为那是关乎米修和爸爸的诅咒——那么可怕的诅咒。
冰冷是从内心深处蔓延出来的,渗透到身上的每一处地方。甚至,每根汗毛、每寸肌肤都能深切感受到。让人根本无法忽略这种如影随形的恐惧。
即使拼命想要离开,脚下却不能移动。或者担心哪怕移动仅仅分毫,也会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于是只能陷在这种思维的怪圈。
用闫好好的话说,这样的行为就是“脑抽”。
是啊,很脑抽。
可脑抽就脑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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